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聽到醫生說,張向東的雙腿以後再也站不起來了,陰冷的笑了。
就算真治好了,他也可以讓張向東再也站不起來。
這時,一個男人衝到門口,大喊一聲:“張向東,我妹子不嫁了,婚約解除。”
被抬上搭架的張向東處於昏迷中,聽不到。
向東娘聽到了,她男人衝去,驚恐:“你什麽意思?什麽不嫁了。”
男人雙眉擰起,凶猛道:“張向東都廢了,我妹子還嫁過來幹什麽?侍候他個廢物嗎?”
向東娘呆滯後抓著男人衣領,凶猛的喊道:“不行,讓她嫁過來,必須嫁過來。”
不嫁過來,誰來侍候她兒子。
她都這麽老了,侍候不了兒子幾年的。
而且,兒子還那麽年輕,沒個女人在身旁,豈不是讓他打光棍,不可以。
而且,兒子還沒有兒子,這若是沒女人,豈不是要讓他兒子斷子絕孫?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向東三個姐姐也上前撕扯男人衣服,讓他把妹妹嫁過來。
男人猛的一甩,四個女人都被甩到地上,他冷笑不已:“別說沒結婚,就算是結婚了,張向東變成了廢物,老子也能把我妹妹接回去。”
“我呸,還敢讓我妹妹嫁過來,信不信我把張向東打成死人!”
向東娘和向東三個姐姐,一聽說要打張向東,不敢再鬧了。
男人得意的要走人,向東娘又說了句:“那你把彩禮錢退回來。”
男人冷笑:“退彩禮錢!張向東毀了我妹妹名聲,我沒找你賠精神損失費都是好的,你還找我賠錢。你賠我錢,快點。”
向東娘都要瘋了,三個姐姐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最後男人耀武揚威的走了,別說退彩禮,沒讓張向東賠錢都算他心善。
張超看著離去男人的背影,心頭歎道,如果麗嬸有這麽撐腰的哥哥弟弟,她的日子絕對好過。
可惜,麗嬸是個苦命人!
若是別家發生這種事,村民們會去幫忙,絕對不讓對方佔到便宜。
可張向東的做法,寒了村民們的心,誰會去幫他。
逼死發妻,不要親生孩子。
發妻屍骨未寒,就要另娶。
誰會幫他?
向東娘坐在地上拍腿哭喊,罵天罵地不敢罵張超,怕張超打自己兒子。
三個姐姐跟著救護車,陪著張向東走了。
村民也帶著這個話題散去。
張超冷冷的看著向東娘。
向東娘知曉就是張超做的,可她沒有證據,沒有證人,也沒有當場抓住張超。
所以,向東娘只能用她仇恨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張超。
那眼神恨不得吃張超肉,喝張超血,扒張超皮。
待到村民們都走的差不多了,張超不但沒走,反而還走進院裡,蹲在向東娘身邊,笑了:“他不是沒死嗎?沒死就可以有許多機會慢慢折磨他,你說呢?”
雙眸赤紅的向東娘,舉起手中拐杖就要打張超:“你是魔鬼!”
張超抓著拐杖,嗤笑:“魔鬼是你兒子。如果再敢動手,我就讓人把張向東雙腿鋸掉。”
只要涉及到張向東,向東娘秒慫:“不要,求你。”
哪怕是廢腿,也好過於雙管是空蕩蕩的。
張超譏笑:“除了雙腿,還有眼睛,鼻子,舌頭,都可以。”
“咱們一次挖一點,你說呢?”
向東娘瑟瑟發抖,兒子再不好,那也是她兒子,她怎麽能讓兒子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她怕了,慌亂搖頭,驚恐:“不要。是別人要殺來弟,又不是我兒子殺的,你怎麽能這麽對他?”
“那你的意思是說,他看著不幫忙是沒錯的?”張超的笑容突然冷如冰,“是吧?”
向東娘果斷點頭:“我兒子當然沒錯。”
“那我也只是開口讓別人去挖張向東的眼睛,又不是我親手做的,你求我做什麽?”張超聲音透著滲人的涼薄。
向東娘看著眼前表情冷鬱到極致的男人,她知道,她是鬥不過張超的。
只要她敢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張超就會弄殘她兒子某一處地方,還不會弄死他。
而且,就張超這麽有錢,只要他開口說一聲,那些人一定會替他做這事。
向東娘想著兒子被那些人分了的慘景,忍不住打了個顫抖,先前的得意通通消散,剩下的只有恐懼:“好好好,我不會亂來,你別動我兒子。”
“超子,看在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的份上,你別再動我崽好不好?”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後一定會乖乖讓他在家,哪也不去。”
張超起身,走人,至於後面的事要不要做,那就要看向東娘,會不會想要把帶弟招弟要回去侍候張向東。
如果她有這個想法,張向東就該去班房裡。
張超回到祖宅,來到來弟的房間,看著擺在桌子上的相框,輕聲道:“來弟沒事了。”
相框中的人兒依然溫柔的笑著。
張超退出房間,坐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天井。
現在,他的右眼已經不跳了。
這是不是麗嬸在保佑來弟!
雖然來弟用她的聰明,避開了她的死亡,但如果不能及時發現她,也是要受一番大罪,後面會怎樣,也並不知道。
看著天上白雲的變化,張超想著上世來弟三姐妹的悲慘結局,擰眉。
所以說,這次來弟的危機過後,她們三姐妹就會順風順水了是嗎?
希望如此!
張超相信來弟三姐妹以後會更好。
待到帶弟招弟她們放學後,張超把她們帶去二叔家吃飯,卻沒有告訴她們來弟的事。
免得她們擔心。
等來弟好的差不多了,他再帶她們去。
吃過午飯後,張超去醫院,來弟已經醒過來,正在聽申屠婉說故事。
來弟看到張超來了,欣喜道:“大哥。”
她的喉嚨沙啞的好痛,說話聲沙啞的近乎失聲。
張超對她說道:“張向東雙腿被大衣櫃砸廢了!”
來弟只是怔了一下,然後盯著張超說道:“有些人總是會被天收。”
張超了然,來弟並不知道張向東看到她被別人掐脖的事,所以以為張向東是做了惡事,現在有了報應。
來弟自然也不會想到,張向東是被張超給弄殘廢的。
張超又說道:“我想和你說聲,這事得報警。”
來弟點頭:“可以。我知道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