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絮兒說的輕松,南清樂卻不能淡定下來。
她提了五倍的聲線,尖銳著聲喊道:“什麽?本宮的人你怎能隨便處置?”
楊絮兒被這尖銳的聲音給嚇的花容失色,往鳳毓身上靠了靠,似在尋求保護。
鳳毓皺了皺眉,不悅的對南清樂道:“皇后嚇到了臣的娘子了。”
南清樂見楊絮兒氤氳著眼眶,一臉的楚楚可憐,怕怕的躲到了鳳毓的身後,那樣子好似她欺負了她。
這賤人,妖裡妖氣,婊裡婊氣,真是可惡。
南清樂深吸一口氣道:“本宮是面目可憎了嗎?談何嚇倒將軍的嬌妻?不要往本宮頭上扣屎盆子,本宮可沒那麽好欺負。”
鳳毓微微擰眉,不禁反問:“皇后的面貌雖不可憎,但也不好看。”
“……”南清樂窩火,她不願意承認鳳淺淺長得一般般。
可這話真的很氣人,尤其從鳳毓嘴裡說出來。
楊絮兒拉了拉鳳毓袖子,小聲提議道:“別跟皇后這般說話,不好。”
南清樂氣死了,這賤人真是綠裡綠氣的!
她黑著臉道:“本宮與鳳將軍說話,有你什麽事?”
楊絮兒瞧著南清樂要氣壞了,弱弱的說:“娘娘教訓的是。”
鳳毓越發不待見南清樂,沉聲道:“這是公主府,絮兒是公主,在自家府裡有什麽不能說的。倒是皇后莫名其妙的跑到別人的地盤撒野,有失皇后水準。娘娘還是回宮去吧!免得皇上知道了娘娘冒失的行徑,惱了皇后。”
南清樂聞言呵呵冷笑了兩聲,陰陽怪氣的說:“公主?還不知道靠什麽手段得來的公主呢~兄長可別被這女人給迷了眼,是非黑白不分也就罷了別糊裡糊塗的頭頂帶綠而不自知。”
鳳毓聽後也是哼了哼,傲嬌道:“皇后的告誡臣記下了。不過我夫人心裡眼裡都是我,外頭那些歪瓜裂棗如何與我比?不自量力,以卵擊石的事誰會做呢?”
“盲目自信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楊絮兒見兩人懟的起勁,感到沒意思。
她站出來,笑容溫婉:“皇后娘娘,那人今日剛走,娘娘若是趕得及還能抓回來。只是那人說自己是東辰的琰王,一定要回故國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便放行了。”
這話落下,南清樂瞬間白了一張臉,整個人因被嚇著了後退了兩步。
身後的嬤嬤眼疾手快的扶住,低低喚道:“皇后娘娘?娘娘?”
過往的記憶覺醒,她想起那段非人般的生活,仿若身臨其境,自己正在受苦受難。
祁宸琰這個名字絕對是致命的一擊。
“你,你說什麽?”
楊絮兒見皇后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很是奇怪。
琰王可不曾聞名到聞風喪膽的地步,那人就好色了些,沒有特別之處。
她沒多想再次強調道:“被綁架進宮抓去淨身的男人是琰王,那可是東辰的王爺。如今的東辰不容小窺,若是將琰王給閹了,祁帝指不定會因琰王這個理由對南胡下戰書,我救下了人可是幫了南胡。”
南清樂非常恨祁宸琰,這個男人打掉了她身為公主的所有自尊。
她發了瘋的想他死在自己手裡。
可她還不夠強大,她要足夠強大,將那男人給抓過來,反覆折磨,也讓他體會下被屍蟲給啃咬的滋味。
結果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她竟跟她恨到骨子裡的男人行了事,這肚子的孽種也極可能是琰王的。
這絕對是致命的一擊,打的她措手不及,猝不及防。
她慍怒的吼道:“誰讓你多管閑事救下的!就該讓他被閹掉,做一輩子的太監,嘗不到女人的滋味。”
“……”
南清樂突然的情緒崩潰,讓鳳毓和楊絮兒都感到莫名其妙。
看著被氣瘋搖搖欲墜的皇后,甚至已經到了失魂落魄的地步。
可讓兩人不解的是皇后竟落淚了。
皇后情緒崩潰到了暈倒了,鳳毓替皇后看了並無大礙後,就讓人送回了宮。
南軒源得知南清樂跑去對鳳毓和楊絮兒大喊大叫,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自是生氣的。
這個皇后越來越不像樣子。
於是黑著臉去警告南清樂,到了中宮皇后還沒醒,南軒源就死等著。
南清樂一醒,身邊的宮女便道:“娘娘暈了後皇上急的不得了,差了太醫看了又看,太醫說沒事,皇上還是不放心,現還在外殿侯著。”
這是宮人對皇后的說辭,南清樂一聽這話還想南軒源還算有點良心,知道著急她。
她叫宮人去知會一聲南軒源,南軒源得知南清樂醒了,立即去了寢宮。
他見到臉色蒼白的皇后,黑沉著臉屏退了宮人,隨後氣急敗壞的對南清樂一頓嘶吼:“朕警告你!別仗著肚子懷了朕的嫡長子就可以胡作非為,胡攪蠻纏,無理取鬧。在讓朕知道你跑去找永安公主,找公主和駙馬爺的晦氣,別怪朕不給你這個皇后面子。不是只有你能給朕生嫡長子,其他女人也可以。”
“……”南清樂沉了臉,心想:這就是擔心她暈倒的皇上?
南軒源見南清樂擺著臉不吭聲,嗤了一聲道:“給朕瞧什麽臉色!真當自己是個香鍋鍋?不知幾斤幾兩的無腦女人,朕怎麽會一時腦熱讓你入了宮。”
話落下,南軒源甩袖走了。
南清樂抑鬱不已,這天下間的男兒到底被楊絮兒灌了什麽迷藥。
一個個都向著那賤人。
那賤人不就長了一張妖嬈狐狸精的臉。
南清樂越想越生氣,生氣的摔東西發泄。
沒過多久,南軒源身邊的總管太監便傳來了聖旨,說她儀表不端,言語有失,抄女戒,女德,女訓一百遍。
南清樂氣的動了胎氣,白日呼痛夜裡嚎叫,中宮伺候的宮人惶惶不安,提心吊膽。
南清樂異常的行為引起了鳳毓的猜忌,鳳毓讓絕無門的兄弟調查。
這才知道帝都城裡走失不見的男子跟皇后有關。
而琰王則是誤打誤撞被人抓去獻給了皇后。
皇后不貞不潔,試圖混淆皇家子嗣,這件事鳳毓不知該不該開口。
一來皇后是鳳淺淺,鳳慶年對他有恩,他動不得養父子嗣。
二來南軒源算是他自小長大的朋友,朋友被妹妹綠,身為兄長不好開口,作為兄弟也不好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