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應了聲,還沒開罵就被人逮下了樓。
沒想來抓他的不是他老爹,而是……
“姐,姐,你你……”
楊絮兒放下茶盞,抬眼看向一臉慌張的楊樂溪,她見他沒穿衣服,光著上半身隻著了褻褲,嗤了一聲。
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擲在桌上,她揮了揮手示意侍衛松開。
楊樂溪沒有約縛也不敢在楊絮兒面前造次,他雖很少同這個嫡姐見面,也就一年見了兩次。
他還沒糊塗到認不得這張臉。
聽傳宮中流言,楊樂溪下意識的哆嗦了下了身子。
“你還知我是你姐?我回府小住,瞧不見你甚是想念,等不著你來便只能來瞧瞧你了。”
“……”
“家弟可還好?不會怪家姐鬧出這麽大動靜吧?”
楊樂溪嘴角抽了抽,他都被嚇的焉掉了,還用問嗎?
楊絮兒見楊樂溪不回答,起身圍著楊樂溪轉悠了一圈,她低垂眉眼,閑閑的把玩著繡帕。
“許久不見弟弟,瞧著似是瘦了。”
“沒,沒有啊!”
“莫不是被這紅樓裡的女支子給榨幹了?”
“……”
“姐姐瞧著樂溪虛的很,看樣子得讓家中後廚給弟弟弄一碗鹿鞭湯。”
“……”
楊絮兒說的不緊不慢,神色語氣好似半開玩笑,但楊樂溪感覺到這話的真切度。
“姐姐說笑了。”
楊絮兒頓住腳步,扭著手中帕子,含笑對視,略帶天真道:“聽說你花了三千兩銀子要了花魁初次,弟弟好大的手筆啊!今個姐姐來了,瞧瞧是哪路貨色值當三千兩。”
“……”楊樂溪面色一僵,扯了扯嘴角。
“如畫,將花魁小姐請下來。”
如畫得了話便上樓請花魁小姐,沒一會那花魁便被如畫請下了樓。
花魁身著一身月白色裙儒,梳著著雙垂髻,戴著玉蘭花珠花,斜插在一隻玉簪子,串珠的穗子一蕩一蕩的倒是別致。
整個人看似很清高的樣子,又是一款白月光。
這類女子多半是聖母白蓮,傻白綠茶。
楊絮兒倒也摸透了楊樂溪的品味,鍾情這一款,不然也不會當眾調.戲皇帝.寵.妃。
她嗤了一聲,輕蔑道:“也不過如此!”
花魁叫月琅,是老鴇從小調.教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歌舞詩賦也不在話下。
來煙花巷的男人都知道,凌月琅是老鴇的搖錢樹,老鴇也尋思獻給更富貴的人。
凌月琅聽楊絮兒不屑輕蔑的話,微微擰起了眉黛,她不悅道:“姑娘此話怎講?你我初見,你便能一語定論,未免太過膚淺了。”
楊絮兒嗤了一聲,不鹹不淡道:“低等賤奴也學著小姐捏著話打著官腔,倒也是少見。人啊~貴在自知之明,既是煙花女支子,又何必故作姿態?怎麽裝的清高亮潔,不還是被人稱之女支子。不管是賣身還是賣藝,在本小姐看來都是不入流的下等貨色。”
凌月琅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脫口便是:“你……”
“你這一身衣著裝扮著實惹我厭惡,退下吧!”
凌月琅忍了又忍,忽而一笑道:“姑娘又比奴家高貴到那去?只不過是出生高點,家世顯赫些,想來其他方面怕是技不如人吧!何必在此挖苦奴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