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絮兒見他緊蹙著眉頭,伸出手為其舒展開。
她笑著說:“你是心疼我嗎?”
“啊呦,一巴掌三十萬挺值錢的啊!”
鳳毓見她笑的沒心沒肺,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三十萬呢?”
“給狗皇帝了!”
“……”
鳳毓有這麽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楊絮兒心頭愛,一巴掌換來的三十萬給了皇帝。
他怕是個意外吧!
楊絮兒見鳳毓直直的看著她,好似要將她看穿了。
她試探的開口問:“你是不是不舒服?”
“有點。”
“那?”
“心口上。”
楊絮兒聞言下意識的伸出手摸向他的心口,柔聲說道:“我給你揉揉再給你呼呼,這樣便不疼了。”
“……”
這日夜裡鳳毓一身紅衣如同鬼魅一般出了皇宮,他飛身落在琰王府的屋頂上。
鳳毓不知道自己來做什麽的,反正抑鬱難平便來了王府。
可能是為了他小娘子的一巴掌又或者是為了三十萬兩銀子。
他戴上了半盞鐵面具,飛進了王府。
今日是祁宸琰和南清樂大婚,鳳毓瞧見了南清樂一身嫁衣跪在洞房外。
她滿臉淚痕,低垂著頭。
裡頭是男人和女人歡聲笑語,透過窗能看到男女共赴歡樂的身形。
“王爺,你慢點啦~”
“王爺,你別這樣,王妃正外頭瞧著呢~”
鳳毓勾唇,嘴角上揚笑的狐黠。
祁宸琰用這樣的方式羞辱南清樂,南胡最尊貴最高傲的公主竟聽著夫君同別的男人歡愉的說笑聲。
可以!這報復夠南清樂屈辱一輩子。
不過祁宸琰這貨惦記著他的娘子,讓他感到非常不爽呢。
嗯,他會讓南清樂更難忘這洞房花燭。
鳳毓想想就非常興奮,於是乎他飛身到了院子,對著南清樂跪著挺直的背脊。
他淡淡道:“南清樂。”
南清樂頭皮一陣發麻,僵硬的轉頭看去。
她頓時失了魂似的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一片。
“你……”
鳳毓如同一陣風似的到了南清樂跟前,他蹲下身子在她跟前。
他的眼神一刻都不曾移開南清樂的瞳孔,他極為斜睨的一笑道:“又見面了!”
南清樂心咯噔一下,一個勁的往下沉。
他又來了!
這個魔鬼又來了!
南清樂不知道眼前人是誰,但那半盞泛著寒意的面具是她記憶深處最怕的東西。
只要那半盞面具出現,她會分不清似夢還是現實。
就如同及笄那年,她在欺負過南玉盈後,那半盞面具的紅衣人就會從她眼前閃過。
然後她在父皇和母后為她準備的及笄宴會上,當著滿朝官員大跳脫衣豔舞。
那年母后請了道士進宮為她驅散邪靈,整整五天,她被綁在木架上,活活曬了五天。
還有一年后宮一個嬪妃長得如同父皇喜愛的淑妃,她只不過將那女子推入了鯉魚湖。
那女子淹死了,她便再次見到了那面具紅衣人。
然後她偽裝成了那女子爬上了父皇的龍床,母后又打又罵,對外宣稱她中了邪。
她也不知自己是不是中邪了,每一次她醒來就忘了自己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