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王家。
王棟躺在躺沙發上,抽著煙臉色憂慮,下面,一個婦人給他捏腳。
“老公,洋兒還沒有消息嗎?”婦人問道。
“沒有,丫的,那小子不會真的弄死了溫婉,和韓安一起畏罪潛逃了吧。”王棟扔掉煙頭,抹了一把臉,道:“老婆,最近我一直頭疼。”
婦人一頓,問道:“因為那件事嗎?”
王棟點點頭,婦人安慰道:“都過去二十年了,塵歸塵土歸土。退一步說,即便那件事被翻出來,訴訟期已經過了,而且我們家有錢有勢,怕什麽!”
“那五個人都死了,我怕啊!”王棟閉著眼睛,腦海裡浮現二十年前……
嘩啦啦!
那天下著大雨,已經是傍晚。
“草,吳香那妞兒給臉不要臉!”
“喲,陳主任,怎麽了,吳香那妞又拒絕了!”一個男人怪笑道。
“可不是嘛,那妞就是裝清高。”陳主任罵道。
“軟的不行來硬的嗎,那妞兒外地來的,陳主任和王哥關系那麽好你怕什麽,出事了,王哥肯定能擺平。”另一個男人說道。
陳主任心頭一動,悸動起來,嘴上卻說:“你淨出些餿主意!出了事要是王哥不管,你擺平啊!”
“哎呀,王哥不也對吳香有興趣麽,叫上王哥一起不就行了。”男人猥瑣的笑道,“先斬後奏,要不現在就動手。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怎麽弄?”
“讓劉姐和楊姐把吳香騙過來,現在快下班了,行政樓就我們。吳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不乖乖就范。”
畫面一轉,王棟醉醺醺的走近了辦公室。
沙發上,三個男人壓著吳香。
“嗚嗚嗚~~老板,老板救救我。”
“你,你們……”王棟話還沒說完,陳主任就上去遞給他一杯茶,“大哥,你喝醉了,喝杯醒酒茶清醒一點我在和你解釋。”
哪知,這一杯醒酒茶下肚,王棟身子開始燥熱,雙眸變得赤紅,喘著粗氣。
“閃開,讓大哥先弄。”
“不,不要!”
……
十多分鍾後,王棟一臉驚恐。
“你,你們……”
陳主任臉色陰沉,“大哥,已經到了這份上說什麽也沒用了。這妞兒真是剛烈,竟然咬舌自盡,大哥,怎麽辦?”
王棟漸漸壓製住驚懼,咬牙說道:“你們處理,後面的麻煩我擺平。”
幾個男人一臉得逞的笑意,恭維道:“大哥,以後我們跟著你混了。別擔心,這妞兒外地來的,就說失蹤了,這年頭人都吃不飽,誰會去在意一個失蹤的丫頭呢。”
“總之,你們快點處理,都給我保守秘密,誰敢多說一個字,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嘭!
一聲巨響,打斷了王棟的思緒,驚得他渾身冷汗直冒,猛地坐直了身子。
“誰?”
薑昊背負著雙手,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你,你是薑家棄子薑昊!”王棟當即大怒,“你怎麽進來了,給我滾,小心老子打斷你的腿!管家呢,家丁幹什麽吃的,人在哪兒!”
“別嚎了,叫破喉嚨也不會來的。”
王棟想到白天流傳薑昊砸了溫家,這個暴徒難道要來砸他王家不成。
“你要幹什麽,你敢砸我家我立馬報警送你進號子!”王棟大叫。
“送我進號子?呵呵,王棟啊王棟,若我說的不錯,二十年前你就應該進號子了吧!”
轟!
王棟心頭巨震,好似被巨錘砸了一下,身子一個踉蹌。
他表面震驚,內心卻慌得要死,色厲內荏的吼道:“你個兔崽子胡說什麽,趕快給我滾。老婆,馬上報警,讓巡查將這個狂徒抓走!”
婦人剛拿起手機,薑昊冷笑道:“真的要叫巡查過來嗎,二十年前你做了什麽事你忘記了嗎。這二十年你睡得倒是挺安穩啊,那五個人已經死了,你還想活到什麽時候!”
王棟臉色瞬間慘白,那婦人也是嚇的渾身哆嗦,不敢報警。
“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薑昊啊,你這種惡徒,為什麽能逍遙法外二十年!”薑昊越說越怒,他自詡心中還是有點正義的,不知不覺聲音中夾雜真元,震得房屋都在顫抖。
“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王棟,現在,你是時候恕罪了!”
薑昊看到王棟脖子上帶著的玉佩,果然是天師煉製的辟邪玉佩。他將玉佩打碎,王棟一屁股栽在地上。
“若不是那玉佩,你和那五人一樣早就死了;現在,沒有保命之物……來來來,你看看這是誰?”薑昊將吳香從玉佩中放出來。
嗚嗚嗚!
陰風怒號,一陣陣淒厲的哭聲震蕩。
吳香的鬼魂浮現,當場那婦人嚇的暈死過去,而王棟整個臉皮都扭曲了,肥胖的身子鬥抖得猶如篩糠似的。
“你,你……”
“王棟,不記得我了嗎!”吳香聲音淒厲,如泣如訴。
“不,不,你,你已經死了啊……”
“不錯,我是死了。我變成鬼來報仇了,你個惡徒納命來!”
王棟轉身就逃,可一下子身子就不動了。
吳香的鬼魂將王棟纏住,很快王棟就失去了生命氣息,整個身體也變得破破爛爛,房間蔓延著濃鬱的血腥氣息,鮮血流淌了一地。
“可以了嗎?”
“多謝大人了卻小鬼怨念!”吳香臉色真誠,跪在地上說道。
薑昊輕輕一歎:“不知這世間可有輪回,若是有,下輩子願你一生平安。”
“多謝大人,小鬼去了。”
陰風一過,吳香煙消雲散。
薑昊沒有多留,離開王家宅子,轉角就碰到了劉紫煙。
“王棟他……他死了?”劉紫煙聲音有些顫抖。
“沒錯,他死了,吳香也走了!”
“王家宅子全是監控,明天巡查部就能發現你是嫌疑人,你怎麽辦?你脫不了乾系的,你怎麽能踐踏法律!”劉紫煙臉色嚴肅,捏著拳頭。
薑昊直視著劉紫煙的雙眸,一字一句鄭重的說道:“我沒有踐踏法律,我只是讓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法律辦不到,天條可行。”
“什麽天條,你以為你是神仙嗎!”
呼!
驟然,狂風乍起,劉紫煙身子搖搖欲墜。
“神仙?”
“哈哈哈,你且看看!”
薑昊抓住劉紫煙,衝天而起。
這一次,薑昊直接衝到上千米的高空,低頭看下去下面房屋人類真的如同螞蟻。為了避免引起麻煩,薑昊施展了隱身神通,遮蔽了兩人身形。
“啊!”劉紫煙驚叫,捂著眼睛死死抓住薑昊。
“現在知道了嗎?”
“知道為什麽我能無視一切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條條框框都是虛妄!”
“你認為我是神仙也好,其他也罷。在我眼裡,觸犯天條者,皆可斬!”薑昊臉色肅穆,他落下來,一切歸於平靜。
劉紫煙有點虛脫,她後背全是冷汗,靠著牆壁臉色發白,看向薑昊的眼神帶著驚恐還有複雜。
“剩下的交給你了,去將王棟的罪行告訴鄭東流部長。我想,他知道怎麽辦!”
話畢,薑昊轉身而去,留下呆滯的劉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