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看著面容憋成紫色,翻著白眼的於毛明,冷笑:“我怎麽可能讓你就這樣死掉!”
為了一個人渣賠上自己跟何流,張超還沒有那麽笨。
更何況,這個於毛明這個渣,不值得自己出手。
讓他就這樣子死掉,那真的是太便宜他了。
他要讓於毛明永遠記住這個瀕死的感覺,更要讓他坐班房。
何流在班房裡的朋友們,可以一天三頓不停歇的招呼於毛明,讓他時時刻刻都活在恐懼中。
張超把繩子松掉,於毛明自高空摔下來,這種摔痛和呼吸到空氣的感覺,簡直不能比。
於毛明不停的呼吸,呼吸到的全是臭襪子上的味道,可這味道卻讓他巴不得。
能聞到臭說明他還活著,說明他不用死。
但窒息過後湧入的空氣,卻比窒息還難受。
張超見他呼吸的差不多,再次拉到繩子把他吊起來,又是一波新的窒息。
不想死的於毛明,經過幾次這種窒息感的捶打,他想死。
吊了五次,相等於死了五次。
於毛明以為大老板放過他了,可是沒有想到,更恐怖的事發生了。
張超撿起一塊石頭,雙眸黑的能滴出墨來,聲音低沉到讓於毛明靈魂顫抖:“解開他雙手。”
催殘到沒有力氣的於毛明,看著張超眼中的殺氣,驚恐的搖頭。
不要,他寧願這樣綁著,也不要松開,大老板這樣子,明擺著就要在砸他的手。
何流把於毛明雙手解開,抓著他一隻手按到地上。
張超看著淚流滿面,驚恐的於毛明,陰測測的笑了:“現在知道怕了?當你出手時,你就該想到,這種報復遲早會來。”
話落,手中石頭砸在於毛明手背上。
尖銳的石頭角,把於毛明的手背砸的破皮流血。
沒受過苦的於毛明,瞳孔瞪大,卻怎麽也叫喊不出聲,疼的全身顫抖。
他用眼神哀求大老板放過他,他再也不敢了。
落到公安同志手裡,他只是坐班房,不會受罪。
落在大老板手裡,他會被折磨死。
誰來救救他!
張超把於毛明的雙手砸廢,一片血肉模糊。
中間,於毛明疼暈過去,被谷雨用瓦片裝著水溝裡的泥水給潑醒。
張超看著一灘爛泥般的於毛明,淬了他一口:“把他扔在這裡過一夜,明天再讓他被抓走。”
他要讓全於家村人看到於毛明被抓走的樣子。
谷雨馬上說道:“超哥,我在這裡看著他。”
他怕超哥他們走後,於毛明爬回去了,那就太便宜他了。
“不用,這樣的他求救不了。”
張超拒絕了,谷雨還只是一個孩子,不能讓他在墳地裡過夜。
喊叫不出聲,雙手廢掉的於毛明,他從這裡爬不出去。
如果他幸運的被家人找回去,也沒事,公安同志會找到他。
張超三人離去,留下倒在墳地的於毛明,他嘴裡還塞著臭襪子,砸爛的雙手,癱在地上,不敢動一下。
十指連心,他這雙手疼到他都不敢呼吸。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他不該那樣做的。
他以為那麽好說話的大老板,就算知道是他做的,頂多就是報警把他抓起來。
而且,他殺來弟的時候,他看過了,沒有人看到他。
大老板怎麽那麽快就找到他身上來?
現在,他廢了,他要怎麽辦?
他曾經那麽驕傲,他怎麽可以變成廢物!
……
張超來到二叔家,方靜急忙上前,焦急道:“找到來弟了嗎?”
“嗯,來弟受了點傷,我送她到醫院。”張超安撫方靜,然後把來弟的事說給大家聽。
張奶奶邊聽邊抹淚:“都是畜生。”
二嬸也是紅了眼,她的兒子和來弟一般大,都是孩子啊,怎麽就能下得去那種狠手。
方靜哭了:“我去陪著她吧,她一定嚇壞了。”
“不用。”張超沉聲道,“何流媳婦在照顧她,你照顧好自己和呦呦就可以。”
他又對張奶奶說道:“奶奶,這兩天我可能會有點忙,方靜和呦呦你幫我看著點。”
張奶奶說道:“可以。怪不得我剛才聽到向東娘在那裡哭喊,我還想著去安慰她一下,沒有想到居然是這事,活該被衣櫃砸,怎麽沒砸死。”
張超跟何流來到張向東家門口,這裡已經圍著一堆人,正在指指點點。
向東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哀求著醫生動作要輕點。
村民看到張超來了,忙和他說道:“張向東被新做的衣櫃給砸斷了雙腿,骨頭都看到了,好慘啊!”
另一個村民馬上說道:“我看啊,這是阿麗知道他要結婚,所以來找他了。”
“領導說,不許傳播迷信,你別亂說話。”
“要不然怎麽解釋,剛做好的衣櫃就把他給砸了?”
“就這種男人,怎麽沒被砸死?”
村民們都想給張超留個好印象,知道張超不喜歡張向東,都在說張向東的壞話。
張超嘴角微勾,砸死那多便宜他,讓他變成廢物,一輩子癱在床上,那才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向東娘哭喊不已,轉過頭看到張超,她眼睛睜大,隨後朝張超衝去,咒罵:“是張超!是張超把我崽弄殘廢的,是張超!”
村民們撇嘴譏笑不屑:“喲,你這是看到大老板有錢,想把這事栽到大老板身上,然後讓大老板拿錢給你兒子治腿是吧?”
“喲,我說向東娘,這裡不只是你是聰明人,我們都是聰明人。”
“就張向東把來弟三姐妹扔掉的事,大老板不踢他幾腳都算好的,居然還想讓大老板出錢給他治病,大老板錢多了嗎?”
“錢多給來弟買衣服穿不好嗎?”
“可真是敢想!”
向東娘看到村民們都幫張超說話,指著張超哭喊,說就是張超打的張向東,可沒有一個村民信。
就連她的三個女兒回來了,也不相信向東娘說的話,都以為向東娘把這事推到張超身上,就是想要讓大老板出錢給張向東治病。
向東三個姐姐以前敢在張超面前鬧,那是因為張超是個小透明。
現在,張超是村裡大老板,她們若是敢鬧,保不齊以後連張家村都踏不進來。
而且,婆家人也已經發過話了,若是她們敢得罪張大老板,就把她們趕出門去,家裡不收留作精。
她們這才不敢鬧,只能夾著尾巴,扶著自家老娘,看著廢了的弟弟,陪著一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