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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是個坑》第一卷_第571章  上工的勇士們
  涼戎人抵抗了,但是他們失敗了,他們的反抗,激起了湖女老表們的凶性。

  高句麗人,沒有反抗,他們甚至蹲在地上投降了。

  蹲下,是好事,因為這樣正好可以讓湖女部落一棒子敲在頭上。

  瀛人,介乎於反抗與不反抗之間。

  但是湖女老表們最討厭這種鳥人,要不然就還手,要不然就趴地上挨揍,他娘的說還手不還手,說投降不投降,賤骨頭是吧,往死裡揍!
  慘無人道的毆打,開始了。

  如果說與涼戎是廝殺的話,與瀛賊,則是毆打,至於高句麗人,完全就是痛打落水狗。

  一百人,轉戰三陣,涼戎、高句麗、瀛人!

  對,他們還踹了宿衛和幾個將軍。

  演武場上,只要進來的人,他們都揍了個遍兒。

  沉默依舊的百姓,終於爆發了。

  一聲聲呐喊聲,一聲聲歡呼聲。

  勝利,來的如此之快,來的如此之意外,如此之驚喜,如此酣暢淋漓。

  所有的戲耍,恥辱,不甘,一掃而空。

  贏了騎術又如何,贏了箭術又能怎麽樣,在我們昌朝軍卒面前,不堪一擊!
  看看,快看,只有一百人,只有那一百人,甚至半途扔掉了盔甲,沒有武器,赤手空拳,將你們全都打爬在地,不止打涼賊,還要打瀛狗,高句麗人,打所有人。

  這就是我們大昌朝的軍卒,粗魯、野蠻、血腥、暴力,正是他們,守護著我們,守護著我們的國家!
  黃老四站起了身,武將們站起了身,臣子們站起了身,就連揮舞旗幟的禁衛、擊鼓的太監,所有人都望向了代表絕對暴力的湖女老表們。

  望著他們用最原始方式,一拳一拳的,找回丟失的顏面與尊嚴!
  一百人,鬥六百人,接連三次,在這種勝利面前,前兩日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高句麗人抱頭鼠竄,被湖女老表們撲倒,摁在地上不斷痛打。

  瀛人經過最初的錯愕、不甘、嘗試還手後被打的連親爹都不認識之後,投降投的是那麽的徹底,甚至恨不得跪在地上搖尾乞憐。

  可笑的是,瀛人,說出了瀛話。

  如果他們沒有說瀛話,那麽湖女老表們最多就是打暈他們,確定再也無法爬起來就夠了。

  可是他們說了瀛話,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如果說中州大地上除了楚擎外還有誰知道瀛人的真實面孔的話,那麽一定是湖女部落!

