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絮兒沒聽真切,滿頭的問號道:“美人你說什麽呢?”
“沒什麽,我說有朝一日能再回南胡就好了!”
楊絮兒微微頷首,心想:原來美人感興趣的是回家。
這廂楊絮兒和鳳毓有說有笑的,展望著未來,憧憬著美好。
那廂禦花園白月潔被宮婢給撞倒了,摔在地上見了紅。
太醫院的太醫去了關雎宮診脈,診出了喜脈。
祁宸宇趕去時,那衝撞的宮女正在打板子,哭喊的很厲害。
自那次祁宸宇被楊絮兒害了後,便不在壓抑自己,是個男人該釋放的還是得釋放。
故而白月潔懷有身孕這事,祁宸宇是意料之中的事。
祁宸宇踏進宮殿內,躺在床榻上的白月潔便想起身。
“你身子有樣切勿亂動。”
白月潔等祁宸宇坐到床邊上,拿著帕子拭淚道:“皇上!”
“怎麽了?好好的怎麽掉起眼淚來了!”
“臣妾是高興。”
這話剛落下,身邊的宮女便插嘴道:“才不是呢!皇上,衝撞昭儀的宮女是故意的。”
“……”祁宸宇微微蹙眉。
白月潔怕宮女的言詞惹來皇帝不喜,立即呵斥道:“住嘴!還不退下。”
“無妨!將衝撞昭儀的宮女給朕叫來。”
宮女打成半殘,被兩個侍衛給拖著上來。
宮女被扔在地上,趴著一動不動。
祁宸宇蹙眉更深,直盯著地上的宮女。
宮女有了力氣,抬眼看去。
四目相對,一片寂靜。
祁宸宇看到宮女的面容,下意識的起身,他不由自主的走向那宮女。
他站定在宮女跟前道:“你是那個宮的?受何人指使?”
“奴,奴婢是在東煦宮當差的!名為月琅。奴婢是受貴妃指使撞得白昭儀。”
祁宸宇皺了皺眉,很是不解。
凌月琅是不想活了,她進宮前的一腔熱血全被澆滅了。
她本是在東煦宮內暫緩當個奴婢,沒想如畫那一品宮女嫌她礙眼,將她調離了東煦宮。
她從奉茶的宮女被吊打成了浣衣局宮女。
想她也是紅樓裡被媽媽疼愛長大的搖錢樹,多少男人拜在她的腳下。
可后宮根本就不是憑借漂亮就能出頭的,尤其是浣衣局這種下等人聚集的地方,漂亮好看的臉蛋是致命傷。
第一天就被宮女澆濕了被褥,第二天就讓她吃一些殘羹冷炙,第三天直接將別人做錯的事推在到她身上。第四天她差點被太監給欺負了去。
她想出宮去,強烈的想著。
她原本是想遇到了貴妃楊絮兒,就求個恩典出宮。
沒想遭逢楊絮兒被廢黜,那唯一的一點期盼也沒有了。
她很是絕望,要死也要拉著楊絮兒做墊背,誰讓這女人違背約定。
今天她是抱著赴死的心要跟楊絮兒同歸於盡的。
祁宸宇從凌月琅的面上看到那人的影子,那臉型,那鼻子,那嘴巴,漸漸地同記憶中的母妃重合。
他怔怔蹲下身子,伸手挑起了凌月琅的下巴道:“朕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對不對?”
“……”
說著他便將其打橫抱起來,往關雎宮的殿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