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被鬱聽白的話感動得無以複加。
她輕摟著他的脖頸,在他的臉頰上淺啄了一口,“老公,你好棒哦~你真好。”
“你叫我什麽?”
鬱聽白墨黑的眼眸濯濯地盯著羞得小臉緋紅的安檸,低醇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喑啞。
“沒聽見就算了。”
安檸不好意思地別過了臉,作勢要從他腿上站起身。
鬱聽白炙熱的眼神掠過她睡裙下白皙的大腿,大掌倏然撫上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又一次地摁在了自己腿上。
“腰挺細。”
他勾起了唇角,盯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沉聲低語。
“聽白,吃麵”
安檸感受到擱在她腰間的手突然往上移了好幾寸,身形一滯,完全不敢動彈。
“涼一會兒再吃。”
鬱聽白悄然地解開了她身上印有星空圖案的內衣,有些不滿地道:“以後別穿了。”
“啊!”
安檸沒想到鬱聽白會在書房裡對她做這麽過分的事。
羞惱地看了眼他指尖勾著的內衣帶子,趕緊捂緊了春光乍泄的胸口。
意識到自己沒捂牢。
她索性壓著鬱聽白的身體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許看!你,你耍流氓。”
安檸急得快要哭了。
關了燈的情況下,她都不好意思讓他看。
更何況是現在?
她香香軟軟的身體突然傾靠在了鬱聽白的胸膛上,使得他體內的荷爾蒙再一次地燃燒了起來。
頃刻間,地轉天旋。
他猛地將她摁在了桌面上,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你快關燈。”
安檸對於關不關燈這件事極其的執著。
見推拒不開。
隻好退而求其次,非要他將書房裡的燈給熄了。
“你就這麽不想看到我?”
鬱聽白誤以為安檸執意要關燈,是因為不想看到他的臉。
他顯得有些生氣,故意多開了幾盞燈。
“不是的!”
安檸捂著發燙的臉頰,小聲說道:“我我會難為情的呀”
“難為情什麽?我們又不是在偷情。”
鬱聽白就搞不懂了。
他們本來就是合法夫妻。
看一下怎麽了?
不過
見安檸這樣放不開,他還是順手關了燈。
關燈後。
鬱聽白直接將她身上的睡裙推到了腰上,“別亂動,這裡不比床上,容易受傷。”
“我剛剛忘了關門,小澤萬一闖進來該怎麽辦.”安檸猶豫地瞟了眼透著微光的門縫。
“他都這麽大了,什麽事不懂?”
“想必,他要是聽到了動靜,一定會識趣地避開的。”
鬱聽白早就忍到了極限,已經顧不了那麽許多。
這一回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他也得把沒做完的事給做了。
不然成天惦念著這檔子事兒,早晚得憋出內傷。
可讓他出乎意料的是!
安澤聽到了書房裡的動靜後,非但沒有識趣地走開,甚至還大著膽子將圓圓的小腦袋探了進來。
“姐姐,姐夫,你們吃個面為什麽要關燈?”
安澤眯了眯眼,費解地看著書桌前姿勢怪異的兩個人。
見屋內黑壓壓一片。
他又試著喊了一聲,“姐夫?你們該不會食物中毒暈倒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性,安澤瞬間警覺了起來。
他探出手,慌張地在牆面上摸索著開關。
只聽“啪嗒”一聲,書房裡的吊頂大燈似煙花般瞬間照亮了屋裡的角角落落。
安檸沒想到安澤居然還開了燈,慌得趕忙往鬱聽白懷裡鑽。
鬱聽白也是一臉的詫異。
他很難懷疑安澤不是在故意壞他好事兒。
“姐夫.”
“姐?!”
安澤沒想到他們兩人居然躲在書房裡親熱,尷尬地逃出了門外。
替他們關上門扉後,他的心臟還是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他早該知道,安檸結婚後就不再屬於他一個人。
只不過平時學業繁忙,他根本沒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
直到撞見他們肆無忌憚地在書房裡親熱,他才深切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這一刻。
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世界拋棄了一般,難過地蹲在了地上,低低地嗚咽出聲。
聽到安澤的啜泣聲,安檸的心也緊緊地揪在了一起。
她迅速拉好衣服,便小跑著出了書房。
鬱聽白揉了揉突突作痛的腦殼兒,有那麽一瞬間,他還真是想要將安澤扔到海裡喂鯊魚。
他鬱悶地坐回書桌前,默不作聲地吃完了安檸給他煮的面。
面其實已經坨了。
單單是因為她親自給他煮的,所以才不舍得倒掉。
半夜。
處理完公事的鬱聽白,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酸疼的眼睛。
他尋思著安澤應該已經睡下,便回了主臥。
見安檸沒有躺在床上。
他又徑自進了隔壁臥房。
“安檸?”
鬱聽白熟門熟路地摸了進來。
其實打一開始,他是十分排斥和安檸同床共枕的。
她剛嫁過來的時候,他就讓人將她的東西從主臥搬到了這裡。
也正是因為這樣。
每次回濱江別墅,安檸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側臥裡睡的。
聽聞淺淺的呼吸聲,鬱聽白沒有開燈。
而是直接掀開被子,將床上的人壓到了身下。
為了避免再一次被安澤打擾到,他直接捂住了身下人的嘴,“別喊.小心驚動了小澤。”
“唔唔唔——”
安澤驚恐地看著黑暗中如同野狼一般野蠻地霸佔著他的身體的鬱聽白,嚇得手足無措。
“不是讓你別喊?”
鬱聽白觸及安澤口周細碎的胡茬,心裡咯噔了一下,突然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匆忙開了夜燈。
看到床上的人並非安檸,而是安澤之後,鬱聽白尷尬到想要殺人滅口。
“姐夫,你別嚇我。”
安澤驚恐地吞咽著口水,掃了眼鬱聽白腿上的腱子肉,身體冷不丁地顫了顫。
鬱聽白默默地轉過了身,拾撿起床下的衣物,強作鎮定地問了一句:“你姐呢?”
“姐姐不是在隔壁嗎?”
安澤後知後覺,這才意識到鬱聽白並非覬覦他的男色,而是把他認成了安檸。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小聲解釋道:“姐夫,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
鬱聽白心想,這豈止是打擾?
要不是看在安檸的面子上,安澤早就被他打殘了。
“姐夫,你是不是生氣了?”安澤縮了縮脖子,總感覺鬱聽白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