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聽著心中也是很歡喜,這表明他先前的計劃是可行的。
自來水公司這一招成功了,衛城和許朝再把其他縣城或者是其他省的訂單拉來。
只要穩住了,再去開發別的項目,紅星玻璃廠才會越來越好。
張超把裝有洗發水的布袋子,遞給沈老:“這是咱們日化品公司生產的洗發水,你試試看。”
沈老剛才就看到了布袋子,只是不知道裡面裝有什麽。
聽了張超的話,他驚訝不已:“這就做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等等呢。你啊,比我想像中要勇猛的多。”
也比他想像中還要聰明,才會在這短短時間內,又是做出肥皂,又是做出洗發水來。
張超笑道:“這個時候,正是物資匱乏的時候,不怕咱們做出來,就怕咱們做不出來。”
沈老拿出洗發水瓶,附和道:“是,只要做出來就會有人買。進口的貨太貴,咱們普通老百姓用不起,咱們自己做的,才是給咱們老百姓用的。這上面沒有標記?”
“這是散裝的。”張超解釋給他聽,“散裝的就如打醬油般,自己拿瓶子去打。家家戶戶都有瓶子,也就給大家省點錢,她們會更開心。”
“也是。”沈老對於張超這個想法很讚成,“老百姓們不在乎瓶子好看不好看,她們只在乎能不能少點錢。這個散裝很好。你後面打算怎麽做?”
張超把他的計劃說給沈老知曉:“我打算讓他們知曉,這洗發水的廠家就在咱們縣城,這樣一來,可以讓咱們縣城的人,都用上散裝洗發水。”
知道廠家就在自家縣城裡,首先第一是省錢,第二是驕傲,因為這種好東西是她們縣城做出來的。
第三也是為了讓那些上層人看看,他張超一直都很努力在做事,所以你們別老是停他的電。
沈老一下子就猜中了張超的想法,笑意上頭:“你個年輕人,行,好,可以,我讚成。”
張超瞧著沈老那笑容,就知曉他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不過,我不打算用玻璃瓶裝洗發水,我打算用塑料瓶來裝洗發水。”
沈老說道:“對於這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我不太懂。”
兩人邊聊著邊進入車間,張超在工人們崇拜的目光中,把車間巡視了一翻後,才離去。
張超來到何流身邊時,他腳邊已有十幾根煙頭。
何流瞧著張超來了,兩指捏滅煙頭,笑容燦爛:“我緊張,你說我昨天去看她了,今天再去,她會不會生氣?”
張超扯了一個笑容,何流又說道:“你可得一定要陪我去,我現在一想到要見她,我這心就亂跳不停。”
“嗯,我陪你去。”張超騎上摩托車,“我帶你。”
何流搓手坐上後座:“得是你來騎,我都不知道哪個是油門哪個是刹車,我現在緊張的不得了。”
張超聽著何流對申屠婉的思念,面容越來越沉,握著刹車的手也微微收緊。
他有點猶豫,如果事後何流知道了真相,會不會怪自己多管閑事?
就他現在對申屠婉這種深情,他會不會明知道是個陷井,他還會跳下去?
何流一直都不是個笨人,上一世,他和申屠婉接觸那麽遠,他未必不知道申屠婉的心思和為人。
可他最後依然把自己變成了通輯犯,這是不是可以說明,何流他其實是自願的。
他明知道申屠婉是朵罌粟花,卻甘願為了她毀了自己。
因為,何流身邊除了申屠婉,一個親朋好友都沒有,他對這個世界真的沒什麽留戀,所以才甘願讓給了他笑容的申屠婉利用。
想到這裡,張超猛的刹車,雙眸冷冽。
“你幹什麽突然停下來?”急刹之下,何流直接撞到張超後背,差點撞斷他的高鼻子。
張超回頭看向何流,聲音森冷:“何流,我想說一句,在這個世界上,你除了我和強子小道子,還有衛城許朝海洋,還有許許多多關心你的人。”
“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你有我們,而我們一直都在你身邊。”
何流被一本正經的張超給嚇了一大跳:“你幹什麽這麽嚴肅,嚇死人了!”
“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張超面容嚴肅,聲音低喝。
面帶笑容的何流,也換上嚴肅的面容:“知道了知道了,這抽的是什麽風,快走了,再不走,都到吃午飯時間了。”
張超沒有再說,免得何流起疑,騎著摩托車帶著他來到申屠婉家門口。
何流把頭髮往後抹,緊張的看向張超:“我這樣,行不行?帥不帥?”
“帥!”張超真心道,“你一直都很帥!”
這話讓何流笑成了大傻子:“我也覺得我很帥,那我敲門了,你別走,陪我!”
“好。”張超應的有點酸澀。
何流整理好自己,敲響院門。
院裡傳來那道泉水叮咚般的聲音:“來了,誰啊!”
何流緊張的手心發汗:“我,何流!”
門吱呀打開,罌粟花申屠婉站在門邊,笑魘如花看向何流,驚訝道:“你怎麽來了?進來吧。”
何流緊張的紅了臉,紅了耳,雙手都不知往哪裡放:“哎,好。”
張超看著一切正常的申屠婉,如果昨天不是夢,那就是申屠婉對於這種事,熟悉的像是吃飯喝水。
申屠婉目光掃向張超,帶著躲閃,把院門拉開,輕聲道:“你也進來吧。”
張超提著布袋子走進去,經過申屠婉身邊時,聽到她輕聲道:“我會按你說的做。”
聲音低的只有兩個人聽得到。
張超沒有說話,進入院子中,把布袋子遞給何流。
何流接過布袋子,笑的如個地主家的傻兒子:“我剛才太緊張了,忘記了。”
他是真的很緊張,笑容一直沒下來過,還可以看到他額頭隱隱的汗水。
他真的很緊張很緊張,也可以看出來他是真的很在乎申屠婉。
有時,喜歡一個人,就是因為那一眼,就已確定了永遠。
何流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申屠婉,隻覺得自己好似泡在火爐中一般,熱的他全身都好似要燒著般。
“婉婉,這個,給你,洗頭髮的。”何流鼓起勇氣,攔在申屠婉面前,如個剛學說話的孩子一般,說著最簡短的話語。
申屠婉接過布袋子,笑的很溫柔:“洗頭髮的,那正好呢,可以塞到我的行李箱裡面,帶回我老家去。”
何流的笑容怔住:“什麽?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