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賣辣椒,到是讓張超專心做辣椒醬。
萬分好奇的袁道跟著張超做辣椒醬,看過這裡的一切,他感動不已。
現在張超的辣椒醬打出了名聲來,不需要給他們袁記做中間商也是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張超有了這麽多員工,一天生產幾千瓶子,輕輕松松的事。
這幾千瓶都給他們袁記代購,其實就是在白送錢給他們。
想到這裡,袁道喊了聲:“超哥!”
張超回頭看向他:“怎麽了?是不是辣椒滴眼睛裡了?”
“沒有。”袁道搖頭,奈何感動時,眼睛還是紅了。
張超以為他被辣椒辣了眼睛不好意思說,趕緊把他扯出來,用井水給他洗眼睛:“我看看。還說沒滴到眼晴裡,這眼睛都紅了。算了,你別在這裡做了,你這先生模樣,也就只能拿拿筆杆子說說教,這體力活你不行。”
跟出來的何流譏笑道:“可不就是嗎?人家可是雜貨鋪的大少爺,家財萬貫,哪能吃這種苦,還是回家找爹娘吧?”
剛才感動的直紅眼的袁道,聽著何流的話,羞紅了臉:“我沒有,我可以。”
他一定要站在超哥身邊,如果他真的只能寫寫字,以後一定會被其他人代替了自己的位置。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自己選的路,他一定要堅持走下去,絕不退縮。
袁道氣匆匆的又回去了,還撞了一下何流。
張超勸何流:“他一個孩子,你和他較什麽勁?”
何流翻了個白眼:“一個孩子心眼就那麽多,再不和他較勁,他都把你給剮了。”
“不是和好了嗎?怎麽又看他不順眼?”張超拍拍何流肩膀,“行了,別生氣了,再過十幾天,他就得去上學了。”
何流瞳孔放光:“那是不是就不用再看到他了?”
張超無奈一笑:“別和他較勁,我去篾匠叔家一趟,你看著他們,別和他鬧。”
“知道。”看在張超的面子上,他也不能去鬧騰那個小孩,誰知道小孩發起脾氣來,會不會把張超的這裡給弄沒了。
張超故意自祠堂門口穿行,那些人看到張超,都低頭不敢對視,也不敢開口說話。
刹時,剛才如菜市場的祠堂門口,此時聲音小了一半,倒是顯的婦女們賣餅子的聲音響亮。
“西瓜冰汁水,一分錢一大杯!”茶花的聲音也響亮的很。
張超望過去,買的人還挺多,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富貴看到張超,鼻孔朝天:“喲,大老板啊,看你這樣子空閑,我真心羨慕啊!”
“那我便祝富貴大老板,財源廣進,招財進寶!”張超大氣的很。
富貴一愣,沒有想到張超居然這麽好說話。
若是剛才張超和他對著乾,他就能再損張超,沒有想到對方不按理出牌,真是失策。
待到他想再回話時,張超已大踏步朝前走去,他往哪個方向走去,哪個方向的村民們就給他讓路,夾道列送的氣勢,氣的富貴真罵:“你們這些個刨黃土的,往哪看呢,若不是我好心收你們的辣椒,你們的辣椒還能賣到兩毛?”
有個後生崽小聲嘀咕一句:“我又沒想賣給你,是你們拉著我來的。”
富貴勃然大怒:“你你你,就是你,你還頂嘴,把他拉出去,我不收他辣椒了。”
後生崽冷聲道:“不用拉,我自己走。什麽人哪。”
“你情我願的買賣,還真把自己當天王老子了!”
後生崽走了,跟他一起的人也想走,就有人攔住了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可不是你情我願。
其他人也拉著他們幾個,此事也不好再鬧,隻得做罷。
張超來到篾匠竹叔家,隔著籬笆門看到陸院裡的一切情景,喊道:“竹叔,我超子!”
正在編簍筐的竹叔,忙望向籬笆門口,滿是滄桑的臉笑道:“超子啊,進來吧。”
張超推開籬笆門進來,院子裡養的雞鴨鵝,鬧哄哄的飛奔過來,在他腳下圍著打轉。
竹叔家的房子算是泥坯房,也有一些撿來的爛磚頭砌了外牆,裡面有木板隔開。
竹叔家的泥坯房很長,每一道門就是一間房,這裡總共有八間房。
竹叔兄弟五個,隻活了三個。
依著活的來算,他算是老大,還有兩個弟弟。
大弟弟是傻子,由竹叔養著。
小弟弟早年得肺癆病沒了,小弟媳也得病沒了,留下兩個兒子跟著竹叔。
竹叔自己還有四個兒子,其中二兒子和方強一般大,和方強同一年得了小兒麻痹症,瘸了。
除了竹叔自己的小兒子,和三弟的小兒子在念書,其他人都跟著竹叔種田種地,閑時就做竹篾。
哦,竹叔的爹娘還在世,精神好的很。
他們家雖然過的窮,但他們的心態是真的好,也很團結,十幾口人住在一起,沒有矛盾,且個個都很努力的活著。
張超來時,他們一家人就坐在院子裡編簍筐,聽到有客人來了,都含笑望向他。
竹爺竹奶也是笑眯眯的:“超子啊,愣個有空來玩啊,三娃,去倒碗水來給超子。”
張超忙攔住要起身的三娃:“不用,真不用,我就是來和竹叔說幾句話,等下就走。”
三娃看向竹爺竹奶,得到他們的同意,這才沒有再堅持去。
竹叔很是驚訝的看向張超:“磨子?找我說話?說什麽,你說。”
張超拿起旁邊編好的大籮筐,打量著:“叔,這籮筐你一天能編幾個?”
“材料準備好,一天一個可以,有時慢點,兩天一個。”竹叔拍拍籮筐,“磨子,你要買籮筐?”
張超笑道:“對,我要買籮筐。你們家怎麽沒去我那裡賣辣椒?”
“我們種的辣椒還不夠自家吃的,愣個怎麽賣嗎?”竹叔溫和笑道,“你要買幾個籮筐,都是村裡人,我會便宜給你。”
打量籮筐的張超:“我相信叔的話。叔,我還問問,你是只會這一種籮筐,還是會編其他的?”
竹叔笑的很靦腆:“學編篾匠愣個怎麽會隻編這一個,我還是我爹教的呢。”
竹爺說道:“對,篾匠的基本功就是籮筐,簡單。”
張超看著手中精致的籮筐,怎舌:“這還叫做簡單呢?叔,除了籮筐,你還有沒有別的編好的,你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