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人已經秘密帶到上京,就看明日了!”
而後,江臣側重緊張的說道。
說起來,在北方面對任何一場大戰的時候,江臣都沒今晚如此的緊張。
明日的封王大典,他們太孤立無援了。
寧君回身一笑,伸手為江臣捋了捋衣領,“務須太緊張,明天我們會贏。”
“這世上本就沒不敗的神,本王不是,賀千秋同樣……也不是!”
“嗯。”
江臣重重的點頭。
心下忽然湧出萬丈豪情,北方這麽多年的廝殺都過來了,為何要懼怕明日?
他家王爺,本就是不敗的神!
伴隨著天邊魚白肚的翻起,一晚上的時間已經過去。
早早的,上京依舊是一片的清明。
本應該擁堵的各大車道,暢通無阻。
路上飛馳的不是密集軍車,就是任務車。
這一日上午時間,基本上見不到私家車出行的情況。
原因無他,封王大典!
開國以來,第二例的封王大典!!
道鄉診所。
病房內。
盡管此時瞿影的眼睛上還蒙上厚厚的一層紗布,但早在半個小時之前,就讓瞿馨月打開電視機,等待著封王大典的新聞,神情緊張。
她那個青梅竹馬,今日正式封王了!
盡管,早在月余之前,寧君已經被封了北方王!
可這封王大典的意義,一樣不凡!
宗廟封王,意味著寧君的北王身份,將得到歷代君上的承認,凌駕在大華國另外幾位王座之上,為舉世第一王!
何其的,了不得!
當年子閑小時候的模樣尚且在瞿影腦中回想。
那時候她怎能想到,那個男孩,竟成了王!
“姐姐,你說你會不會成為王妃?”
忽然,瞿馨月好奇,希翼的問了一個問題。
瞿影愣了愣,想想自己,自慚形穢道:“我配嗎?”
“若是他心裡沒你,為何要為你做這麽多?姐姐,在我的心裡,你就是世界上最完美善良的女人,你怎麽就不配!”瞿馨月極力辯駁。
她這姐姐,為何不能成為當世北王妃,被天下女子所羨慕?
瞿影不禁認真思考了起來。
她不在乎什麽北王妃。
她在乎的是,子閑是不是真的記得當年她的話,讓他來娶她!
其實這些年,瞿影不止一次的想過二人會不會真得上天眷顧,再見他一次。也幻想過,二人經年再見,會是什麽場合,什麽光景。
但真意外,再見時,他是如此的風華正茂,不可一世!
而自己,是一個瞎子!
好在,她快要看見了。
也能好好看看,他那張臉。
經妹妹敘述,子閑現在的模樣氣度,能讓全天下的男人汗顏。
不會有錯!
子閑,真有幸遇上少年的你!
更加有幸,茫茫人海,我們還能再見!
……
看似肅穆,平靜的上京,已經暗流起伏。
整個政堂、上京軍部的要員,俱是換上正裝,陸續的往皇室宗廟趕赴。
宗廟封王!
無疑是君上對寧君的承認,當的起國之半壁,當的起國之肋骨!
無數上京青年在家中遙望宗廟方向,血氣沸騰。
和寧君同時代,是一件幸事。
亦是悲哀。
這個時代的年輕人,給寧君壓的太過於抬不起頭。
他就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讓同齡人實在生不出超越的心思來。
四年時間走到北方三軍統帥之位。
七年時間登峰造極,成為大華史上最年輕的王座!
今日,得歷代十三位君上承認,皇室宗廟封王。
他這七年,走了無數人一輩子都只能仰望的路!
此時,無論上京四少任何其一,也俱是在家中感慨。
曾幾何時,他們都以為這個時代是他們的時代,再等數年,各自展露鋒芒,在大華國這個輝煌的時代爭鋒,指點江山。
直到,北方橫空出世一位寧君!
各自方才反應過來,同樣時代,還有一位絕世之姿,遙遙領先,後者莫追!
他是寧君!
獨一無二,宛若生而為王的寧君!
至尊王座,每一個心存滿志年輕人畢生所願,他今日就走到了。
恨自己,不是寧君!
“記得當年在上京時候,你一口一個文山哥哥,那時候就覺得你不該多廢物。卻是沒想,你的成就會如此恐怖。”
“子閑,給你當姐夫,壓力當真不小。”
玉宇樓閣,盧文山負上雙手,暗暗而笑。
都說少年看長。
可當初寧家那位不被待見的嫡長子未來前程,寧九這老狐狸都沒看透,整個天下誰看透了?
寧家。
青色軍服加身的寧擎天走到房間內寧九面前。
今日的寧九又蒼老了一分,油盡燈枯。
但他卻還是換上天子堂黑色麒麟國柱袍,眼裡強撐著一抹光澤。
封王大典!
他要去!
“爸,你找我?”
寧九轉身,沙啞問,“你們怎麽部署的?”
“封王大典十點舉行。我已經安排好了,九點半開北門,讓賀振帶著十萬精銳入上京,入宗廟!護城軍不干涉此事!!”
“只是,對付寧君,還需要我和李破俘聯手!”
到此,寧擎天也不隱瞞具體計劃。
寧君被傳為天下無敵。
沒交過手,誰也知道是不是當真多無敵。
為了萬無一失,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和李破俘聯手。
就算同為十品之上,陸地神仙!
寧君再強也不能一敵二吧?
再說,六十萬上京護城軍,賀千秋的一百萬振字部兵馬,將整個上京層層疊疊的圍了起來。
寧君,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你說,假如我們寧家和寧君聯手,反過來對付賀千秋,怎麽樣?”
忽然,寧九看著寧擎天道。
“……”
寧擎天一驚。
這什麽時候了。
父親忽然朝令夕改,為什麽呀?
“有沒有想過你的兒子,比你成就還高?”寧九遲緩道。
“千城?他或許可能,但起碼得再等三十年吧!”寧擎天下意識的回。
然而,寧九卻是搖頭,“不是千城!”
那是……
寧擎天想到一個不可能的可能。
“子閑……他……”
就在這時。
寧奉先倉惶而來,招呼也不打,就破門而入。
“寧叔,怎麽了?”寧擎天詫異的問。
他這寧叔素來沉穩,不是有大事,不該如此冒失才對。
“大公子回來了,就在大廳內!他帶了……很多高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