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屬下恭敬地對這個男子說:“要不要屬下去弄點什麽事情?”
男子陰沉著熱臉搖了搖頭:“不需要我們且隔岸觀火就是。”
“蘇如意可有帶南宮芙蓉來?”男子薄唇噙著一絲冷意道。
“據線報,蘇如意帶著南宮芙蓉朝這邊趕來了。”
“好,準備工具吧!”男子一聽,瞬間,雙眼放涼,唇角噙著一絲邪笑,那樣子十足一個惡魔。
當這邊主仆兩人才閑聊了不過片刻,蘇如意火急火燎的帶著南宮芙蓉來到了這深巷子裡。
小心翼翼的清扣門,那屬下忙上前開了門,將蘇如意和南宮芙蓉引進門。
南宮芙蓉美眸內染了一絲疑惑。
南宮芙蓉怎麽也沒想到,被自己母親領進的是一個什麽地方,隻今天就開始了她萬劫不複的生活。
等她一聲一聲的悲慘的叫聲響徹在密室裡,蘇如意雖聽得,但她卻只能夠站在外面出神的看著裡面。
現在蘇家也沒有了,她所能夠依靠的也就是這個男人了,倘若連這個男人也不幫助她,她此生復仇就無望了。
造成她們母女悲劇的是南宮月落這賤人,她蘇如意發誓,就算傾盡所有,也定要殺了南宮月落。
倘若南宮月落知道,此時的蘇如意為了她已極盡變態,竟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可以推入火坑。
其實,蘇如意這邊帶著南宮芙蓉一到這深巷子裡的消息馬上傳回了梟王府。
南宮月落杏眸泛著冷光:“那深巷子裡的男子究竟是誰?她讓蘇如意帶著南宮芙蓉進去的目的又是為何?”
雖然梟王府的暗衛一直監視著,足足兩天三夜,南宮芙蓉被折磨的極盡崩潰,她苦苦哀求,只可惜無法喚醒此時化作惡魔,折磨她的男人。
而她更沒料想到的是,等她醒來時,已通過密道被送到了李太傅的榻上。而此時倘若是旁人見了也斷不會認出南宮芙蓉的臉,已然換了張臉。
梟王府內。
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聽了梟王府暗衛回稟,一雙鷹隼般的雙眸散發著凌厲的寒芒。
南宮月落清冷的聲音道:“三天過去,南宮芙蓉未從那院子裡出來,只有蘇如意一人離開。可見那院子有密道,可通別處。”
暗衛篤定南宮芙蓉已不在那院子,可這南宮芙蓉又會去哪裡呢?
正當南宮月落狐疑間,陡然的窗外樹葉搖曳,陡的一道勁風襲來,赫連九霄手輕輕一抬,但見他修長如骨節分明的指尖多了一枚樹葉,又見赫連九霄用特殊的藥水一擦,但見樹葉上有字顯現。
南宮月落未湊上前看上面的信息,但見赫連九霄一雙鷹隼般的雙眸幽深不見底。
“可是有什麽消息了?”南宮月落抬眸問道。
“李太傅昨夜收了一名新妾侍。”赫連九霄聲音漫漫,散發著冷意。
“李太傅?李良?”據南宮月落所知,這李良可是快近花甲之年,已有十幾房小妾,而且每位妻妾為他生下兒女。
可謂是子孫滿堂,都近花甲之年了,還要納妾?
“上面可有說,那位妾侍的容貌?”南宮月落眼底漾開一絲冷色。
隨即兩人眸光在空中交匯,心中均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這位李太傅新納的妾會不會是南宮芙蓉。
正當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兩人幽冷冷地看著雙眸,面色無比凝重時,赫連天身邊的趙金安急匆匆趕來。
“王爺,宮裡來人了。”景羽疾步趕來稟告。
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兩人又是互遞了一個眼色,隨即赫連九霄示意景羽將人請進府內。
不一會兒,趙金安急匆匆地趕來。
“見過梟王,梟王妃,太后今早頭痛難忍,宮裡太醫們束手無策,皇上特命了奴才前來請梟王妃進宮替太后瞧瞧。”趙金安一臉恭敬道,小心翼翼地看向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
趙金安不覺得自己就一定能夠請動梟王妃。
進宮看病?
