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化品。
張超坐在辦公室裡,翻看著日歷,沉冷著臉,一言不發。
走進來的袁道,就看到張超這個樣子,想了想還是問出了聲:“超哥,你在想什麽?”
張超合上日歷,抬頭朝袁道望去,滿臉擔憂:“我在想,何流為什麽晚了兩天還沒回來?”
該不會是到申屠婉的老家去了吧?
真要像個土匪頭子那樣去搶親,把申屠婉給搶過來?
先不說申屠婉不在那裡,就算是在,他一個外地人,又要如何從別人村人手裡,把一個女人給搶走?
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也許何流的車還沒開出縣城,就被當地公安同志給抓住。
何流就算是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把申屠婉,自公安同志們手裡搶回來。
這兩天,袁道也在擔心何流的事,想了想後,他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他並不知道何流跟申屠婉的事。
袁道緊擰眉,想了個借口:“我只是想說,他可能賣的慢一點,所以比別人要晚回來兩天。”
張超煩燥的很:“不知道啊。”
就怕何流真的發瘋,一股腦的衝到陝西去。
陝西那般大,他怎麽就能確定自己能找到人?
傻子一個。
袁道也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安慰張超:“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吧。”
現在只能祈禱何流快點回來,別讓大家夥擔心他。
煩燥不已的張超,把日歷摔在桌子上:“那臭小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一個才見過兩面的女人,值得他這樣子做嗎?
真的是想不通想不通。
這時,電話響了,袁道接電話:“你好,張家日化品。”
這電話線是昨天裝的,現在這裡流量大,裝一個電話線,可以和紅星玻璃廠聯系,也方便和其他地方聯系。
對話那頭是趙青果:“是我,趙青果,你讓張超接電話。”
袁道把電話遞給張超:“趙大姐的電話。”
張超接過電話:“大姐。”
趙青果語氣裡帶著點猶豫:“張超,我在帝都的朋友查到一點事,我想聽聽你說的。”
張超煩燥的心,這一刻全部冷靜下來:“好的,大姐,你問。”
趙青果沒有扭捏,直接問道:“你當初說,呦呦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喊你爸爸。我想問你,你那時候有懷疑過什麽嗎?”
張超一怔,他當時當然有懷疑過,一個從未見過他的小女孩,突然喊自己為爸爸,而且還只要自己,那這裡面必然是有聯系的。
所以,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呦呦把自己認錯成她熟悉的人。
而這個熟悉的人,就是呦呦的親生爸爸。
張超終是用了這句話來回答趙青果:“我懷疑我和呦呦的爸爸長的很像,所以她才會認錯我?”
趙青果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我也是這樣想的。我的朋友給我寄了張相片來,相片上的男人和你長的很像,而且那個男人前兩個月,正好丟了女兒,女兒叫呦呦。”
所有的細節都符合,所以趙青果才會打電話來確認。
張超輕笑道:“世界上那麽多人,長的相像也是有可能的,對吧?”
“你若是不說這話,我不會懷疑什麽,你說這話,我很懷疑,你和帝都張家是不是有什麽關系?”趙青果的聲音透著淡淡的冷冽,“你有一個大秘密。”
張超的心咯噔一下:“我最大的秘密就是我其實是個聰明人。”
趙青果笑了:“對,所以你的秘密引起了我的興趣,過兩天我有空,我會拿著那張相片去找你。”
張超挑眉:“行,正好我也想看看那個男人和我長的有幾分像。”
趙青果掛掉電話後,張超陷入沉思中。
那個和自己長的很像的男人,會不會是李大娘嘴裡的小大少爺,他的親大哥?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呦呦豈不是自己的親侄女?
所以呦呦才會在找不到熟悉人的情況下,認了自己這個和她爸爸熟悉面容的人當爸爸?
當著當著,呦呦就把自己當成了她的親爸爸,畢竟孩子思維是很容易改變的。
趙青果的身份很強大,自己到帝都尋親,若是遇到危險,找她幫忙應該會順利。
只是,他不想用,畢竟帝都那邊的情況是什麽樣,他並不清楚,這個順利只是對於他來說有用,並不代表著對帝都那邊有用。
還有呦呦,如果趙青果來了以後,確認呦呦是他親大哥的女兒,那呦呦肯定是要還回去的。
呦呦那孩子雖然隻帶了兩個月,卻甚是有感情。
“哎!”
帶了兩個月就有這麽深的感情,想想帝都家人把呦呦帶到一歲,那更有感情。
不知道方靜知道要把呦呦送走後,會不會哭的死去活來,情緒太起伏,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太好。
袁道瞧著張超接了電話後,情緒更愁容了,他也愁容:“超哥,如果你有什麽困難,你可以說出來,咱們大家一起想辦法。”
張超愁容換上笑容:“愁著何流怎麽還不回來?”
袁道清冷的看著張超,沒有再問,張超這是明顯有事卻不和自己說,那自己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他們倆聊天時,兩輛卡車沿著大路,緩緩開來。
卡車徑直往日化品開來,坐在卡車上的康子衝著路邊人大喊:“我們回來了!”
他可真是開心,他終於回來了。
在外面探查的火雨,聽到這聲音後,驚喜大喊:“康子!”
康子朝火雨揮手,高興大喊:“火雨,我們回來了。”
火雨朝卡車奔去,急問道:“流爺呢?他在哪裡?”
“睡著了。”康子指向身旁位置,對看不見卡車裡的火雨說道,“流爺睡著了。”
火雨聽後,抬腳就跑:“那我去告訴超哥,超哥擔心了兩天。”
“超哥,他們回來了!”
辦公室裡的張超,聽到火雨的聲音,急忙奔出來朝卡車奔去。
再不回來,他都要去報警去外省找人了。
在這個沒有手機聯絡的時代,走丟一個人想要再找回來,那可比登天都難。
謝天謝地,終於回來了,這可是五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