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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意成婚》第一卷_第228章  安檸說她很討厭傅梟
  傅梟訝異地看向了傅雪倩,眸中閃過了一絲讚許。

  過去的十八年間。

  他將傅雪倩寵得沒了邊兒。

  也正是因為這樣。

  但凡是遇到一丁點不如意的事,她就會開始耍大小姐脾氣。

  沒想到傅雪倩遇到了喜歡的人,也會變得懂事乖巧。

  鬱聽白懶得和這些人周旋,他冷著臉抱著安檸疾步匆匆地回了艙房。

  這期間安檸始終不置一詞。

  直到鬱聽白關上艙房的門,她才掙脫了他的桎梏,逃也似地將自己反鎖在了洗手間裡。

  “安檸,先把門打開,我看看你的臉。”

  “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安檸看著洗手間鏡子裡自己淤腫的臉頰,心碎了一地。

  剛才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到現在還有些迷糊。

  但在她的認知裡,鬱聽白動手打她十有八九是為了替傅雪倩出氣。

  昨天晚上,他瞞著她從歹人的手裡救下了傅雪倩。

  方才又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公開替傅雪倩出頭。

  按照這種形勢發展下去。

  鬱聽白應該很快就會選擇和她離婚,好迎娶傅雪倩。

  想到這裡,安檸難過得幾乎喘不過氣。

  “安檸,你就算心裡有氣,好歹別和自己過不去,先把藥上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有這個精力在這裡逢場作戲,還不如直接去關心傅雪倩。”

  “我去關心她做什麽?”

  鬱聽白心裡很是愧疚,他從來沒有想過對她動手的。

  他只是想要保護好她而已。

  “安檸,你相信我,那一巴掌只是權宜之計。”

  “我要是不作為,傅梟的槍口就該頂在你腦門上了。”

  鬱聽白不想為自己的行為開脫。

  不管怎麽樣。

  都是因為他的疏忽,沒有保護好她,才會發生這樣的事。

  但要是不開口解釋。

  她絕對會胡思亂想,誤會他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

  “傅雪倩背後有傅梟給她撐腰。”

  “你剛剛的那兩巴掌就差一點兒就釀成了大禍。”

  鬱聽白客觀理智地分析著剛才的情形。

  光是回想起幾十位安保人員齊刷刷地將槍口對準安檸的畫面,便心悸不已。

  安檸弄清楚了鬱聽白動手打她的前因後果,低落的情緒終於有所回暖,但還是委屈地不得了。

  過了好一會兒。

  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鬱聽白是為了保住她的命才動手打了她。

  有了這層認知,她高度緊繃的神經總算松懈了下來。

  頃刻間。

  她就好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口,從之前隱忍的啜泣改為了放肆地嚎啕大哭。

  “傅雪倩身嬌體貴,不是我能打的人。”

  “我就不一樣了。不論是誰,都能甩我兩巴掌。”

  “她是受害者,難道我就不無辜了嗎?”

  安檸知道傅雪倩有一個寵她如命的親爸。

  也很清楚在那種情況下傅梟為了維護女兒,勢必會對她動手。

  她難過的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她說的話。

  她從來就不是善妒的人。

  之所以會衝上前掌摑傅雪倩,純粹是因為被司夜宸催眠了。

  在被催眠的情況下。

  她又不是什麽經過高強度訓練的特工,哪裡還能維持清醒的頭腦?
  “我知道你委屈。不如這樣,你開門,我讓你打回去好不好?”

  “你要是不想動手,我自己來?”

  鬱聽白在門外等得心急死了,他本來就不會安慰人。

  這會子更是不敢多說話。

  就怕多說多錯,二度傷害到她。

  安檸靜靜地聆聽著他的解釋,捂著淤腫的半邊臉,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

  她知道他一拳難敵四手。

  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他也很被動。

  但不知道怎麽回事。

  她還是覺得很委屈,控制不住地想哭,“你拿到歸零了嗎?如果連歸零都沒有拿到手,我們這趟真是虧大了。”

  鬱聽白聽著她哽咽的聲音,心急如焚。

  下一瞬。

  他直接大腳破開了洗手間的門,將安檸緊緊地擁抱入懷,“對不起,是我不好。”

  垂眸看著她腫脹不堪的半邊臉。

  他更是心疼得不得了。

  思慮再三,他終於堅定地開了口:“等遊輪抵達下一個站點,我們立刻下船。”

  “歸零到手了?”

  “傅梟不可能這麽輕易地交出歸零,他勢必會拿你掌摑傅雪倩的事大作文章。歸零我們不要了,沒必要受這個委屈。”

  “明明是傅梟親口答應要將歸零贈你的,他怎麽可以出爾反爾?”

  安檸的情緒越發激動了起來。

  歸零是鬱聽白最後的希望。

  要是沒有了歸零,他該怎麽辦?
  鬱聽白早就料到了傅梟會來上這麽一招,便也見怪不怪了。

  眼瞅著安檸還想著登門找傅梟理論,他隻好耐著性子同她說道:“你以為傅梟能在短短十幾年中將商業版圖擴至南北美洲靠的是什麽?像他這樣的商人,怎麽可能做虧本買賣?”

  安檸聽鬱聽白這麽一分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恨恨地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道:“傅梟這人可真討厭。”

  “先別管他了,讓我看看你的臉。”

  鬱聽白將她抱出了洗手間,旋即又從冰櫃裡取出乾淨的冰塊,小心地敷著她的臉。

  “還疼不疼?”

  “一點點。”

  安檸不是很在乎這麽點兒疼痛。

  她沒有說出口的是。

  鬱聽白動手掌摑她的時候,她的心倒是疼得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樣。

  “你剛剛說,是司夜宸催眠了你?”

  “我是在路上偶遇的他,他說頭很痛,讓我送他回艙房休息。我不肯,他就趁機迷暈了我,之後的事我記得不是很清楚。”

  安檸仔細地回憶著司夜宸說過的話,倏然篤定地補了一句:“他一定察覺到了我在他的飲品裡投了藥。要不然,他不至於會堂而皇之地在公眾場合擄走我。”

  “記不記得他的房號?我這就去找他算總帳。”

  鬱聽白此刻已經動了殺心。

  司夜宸一而再再而三地迫害安檸。

  他要是再不采取行動,她指不準又會受到更為可怕的迫害。

  “不記得了。”

  安檸搖了搖頭,完全想不起來被司夜宸迷暈後都去過哪裡。

  察覺到鬱聽白周身的氣場變得森然可怖。

  她即刻又補充了一句:“你別衝動,為了這種人背負上殺人的罪名不值得。最好的法子就是交由法律來審判他的罪行。”

  “放心,我心裡有數。”

  鬱聽白不想讓安檸為他擔心,一直留在房間裡陪著她。

  直到她沉沉睡去,才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湊巧的是。

  他剛剛問到了司夜宸的房號,就收到了他發來的信息:
  【鬱先生,有時間前來維也納咖啡館小聚?我等你到凌晨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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