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孩！江啟鳴點點頭：“一個人投資還是算了，我也能投一點，回頭找找有沒有飯店出兌。重新打造一個，我們實在是精力有限。”

  誰讓自己犯錯了呢？江啟鳴不是那種沒擔當的，如果不是顧慮到女孩們的自尊，就算全都承擔生活費，也不是問題。

  柳盈盈忽然道：“大叔你也別什麽債都往身上攬，有些事會好心辦壞事的，比方說金誠。如果我們沒有揠苗助長，他也許還是那個淳樸的少年，現在卻變成了渾身銅臭味的奸商。”

  還真是，江啟鳴低頭認罪：“你批評的是，是我想當然了，以後不會再做這種事兒，不知道老六將來是感謝我還是恨我。”

  其實即便是重來一次，江啟鳴還是會這麽做，這是他的本性，但是未來會如何？
  連江啟鳴自己都不知道，經歷過一系列事情後，自己的心會不會改變。

  最少不會那麽老好人！張莉笑了：“大叔……電話？我是……什麽？何楠楠跳樓了？我馬上回去，大叔！”

  終於還是出事了，江啟鳴早已經跳起來：“我們走！”

  柳盈盈沒喝酒，柳家大小姐自律的很，歷次聚會都不喝酒，已經顧不上昏睡的孫鄭瑤了！

  半路上，鄺麗娟再度打來電話：“人已經拉醫院來了，你們快來，我好怕！嗚嗚嗚！”

  能不怕麽？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親眼看著小姐妹縱身跳樓，太殘忍了。

  三個人趕到醫院的時候，杭岫、鄺麗娟臉色慘白，坐在急救室外面，看到三人來到，兩個小女子撲進姐妹的懷抱。

  “嗚嗚嗚！楠楠！嚇死我了！”

  四女哭作一團，急救室的燈滅了，當醫護人員從裡面走出來，江啟鳴心往下沉：“醫生！她怎麽樣？”

  醫生搖搖頭：“顱腦損傷多髒器損傷多處骨折，能堅持到醫院已經是奇跡，我們盡力了！”

  我們盡力了！四女嚎啕大哭，江啟鳴要緊急救室被警方攔住：“你是她什麽人？”

  嗯？江啟鳴一怔：“同學，她們是同寢室的姐妹，我們是聯誼寢室的……老二！”

  只見林智騰失魂落魄走過來：“我！我去給醫院交醫藥費，老大！為什麽呀？嗚嗚嗚！太慘了！”

  江同學拍打林智騰的肩膀：“別哭！你已經很男人了！其他人呢？”

  盡管夢中不止一次，到殯儀館送行面對死亡，可是一個花季少女居然會走上絕路，江啟鳴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其他人？林智騰擦擦眼淚：“老三和老四去網吧包宿了，我也是從網吧回寢室睡覺，看到救護車才知道出事了。”

  “肖東呢？”

  肖東？林智騰抽抽鼻子：“不知道！好像開學後新掛了一個女孩……”

  身後杭岫跳起來：“是肖東！是他害死了楠楠！嗚嗚嗚！”

  正在此時，只聽一聲跟警方說：“嗨！一屍雙命啊！孩子都四個月了！”

  啊？所有人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何楠楠會懷孕，這年頭大學生未婚懷孕絕對是大事件。

  “肖東！”

  江啟鳴咬牙切齒擠出兩個字，景察叔叔走過來：“還要麻煩幾位幫我們錄口供。”

  很多事不是當事人，大家提供的線索著實有限，從警局出來已經是凌晨時分，同學們都被刺激到了。

  大家坐在街邊，只有女生的哭泣聲。朝夕相處的大姐，就這麽一死了之，對女孩們的刺激不可謂不大。

  實際上何楠楠之死，對江啟鳴的刺激也不小，還記得不久前吃飯，小女人一身紅衣那麽的鮮豔奪目。

  還以為心情好穿的新衣裳，還以為是跟肖東複合了買的！

  他顫抖著手掏出香煙，想要點上，半晌打不著打火機。

  點燃後狠狠吸一口，卻被煙嗆的咳嗽不止，生命如此脆弱，江啟鳴也想哭。

  只聽杭岫抽抽噎噎說道：“我們回到寢室就要睡了，楠楠卻穿著那身新買的衣服，就是吃飯時候那一身，問我們好看不。紅衣服紅褲子紅皮鞋，頭上還戴著紅紗巾，我們困極了應付一句……”

  鄺麗娟繼續道：“當時隻想睡覺，大姐卻一個勁笑，笑完了又哭。當我們迷迷糊糊的時候，只聽窗戶打開了，然後大姐喊一聲：肖東我恨你！就從窗戶那兒消失了，嗚嗚嗚！”

  一身紅衣？江啟鳴似乎看到那個笑起來嬌俏可愛的女孩，只是那時初相識的印象，自從跟肖東走到一起就沒見過幾次笑臉。

  現在一切都定格在女神節這一天，江啟鳴歎口氣：“愛錯了放下就是，何必走上絕路……”

  “閉嘴！”鄺麗娟跳起來，“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滾！都給我滾！楠楠不需要你們鱷魚的眼淚！”

  林智騰漲紅了臉：“鄺麗娟你發什麽瘋？我和老大沒做過對不起你們姐妹的事兒吧？”

  只是陷入半瘋狀態的鄺麗娟，哪裡管得了那許多：“不要裝好人！嗚嗚嗚！都不是好東西！滾！”

  張莉拽住鄺麗娟的手：“娟娟別這樣！”

  嗚嗚嗚！鄺麗娟根本攔不住：“你不是要追求秀秀嗎？還有你，更不要臉，跟莉莉、瑤瑤和盈盈不清不楚的，更不是好東西！”

  躺槍！江啟鳴一陣頭疼，柳盈盈咬咬嘴唇：“大叔你們先回去吧，麗娟情緒不好，你們在這裡不方便呢。”

  好吧！誰也不想擱這兒挨罵，江啟鳴問一句：“兜裡有錢嗎？”

  張莉點點頭：“我有錢。”

  有錢就好，江啟鳴帶著林智騰打車回到醫院，取了自己的車，直接回到四合院。

  折騰大半夜，兩兄弟困頓不堪，只是卻說什麽也睡不著，這種滋味太難受。

  正在此時廚房傳來響聲，林智騰一驚：“進賊了？”

  說啥呢？江啟鳴搖搖頭苦笑：“醉鬼醒了，你躺著我去看看，可能是渴醒的。”

  果然是孫鄭瑤被渴醒了：“大叔！莉莉和盈盈呢？怎麽把我扔這兒不管了？你怎地了？臉色好難看，林智騰？你怎來了？”

  老二一臉古怪看著江啟鳴，江同學輕咳一聲：“她們三個一起來的，出事的時候我們在外面看星星呢，孫鄭瑤睡得太死沒叫她。”

  這個解釋太牽強，最要命是孫鄭瑤穿著睡衣，還是小舅媽的睡衣，這畫面太妖嬈了一點。

  難怪老二多想，孫鄭瑤卻抓住了重點，瞬間清醒急問：“出事？出什麽事兒？怎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