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瞧著張紅兵磕吐了血,心中更痛快:“廢物!就你這種廢物,你父母還把你當寶,若不是看在我姐夫的份上,你以為我會嫁給你!”
“你張紅兵連我姐夫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了!”
“還村長!村長那又怎麽樣?”
“現在我姐夫賺了幾萬塊錢,一個村長那還不是看我姐夫的臉色做事。”
“一家子廢物,沒品沒德沒錢什麽都沒有,不但拿捏新媳婦,還要餓著新媳婦。”
“我看這件事說出來,你們全家還有沒有臉在張家村待。”
“蛇鼠一窩,惡心死了!”
張紅兵看著地上的血,聽著方芳罵人的話語,以及這一個多月來,家中逐漸冰冷的氣氛,他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甚。
現在,他和父母的關系,也隻存在於他是兒子的份上,其他的什麽都不會管他。
衣服不會給他洗,飯不會給他做,錢也不會給他花,他撒嬌,父母也不會再多看他一眼。
冷漠的好似陌生人。
而自己的媳婦,除了一天到晚打扮的漂漂亮亮就是買買買,別說做飯洗衣服,不喂她吃飯,她都覺得你不疼她了。
好不容易想著趁著這次,和父母緩和一個關系,哪想到老爹是陰著臉回來的。
這一切不但沒回到從前,反而關系還比以前更冷了。
張紅兵真的後悔了,他真的不知道,他的生活為什麽會過成這樣。
現在,他又沒工作了,日化品已經開除了他,他身上一分錢也沒有。
短短兩個月,他活成了他最討厭的自己。
不都說,娶了媳婦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好嗎?
為什麽他越來越差?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
終於到了祖宅,敲門:“方靜,我回來了!”
屋內先是寂靜,隨後便是歡呼聲:“我聽到了大哥的聲音,是大哥回來了!”
這是張丹的聲音,她那耳朵是順風耳,永遠都是第一位。
隨後便聽到呦呦的歡呼聲:“我爸爸回來了!媽媽,爸爸回來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門咣的打開,露出張丹歡喜的面容:“大哥!”
張超的腳還未邁進去,張丹直接跳出來,掛在他身上:“大哥,你回來了。”
“快下來。”臉上笑意止不住的張超,語氣嫌棄,“都十幾歲的大姑娘了,別動不動就掛我身上。”
妹妹也是姑娘,是姑娘就得和男生保持距離,怎麽老講不聽。
你看方多,她就規距的很,從不會往自己身上掛,就張丹敢。
呃,來弟三姐妹也不會往自己身上掛,就張丹敢。
“下來!”張超掛著一隻無尾熊,邁過門檻,“大姑娘這樣多難看,快下來。”
張丹下來了,然後撲到他的背上,歡喜大喊:“好幾天不見你,我想你了,背我背我。”
慢一步的呦呦來了,張開雙手朝張超撲去,脆生生喊道:“爸爸,抱!”
剛才一臉嫌棄的張超,瞬間笑開了花:“哎喲,我的個小乖乖,來,爸爸抱!”
掛在背上的張丹,撇嘴:“張超,那是你女兒,我是你妹妹,你偏心偏的太過了。”
被張超抱在懷裡的呦呦,朝張丹伸手,想要把她推開:“這是我爸爸,不許靠近。”
“這是我大哥,你不許靠近!”張丹一手抱著張超脖子,一手扒拉著呦呦,“我大哥!”
“我爸爸!”
“我大哥!”
張超雖然嘴上說讓張丹下來,但他並沒有硬扯,而隨著張丹去,這個妹妹他也是當女兒疼過來的。
要不然,為什麽其他人不敢向自己這般嘻鬧的沒上沒下,只有張丹敢和自己這樣子鬧騰。
方靜自廚房奔出來,歡喜的眼尾角都紅了:“回來了!”
“哎,別跑。”張超看著她奔跑,嚇壞了,“小心點。”
你可是懷著孩子的人。
方靜歡喜的一直看著張超:“我沒跑。”
張丹很自覺的自張超背上跳下來,嘻笑道:“嫂子,大哥沒喝酒。”
方靜的面容一下子紅透:“回家來肯定不會喝酒。”
張超趕緊自證清白:“晚上也不喝酒,外面很亂,萬一喝酒被扔到臭水溝裡去了,豈不是要熏到我媳婦了。”
這種調戲的話,讓方靜的耳朵一下子羞紅:“胡說。”
“媽媽,爸爸身上好臭。”被張超抱在懷裡的呦呦,突然捏著鼻子大喊,“爸爸一定喝酒了。”
張超聞聞身上的衣服,趕緊把呦呦拎給張丹,遠離媳婦一步:“不是喝酒,是幾天沒洗澡了,我現在去洗澡,你別過來,熏著你。”
方靜朝房間而去:“哪有那麽脆弱,你去廚房提水洗澡,我去給你拿衣服。”
這個可以有。
張超來到廚房,正在做飯的來弟,脆生生喊道:“大哥,你回來了。”
“嗯。”張超小聲問來弟,“老宅那邊有沒有來人?”
來弟也小聲回答:“張燕沒到這裡來,只在老宅口攔著張越,不過被大伯給罵回去了。”
張超了然,剛才他看到張越時,張越表面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只是他眼中的光又少了。
那個劉秀蓮是不把這個兒子弄死,她是不甘心嗎?
還有那個張燕,她不敢到這裡來,卻會在半路上堵張越。
說的無非就是同是父母,為什麽她這個當女兒的要侍候娘,他這個當兒子的卻可以不用去侍候。
邊舀水的張超,邊想著劉秀蓮會什麽時候去聯系那個帝都兒子。
自己現在是不急了,就怕劉秀蓮急了。
現在自己有了線索,那得讓劉秀蓮沒有外手,也許張燕可以送她去學校裡寄讀。
想來,張燕去了學校後,也不會再想著回來侍候劉秀蓮,不回來也就不用再找張越麻煩。
而沒了張燕這個外手的劉蓮秀,除了能依靠張發崽,她還能做什麽?
她什麽都不能做。
張超想通後,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吃完飯後找張發崽,把這事和他說了。
張發崽也願意,畢竟天天看到小越不開心,他也不開心。
現在他手上有賣辣椒的錢,送張燕去寄讀,他負擔的得起。
於是,張發崽花了點錢,第二天就把張燕給送走了,終於不用再侍候劉秀蓮了,她開心的像隻麻雀。
劉秀蓮得知張燕被送走了,在老宅裡罵了一天,但她惜命,她不敢摔下床,也不敢爬出房,只能乾罵著。
又過了一天,何流還沒回來,張超擔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