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江啟鳴一笑：“一塊五……”

  噗！二姐夫一下子噴了：“真的假的？你這一下子賺了四千塊？”

  哪有那麽多？江啟鳴搖搖頭：“賣出去四千塊，賺了三千不到，我留的這些小銀魚，回頭你給咱媽送回去，老太太最愛吃小魚醬了。”

  帶老太太看病的事兒，江啟鳴沒跟任何人說，自己有能力就沒有必要找別人。

  那是親媽啊！處對象都能給吳家花三四千，給親媽治病，花多少都心甘情願啊！

  嘶哈！二姐夫眼睛都紅了：“老疙瘩我算是服你了，我賣魚這麽長時間，第一次有人啃地皮啃出三千塊！牛逼！”

  江啟鳴笑笑：“這種事你十幾年沒遇上一回，更別說我了。今兒運氣好而已，剛剛做的飯被人搶光了，要吃還要等一會兒。”

  當吃上小魚醬，二姐夫終於明白：“難怪會被人搶了，要是李老四也弄一頓小魚醬的話，這些魚就是我的了！感情會做飯還有這好處，我是不是要考一個廚師證？”

  哈哈哈！哥倆大笑，早上還是江啟鳴把魚送回家，下廚房給父母親做了一頓飯。

  老兩口吃的那叫一個香，值了！盡管這一夜幾乎沒睡覺，但是看著老兩口心滿意足的樣子，江啟鳴幸福滿滿。

  老媽早就熬好了藥，娘倆吃了飯一起吃藥，果然良藥苦口啊！
  不過想到夢中告別咳嗽，值了！江啟鳴去了廢品收購站，在裡面折騰小半天，總算是把高考的書籍找全了。

  再去學校，找一個高三學生，付出四百元的代價，把卷子全都複印一遍。

  給學生二百複印費二百，還約定以後所有卷子都複印一份，江啟鳴才騎著倒騎驢回到菜市場。

  批發市場下午冷清清，無疑是複習的絕佳地點，還以為複習會難，沒想到很快近進入沉浸模式。

  似乎那個夢境，讓江啟鳴的智力記憶力，都獲得了極大的提高。

  在學校時候不會的題，居然可以迎刃而解，江啟鳴欣喜若狂，也許自己的小目標可以更高一點。

  最起碼要大專！要超過班長周彤和校花侯麗娟，兩人當初在學校，也是風雲人物呢。

  兩張絕美的容顏，吸引全校男性的目光，江啟鳴也曾經癡迷人家的背影，僅僅是背影而已。

  接下來三天，搶來的魚附加值一般般，三個晚上隻賺了二百塊，這才是啃地皮的常態。

  還好是大冬天的，不用擔心魚壞掉，否則賠錢也是正常的，要知道這還遇上個元旦。

  三十一號李老四她們回來了，江啟鳴隻好騎著倒騎驢，把他的書本送回家。

  四天沒睡好覺了，江啟鳴硬撐著，騎著倒騎驢走在空曠的大街上，東北寒冷的午夜時分路上人車都少。

  咣當！迷迷糊糊的江啟鳴，被一聲大響驚醒了。感情他剛剛打了個盹，雙腿機械式的騎著倒騎驢。

  把一個人撞到了車上，倒在倒騎驢上的那位，被撞蒙了。

  坐在一堆高考資料上一個勁嘟囔：“啥麽情況？這麽寬的路，一條街就你和我，你怎撞上來的？就算成心的都不容易吧！”

  汗！瀑布汗！午夜的大街上，可不就是這一車一人麽，江啟鳴趕緊下車：“怎麽樣？撞壞了沒有？我送你去醫院！”

  那位先生摸摸後腦杓：“草！出血了！趕緊送我去醫院，我告訴你事兒大了，我現在頭暈腦袋疼！”

  正常的很，把誰撞個跟頭，後腦杓磕在倒騎驢上，沒有出大事還要感謝那些書本擋了一下。

  還好距離縣醫院不遠，感情這位是縣醫院的外科張醫生，剛剛下夜班也是困極了，沒成想被江啟鳴撞了一下。

  處置的值班護士哭笑不得：“兩個大老爺們，有一個注意點，也不至於撞上啊！”

  可不是麽，江啟鳴尬笑兩聲：“實在是對不起，剛剛騎車打了個盹，要不然也不至於。”

  張醫生氣急敗壞：“沒見過你這樣的，幾十米寬的馬路，就算是瞄準都不容易。怎地，有人雇凶殺人啊？我也沒得罪誰呀！誰能花這麽大代價，請一個魚販子來殺我？嘶嘶！一身的魚腥味，這衣裳你得賠！”

  最後這句話才是重點，傷口沒大礙，江啟鳴連連點頭：“賠我賠，多少錢？醫療費多少錢？那個順便把破傷風疫苗打了，免得後患無窮！”

  “怎說話呢？”外科醫生咬牙切齒，“你這是恨我不死啊！打！破傷風疫苗一定要打，我就納悶了，一個臭賣魚的，帶著這麽多書本幹嘛？裝斯文？”

  你心情不好我忍了！江啟鳴也不解釋：“麻煩您算算多少錢，我沒有電話，不過到菜市場漁區找江啟鳴江老嘎達，大家都認識我！這條魚送您！查乾湖的大胖頭，一條一百多呢，給您補補身子！”

  值班護士看不下去了：“張醫生，他已經表現出足夠的誠意了，你就給他算算一共多少錢，這麽晚了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張醫生氣呼呼說：“醫藥費、營養費、誤工費五百塊，不算訛你吧？”

  哎呦！良心啊！換做是夢中那些碰瓷的，這一下沒有三五千別想，江啟鳴連連點頭：“不多不多，那個您說這衣服……”

  其實上夜班有什麽好衣服？但是人家說了要補償，江啟鳴還真不好拒絕。

  張醫生遲疑一下還是說：“毛呢大衣褲子都劃壞了，這一套是在仿古樓定做的，去年咳咳大前年做的，發票還有呢，一共一千五！”

  真是巧了！江啟鳴大姐江琴，就在仿古樓做高檔服裝的，江啟鳴也曾經在那幫過忙。

  “這個是幾年前流行的粗毛尼，當時賣七十八一米。毛呢大衣用料兩米八左右，褲子用料一米二，四米三百塊。加上手工費褲子四十，毛呢大衣一百八，一共是五百二十。”

  哎呦！遇上行家了，張醫生的臉一下子通紅：“我是在三樓成剛製衣做的，價格自然要貴一些！”

  一千五足夠自己大一半年學費了，江啟鳴不能不爭：“大哥我曾經在成剛製衣做裁縫，不賺錢才改行賣魚的，您看我給您六百行不行？加上醫藥費一共一千一，六百塊去成剛製衣，能做一套最新款駝絲錦西裝，您看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