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聽白看得出來,安檸似乎不想理他。
不過
他並不覺得問題出在自己身上,而是習慣性地將錯責推到了安檸的身上。
在他看來。
安檸無非是因為心裡藏了司夜宸,才會這麽排斥和他親密接觸。
又或許是他過強的佔有欲在作祟。
她越是排斥,他就越想強迫她。
“別試圖激怒我,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鬱聽白心裡堵著一口氣。
他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不如司夜宸。
“如果,我非要拒絕呢?”
安檸豁了出去,不再去考慮她的拒絕會不會激怒他。
反正她是絕對不會去觸碰安羽彤染指過的男人。
鬱聽白定定地看著她,心底裡突然生出了一種失控的感覺。
在此之前。
他總覺得想要拿捏安檸,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可現在。
他才發現並不是這麽回事兒。
為了讓她乖乖聽話、
鬱聽白隻好用司夜宸威脅著她,“別試圖違抗我的意思。否則,你心心念念的司夜宸就要遭殃了。”
“你怎麽能這樣!”
安檸薄紅的唇輕輕顫著,急得兩眼通紅,卻又拿他沒辦法。
“心疼了?”
鬱聽白眼裡閃過了一絲慍怒,周身氣場也在分秒之間驟然大變。
他闊步向她走來。
猛地將她摁在了門板上,隱在暗影中的半張臉透著一股子不言而喻的危險氣息。
看著如獵豹般極具侵略性的他,安檸的瞳孔劇烈地收縮著。
莫名的恐懼自內心深處油然而生。
“不是心疼。我我只是不想要連累別人。”
她趕緊垂下眉眼,沒等他開口,就自發自覺地替他解著襯衫上的紐扣。
意外觸及鬱聽白背脊上的抓痕,安檸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她很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但還是覺得很委屈。
衣服隻脫到一半。
她就再也忍不住眼眶裡盈盈打轉的眼淚,難過地哭出聲。
“為什麽要這麽傷害我?你可不可以講點兒道理?”
“你和安羽彤卿卿我我留下的痕跡,為什麽要我來幫你清理?”
“就算只是契婚,我也不想要這麽委屈自己。”
其實,安檸並不排斥和鬱聽白發生關系。
她只是接受不了鬱聽白在碰過安羽彤之後,又來找她。
鬱聽白見安檸背過了身可憐兮兮地抹著眼淚,積壓在心底裡的醋意和怒意瞬間消減了大半。
他緩和了語氣,沉聲問道:“你跟我鬧了半天脾氣,就是因為這個?”
“我沒有鬧脾氣,我只是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自我療愈。”
“所以,你是吃醋了?”
鬱聽白掰過了她的身子,迫使她面對面正對著自己。
“我知道我沒有權利吃醋。我只是很氣憤,你為什麽要讓我看到你背上的抓痕?”
安檸覺得,鬱聽白的要求未免太過變態。
用這麽殘忍的方式對待一個滿眼都是他的人,他難道就不會感到內疚?
“我和羽彤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帶她回來,是因為她不小心掉了水坑,扭傷了腳。”
“她碰過的床單我已經讓人換了,至於她穿過的睡衣,我也讓人扔了。”
鬱聽白耐著性子解釋了半天。
至於為什麽要向她解釋這麽多,其實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也許…
單單是因為想上她,所以才願意多花些心思去哄她。
“你說的都是真的?”
安檸愣愣地看著鬱聽白,壓根兒沒有想到他會做出讓步。
盡管心裡還有些膈應他和安羽彤的事。
但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就好似一劑強力的麻醉散,暫時麻痹了她的神經。
使得她飄飄然沉溺在他深邃的眼眸之中。
她的腦子亂哄哄的。
臉頰也因為他的逼近而愈發通紅。
她原本想著親口問問他,他究竟將她當成了什麽。
然而.
鬱聽白並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他健碩的手臂倏然攬住了她的纖細腰肢,輕輕地向上一提,就將她抱上了洗臉台。
緊接著。
綿密而熱切的吻好似盛夏裡透著熱氣的雨絲,密密麻麻地落下。
觸碰到安檸柔軟的嘴唇。
鬱聽白的身體如同觸電了一般,道道電流自心口處四躥開來,直至蔓延到四肢百骸。
不過是分秒之間。
他的身體就起了反應。
這一瞬,鬱聽白已經能夠確認,自己的身體完全沒有問題,單純是對安羽彤沒有興趣而已。
只要把對象換成安檸。
她就算是什麽都不做,都能將他撩撥得情不自已
很快,鬱聽白就不滿足於侵佔她的唇,修長的手指“撕拉”一聲撕開了她的衣服。
今晚,此刻!
他勢必要讓她在他的身下肆意綻放。
安檸察覺到鬱聽白的狂熱,驟然生出了一抹怯意。
他不是說過不會再碰她?
那現在又算是怎麽回事?
她不想這麽不明不白地失了身,趁他松開她又紅又腫的唇之際,冷不丁地問了一句,“你要是憋得難受,為什麽不去找她?”
“在給不了她名分的情況下,我不想委屈她。”
鬱聽白淡淡地回了一句,隻字不提對安羽彤毫無興趣一事。
但凡是會傷害到她的話,他絕對不會輕易說出口。
安檸苦笑出聲:“原來,我又是被舍棄是那一個…”
她這才知道,鬱聽白並不是不懂溫柔,不懂體貼。
他只是將所有的溫柔和耐心留給了他想要珍惜的人。
至於她。
他只是將她當成了泄火的工具。
別說反抗,她連最基本的人權都沒有。
“我不是給了你名分?”
鬱聽白蹙眉,愈發覺得安檸不懂事兒。
要知道,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比比皆是。
她還真是有些不知好歹。
佔著鬱太太的位置,碰她一下,她都要委屈半天.
鬱聽白越想越煩躁。
將安檸的雙手反剪到背後,膝蓋一抬,猛地頂著她的腰窩,迫使她整個身體都貼在了鏡面上。
她嬌嫩的皮膚一貼上去,幾乎就本能地戰栗起來。
透過鏡面。
安檸能清楚地看到鬱聽白眼裡的慍怒。
也能清楚地看到自己此刻狼狽的模樣。
她屈辱地閉上了眼睛。
知道自己無力反抗,只能默默地祈禱著時間過得快一些。
“睜開眼看清楚,現在上你的人是誰。”
鬱聽白誤以為安檸之所以閉上眼睛,是因為將他想象成了司夜宸。
想到這一點。
他胸口的嫉妒之火愈演愈烈,隻想要讓她親眼看著他是怎麽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