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聽白沒想到向來軟糯的安檸在離婚這件事上這麽執著。
要是早上半個月,他興許還能爽快應下。
可經歷了這麽一場變故之後,他更加不舍得放她走。
他們今天還上過床。
現在談離婚,未免太荒唐了。
“鬱先生,我們好聚好散吧。”
安檸是真的累了。
前幾天,她才被他莫名其妙地凶了一頓,還被他折騰出了一身的傷。
她好不容易才從這件事中緩了過來。
又被鬱卿卿找來的地產商羞辱了一番。
綁架,囚禁,灌藥
甚至於在她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強行發生關系。
雖說這件事已經被證實和鬱聽白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關系。
但經歷過這一遭。
她似乎產生了極端的“恐男”情緒。
別說親密接觸,就連蓋著被子純聊天,她都能緊張得出了一身冷汗.
“怎麽好聚好散?你肚子裡十有八九已經懷上了我的種。現在離婚,你是打算讓我的孩子變成野種?”
“你放心吧,我吃藥了的。”
安檸沒有告訴他,她吃起避孕藥來,都是一抓一大把的吃,能懷上才是見了鬼了。
“短期避孕藥而已,時效很短。”
“忘記告訴你了。攆走地產商後,我見你被下了藥,頻頻向我投懷送抱,就勉為其難地充當了一回你的解藥。”
“我原本還打算做好避孕措施,結果你愣是不讓我帶上套。剛拆封,你就給扔到了床下。”
鬱聽白回憶著酒店裡安檸霸氣側漏的模樣,又開始心潮澎湃。
其實吧。
她斷片兒之後挺可愛的。
主動到讓他無法抗拒.
安檸仔細地聽著鬱聽白的陳述,再三確認他沒有說謊之後,暗暗松了口氣。
鬱聽白見她一聲不吭,索性再添上一把火,細細地闡述起更多的細節。
“發現你中藥後,我第一時間將你拎到了淋浴室。可能是劑量大了一些,淋浴對你並不管用。”
“將你帶出淋浴室後,我又準備帶你去醫院。結果,你直接騎到了我身上,求我幫你。”
“我怕你反悔,問了你好幾遍。你還讓我少說話,多乾事”
安檸聽得面紅耳赤。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這麽豪放的一面。
見鬱聽白完全沒有住口的意思,她又羞又急,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別說了。”
“所以.你還想要和我離婚嗎?”
“坦白說,我確實覺得很慶幸。慶幸那個人不是地產商,而是你。”
安檸回答得很是坦誠。
鬱聽白聽著她的這番話,也覺得很受用。
能得她一句“慶幸”。
就算是再給她當十次的解藥,他也是願意的。
然而。
他還沒來得及開心。
安檸接下來的一番話,又將他的情緒直接帶到了陰溝裡。
“鬱先生,這幾天我想了很多。”
“一段圓滿的婚姻應該是雙向奔赴,而不是像我們這樣同床異夢。”
“也許,學會放下過去,才能開始一段嶄新的生活”
她話音未落,鬱聽白便冷聲打斷了她,“你這又是在放什麽狗屁?”
安檸被他噎得說不出話。
她這是在很認真地跟他商討未來,他居然說她在放狗屁!
鬱聽白粗魯地扯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一臉嚴肅地道:“我的婚姻只有喪偶,沒有離異。你要是想死,大可繼續。我保證你再敢尋死,我就讓安澤給你陪葬。”
“你不會這麽做。”
安檸抽了抽嘴角,總感覺鬱聽白很喜歡威脅人。
前段時間成天拿司夜宸威脅她。
這會子,居然又換成了安澤!
不過
以她對他的了解,他還不至於會對安澤下手。
鬱聽白見安檸說得這麽篤定,多少有些無奈。
和他抬杠的時候,倒是清醒得很。
怎麽在決定輕生的時候,就不能打電話核實一下?
連上她的男人都記不住,簡直離譜!
鬱聽白見安檸軟硬不吃,也懶得再費心思哄她。
他直接拔掉了她手背上的針管,倏然解下腰帶勒緊了她纖細的手腕,猛地將她帶到了自己身下。
“你做什麽?”
安檸的身體還很虛弱,被他重重地壓著,哪哪都疼。
鬱聽白沒答話。
修長的手指快速地解著她身上病號服的扣子。
“鬱聽白,你放開我。”
安檸急了,壓低了聲道:“這裡是醫院,你別這樣。”
“沒人敢闖進來。”
“可可我不想”
“不想什麽?你之前不是很想要孩子?不做哪裡來的孩子?”
“你不講理!”
安檸終於見識到了鬱聽白的無賴程度。
早知道他這麽不講理,她就不該跟他說這麽多,直接將離婚協議擺在他面前就得了。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非要忤逆我。”
鬱聽白算是發現了,想讓她妥協,真就只能在床上征服她。
“鬱聽白,你當我是什麽人?我都快死了,你還欺負我!”
安檸還以為,他只是嘴上說說。
沒想到,他是真忍心向她這個病號下手。
“還提不提離婚?”
鬱聽白削薄的唇緊貼在她耳邊,好似她再敢說出“離婚”兩字,他就要將她剝皮拆骨一般。
“你威脅我也沒用,離!”
安檸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堅決不肯松口。
“欠收拾。”
鬱聽白勾了勾唇角,得了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地欺負她的大好時機,他哪裡肯輕易撒手?
半個小時後。
聞訊趕來的司夜宸匆匆叩響了門扉。
“安檸,你在裡面嗎?”
聽聞病房外傳來的動靜,安檸嚇得身子一顫,連聲應道:“我有點困,先睡了。”
“可以開門讓我進去看看?”
“不啊.”
安檸話未說完,鬱聽白又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惹得她一不留神尖叫出聲。
“你怎麽了?”司夜宸聽聞安檸的尖叫聲,關切問道。
“沒事,就是打了個噴嚏。司醫生,你去忙吧,我太困了,先睡會兒。”
安檸生怕司夜宸突然闖進病房。
鬱聽白卻故意挑在這個時候又咬上了她的唇,“還離不離?想好了再答。我不介意你叫得再大點聲。”
“不離。”
安檸趕緊搖了搖頭。
她剛剛劫後余生,可不能這麽草率地將自己的小命交代在他手裡。
待司夜宸離開後。
安檸又補了一句,“協議到期後,可以申請離婚嗎?”
“你當我是什麽人?我說過,協議就此作廢,我會對你負責到底。”
“那我可以搬出去住一段時間嗎?”
“嗯。”
鬱聽白心裡清楚,安檸是真的厭倦了和他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
所以,他並沒有把她逼得太緊。
她只要不再提及跟他離婚,其他事他都能很爽快地答應她。
“還有.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你總是這麽隨心所欲地對我,讓我感覺自己好像很不值錢。”
“你也可以這麽對我。”
鬱聽白並不覺得哪裡不公平。
他只是在履行夫妻間的義務。
她要是有需要。
她大可以主動來邀。
反正他體力好,吃得消。
“.”
安檸被鬱聽白氣得想要口吐芬芳。
可身體稍稍動了一下,肚子就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