狄雨辰轉過電腦:“這是能查到的唯一的信息了。”
畫面中,西裝革履看山去如沐春風一般的一個中年人站在台前侃侃而談,就像是一個成功的商人,看上去儒雅帥氣,跟自己曾經見到的乞丐打扮落魄至極截然不同。
那件清乾隆銅燒古鎏金浮雕六棱如意耳瓶范元旦見過,同時也見到了嚴六奇霸道凶狠的一面,竟然當面敢派人撞死龔大宏,更奇怪的是龔大宏絲毫沒有敢於反擊,而是詐死,這就耐人尋味了。
唯一范元旦可以確定的是,這熱河幫好像依附在歐子健的身上,與其他的幾方勢力好像水火不容,這倒不是壞事。
眼下當務之急就是救活龍孤萍,她的身上應該有很大的秘密,這個秘密關系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范元旦隱約覺得這個迷局已經初現端倪了,為什麽天運九門的中青一代全部死去,造成了天運九門的嚴重斷層,包括范元旦的父母,搬山一脈李天忠的傳人李槐月,卸嶺傳人唐芳凌,發丘傳人王炳龍的母親張知語,仙繡傳人佟弘軒,地靈傳人榮正野……唯一確認活下來的就是龍孤萍,這想想都太可怕了。
范元旦想到這裡,決定馬上去瓦屋山找到陰陽醫譜,但是自己去肯定力有未逮,必須找一個幫手。
曹麗麗重傷未愈,還有誰?
范元旦想了半天,下了決定,只能用山駝子了。
他開車來到天龍大廈門口,匆匆上樓,來到風韻時尚的門口,此時山駝子坐在門口凳子上昏昏欲睡,看到電梯打開,眼神驟然閃過一絲警惕。
范元旦笑吟吟出現:“怎麽樣,在這裡習慣嗎?”
山駝子不好意思撓撓頭:“還好,就是有點無聊。”
“嗯,準備一下,跟我去一個地方。”范元旦拍拍他的肩膀:“咱們去探險。”
“好啊!”山駝子早就有些按奈不住了,直接站起:“咱們什麽時候走?”
“馬上,等我打聲招呼。”范元旦笑吟吟走進公司之中,此時看到公司之中非常的安靜,孫大聖站在一塊電子黑板前正在給幾個客戶講解首飾搭配,在旁邊兩個模特正在隨著講解試戴各種首飾。
而張小美正陪著榮宛凝給幾個客戶講解服裝,看到范元旦來到,榮宛凝打了個招呼來到范元旦的身邊笑吟吟:“你怎麽來了?”
“想你了就來看看。”范元旦微微一笑,拿出榮宛凝丟的那枚耳環遞過:“讓孫大聖給你修一下,以後不要丟了。”
“真的好奇怪,我明明記得……”
“沒關系,只是一個意外。”范元旦微微一笑,榮宛凝也點頭:“對了,過一段時間,在陽川中弘有一個盛大的絲綢服裝展,你能陪我去嗎?”
“行,沒問題。”范元旦點點頭:“什麽時間?”
“還有十幾天呢,這個專門的絲綢服裝會展是國際性質的,如果咱們設計的服裝能拿到名次,屆時公司的知名度就到了海外了。”榮宛凝笑吟吟:“只要能拿到前三名,咱們到時候咱們就可以拿到年底在帝都舉辦的國際時裝周了,那可是最大的盛世。”
“我支持你,放心大膽的去做吧。”范元旦點點頭,眼神帶著柔和:“也別太累了。”
“嗯,快結束了,這次訂貨量有點多,處理完這次服裝展,我好好休息幾天,到時候咱們出去度假。”榮宛凝臉色微微一紅,就在此時身後張小美低聲:“唐總,關於這個合同細節,還需要跟您敲定一下。”
“那我先去忙。”榮宛凝輕輕一捏范元旦的手,轉身去工作,看上去心情很愉快。
范元旦看了一眼榮宛凝背影,轉身離去,就在他轉頭瞬間,身後一個女人詭異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露出一絲嘲諷。
來到門口,山駝子早已經急不可待:“咱們什麽時候走?”
“馬上,你準備一下。”
“不用準備,您說什麽時候就是什麽時候,走吧。”山駝子搓搓手:“我就跟著您。”
“嗯,還是通知唐劍多多照顧一下風韻,我們走。”范元旦沒來由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不知道為什麽直覺很不好。
他轉頭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什麽異常,略一沉吟還是帶著山駝子離去……
……
入夜,天空陰沉沉的如同墨染一般,寂靜的荒山上,一輛車駛過,來到被燒毀的青山精神病院廢墟前,幾個人黑衣人下車開始翻查著什麽,一個多小時之後,一個黑衣人環視四周“沒有,她沒有死。”
“找到她,決對不能讓人喚醒她的那一部分記憶,記住。”一個聲音冷厲的老人冷哼一聲淡淡:“絕對不能。”
“是!”幾個人黑衣人匆匆上車,隨即汽車飛馳而去。
而在此時的眉山機場,范元旦背著背包與山駝子從飛機上走下的時候,天空下起瓢潑大雨,兩人急匆匆跑進候機樓,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鍾,四周一片寂靜:“走吧,找個地方先住下。”
剛要走出候機樓,在門口座位上一個小販打扮的中年人快步迎了上來神神秘秘:“先生要住店嗎?”
“對!”
“那正好,我有車,不如我送你們去吧,免費的。”那中年人看著范元旦質疑的目光笑吟吟:“別誤會,我不是壞人,我只是為了賺點辛苦錢,家庭旅館乾淨便宜,距離這裡不到三公裡,怎麽樣?”
“不用。”
“您現在找不到車的,而且這麽晚了,找一個最近的賓館也得到市區足足有十幾公裡呢,您選擇我沒錯的。”那中年人生怕范元旦不信,直接打開一張地圖:“這是眉山地圖,這個機場是新建的,最近的也得到青神區,您看我這個旅館雖然靠近瓦屋山感覺有些危險,其實沒有的。”
“瓦屋山?”
“對啊,瓦屋山風景區,您沒聽說過嗎?”中年人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別聽外面瞎說,裡面風景優美很好的。”
“好吧!”范元旦心中一動,兩人跟著那中年人來到門口,中年人冒雨開過一輛看樣子破落不堪的普桑,兩人坐車離去。
汽車在風雨之中顛簸,那中年人透過後視鏡看了兩人一眼:“我姓崔,您可以叫我老崔,這位兄弟長得真豪爽。”
“嗯!”范元旦沒有多說,山駝子摸著自己臉上的絨毛:“只是返祖現象罷了。”
“別誤會,其實這也沒什麽,我們那裡跟你一樣的人也有的。”老崔笑吟吟道:“有一個女孩,毛比你還長呢。”
“女孩?”
“對,都說她是猴子生的,誰知道呢,被我們那裡獵人從山裡找到的,好厲害,能一竄三四米,爬樹上牆,我親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