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生涯到此為止?
要封殺她?
這可不僅僅是撤掉她的職務,而是徹底將她從整個記者行業名單裡面抹除!
那她吳芳寒窗苦讀這麽多年,還有什麽意義?
吳芳愣傻了一刻,開什麽玩笑?
可一句話就能讓她們金陵市電視台台長撤銷她職務的人,絕非是玩笑!
那怕是,劉香蘭也是傻眼,萬萬沒想到這個姓寧的竟然強勢到這一程度。
一句話,就要毀掉一個人的前程!
“憑什麽?你憑什麽要毀掉我的職業?!寧先生,我相信你有權有勢,也相信你能做到!但你沒資格這麽做!”
“關於劉小雯的真相問題,它不是你一個人需要的真相!”
事關前程,吳芳再也繃不住,歇斯底裡起來。
因為輸不起,所以她不能認輸!
寧君的眼神越發冷漠,至今吳芳都還沒意識到她到底錯在什麽地方。
嘲諷道:“何為我一個人需要的真相?劉香蘭,你現在接受采訪,明天準備登新聞的真相,就是真的?”
寧君的權勢,讓劉香蘭開始畏懼。
似乎,秦亦道父子有了一個了不得的後台!
但到了這一步,她也一樣沒的選擇,認定道:“秦曉飛需要為我女兒負責,這就是事情的真相!寧先生,你雖然是大人物,但你也不能因為你和秦亦道的關系,就往死裡欺壓我們母女!”
“喔。”寧君若有所思的點頭,話鋒卻是一轉,“秦曉飛需要為你女兒負責,那劉平呢?他怎麽算?”
“——”
這一刹!
劉香蘭徹底怔住,整個肩膀瑟瑟抖動。
劉平!
他怎麽知道這個名字?
“劉平,他在哪裡?我怎麽找不到他?”
也在這時候,躺在病床上充當死人的劉小雯,終於有了情緒,無比關心著那個男人的下落。
可這劉小雯連番的詢問,無疑是在言說秦曉飛當真是無辜。
劉小雯肚子裡面孩子,和秦曉飛沒半點的關系。
“什麽劉平?!我們不認識這個人!小雯,你睡糊塗了吧,那有什麽劉平!”
劉香蘭趕緊呵斥,並眼神示意劉小雯不要亂說話。
但,提及劉平,這個劉小雯至今唯一的男人,她再無法緘默下去,從病床上翻身起來,可憐兮兮的看著寧君,“寧先生,劉平到底去了那裡,我這麽一點他的消息都沒有。我好怕,我怕他永遠都不見了!!”
寧君微微緘默。
他相信,在這一刻劉小雯還是深深喜歡劉平。
或許是當真年幼無知,亦或者當真感情太深。
劉香蘭整個人渾身一晃,身體癱軟。
她知道完了。
一旦劉平這個毀掉她女兒的名字出現,她設想的一切都完了!
“你既然和劉平在一起幾個月,就該知道他是做什麽的。他出了事進了看守區,大概要坐幾年牢……”
江臣逐一將劉平的情況托出。
聞言,劉小雯傷懷一陣,馬上便認真的表態:“那我等他,他坐幾年牢,我等他幾年!我願意等他!”
寧君和江臣對視一眼,相繼露出苦笑。
當真是一個,如白紙的傻丫頭。
只是,劉小雯還沒長大,所以有些事情想的很淳樸。他回不來,我等他就好了。他總有一天能回來的吧?
但等時間漸漸過去,或許她就會嗤之以鼻劉平的存在,甚至會以劉平這樣的人出現在她的生活為恥。
這不是善變,這是人生。
“等什麽等,你個死妮子?!劉平什麽人,他就是一個扒手,一個小偷!你跟他有什麽出息!老娘都快給你氣死了,氣死了!”
“人家秦曉飛有什麽不好,他父親秦亦道是知名老師,而且還當過將軍。秦曉飛馬上就要到軍校讀書了,未來前程不可限量!”
劉香蘭瘋狂的謾罵,但也道出了真相。
她就是看中了秦曉飛的未來,所以希望將女兒嫁給秦曉飛。但秦曉飛不願意娶,一步錯,步步錯,將事態越發擴大嚴重!
“怎麽回事?劉香蘭,你騙我?你為什麽要騙我呀?”
當真相大白,吳芳徹底傻眼了。
她本以為是知名老師兒子始亂終棄的故事,這件事的新聞噓頭性很足,絕對是一重量級的新聞。
可事實的結果卻是,劉小雯的肚子裡孩子,竟然是一個小偷的!
而她,就為了這樣的新聞,到了要葬送職業生涯的地步。
“寧先生,你聽我解釋,我真不知道劉香蘭是在騙我,我也是被騙了,你給我一個機會!”
而後,吳芳開始求饒。
她不想自己的前程毀於一旦。
倘若她的記者職業沒了,那她將再無未來。
怕了。
吳芳是真的怕了。
“你不是錯在給劉香蘭騙了,而是錯在了作為媒體人,為了自己的新聞曝光性,無視事實。”
寧君沒說話,江臣冷冷回應。
到此,這場鬧劇算是了結。
寧君沒再多說一個字,起身便準備離開。
“寧先生,你這麽神通廣大,一定有辦法救救劉平是不是?我求求你,幫我救他出來好不好,我給你下跪,我給你做牛做馬!”
就在寧君起身之際,劉小雯忽然闖到他的面前,雙腿著地哀求。
任由劉香蘭如何拉扯,也堅決不起。
寧君微垂眸光,搖頭看著這個可憐可悲的女孩,淡聲道:“我救不了他,但可以告訴你,他不是一個好男人,你也遲早能忘記他。”
“另外則是,他的意思,讓你打掉這個孩子。以免你,日後後悔。”
救自然是能救,但他寧君為什麽要這麽做?意義又何在?
從醫院離開,夜風起。
寧君仰視了下夜空,隨即給自己點燃一支煙,吩咐道:“劉香蘭就不必理會了。這件事一揭穿,她們母女在培龍村也待不下去了。以後的日子,好不到哪兒去。”
到此,寧君那能還不知道劉香蘭的用意,便是不想女兒和她一樣,一個人未婚先孕,然後過著飽受非議的日子。
只是,手段過激!
但到此,處置不處置,意義也不大。
而且以老師秦亦道的為人,大概也是會大度放過。
也就,懶得計較了。
江臣能理解到這番話,如是的點了點頭,輕言道:“可惜了。”
劉小雯的姿色擺在那裡,就算這個女孩沒本事,但一樣能找到一戶不錯的人家嫁掉,這日子不敢說大富大貴,但好歹能安穩過下去。
只是,卻給一個扒手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