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同學學東西挺快的:“這筆錢是我私人給你們的,給你和你的團隊,算是辛苦的補償吧。不要太辛苦,日子長著呢。最少十年內,民宿遊還不到熱點。”
看到程曉丹如此憔悴,江啟鳴的確有一絲不忍,大可不必這麽辛苦。
民宿遊需要中產階層崛起,似乎是在二十年後才火起來,現在距離那一天還很遠呢。
“所以我們有的是時間,何必把自己搞得這麽辛苦?另外,以後有事直接去公司,找王若曦就好。”
哼哼!程曉丹冷哼兩聲:“怎麽?怕小醋壇子吃醋嗎?我就喜歡私下裡和你聊天怎麽了?又不是在私密的場合,這麽多人呢,下面還有老師,你擔心什麽?還是你的心地不純潔了?”
這就對了麽,這才是自己認識的程曉丹,江啟鳴苦笑:“我怕了你了。”
切!沒勁!這家夥不經逗,程曉丹撇撇嘴,抖抖手中的支票。
支票的聲音很脆:“第一張?我懷疑你,除了在銀行練筆之外,這是你第一張簽名支票!我怎麽舍得花?要作為珍藏,五十年後一定能拍賣出天價!走啦!”
說完貓著腰,從最後一排溜出門去,女人聰明的超乎想象,江啟鳴苦笑搖頭。
正在此時江啟鳴的手機震動起來,打開一看,一條短信:快點兒出來出事兒了!侯麗娟做人流大出血!
什麽情況?江啟鳴臉色大變,侯麗娟來燕京城已經半拉月了吧?怎麽還在?
顧不上其他,江啟鳴起身就走,到了外面柳盈盈和孫正瑤,張莉在一起。
嚴重了!江啟鳴急問:“盈盈你怎麽知道的?松港市的人在哪裡?周彤在哪裡?”
面無表情的柳盈盈收起手機:“是瑤瑤告訴我的。”
孫鄭瑤歎口氣:“我們車上說吧,侯麗娟找了個私人診所做人流,結果出血不止。還好她怕死,給我打電話讓我救命。我臨時找人把她送去了醫院,回頭找盈盈給你發的短信。”
不得不說,大家都長大了,孫鄭瑤這件事兒處理的非常漂亮。
如果她直接找了江啟鳴,然後江啟鳴直接去了醫院,這事兒就大了。
四個人奔出校園,車子在外面等著呢,幾個人都上了麵包車。
直到此時孫鄭瑤才說:“有了上次大叔給的兩首歌,侯麗娟練習了三天,第四天去錄的小樣兒。然後直接錄的碟,專業的老師都認為,她具有專業水準,是一個可造之才。”
這一點毋庸置疑,文藝委員的才華,江啟鳴欽佩之至。
當年眾星捧月,不只是因為她的美麗,更因為她百靈鳥一般的歌聲。
“那天她開開心心的回去了,不久之後披頭散發的回到公司,臉都被別人打腫了。我問她被誰欺負了,她死活都不肯說。隻說要辭職要北漂,要在這裡唱歌,求我給她一個機會。”
幾個人面面相覷,被人欺負了卻不能說,那個人是誰?似乎呼之欲出啊。
誰能對校花下得去手?簡直是暴殄天物啊!那張臉精致到了極致!
即便到現在,江啟鳴也認為,自己認識的美女中,侯麗娟是在第一檔的。
似乎只有王若曦、柳盈盈和程曉丹三人,能跟她相提並論,這絕非少年情懷在作祟。
太狠了!柳盈盈咬著牙:“看上去道貌岸然,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人。除了那個人,沒有人敢這麽欺負侯麗娟。畢竟她是周彤的小姐妹,而且別人欺負了他,侯麗娟不會不敢說的。”
那個人是誰,幾個人都心知肚明,江啟鳴感覺一陣氣悶。
說實話,他對那個人印象不錯,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傾盡全力幫助。
萬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兒,張莉忽然問:“那個孩子是誰的?是她丈夫的嗎?”
簡直是一團亂麻!沒有人能回答張莉,但是大家隱隱的都猜到了答案。
江啟鳴想起了去年參加她的婚禮,文藝委員居然放棄婚禮,送自己去長春。
就算是同學情深也說不過去,何況自己和侯麗娟,沒有那麽深的感情。
有且只有一個可能,那個婚禮很有可能,只是個幌子而已。
她跟那個新郎,根本沒有什麽感情,婚禮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個形式罷了。
大家趕到了醫院,手術已經結束。還好人沒事兒,文藝委員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看到幾人進來,死死閉上眼睛,仿佛這樣就能眼不見心為靜了。
只是淚水,卻無聲地順著面頰淌下來,臉上掌痕猶在。
這一刻的侯麗娟,真真是楚楚動人,任何人看了都會心疼。
猶豫了一下,柳盈盈還是走過去坐在床邊,拉住侯麗娟的手。
大女孩終究還是心軟:“麗娟姐,你現在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有什麽委屈,有什麽話就對我們說。”
校花長長的眼睫毛顫動不止,一雙略顯暗淡的紅唇,緊緊抿在一起。
潔白的被罩,似乎映襯臉色稍好一點,江啟鳴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狽的校花。
以往的侯麗娟,非常注意自己的容顏和形象,妝容總是一絲不苟。
人家的臉型也是精致,即便學生時代沒有化妝品的加成,依舊清新靚麗魅力無敵。
幫校花擦去腮邊的淚水,柳盈盈輕聲道:“就把我們當成你的親人好了,如果你真的那麽喜歡唱歌,就留下來又怎麽樣呢?何必一定要拿掉孩子呢?”
這話問的蹊蹺,或者說柳盈盈太八卦,想要探個究竟啊!
侯麗娟緊緊握住柳盈盈的手,半晌才憋出一句:“我只是想離開那個人,我不想再做見不得光的女人,我想堂堂正正的為自己活一回。”
已經到了這一步,有些事是瞞不住的,校花畢竟不是傻白甜。
女人很清楚一件事,以後想要在京城混,江啟鳴不是關鍵。
關鍵是柳盈盈!如果被柳盈盈排斥,江啟鳴和他身邊人,沒有人能幫她。
如果侯麗娟看不到這一點,她白在社會上這麽久,也不可能始終跟周彤如膠似漆。
眼前跟那個人交惡,松港市回不去了,如果還不能獲得柳盈盈的認可,自己何去何從?
嘶哈!侯麗娟啜泣一聲:“之前為了父母親不下崗,也為了我自己的工作,我變成了和魔鬼做交易的人,甚至有了他的孩子。”
噓!原來如此!一切都明白了,就算大家有所猜測,但是本人說出來還是很震撼。
看似青春靚麗的侯麗娟,居然有這麽不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