南宮月落打從心裡就比較抗拒進宮去給任何人瞧病。
在她的認知裡,進宮容易出宮難。
夫妻兩人互看了一眼,兩人同樣抵觸進宮看病。
赫連九霄冷冷地拒絕:“本王王妃最近身體抱恙,無法替人瞧病,趙公公還是請回吧!”
梟王嗜冷的聲音響起,趙金安心兒一顫,果然梟王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他若性子來了,管你是天皇老子,他也不懼。
趙金安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躬身著,哈折腰道:“王爺,太后她真的快不行了。太醫們也是束手無策。倘若太后有個萬一,皇上會遷怒王妃,心底記恨王妃。”
“皇上是疼王爺,可皇上從此以後會恨上王妃,王爺也不想往後王妃在宮裡寸步難行。”趙金安想著從南宮月落身上說。
可趙金安這話才起,赫連九霄的一張臉瞬間黑暗無比,陰沉的令人毛骨悚然。
“宮裡既寸步難行,那咱們就不進宮?”赫連九霄絕殺的聲音道。
大有咱們不進宮,他皇帝老兒能耐我們何?
“王爺……”趙金安試圖再勸說赫連九霄,但見他一雙眸子噴射著令人恐怖的寒芒,似被他眸光所及就會要了人性命。
正當此時,外面響起了一道威嚴的聲音。
“你若不進宮,朕不能耐你何。”
無需抬眸,也知道是帝皇親自駕臨,南宮月落心底無奈的喟歎一聲,看來今日這趟皇宮是不去也得去了。
赫連九霄眼見南宮月落欲動作,忙大步上前,擋在南宮月落的跟前,將她護在身後。
“父皇,本王媳婦兒身體抱恙,太醫說了,倘若她再不好生休息,會要了她的命。父皇,本王可不能只顧著皇祖母的身子,而要我媳婦兒舍命去救。”赫連九霄毫不給面子的拒絕。
南宮月落看著面前如一座山般屹立著的男子,他能主動為他和帝皇說不,她心中動容。
可人家堂堂帝皇已前來,說明什麽?說明今日倘若她不進宮,就會引發父子兩人的戰爭。
南宮月落暗暗的撓赫連九霄的手心,給他示意,但赫連九霄卻在背後反手握住南宮月落的如玉般的小手。
赫連天將兩人的小動作看入眼中,雖心有不悅,但一臉真誠和焦急道:“老九,朕知道你心疼你媳婦兒,可朕也請你心疼心疼你祖母。你祖母真的快不行了。”
南宮月落眼見赫連九霄又要直接開口拒絕,當下忙在背後開口道:“皇祖母抱恙,是臣媳自當盡綿薄之力去替祖母瞧瞧。”
聽到南宮月落的的聲音,皇帝一臉欣慰,赫連九霄則眼底有著不悅。
當下警告道:“父皇,咱們說好,隻瞧病,瞧完病,兒臣即刻帶落兒回梟王府,還有倘若媳婦兒一有不適,即刻得休息。兒臣再把話說在眼,倘若有旁的心思,別怪兒臣無禮。將皇宮掀了去。”
赫連九霄這護妻之心看得南宮月落心底再度動容,小手更是緊握住赫連九霄的手。
這邊既然應下了進宮去替太后瞧病,當下,南宮月落便提了藥箱,夫妻兩人上了馬車。
夫妻兩人在馬車上,面色一樣的凝重。
“皇祖母身體雖然一直抱恙,可也沒到不行的地步。落兒,你實在不該答應進宮。”赫連九霄深幽如碧海般的雙眸裡隱著濃濃的擔憂。
南宮月落雖面色也陰沉著,悠悠道:“皇上都親自出宮請我,倘若讓世人知曉,只怕你會被人詬病。再者,皇上既親自出宮,怎可能允許我們不進宮?”
“再者,你既能設身處地的為我著想,有你陪著我進宮,定不會有事的。”南宮月落寬慰赫連九霄道。
“放心,再說了,我這就算遇到了危難,不是還有一個乾坤嗎?這乾坤定會在我有危難之時救我性命。安啦!”
