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空氣炸裂數響。
一條靈氣凝聚的數丈巨龍,張牙舞爪的自蒼龍雙手之間飛出,將襲來的賀祥天強行逼退回去,都到了站台邊沿處,堪堪才止住腳步。
再退半步,他就輸了。
好險!
但饒是賀祥天勉強擋住了這一招,實則也不好受,五髒六腑翻騰,創傷不輕!
“素聞七殺殿堂的七位殿主在北王武庫各自選出一門絕學,其中般若功便是大殿主蒼龍的成名技!”
“蒼龍殿主,你堂堂十品修為,跑來欺負我合適嗎?”
“要不要,我請破俘爺爺也來和你過過招?”
般若功太明顯了。
賀祥天也是第一時間認了出來,牙狠狠道。
北軍的高手很多。
但到了十品的就那麽三兩位。
其中,除卻寧君之外,第一高手便是蒼龍。
也是被譽為,距離天榜最近的北軍將領!
他賀祥天也被稱為上京第一天驕!
可要和蒼龍打的話,就算是人家止步不前,也至少還需要五年時間。
而現在,別看他賀祥天修為已經距離十品無限接近,怕是五個他也打不過。
說白了,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喲,瞅賀公子這話說的,搞的般若功只有北王武庫有一樣?我就叫張三啊,可不是什麽蒼龍!”
然而,蒼龍露了一手般若功,卻壓根不承認自己的身份,隨即笑盈盈有意味道:“說起來欺負人嘛,我倒是知道賀大司馬身邊有位理應入天榜的高手,他跑來欺負我沒問題。可他不無敵吧?比如他去找北王寧君的麻煩,說不得就能當成老狗給宰咯。”
當成老狗給宰咯?
賀祥天氣血上湧,才是真的想將眼前這抵死不認身份的蒼龍給宰了!
李破俘對他賀家意味太重要,如何能有閃失?
只是,打不過!
“行了,蒼龍殿主。此前你和貪狼殿主攪合小女招親擂戰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但現在,請下台吧。”
寧擎天從高台處一躍而下,落到蒼龍面前。
既然張三是蒼龍,那根據李四的身材來說,已經不難猜測,便是貪狼無疑。
這二位,可是北王身邊名副其實的得力戰將啊!
“我叫張三,可不叫什麽蒼龍!我不認識他!”
蒼龍還在睜眼說瞎話,但倒是沒繼續糾纏下去,“也罷,反正我也就是來玩的,沒想過奪魁什麽的。剩下的戰台,就交給賀公子和盧公子吧!”
“盧公子,我看好你喲!哈哈哈……”
蒼龍哈哈大笑,揚長下台。
盧文山也終於意識到,是誰在幫他了。
北王,寧君!
數分鍾後。
盧文山登台。
寧擎天暗自歎氣,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沒取勝的機會也就罷了。
但現在,賀祥天給蒼龍一招般若功重創,已經不是必勝。
最後一場,才是慘戰!
“盧文山,何必呢?”賀祥天戰意沸騰的開口。
同為上京四少,賀祥天對盧文山的實力很清楚。就算他現在受了創傷,但盧文山要想勝他,也不是那麽容易。
“對你而言,子卿只是你賀家想要聯姻的工具。而對我而言,子卿是我心愛的女人。賀祥天,立場不同,這一戰我不會退!”
“請!”賀祥天頓了頓,不再廢話。
“請!”
嗖嗖!
二人同時動身,朝對方奔襲而去。
轉瞬之間,兩人就匯聚到一處,各自使出本事。
拳腳相加,冽冽風動!
砰!
不出十招,無論速度還是對靈力把控都更強的賀祥天,就一拳砸在盧文山的肩頭上,並傳出清脆的骨裂聲。
已經在下方觀戰的蒼龍咧了下嘴,看著都疼!
然而,盧文山僅僅是咬了咬牙,絲毫不退,放過亦是一拳回應在賀祥天的小腹上。
賀祥天面容扭曲,硬生生的給逼退數步,拉開二者的距離。
如果不是之前蒼龍那一招般若功,他絕對能躲過去。
可現在,傷勢的牽扯下,疼痛感越發清晰。
“媽的,真是不要命了!”
當然,賀祥天也沒想到盧文山這麽拚,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繼續!”
盧文山卻是沒給賀祥天間隙的時間,馬上又徑直衝過去,繼續纏戰。
也可以理解為,他不敢停下來了。
左肩骨已經給打裂,如何能不疼?
他和賀祥天的實力差距在哪裡,不了一鼓作氣的話,最後輸的人一定是他!
嘭嘭嘭!
盧文山的攻勢越來越洶湧,壓根不會防禦一般,任由賀祥天的拳頭砸在他身上,宛若無物。
而他的拳頭,亦是一拳一拳的落下。
賀祥天的實力比盧文山強,但此刻也是被打的無還手之力,就像是和不知疼痛的野獸對戰一樣,空有實力優勢,卻是發揮不出來。
“姐姐,他好拚!”
寧千城眼睛直勾勾看去,由心而發道。
瞥眸的瞬間,寧千城方才注意到,姐姐落淚了。
十分鍾後。
盧文山渾身襤褸,身體上遍布著傷痕。
而相較之下,賀祥天看起來要沒那麽狼狽一些。
但!
“我認輸!!”
伴隨著賀祥天開口這三個字,盧文山終於舍得停手。
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可盧文山卻是咧嘴笑了,鮮血順著嘴角溢出,他依舊在笑。
盧文山看著寧子卿的方向,暢快的大笑起來。
“瘋子!”
賀祥天罵咧一聲,一瘸一拐的下台去。
賀祥天心裡知道,眼下他的情況是好一些。
但真要是繼續打下去,輸的也一定是他!
因為盧文山不怕死!
但他怕!
就為了一個女人,不可理喻!!
寧擎天緘默了數秒,亦是轉身離開。
這個結局,似乎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簌簌簌!
寧子卿從後方快速的奔跑過來,在距離盧文山僅僅一米的地方止步,看了他數秒,忽然就投進了他的懷裡。
盧文山,緊緊的將這個女人抱著。
這一刻的溫暖感受,如此的真實。
不論如何,他終於可以迎娶寧子卿,這個讓他朝思暮想如此多年的女人!
從她還是女孩起,他就喜歡著她呀!
徐徐之後。
二人分開。
盧文山忽然後撤了兩步。
“你幹什麽?”寧子卿不解問。
“我覺得我能和你在一起,真應該感謝一個人。我知道,他是誰了!”盧文山咧嘴傻笑,“我現在應該去感謝他!”
寧君!
寧子閑!!
嗬嗬嗬……
他怎麽才想明白!
真特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