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絮兒聞言,咯咯輕笑,好似聽了一個大笑話。
她笑的眼淚都嗆了出來,對視上花魁小姐不服輸的眸子,淡淡道:“人啊~就是人比人氣死人。生在起跑線便是輸了。如同我這樣的,天生小姐命,夫婿都不用撿人剩下的。而你……那可不一定了。”
“你……”
揚樂溪見自家嫡姐埋汰他心愛的女子,不悅道:“姐姐,月琅是世上最好的女子,我不允許姐姐這般詆毀她。”
楊絮兒斜睨了他一眼,嗤了一聲道:“吃裡扒外的東西。”
“我……”
“最好的又如何,你要納入府也不瞧咱爹答應不答應,別平白糟蹋人姑娘。”
“……”
“跟我回府。”
楊樂溪不想回府,他喜歡凌月琅,他想娶她為妻。當即他便對楊絮兒道:“姐姐,我想帶月琅回府,待我稟明父親。擇日便娶月琅為妻。”
楊絮兒翻了一個白眼,心想:這弟弟估摸是個傻子吧!
楊家在京都城是高門顯赫之家,背靠太后這顆大樹,算的上是皇親國戚。再則楊越是戰功赫赫的將軍,她又是后宮妃位最高的妃子,這樣的背景,楊家人絕不會允許楊樂溪娶一個青.樓女子為妻,這豈不是惹人笑話。
並非她瞧不上青.樓女子,而是她所處的位置不允許她自降身份。
難不成她堂堂一個貴妃對女支說‘你也不容易,我很欣賞你。’那她不得成京都人飯後談資,盡情取笑的對象?
可她那傻子弟弟,怕是不明白的。
但她不能過於偏激了,否則會適得其反。
得想個兩全的法子。
楊絮兒眸子幽幽一轉,便有了主意。
她淺淺笑著,對著楊樂溪道:“依你!你且上去穿上衣服,姐姐等你。”
楊樂溪一愣,顯然沒想楊絮兒會答應。
須臾之後,他樂得屁顛的說:“謝謝姐姐!”
待楊樂溪上了樓,楊絮兒便坐下。
她命人將老鴇放了,叫來了跟前。
老鴇全程都在,楊樂溪一口一個姐姐,她便知曉楊絮兒的身份。
這女子便是后宮中最尊貴的貴妃娘娘。
當即她就撲通一下雙膝跪下,顫抖著聲喊:“娘,娘……”
凌月琅見老鴇下跪,忙上前相扶,急急道:“娘,你跪她做什麽?快起來。”
老鴇沒起身,反觀拉著凌月琅跪下,訓斥道:“你可知這是何人?這是貴妃娘娘。”
“……”凌月琅面色一白,嚇得愣是沒說出一句話。
楊絮兒笑了笑,柔柔笑說:“起來吧!”
“娘娘,奴婢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望娘娘大人有大量放過芬芳樓上上小小。”
“這話說的!本宮是個很溫柔的人。”
“……”
這話說出來沒人信,若是有人信,那人怕是個傻子。
誰不知道貴妃惡毒,同批入宮的娘娘們都死了,唯獨活了貴妃一個。
這殺傷力可想而知啊!
楊絮兒砸吧了下嘴,也覺得這話有些過分了。
她努了努嘴道:“老鴇,本宮知你對月琅姑娘的栽培,想來培養至今不單單給予人做妾吧?楊家高門望族,入府為妻可說是癡心妄想。不過本宮另有一條出路,不知老鴇可願聽。”
“娘娘且說。”
“本宮覺得月琅姑娘這姿色入宮為妃綽綽有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