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東丹打入他們內部,龔大宏明明知道,卻絲毫沒有行動,好像是處處留手一般。
原來如此?
他掏出電話播出徐一秋的電話:“喂,徐叔叔?”
“嗯,怎麽了?”
“我想問一下,龔大宏……他是好是壞?”范元旦略一沉吟帶著一絲疑惑:“我覺得……”
“他是九門的人,一直都是。”徐一秋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帶著一絲歎息:“他是個人物。”
“明白了,謝謝。”范元旦長長松了口氣掛斷電話,九門果然沒有敗類……
在鑒寶金瞳的幫助下,很快,范元旦就發現了藏在魁星閣的炸藥,將炸藥拆除之後,范元旦來到匯龍橋。
匯龍橋,俗稱"北大橋",橫跨周村城區淦河之上,因淦河上遊有"盤龍橋"、"舒龍橋"、"臥龍橋"等,諸"龍"匯聚,故名"匯龍橋"。
兩側均有石欄杆,望柱42根,欄板80塊,均有美女、壽桃、龍珠等樣的石刻浮雕,現尚存66幅。橋兩端原有的四座石獅和望柱頂端的石刻均毀。匯龍橋的東首北側原有石碑兩方,碑文記載此橋建於明朝萬歷年間,重修於清道光十年。
范元旦沿著這座小橋上下來回,在橋上方拱形之外,有一處被水泥封堵的地方,旁邊碑文好像寫著什麽,但是由於風化嚴重,已經看不清楚了。
“你在看什麽?”
看到范元旦探頭看下去,一個年輕人好奇問道。
“這裡是不是一口古井,我記得史書上有,我看看!”
范元旦微微一笑,那年輕人滿不在乎:“甭看了,填平了。”
“填平了?”范元旦臉色一變,那禦賜魁星碑豈不是直接被埋沒了?
“前幾個月,因為有一個小孩子掉進去了,最後差點死了,最後我們把它填平了。”范元旦眼神微微一縮:“裡面沒別的東西嗎?”
“什麽東西?”年輕人好奇的看了一眼范元旦:“一口破井,能有什麽?”
范元旦湧起一股失望,填平了,這下麻煩了。
禦賜魁星碑的魁星點鬥圖太重要了,如果真的找不到,很麻煩。
“年輕人,你這話說的不對,咱們大街上處處都有寶貝。”一個老頭背著手走過,聽到年輕人的話登時不樂意了,瞪了一眼:“聽說過,禦賜魁星碑沒有,當年就沉在井裡,可惜了,這麽一封,這塊碑是永遠不見天日了。”
“一塊破碑而已,咱們這裡不缺這些。”一個年輕人帶著一絲哂笑:“聽說老李哪裡有的是拓片,都是全的。”
“這胡說,那塊碑可是永樂大帝的手跡。”
“人家老李自太爺爺一輩就收集拓片,距今也一百多年了吧?”年輕人哼了一聲:“我就不信了,難道就沒有?”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范元旦心中一動:“您說的那個老李住在哪裡?”
“就在這裡不遠啊,他開了一個小古玩店。”年輕人隨手一指。
“謝謝!”
抱著一絲希望,范元旦按照年輕人指的方向穿過街道,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小巷子。
這裡有一個非常簡單地小門口,六七十年代照相館的畫風,上面有一塊黑乎乎的牌匾,看不清楚是什麽字,鑲嵌方形玻璃的木門看上去有些陳舊,虛掩著。
門口兩側放著一些石槽磨盤一類的明清民俗品,范元旦輕輕向裡看了一眼。
“有人嗎?”
裡面顯得有些黑漆漆的,好像是沒有人,東西擺放的極為雜亂,牆上掛滿了各種不值錢的鍾表,一個玻璃櫃台裡面各種像章,茶盤,剪刀鏡子有些六七十年代的東西。
在旁邊有兩張木床,上面擺滿了密密麻麻一卷一卷的拓片。
聽到喊聲,一個帶著黑框眼鏡頭髮雜亂的中年人走出門打量一眼:“看看?”
“我聽說您專門收集拓片,請問您一下……”范元旦略一沉吟:“禦賜魁星碑拓片有嗎?”
“有!”中年人一口應承下來,翻身來到床前,一幅幅抽著打量,最終從最下面抽出一副卷軸打開:“是這個吧?”
范元旦心中湧現出激動,輕輕展開一看,是禦賜魁星碑的全文,原拓,非常清晰,可是遺憾的是,這是正面的,背面的魁星點鬥圖並沒有。
“這是正面,背面的魁星點鬥圖有嗎?”范元旦無奈搖搖頭。
“那個沒有。”
中年人狐疑:“魁星點鬥圖又不是什麽稀罕玩意兒,你去找一個不就行了。”
“我想看的是禦賜魁星碑的魁星點鬥圖,因為這幅圖與我先祖有很大的關系。”范元旦心中升騰起一股失望淡淡:“打擾了。”
“哦,等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中年人推了推眼鏡“你去文史館看看吧,我記得曾經有一個傳教士拍過一張照片,是那幅圖的,你看看還能不能找到。”
“文史館,您見過那張照片?”
“見過,不過十來年了,我也不清楚還在不在。”那中年人點點頭。
范元旦再次升騰起一股希望。
匆匆道謝之後,此時天已接近黃昏時分,范元旦只能等到明天再去看看。
剛剛回到酒店,此時一陣爭吵聲傳過,一名身穿休閑服的青年擋在望月身邊帶著冷笑:“在我的地盤,你還想去哪裡?”
“讓開!”
望月表情淡然看著那青年:“你擋路了。”
“只要你答應我,晚上一塊吃飯,我就讓開。”那青年得意的看著望月嘖嘖:“真漂亮。”
“我們是臨海代表團,你是做什麽的,太放肆了。”一個客人皺著眉頭冷哼:“閃開。”
話音未落,呼啦啦,十幾個混混擋在了幾位客人面前,一個混混帶著囂張鄙夷:“你連他都不認識,他是華少。”
“沒聽說過。”
“瞎了你的狗眼,他就是淄城鴻興物流公司的華中劍少爺。”那混混帶著得意:“他的母親是淄城商會會長姚天惠女士,聽說過吧?”
“沒聽過,閃開!”
“瞎了你的狗眼吧,姚天慧女士可是馮家的外甥女,你們不想混了?”一個混混帶著怒意呵斥:“馮家知道嗎,我們少爺看得上你是給你臉了。”
范元旦淡淡走過:“不給臉又怎麽樣?”
“吆喝,真是嗑瓜子兒嗑出個臭蟲,你來這裡裝什麽仁兒?”那混混一把推過:“滾蛋。”
“今晚上,東泰樓。”那華中劍帶著一絲得意雙指夾著一張名片扔到望月懷中:“看著辦,陪不好我,恐怕你們全都走不了。”
望月後退一步,名片跌落到地上。
頓時那華中劍帶著一絲怒意:“你們真的不給面子?”
“那個……”站在一旁的酒店經理帶著一絲諂媚:“那個,華少爺,您看,給我一個面子,他們都是陽川來的客人,參加博覽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