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秦善書,別往自己臉上抹金。別說你秦家和寧家關系實在不怎麽樣。就算是你是寧擎天的手足兄弟,也不夠資格在本王面前以長輩自居。”
“另外,跪下說話!”
咚!
寧君話畢,一道靈力朝秦善書膝蓋彈去,後者還未反應過來怎麽回事,雙膝一疼,踉蹌跪在地上。
“你……”
秦善書都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沒給人下跪過,面色漲紅。
“不服氣?沒關系,我這個人專治不服。那裡不舒服,說出來,打到你服!”
寧君此話一出,秦善書頓時就沒了聲音。
一個寧子閑他可以全然不當成一回事。
但北王寧君,可以說是逆天而行走出來的至尊王座,那怕他常年在南方,對這位北王的凶名也是耳聞熟知。
道一句殺人如殺雞,一點不過分。
“說說安閑孤兒院,我就想知道,你們商監會有什麽理由,區區三個億,就想買下本王姐姐的安閑孤兒院?是你秦善書的意思,還是南方商監會的意思?”
秦善書抬起頭,問道:“有什麽區別?”
“區別在於,是你的意思,本王就殺了你。是南方商監會的意思,本王就拆了南方商監會!”
一個‘殺’字,讓三人頓時一顫。
他們都想過這次打算利用商監會的權利強佔安閑孤兒院的事情,竟然強佔到了北方王身上踢到了鐵板,肯定不得善了。
但卻是沒想過,後果竟然嚴重到要命的地步!
“寧王爺,你開什麽玩笑?就算是我們要拆遷安閑孤兒院的事情有逾越,但也罪不至死。你憑什麽敢殺人!”秦善書淡定不下去了。
“要殺你,就有殺你的理由。要不要給你羅列下罪狀?”
秦善書面冷硬側開。
“第一,金陵五姓產業之事,於情於理都該歸金陵衙辦負責查抄,你們商監會隻負責南方商界秩序之事,無權利插手。那怕得到省內文書也不夠資格!”
“第二,安閑孤兒院地皮屬於私人產業,你秦善書一句話就要拿去,情法俱是不合。是不是你秦善書看上了皇室宗廟,君上也得將歷代君上的供牌搬出來?”
“第三,私下扶持白樂,成立振興幫。本王倒是好奇了,這振興幫成立的意義是要振國安邦,還是振興金陵地下不法勢力?”
“第四,萬偉朝是一個合法商人,卻是因為你看上了他的建材公司,強行冠上勾結金陵五姓的罪名,想要論罪。如此構陷國之百姓,豈是無罪?”
寧君如數家珍的道出四大罪名,至於其他旁支末梢的東西可以忽略了。
道:“秦善書,你說本王要殺你,當真過分?”
此刻,秦善書終於繃不住,面色徹底倉惶。
這一條條罪證下來,就算是寧君不殺他,只要上報到上京去,就算是他父親也保不住他!
“寧王爺,請你看在家父的面子上,高抬貴手放我一次。來日我回到上京,一定向家父坦明寧王爺的開恩之情!”
到現在,秦善書唯一的倚仗,也只能是秦國柱了。
“秦升?秦善書,你腦袋抽了還是怎麽的?本王在北方打仗期間,上京方面秦升一直都在給本王拖後腿。前不久,更是慫恿竇正堂要殺本王。給他面子,本王傻嗎?”
秦升,便是當今三大國柱爺之一的秦國柱。
聽見此言,秦善書的心徹底涼拔了下來。
沒錯啊,寧君可能給上京任何人面子,但唯獨他父親最沒可能。
北方王這一路的崛起,他父親一直都在唱反調,只是卻一直沒攔住。
那怕封王這一次,他父親也是竭力阻攔。只是奈何,天子堂需要安撫北王七百萬將士,不給寧君封王不行!
惡人做了,卻是一點好處沒撈到。
秦善書都忍不住心裡破罵他父親了,坑死你兒子了啊!
“北王爺,就算是我有罪,也該相關部門定罪懲處,你不能私下論罪懲處!!”
知道自己沒機會,秦善書只能如此開口。
只要能不死,他父親總是會想辦法替他開罪。再不濟,開脫不了罪責,保住一條性命也行啊!
“沒事,這一點我已經想到了。就是說你在金陵城給不知名的暴徒暗殺了。”
寧君做出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並道:“這樣最好了,畢竟你也是南方商監會的副會長,還是秦升國柱爺的兒子,真要是定罪的話,對南方商監會影響不好,對了父親名聲也有影響,對吧。”
“不如就死在金陵,本王也不掀你的各種罪行了,雖然死了,但名聲也能保住。你死後,本王會派人將你的屍體送回上京,風光大葬!”
秦善書愣了愣,還能這樣?
人特麽都死了,還要名聲有什麽用!
可在秦善書和寧君目光交匯那一刻,他徹底心慌了,冷汗不止息的往額尖上冒,背心冰涼。
秦善書看到了,寧君眼裡的殺意,無比堅決!
“寧君,你若是敢殺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驚慌下,秦善書情緒徹底失控。
“排隊去吧。”
寧君淡淡一聲,目光挪向江臣。
嘭嘭嘭!
江臣會意,立馬拿出手槍,連續開了三槍。
槍響聲,震動了孤兒院外面所有人。
那些來拆遷的人,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被嚇到了,還有從金陵一中趕來的諸多學生。
這些學生,基本上這輩子都沒真正的聽見過槍響。
一個個盯著裡面,擔心無比。
尹落雪也是格外擔心,心裡祈禱,子閑可千萬別出什麽事情啊!
可是都有槍響聲了,誰能保證?
不久之後。
寧君從孤兒院內走了出來。
看見他的面容,尹落雪以及高二一班的學生都松了一口氣。
只是,寧老師今日的穿著好古怪!
明明現代人,怎麽會著古時候的裝扮?
“九金十二線,氣吐山河如虎!青蟒橫江,守萬裡人間!王!子閑他是王!!”
只是,尹落雪卻是徹底失聲,滿目俱是不可信。
當年寧子閑青蔥模樣,猶在眼前。
任由尹落雪怎麽猜想,都沒能想到,當年金陵城的青澀少年郎,時隔七年,已經貴為北方最大的王!
“王?!”
班上學生,無一不側目。
特別是萬湘湘,已然呆滯。
他們的寧老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