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爺,就是這小子攪和了你的好事!”
花店對面停著一輛豪華轎車,車內羅夏武指著從車內下來的寧君道。
後排坐著的,是一個打著領結的中年人,眼睛眯起來,極具威嚴。
此人,便是魚龍幫的韓東!
也可以理解為,上京的地下霸主。
盡管說上京這地方,天子腳下,魚龍幫這樣地老鼠的勢力不應該能存活長久。
地痞一流,在軍隊面前就是渣!
可魚龍幫能在上京存活數十年,總是有它的道理。
韓東覺得,自己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在賀千秋入京的那一年,硬著頭皮去拜訪,表示願意為賀千秋效犬馬之勞,拜入門下。
要知道,那一年的賀千秋雖然軍權不小,但在上京這地方可還沒立足,沒任何一個權貴將其放在心上。
但事實上,不到第二年,君上駕崩,賀千秋悄悄派了百萬大軍強勢奪權,順利扶持君上年不過六歲的幼子繼位。
從此,大司馬賀千秋,開啟了權傾天下的十年!
這十年間,天子堂三大國柱爺,老君上的托孤之臣,全被他壓了一頭。
嚴格而論,賀千秋非王非帥,就是一貨真價實的大軍閥!
而權勢,早已經大華第一!
真正要論權勢滔天這四個字,就算是今日之寧君,其實也比之不上。
寧君號令的是北方,而賀千秋和統治整個帝國中樞大軍,以及半個西棰,權傾天下!
而魚龍幫有賀千秋這一後台,誰敢對付魚龍幫。
故而,魚龍幫不僅沒隨著其他上京地下幫派一樣消亡,反而這些年越來越壯大。時至今日,已經是上京第一大幫!
“去打聽下這小子的底細,找個合適的機會……”
韓東眼頰陰狠,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羅夏武點頭哈腰的應聲,隨即嘗試的問道:“那瞿影這小娘皮,要不今晚上我給東爺擄過來!”
“東爺,我實在有點不懂,你要得到一個女人那裡需要這麽費事,直接……”
韓東一抹眼神投去,頓時羅夏武便不敢說話了。
只是確實不明白了。
為了讓瞿影就范,他最近就沒乾別的事情,就是呵斥這一帶的百姓不準去照顧瞿影的生意,讓瞿影沒經濟來源,好從了韓東。
但以東爺的地位來說,要得到瞿影這個瞎子實在太簡單了,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繞這麽多圈子,太大費周章了!
而且,羅夏武更加不懂,瞿影是漂亮不假,但就是一個瞎子啊!
實在不明白,東爺這樣的大人物,那怕是看上一些權貴家的小姐,也不是弄不到手。
何至於,非要看上一個瞎子!
難道東爺就這嗜好?
這些羅夏武也只能心裡腹議,可不敢說出來。
“你以為我看上瞿影這丫頭片子了?”
忽然,韓東主動提及道。
羅夏武聽的一頭霧水,你老人家對瞿影這麽上心,不是看上了,那是什麽?
“一個瞎子有什麽好的,我嗜好再特別還不到這位置。我之所以交代你這些,是因為後天有人要回上京了。”
這……
“東爺請明示!”羅夏武實在琢磨不透。
“凌超!”
韓東深邃的開口兩個字。
“凌大督軍?!”羅夏武失聲道。
“對,凌超已經被釋放,後天回上京。現在,你懂我為什麽對瞿影上心了?”
羅夏武那裡還不懂,原來不是東爺想要瞿影,而是想用瞿影來討好凌超。
凌超這個人小肚雞腸,而且極為好色,是一十成十的小人。
但也不能不承認,凌超這個人卻不簡單。
能成為賀司馬的心腹,能是簡單人?
當年那件事,為了堵悠悠之口,賀司馬只能答應讓凌超下獄。
可為了幫凌超出這口氣,可是直接將瞿庸士一家弄到死絕,就剩下瞿影姐妹,這兩個瞎子和殘廢!
而今,凌超要回來了。
讓他拿瞿影這個仇人的女兒來瀉火,最為合適!
“東爺,我明白了。只要你吩咐一聲,我馬上將瞿影送到凌督軍那裡去!”羅夏武立馬保證道。
“需要你送?”
“東爺您送、您送!!”
此時,花店內。
寧君走後,瞿影便打開電視機,想聽聽新聞什麽的。
腦海裡面還浮現寧君這位陽光先生那玩笑話,拆了程家的大金匾。
這也只能是玩笑話,程家的那塊大金匾,整個天下除了君上,誰能拆?
畢竟是開國君上賞賜給程家先祖之物,其實那怕當今君上也不敢亂拆。
他怎麽可能拆掉。
“今日上午,開國功臣程老大帥家的‘國之虎臣’金匾被人拆掉,至今未能查出是什麽人所為?但據說動手之人使的是六道山絕技大千葉手。而上京會這絕技的人似乎只有死上京四少之一的盧文山……”
忽然,瞿影聽見電視裡的新聞,整個人呆滯住。
程家的大金匾,還真的給拆掉了呐!
難道陽光先生是盧文山?
但這念頭僅僅是一想就給瞿影摒棄掉。
記得陽光先生說的是,他將程家的大金匾拆掉,嫁禍給一個人。
這個背鍋鬼才是盧文山!
陽光先生,不是簡單人。也難怪知道幫她會得罪韓東也不怕。能會大千葉手這一點,能是一般地痞招惹的起的。
更何況,不夠膽大包天,怎麽敢乾拆掉程家大金匾這樣的大事?!
只是,陽光先生大概還不清楚,韓東可不是一般的地痞。
……
盧家。
盧家當代家主是盧天翟,盧文山的父親。
伴隨著時間推移,老一輩的人物在這十年間挨個相繼去世,而家族裡面便由下一輩中流砥柱撐上。
現今上京老輩裡面,除卻寧九在內的三大國柱爺,其實活著的已經不多了。
盧天翟好言好語的將程合武父子三人送走,表示借盧文山十個膽子,也不敢乾這大逆不道的事情。
之後,馬上將盧文山召回詢問此事。
程家不可怕,可怕的是程家大金匾的來歷。
開國君上禦賜之物,能開玩笑?
這件事他盧家,擔待不起啊!
盧文山也是一臉懵逼,他今日就在外面和朋友到周邊去郊遊了一陣,莫名其妙就成了拆掉程家大金匾的最大嫌疑人。
有他這麽委屈的嗎?
父子二人對話了一通,盧天翟這才相信這件事真不是盧文山做的。
一時間就古怪了起來,“既然不是你,那會是誰?難道是寧擎天那家夥栽贓?可寧擎天的武道出自龍虎山,絕不可能會大千葉手?不該是他。那上京什麽時候出了會大千葉手的高人?他這麽做的目的是為了對付程家,還是對付我們盧家?”
盧文山思索了好一陣,忽然眉宇一凝,“會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