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葉傾城的錢?”
寧君有些驚訝,就路邵陽的情況,怎麽會夠得上葉傾城,還能欠葉傾城的錢?
不是寧君看不起路邵陽,而是以葉傾城如今的身份地位,尋常人當真是欠她錢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邵陽入股的麟才建築經營積壓材料太多,所以資金短缺,欠下了勝天集團一共七千多萬。邵陽給我說了,只要熬過了這個月,等到麟才建築資金收攏,不止能償還清楚債務,而且股東都能分到不少的錢!”
“小寧哥,我知道你和葉小姐能說得上話,你就幫忙找葉小姐說說,這筆欠款緩一段時間吧。”
不等路邵陽開口,肖雯雯就將路邵陽告訴她的情況,全部說了出來。
其實她也不想求人,但她和路邵陽大婚將至,這時候想反悔也得掂量。
路邵陽也說了,公司資金困難也只是暫時了。只要緩過來,以後一樣有好日子過。
她已經錯過了寧子閑,假如再和路邵陽吹了,那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麽也沒有。
況且,寧子閑雖然軍中職務高,但肖雯雯清楚,就寧子閑家裡的安閑孤兒院,寧子卿不可能賣掉。
孤兒院既不能變現,那寧子閑在軍中就算是將軍,錢財方面,還是比不得路邵陽。
如此想,肖雯雯對自己的決定,也算是有點慰藉,沒那麽後悔!
路邵陽欲言又止。
他倒是給肖雯雯說的資金短缺只是暫時的問題,但實際上自己心裡清楚,麟才建築那裡是什麽暫時缺錢,如果不是資質不夠申請破產,早就申請了!
他想求寧子閑,也不是讓葉傾城給他緩一段時間。當真僅僅只是緩一兩個月,只要證明一兩月後能還的上錢,不需要寧子閑出面,葉傾城也能答應。
實則,他希望借由寧子閑,讓葉傾城放棄麟才建築的那筆債務。
本來路邵陽也不是很相信寧子閑有這份面子,但葉傾城親口說的,他要自救,就只能找寧子閑。
就由不得路邵陽不動心思了。
但既然肖雯雯都開了口,路邵陽也只能先看看寧子閑的態度如何。
“除非路邵陽是法人代表,否則的話你們公司的對接債務,還不需要路邵陽出面想辦法。不過,葉傾城那裡,我幫不上忙。”
寧君當即就拒絕了。
他差不多明白了些,多半是葉傾城給路邵陽指的方向來找他。
由他出面的話,別說七千多萬,就算是麟才建築欠勝天集團的債務再翻十倍,葉傾城也會給面子,一筆抹清!
葉傾城,就是要賣他寧君一份人情!
但,寧君不接。
“子閑,葉小姐都說了,只要你開口,一切都能談。對你來說,這筆債務真就是開一個口的事,你何必如此冷漠!”路邵陽著急,並且極為不滿道。
如果真的是什麽大麻煩,你寧子閑不幫忙就算了。但就要你開一個口,多為難?
寧君好笑的看向路邵陽一刻,搖搖頭,懶得說話。
僅僅是開一個口,說的多輕松!
事實也是,怎麽看這個忙對他寧君而言都不算多麻煩。
可是,人情債難欠。
別說他寧君和葉傾城的關系,水火不相容。
就算沒這些原因,他寧君的人情也不是這麽用的。
倘若寧君真需要幫路邵陽這忙,他也寧願自己掏這筆錢給路邵陽還債。
但是,路邵陽和他什麽關系,寧君又憑什麽要幫他?
“算了,有些人一點人情味都沒有,表姐我有!邵陽,你的事情包在表姐身上,雖然葉傾城難打交道,但表姐不是沒朋友能夠的上這層關系。就寬限你幾個月的小事,表姐還是能幫你辦到!”
也就在這時候,薛彩忽然大包大攬道。
並且,嫌棄的看著寧君,宛若他就是一個不近人情的冷漠家夥!
路邵陽苦澀一聲,“表姐……”
事情,那這麽簡單啊!
隻薛彩卻是聽不出其他意味,繼續侃侃道:“難道你連表姐都不相信了!這種小事情,還需要找外人,你想什麽呀?”
“還有,寧子閑。雖然路邵陽沒經過你點頭就安排我們……相親,這件事他做的是不對!但主觀目的,也算是關心你的個人事情。你不領情也就罷了,也不至於擺出這麽一副臭臉!”
“你看不上我薛彩,我薛彩還看不上你呢!!”
言畢,薛彩便看向寧君,想看看他什麽表情。
會不會後悔剛才的莽撞,亦或者露出慚愧。
只可惜,什麽也看不到。
寧君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便道:“既然薛小姐能幫路邵陽解決問題,那便更加不需要我幫忙了。既然如此,那便再見。”
再然後,寧君不徐不緩的就離開了包廂。
薛彩臉上頓時憤然起來,低聲罵道:“寧子閑,你一定會後悔的!!”
長這麽大,薛彩第一次給男人這麽無視了!
這樣的感覺,於她而言有極大的挫敗感!
……
三日後。
今日有一件大事,王縱業和葉傾城大婚!
這一場備受金陵矚目的婚禮,將會舉辦在金陵城東面郊區的弱水休閑山莊。
寧君坐在車內,饒有意味的手持著兩份請帖。
一份是來自夏昌鶴所代表的女方,而另外一份則是王圖親自送來。
他呀,今日既是代表男方的貴賓,也是女方的貴賓。
“今日這婚禮,想必會很有趣。”寧君眼眸深邃,嘴角勾起淺淺笑意。
江臣附和道:“的確是如此,王縱業要娶葉傾城,等於要娶掉夏家的面子。本身夏昌鶴能答應就透著古怪,婚禮要是能順利進行,就更加的古怪了!”
葉傾城是誰,在不久之前還是夏文逸的未婚妻,都準備談婚論嫁了。
這夏文逸才死多久一點,王家的少公子王縱業就要娶葉傾城,這對外就是在打夏家的臉!
但凡夏昌鶴沒老糊塗,都不可能答應!
可恰恰是,夏昌鶴答應的很痛快。
這不,今日都舉辦婚禮了。
“聽說,夏昌鶴病了?”寧君忽然問道。
江臣如實回答:“對,夏昌鶴對外宣稱因為夏文逸的死對他打擊太大,已經病榻在床好幾日,奄奄一息。可能熬不住了!”
“可能嗎?”寧君笑問。
“當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