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辛苦啦,喝杯牛奶,豐胸又提神。”
聽著白依依的胡言亂語,夏梓木哭笑不得,“這兩個好像都不是牛奶的功效。”
“管他呢,總之喝就對了。”
夏梓木接過牛奶,喝了一口。
門鈴從玄關處傳來。
白依依自告奮勇,“你坐著,我去開!”
說完,白依依快步走去開門。
門開,白依依猝不及防地被一名保鏢推了一把,一屁股坐在地上。
顧夫人帶著兩個保鏢,從門外走進來,面目猙獰,像是只要吃人的老虎,雍容華貴的衣著打扮,也掩飾不了她的怒火。
“夏梓木!是不是你買通那個司機撞了淮西!?”
今天下午,顧夫人見到了那個撞了顧淮西的卡車司機。
那個司機態度很奇怪,自首後不爭不鬧,像是早就知道了自己會坐牢。
顧夫人懷疑司機是受人指使,立馬讓楊凡去查,結果真就讓她發現了蛛絲馬跡。
昨天晚上那名司機妹妹的帳戶收到五十萬的境外匯款,據司機所說,那是他父親打工幾十年的存款。
顧夫人根本不信,想順藤摸瓜查下去。
但境外終究不像國內太平,想要查到匯款的源頭簡直難於上青天。
查不到確切的證據,顧夫人只能將懷疑目標鎖定在顧淮西身邊的人。
其中嫌疑最大的,莫過於她兒子的前妻夏梓木。
之前顧淮西從瑞文撤資,還故意打壓瑞文,夏梓木完全有理由這麽做!
車禍的幕後主使肯定就是這個女人沒錯了!
夏梓木聽到顧夫人的聲音,黛眉微蹙,放下牛奶,走到玄關。
白依依從地上爬起來,見顧夫人來勢洶洶,當即就叉腰懟道:“這位夫人,大半夜跑別人家發什麽羊癲瘋呢?看病麻煩去醫院!”
輸人不輸陣,就算對方帶了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她氣勢上也不能弱!
“你是夏梓木的朋友?”顧夫人神情中滿是嫌惡,“夏梓木和你這種沒教養的丫頭來往,也難怪會心術不正,謀害我兒子!”
“我沒教養?不知是誰的保鏢一進門就把我給推倒了!您這教養可真好呢,養殖場裡學的吧?看您這智商就不像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畜生呢。”
“你!”
顧夫人本來就氣,這會兒被白依依一陣亂懟,更是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我什麽我?老阿姨,人老了就少生氣,這眼角的細紋都出來了,過幾天入土,只怕是入殮師那精湛的死人妝技術都沒法兒蓋住你這張醜臉。”
顧夫人咬牙切齒,命令身邊的兩個保鏢,“你們給我抓住她!”
兩個保鏢就要動手,夏梓木快步走過來,把白依依拉到自己身後。
“顧夫人,你既然是來找我的,為難依依做什麽?”
“還不是這丫頭管不住嘴亂說話!”顧夫人氣得腦仁都要炸了,被白依依這麽一鬧,差點忘了正事,“夏梓木,你老實交代,撞了淮西的那個司機,是不是你找來的?”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夏梓木鳳眸微眯,“顧夫人懷疑是我害了顧少?”
顧夫人沒有證據,卻是理直氣壯,“淮西最近諸事順遂,除了你三天兩頭給他找麻煩,還有誰會乾這種事?
“你在網上買通稿毀顧家聲譽也就算了,你現在居然敢直接對他下手!
“離婚是你自己提的,你現在這些行為是什麽意思?懷恨在心?你有什麽資格恨淮西!”
“顧夫人,你說是我蓄意謀害,有什麽證據?無憑無據給我扣上殺人犯的帽子,你以為我會乖乖承受?”
“你還在這兒裝!那個卡車司機都已經承認了,就是你指使他撞了淮西的車!”
“是嗎?”
夏梓木面上沒有絲毫慌亂。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做這件事。
顧夫人說這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那司機受人指使,故意汙蔑她,二是顧夫人隨口撒謊,想從她這裡套話。
夏梓木的視線在顧夫人身上轉了一圈,忽然抬手打掉了顧夫人的包。
包掉到地上,裡面的東西都掉了出來。
雜七雜八的小東西中間,混雜著一支錄音筆。
果然是想套她話。
顧夫人見錄音筆掉出來,立馬讓保鏢蹲到她腳邊把地上的東西全都撿起來。
夏梓木懶懶地靠在牆上,冷眼看著他們手忙腳亂地撿東西,“顧夫人,你不用套我話了,我行得端坐得正,問心無愧,你請回吧。
“當然,如果你不介意明天的同城新聞上有您被保安從這裡扔出去的照片,也可以繼續和我僵持。”
顧夫人沒想到自己的伎倆這麽輕易就被夏梓木識破了,無比惱怒,雙眼瞪得通紅。
“夏梓木,你做的這一切,遲早都是要遭報應的!”
夏梓木覺得很好笑似的,忽然笑出聲,“我等著呢。”
這顧夫人和顧淮西不愧是母子,不分青紅皂白就找人算帳的習慣真是如出一轍。
顧夫人氣得不輕,但到底還是擔心真的鬧大了不好收場,憤憤離去。
白依依走過來,豎起大拇指,“木姐,牛!”
夏梓木拍開她的手,“回去睡覺了。”
“嗯呐!”
顧夫人離開夏梓木的公寓後,讓楊凡繼續查給司機轉帳的人,自己則去了醫院。
路上,她接到醫生的電話,說顧淮西已經醒了。
顧夫人讓人加快車速,以最快的速度抵達醫院。
病房裡,顏蔓正坐在床邊,小口小口地喂顧淮西吃著流食。
顧淮西身上到處是包扎用的紗布和連接著儀器線條和管子,見顧夫人進門,他張嘴喊了一聲:“媽。”
聲音沙啞乾澀,如粗糲的砂紙。
顧夫人一瞬間紅了眼眶,走到床邊,“淮西,傷口還痛嗎?”
“不疼。”
雖是這麽個答案,顧夫人卻知道他肯定是疼的。
麻醉藥效過去,傷口還血淋淋的,他這會兒應該是最疼的時候。
顏蔓喂他吃完東西,站起身,“我去扔一下餐具。”
她眼睛紅腫著,像是哭過,柔柔弱弱的模樣。
顧淮西應了一聲。
顏蔓走後,顧淮西問顧夫人:“今天一直是蔓蔓在照顧我?”
“嗯,我來的時候你已經做完手術了,是她一直在守著你。”顧夫人是瞧不上顏蔓的出身的,但她這次幫了顧淮西很多,顧夫人也有些猶豫了,“我聽她說,是她給你輸的血。”
“淮西,等你身體好了,你想和她結婚,就結吧。媽不反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