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昌鶴何許人也?
堂堂金陵市翌日幾十年不倒的霸主人物。
開疆拓土之路,向來血腥!
夏家能成為金陵五姓之首,獨佔鼇頭。
這期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大風大浪,更不知道流了多少夏家人的血!
夏昌鶴這一生一共有六個兒子,十三個孫子。
但到了今日,也就還剩下兩個兒子,以及四個孫兒。
其他人,死於非命居多。
要是夏文逸的死,便能將夏昌鶴打擊的一蹶不振,那夏昌鶴怕是早給氣死了,活不到今日。
所謂重病垂危,怕只是做給外界看,亦或者說做給王圖看的。
王圖敢向夏昌鶴提親,讓葉傾城嫁給他兒子,就定然有底氣和夏昌鶴翻臉。
這一點,怕是整個金陵五姓的家主都清楚!
今日的婚禮,到底能不能順利舉行,還真不一定。
上午十點。
江臣開車抵達弱水休閑山莊。
整個山莊外一片的豪車聚集,目不暇接。
各色的名流相繼進入山莊,競相亮相。
寧君從車上下來,對外掃了一眼,“不夠熱鬧。”
的確是不夠熱鬧。
盡管說對於一場婚禮來說,今日這光景已經足夠氣派。
但對於王縱業和葉傾城這二位‘新人’來說,那這場婚禮就差了點味道。
不少,真正重量級的人物沒來。
“怕都是嗅到味道,不敢來。不過,據消息稱,金陵其余三姓的家主都是到了!”江臣關上車門,走到寧君身後。
寧君若有所思的點頭,道:“也是,這世上不缺聰明人。有眼神的家夥都知道,今日這場婚禮,未必真能順利舉辦。故而也就不願意親自來道喜,摻和這渾水。”
“走吧,今日,我們只看戲!”
隨即,二人相繼邁動腳步,到隨禮處去。
不少人俱是在側目,看向二人,並且議論紛紛了起來。
“你們見過這二人沒有,前面那位一看就是世家公子的打扮,器宇軒昂,如果是金陵市本土人,不應該眼生才對?”
“難道是其他地方來道喜的公子哥?”
“都不是……我見過這人,他在夏江的葬禮上出現過……是他,殺了夏文逸!!”
“嘶嘶……”
瞬間,倒吸氣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看待寧君二人的目光都變了味道。
竟然就是眼前這人,殺了夏文逸。
那豈不是說,這段時間一直和金陵五姓為難的人,就是眼前之人!
夏江,夏之嵐,夏文逸。
接連殺了夏家兩個孫輩,一個管家的家夥。
據悉,還派人送了三十二口棺材給金陵五姓……
這還不算是重點問題!
重點在於,敢這麽和夏家不對付,和金陵五姓來如此不對付這麽長時間,卻是依然能安然無恙的活的好好的!
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啊!
今日,更是在葉傾城和王縱業的婚禮上出現了。
來者不善?
所有人俱是退了數步,和寧君二人下意識保持距離,生怕被誤認為他們和這個人有瓜葛一般。
“入鄉隨俗,我也應該送上一份紅包。”
寧君瞄了婚紗照上的葉傾城一眼,隨即接過江臣遞過來的紅包,放在了桌上。
“請問公子貴姓!”負責收禮的王家人客氣道。
“寧……子閑!”
簌簌!
王家人臉色瞬變,看向寧君的目光充滿畏懼,“是、是你!!”
這段時日,寧子閑這三個字,已經是金陵五姓的禁忌!
前不久,他們五家,五位家主親自亮相,不止沒拿下這家夥,若不是人不殺,都直接團滅了!
對金陵五姓的任何成員來說,‘寧子閑’這三個字,絕對是最不能招惹的存在。
問題是,現在他們不去招惹這煞星,人卻找來了。
“寧、寧先生,今日是我們公子的婚禮,還請你高抬貴手……”王家這人戰兢的開口。
言外之意,看在大喜事的面子上,你就不要來找茬了。
“我來的事情,你們家主知道。而且,今日我就是單純來喝一杯喜酒,不要緊張。”寧君露出人畜無害的面容。
這個,這個……
王家人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好幾圈,還是有些驚疑不定,最終只能拿出手機給王圖打電話過去,在確定家主當真知道寧子閑會來,而且家主似乎很高興此人來。這才放心了下來。
趕緊換上殷勤的面容,伸手邀請,“剛才是小人得罪,還請寧先生不要見怪!寧先生請!!”
“嗯,是一條好狗。”
寧君讚許了一聲,揚長入內。
王家這人,臉頰抽了抽。
進入休閑山莊,入眼的是一處佔地極廣的草坪區,婚禮台也設立在那邊。
就如寧君自己所言的那樣,他今日就是來看戲的。
也不著急去哪裡,在自助區取了一杯香檳,隨意就在人流中踱步。欣賞著這山莊的風景。
至於江臣,也自己瞎晃悠去了。
“寧子閑!!”
忽然,一道熟悉聲音傳來。
寧君順著聲音看過去,便見到幾張熟悉臉頰。
竟然是薛彩,以及路邵陽和肖雯雯。
開口叫住寧君的是薛彩,她快步走過來,打量了眼寧君,“今日是葉小姐和王公子大婚,你竟然也能混進來?”
混進來?
寧君好笑,“我可不是混進來的,而是有請帖,還是兩份。一份是夏昌鶴發的,一份是王圖發的。倒是沒想到,薛小姐也有這面子?”
薛彩認真的打量了一刻,總覺得今日這寧子閑,和前幾日見面那一次格外不一樣。
就好像是,整個人的氣質都不同了。
充斥著一份難以言喻的貴不可言氣息!
開什麽玩笑?
轉念,薛彩就摒棄掉這份心思,譏誚道:“寧子閑,在我們熟人面前,你就別吹這牛!但凡能讓夏家主和王家主親自發邀請函的,除卻另外金陵五姓家主之外,整個金陵市也不會超過十個人!”
“你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憑什麽能同時得到兩份請帖?”
“說出去,你就不怕貽笑大方?!”
“信不信在你,不過看樣子我們之間沒什麽好敘舊的,失陪。”寧君不願和薛彩糾纏,於是轉身準備走到別處。
“怎麽,被戳穿了,不好意思待下去?寧子閑,你說說你愛吹牛也就算了,還怕人拆穿,會臉紅怕被看見啊?你那裡像是一個男人?!”
在寧君轉身之際,薛彩依舊沒打算放過,對著他的背影尖酸譏諷。
寧君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