  瀛人或許忘記了,七十余年前,他們的祖輩敗在了東海,大敗於東海。

  但是湖女部落卻記得,他們沒有文字,沒有書,只有口口相傳,他們的爺爺,父輩,死在了東海,死在了瀛人的刀下。

  一個民族最重要的,就是傳承,一旦沒了傳承,真的就是沒了脊梁,就好像後世的醫美強國,只會到處剽竊,這個是他們的,那個是他們的,宇宙都是他們創造的。

  湖女部落什麽都沒有,他們也只剩下傳承了。

  傳承,包括仇恨,無論窮苦卑賤,無論安居樂業,有些傳承,一定不能丟。

  父輩的仇恨,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有些仇恨,永世不逝,天荒地老不敢忘。

  湖女部落們沒有殺人,他們只是掰斷了瀛賊的胳膊,砸斷了他們的小腿。

  因為湖女部落很窮,他們認為,一個殘疾人,比一個死人,更加耗費糧食,這是他們能想到最惡毒的法子了,將瀛人,都打殘。

  場面再次血腥了起來,瀛狗不是涼戎,黃老四深怕引起“外交糾紛”,連忙讓孫安去通知禁衛入場結束這場演武。

  演武,已經沒必要繼續下去了,贏了,贏的大快人心,贏的光明正大。

  當禁衛試圖過去阻攔時,瀛人已經殘了一半人了,哪怕是京衛想要過來,湖女部落的族人也是冷冷的轉過頭,然後繼續打人。

  福三是曉事的,連忙衝著曹琥喊了幾句,甚至還威脅不給錢了,湖女部落的族人,這才站起身,沉默的聚在了曹琥的方向。

  百姓的呐喊聲,歡呼聲,聲聲震天,可每一個湖女族人,都是置若罔聞的模樣。

  這種聲音,他們的祖輩,聽過。

  可現在呢,現在他們躲在湖城那邊高牆上,藏在深山老林中,風餐飲露,漢人早已令他們寒了心。

  帶著這群又恢復那副無精打采模樣的族人們,曹琥沒有去看台,沒有接受天子的褒獎,甚至沒有多看一眼百姓,只是沉默的來到了楚擎面前。

  楚擎歡呼雀躍,從懷裡掏出一把銀票,不管不顧的塞在了喜笑顏開的曹琥手裡。

  湖女族人們,這才發出了歡呼,看起來,也終於像個人了,而非沉默的野獸。

  陶若琳看向看台方向,扯了扯兔子耳朵,一聲走,像個大姐頭似的,帶著老表勇士們離開演武場了,去上工了。

  這就是陶若琳,哪怕是天子的面子,她都不給。

  陶若琳,有些生氣了,因為黃老四很廢,連丟了兩天人,所以陶若琳懶得教導湖女部落什麽禮儀,什麽覲見天子,賺筆快錢,給楚擎掙點面子,賺完了就走。

  她是故意的,因為她要表達不滿,當初黃老四答應她的事,一件都沒做到。

  就這樣,在君臣的錯愕的注視下,在百姓夾道歡送下,湖女老表們,赤著腳,穿著單衣,離開了演武場。

  君臣從錯愕,變成了尷尬。

  他們已經意識到了,這些人,絕對不是千騎營探馬,不是禁衛,不是宿衛,不是任何一支大營的軍卒。

  可他們究竟是誰,沒有人知道答案。

  楚擎也意識到了沒有完美收官,連忙跑到看台下,單膝跪地。

  “陛下,千騎營探馬們都沒讀過書,以為是混戰,這才攻擊了其他兩個使團,探馬們受傷頗重,急需回去…”

  “楚擎!”黃老四站起身,高聲打斷道:“莫要遮掩了,告訴朕,他們是誰。”

  “東海,尚雲道,湖城,湖女部落,七十年前,第一個加入我大昌朝的番人部落,七十年來,他們世世代代都是我昌人!”

  “好,湖女部落,皆為昌人!”

  黃老四明顯已經猜到答案了,目光掃過面色複雜的群臣,皺眉道:“難道諸臣,有異議,對這七十年來一直以昌人自居的湖女部落,有異議?”

  文臣啞然,誰也不敢吱聲。

  不少很少上朝的臣子是第一次聽說湖女部落這四個字。

  倒是武將們連連附和,給湖女部落一頓誇讚。

  天子龍顏大悅。

  面子,可算找回來了。

  只是昌承佑的眼底,掠過了一絲小小的可惜。

  要是今天再輸的話,說不定,朕還可以去昭陽宮享幾年清福。

  黃老四笑著問道:“湖女部落的勇士,為何離去,如今又住在哪裡?”

  對於番人,黃老四從不奢求什麽禮儀,他喜歡這種逼格很高的勇士。

  楚擎抬起頭:“上工。”

  “上工?”

  “是,上工,他們這幾日,一直在城南修路,為了賺取錢財,每天,只有二百文。”

  君臣的臉,再次紅了,比昨日,比前日,更紅。

  …………

  演武場外,數個帳篷連在一起。

  二十多個禦醫,四十余名郎中,正在給各國使團以及宿衛們上藥。

  演武,難免出現傷亡意外,所以這些郎中三日來都在演武場外側待命。

  傷員被一個又一個送了進來,都是湖女部落的傑作。

  一座最大的帳篷之中,幾乎已經是殘廢的拓跋鷹躺在草席上,一名禦醫正在施救。

  拓跋鷹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禦醫一邊正骨,一邊嘗試止血。

  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鑽了進來,四下打量一番,來到了草席旁。

  禦醫轉頭:“你是何人?”

  福三瞅瞅禦醫,又瞅瞅草席上的拓跋鷹,嘿嘿一樂。

  “我家少爺說了,這小子,活不得。”

  沒等禦醫反應過來,福三突然抽出背後短兵,噗嗤一刀,扎在了禦醫的大腿上。

  猝不及防的禦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哇哇亂叫,還好不是致命傷,就是無法站起來了。

  福三抱了抱拳:“對不住了,這人是大患,不得不除。”

  躺在地上的禦醫都要氣瘋了。

  道理我都懂,草原小王子嘛,君臣都不想讓他活,可問題是,你他娘的捅我幹什麽?
  “你…你這混帳!”捂著傷口的禦醫破口大罵:“那你為何不殺他,傷老夫作甚。”

  福三甩了甩刀上的血跡。

  “捅了你,你無法施救,他死定了,事後你最多鬧到京兆府,老子賠你些錢財便能了事,捅他…”福三插回腰刀:“那不就成刺殺使節了嗎。”

  禦醫張著嘴,半晌沒吭聲。

  這解釋,太他娘的有邏輯了!
  縮了縮脖子,福三鑽出了帳篷,深藏功與名。

  半炷香後,野心勃勃頗有智計的草原小王子拓跋鷹,因為無人為他止血,結束了他罪惡的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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