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如畫姑娘怎受了了啊~貴妃娘娘一回來追求起來,遭殃的便會是其他宮人。”
“四十大板。”
白月潔不勸還好,一勸就十板子的往上加,尋常人女子二十板子都脫一層屁,這四十板子還不死人。
如畫哭的勇氣都沒了,怔怔的被拉走,按在長凳上,被侍衛打著板子。
“啊……”
一聲聲的慘叫在東煦宮很響亮,見連隔壁瀟湘殿都聽到了。
在殿外曬太陽的鳳毓皺了皺好看眉宇,詢問一旁候著的宮女道:“怎麽回事?”
“奴婢這就去打聽。”
奴婢跑出了瀟湘殿,很快便又回來了。
她喘氣說:“皇上去了東煦殿,沒見貴妃娘娘,皇上就將貴妃娘娘的貼身宮女如畫給打了。”
那慘叫聲依舊繼續著,鳳毓微微合上眼,手指扣在貴妃椅上的扶手上,一下一下的輕敲著。
直到那慘叫聲弱下來,鳳毓這才睜開眼。
他起身道:“過去瞧瞧!可別打死了。”
“娘娘……”
鳳毓在宮女還沒說完前,冷凜的眸子瞟向宮女。
那瞳孔裡的冷然就仿若人墜入冰湖,冷的刺骨,冷的令人打顫。
宮女不敢多看,慌忙低下頭不敢多說半個字。
鳳毓在瀟湘殿住了有幾天了,裡裡外外的宮人都不敢大力喘息,因為這新晉妃子有一種很強的氣場,讓人不敢放肆。
而鳳毓一天基本上不說話,也不搭理人。
這殿就更加寂靜了,來當值的宮女太監跟經歷酷刑似的,非常艱難。
鳳毓邁步跨出殿門,他的腳腕被腳鏈給束縛著,但這並不影響她走路。
他走的很慢,卻不失矜貴優雅,每走一步那衣衫飄飄,靜風隨動著,讓身後的人瞧著,仿若前頭走的是一位紅衣仙人。
到了東煦殿,鳳毓便瞧見了趴在長凳上奄奄一息的如畫。
鳳毓用了偽音出聲道:“住手!”
祁宸宇下意識的看向殿門,直直的盯著門口的女子。
這聲音……好像……
眾人便看向殿門口的紅衣女子,女子長得極為漂亮,每個五官鑲嵌在一張臉上幾乎沒有一絲絲的瑕恣,眉如青山,眼如皎月,膚色皙白,身形纖瘦。
她的萬千青絲如同瀑布,四處散開,僅僅隻插了一隻紅玉簪子。
她的衣裳紅的如火,卻不豔俗,因為沒有繡上精美的圖紋,單單只有金線勾勒成了牡丹輪廓。
她是誰?
祁宸宇這才仔細看清楚這個楊絮兒極力要封妃的女人,她確實長得很美。
這種美並未溫室裡的花兒,也並非是野性十足的薔薇,而是站在風雪中傲然的紅梅。
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但祁宸宇並沒有癡迷這種美。
鳳毓邁步走過去,淡淡道:“皇上就放了這丫頭吧!打死是小事,打斷了貴妃娘娘對皇上情誼那可就是大事了。”
祁宸宇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半死不活好像沒救的如畫,沉聲道:“看在淑妃的面子上,朕就放了這賤婢。”
鳳毓笑而不語,眼神卻出奇的冷凜,看向誰都好像含著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