南宮月落說著,特意向赫連九霄揮動自己的右手。
赫連九霄看向南宮月落的右手,雖然面色依舊陰沉的可怕,但是想到自家小女人這乾坤確實在危難關頭救了她兩次。
這才,面色稍許緩和些,隨即大手一把將他拽入懷中,冷著臉道:“一會宮中,不許離本王三步之外。”
“不許離你三步之外?這怕是不行,你又不能近旁的女人身,倘若站得遠了,怎麽替太后診斷?”南宮月落清越的聲音道。
“太醫們都可以用紅繩診脈,你為何就不可以?”赫連九霄陰沉著臉。
呃,用紅繩診脈,她還真的診不來。
南宮月落搖了搖頭道:“我這雖有乾坤,除了站著觀太后氣色,還真的用手搭脈問診,接觸檢查。”
“真一定要接觸檢查嗎?”赫連九霄一臉不放心。
南宮月落點了點頭,瞧赫連九霄在她點頭之後,一張臉暗沉之極,南宮月落漾開笑,寬慰道:“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反倒是你,我猜一會太后寢居定是站滿了不少妃嬪和宮女。”
“而且,我替太后瞧病,你在裡面怕是也不合適。不過,你放心,我一定可以護好自己的。”南宮月落纖手撫著赫連九霄如墨般的濃眉。
“女人就是麻煩!”赫連九霄冷冷道。
南宮月落臉上的笑意又是多了幾分,心知他口中的麻煩女人並非是指她。
當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來到太后寢殿的時候,誠如南宮月落所料的,一路上都站滿了宮女,且太后的寢殿內也全都站滿了妃嬪。
赫連九霄未踏進寢殿,整個人就開始不好了,一張臉陰沉之極,南宮月落瞧著兩邊的宮女,美眸眸低也隱了幾分冷意。
路上的宮女可遠比自己預想的要多,而身邊這個家夥的臭毛病就是,不能近女人身,鼻尖微動,寢殿內,這些妃嬪們,一個個的脂粉味兒有些濃。
赫連九霄雖已經到了太后寢殿,但因為他這臭毛病,暫且留在馬車內,不過,赫連九霄倒是命了景羽跟在南宮月落的身邊。
景羽替南宮月落拿著藥箱。
眾妃嬪但見南宮月落進來,一個個的佯裝一臉關切,懇求道:“梟王妃,你可一定要救救太后。”
其中有幾個年輕的宮妃跪在南宮月落的跟前,還有一個宮妃直接的拽住南宮月落的手。
在她的手觸及到南宮月落的手時,南宮月落美眸眸光一閃,手微一動,仔細探脈。
這名毫無印象的妃嬪,竟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
此時,又有兩名妃嬪也不甘落後,上前來抓著南宮月落,想要裝孝心,恰好都抓到了南宮月落的手。
南宮月落眼底眸光又是一沉,這兩名妃嬪也懷了身孕,一個是三個月,還有一個瞧著三個半月了。
瞧這三個半月的妃嬪,因現在還是四月多,這穿著的衣服寬大,故而不說破還真沒人知曉。
她這一診脈,三個妃嬪同時懷孕,皇上最近可是戰鬥力比較強呀?
南宮月落美眸淡淡地看了皇后一眼,但見皇后也是一臉憂色的看向南宮月落。
四眸在空中交匯,南宮月落點了點頭,似在說她會盡力。
隨即冷著臉抽回手,向太后的寢殿走去。
景羽緊隨南宮月落身後。宮人想要攔:“外男不得入內。”
南宮月落冷冷道:“外男不得入內,太醫們一個個的可都是男的,可也一個個的都是外男。難道太后也不讓太醫們診治了?”
南宮月落的話一落,當下眸光冷冷地掃向在場的所有宮妃,皇后當下厲聲道:“混帳,這是梟王妃的藥童,讓他進去。”
那攔景羽的宮人隻得讓開,讓景羽進去。
南宮月落隨即緩步走向太后的床榻。
在她邁動步子的時候,雙眸就看向太后的面色,但見太后毫無生氣的躺在床榻上,顯然是出氣多過進氣。
還真的是如眾人所說的快不行了。
南宮月落快讀走到床榻邊,伸手替太后娘娘搭脈,好看的月眉深蹙,怎麽回事?
太后的脈搏近乎沒有,怪不得這些太醫們會束手無策。
南宮月落快速的用醫療空間替太后娘娘診脈,發現醫療空間竟然也無法給予舒服,當下心底一沉,可見今日的事情非常的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