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毓見楊絮兒執意要為杏兒做主,妻管嚴的他識相說道:“絮兒說的對!自是不能委屈了弟媳。俗話說的好長女為母,溪弟這次真是過分了!”
“你站我這邊?”
“當然,娘子的想法便是我的想法,娘子做的決定便是我做的決定。我自小便是沒主見的,如今得絮兒這賢內助,少走了不少彎路。”
楊絮兒聽後,不由勾唇莫名有些飄飄然。
“溪弟都是當父親的人了,怎還這麽混帳?我這就去查查,到底是被什麽樣的女人給迷住了眼。”
“這事要處理的快,在我們去北縣城前處理好。”
鳳毓點了點頭,去了一趟絕無門。
大約一炷香後,鳳毓將調來了的卷宗給了楊絮兒。
楊絮兒看過後,皺了皺眉。
鳳毓早在絕無門就看過了,歎了一聲道:“這事有些棘手!勾住你弟弟魂的是雲家的人。”
雲家是雲貴妃的娘家,與楊樂溪曖昧不清的是雲琳琅的侄女。
雲琳琅不知使了什麽手段,本應該進宮為妃的雲惜落回了雲家。
這雲惜落及岌有兩年了,今年十六,出落的楚楚動人,閉月羞花。
這女子喜愛穿月白色襦裙,彈得一手好琵琶,跳舞也是頂絕的。除去這些還會琴棋書畫,雖不精湛但都拿得出手。
楊絮兒看完後,頭疼的扶額。
鳳毓見楊絮兒似頭疼,憂心忡忡的說:“絮兒是頭疼了嗎?”
“這該死的月白色。”
“……”
楊絮兒依稀記得她這不成器的弟弟喜歡穿白色裙襦的女孩子。
她還記得那凌月琅,穿白裙子會彈琴會跳舞。
楊樂溪就喜歡這調調的女人。
“眼下該怎麽辦?這雲惜落可是貴家小姐不好打發啊!”
“確實不好打發。畢竟這女子家世不錯還挺受寵。”
楊絮兒歎了一聲,拖著下巴道:“楊樂溪每晚都與這小姐見面?這家人都應允他們見面嗎?”
“這……需細查。這卷宗訊息過於簡單了。”
具體兩人何時見面,做了些什麽,可有僭越的行徑,這卷宗上沒有提及。
第二日,鳳毓便派人跟蹤了楊樂溪。
楊樂溪這些日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從早上到了店裡後就坐在一旁傻樂著。
店裡的人顯然見慣不慣了,也沒打擾到楊樂溪的幻想。
熬到了傍晚後,楊樂溪便離開了鋪子。
他沒有回去,而是去購買了一些女孩家要吃的甜食。
然後雇了一艘船,打算夜裡跟美人遊湖。
派去跟蹤的人立即回稟了鳳毓,鳳毓再將跟蹤人所說的告知了楊絮兒。
晚飯的時候,楊樂溪是回府吃飯的。
楊絮兒暗暗觀察,見楊樂溪一副樂不思蜀的傻樣,真的很氣憤。
她咳了兩聲,淡淡道:“樂溪,姐姐晚些時候想去購置些東西,你可願意同姐姐去瞧瞧?”
“姐姐,店裡忙的很,生氣好不不行!人手都不夠,我得去看著點。”
楊絮兒得了話,對這個弟弟很失望。
同是屋簷下的,怎麽就不學學小美人呢?
楊樂溪吃飯很快,扒拉了兩口就出門了。
鳳毓借口上茅廁,趕在楊樂溪出府時將他攔下。
“溪弟!聽姐夫一聲勸,今天還是別去了。”
“那怎麽行啊!我得看著點,免得人做手腳。”
“別說姐夫沒提醒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早些回來。”
鳳毓已經確定楊樂溪被狐狸精勾走了心,說再多也是無用功。
夜裡雲家後門出來一女子,頭戴鬥篷,小心翼翼的走著,盡量避著點人。
雲惜落到了與楊樂溪約定的地點,楊樂溪已經等候多時。
楊樂溪見到雲惜落,臉一下就紅了,無措的不知道兩手放哪裡,顯然一個青澀少年。
“惜落,你來了啊~”
雲惜落也有些害羞,微微頷首,像個小媳婦。
楊樂溪局促的走上前,然後手足無措的比劃了下,拉住了雲惜落的手。
他拉住這姑娘的手,這姑娘瑟縮了下,然後悶著頭跟著他走。
尾隨在兩人身後的楊絮兒和鳳毓。
兩人是與楊樂溪拉開了些距離,但兩人都眼力極好。
楊絮兒嗤了一聲,吐槽道:“真當自己還是十五六的少年郎?紅著臉不敢拉人家姑娘手?做作,矯情。”
“娘子說的是。”
“楊樂溪上花樓的次數可不少,在當少爺時也有通房丫頭。那陳姨娘早在他知人事時安排了女人教他。”
楊絮兒說的並不小聲,越過他們的人會看兩下。
鳳毓尷尬的咳了兩聲:“娘子還是低調點說話,不然會顯得孟浪。”
“哦,他們這是要去遊湖?”
“是啊。”
“那你租船了沒有?”
“娘子的吩咐為夫哪敢不從。”
等楊樂溪和雲惜落上了船,鳳毓和楊絮兒也上了船。
鳳毓做事一向畢竟靠譜,但上了船後鳳毓在遭了楊絮兒兩個白眼。
鳳毓很是冤枉,他也不知道自己租了一艘花船。
底下的兄弟沒有告訴他。
不過穿上的花娘根本沒有管鳳毓和楊絮兒,因收了銀子,航行的路線便以楊樂溪那一艘船為主。
楊樂溪在船上將自己買好的糕點給了雲惜落。
雲惜落紅了臉收下了,然後贈了一隻香囊:“這是落兒親手繡的。”
楊樂溪開心的收下,看著白白淨淨的美人兒,他就想一親芳澤。
他有些孟浪的攥住了她的手,激動的說道:“落兒,從沒有人給我繡香囊,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你相信我,我會對你好的。”
雲惜落點了點頭,羞澀的挨到了楊樂溪的懷中。
鳳毓看的遠,見兩人摟摟抱抱,沒臉看。
楊絮兒眯著眼,看了很久,才問道:“那小子在幹什麽?離那女人的那麽近。”
“他們沒有男女之防,抱在了一起。”
“楊樂溪這糊塗蛋!這要是人家賴上他,說都說不清。”
鳳毓完全不擔心楊樂溪會被賴上,他瞧著溪帝挺樂不思蜀的。
看樣子是真的被這個女人迷住了眼,蒙了心。
楊絮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想著兩個人摟一會肯定要親嘴。
那更說不清了。
她咬了咬牙,吩咐道:“開船撞上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