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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化之人的奇妙冒險》第141章 真最終特典39 奈何今朝迷明朝
  第141章 真最終特典39 奈何今朝迷明朝

  我走進這暮曦樓,和往常一樣打開折扇,未等我開口,先有人問到,“先生,你可知當今封了一個異姓王爺?”

  雪歸城獨立於世,消息倒是靈通得很。

  聽了此話,我笑著對他點點頭,“說起異姓王爺,安某想起一人,說給各位?”

  雖說是異姓王爺,但也算是皇家的人了。

  提起這異姓王爺,心裡總有一陣一陣壓抑,我與他不是故交,卻了解他的此生。

  我隻恨,當年未救下鳳王爺的摯愛。

  【一】殊途始
  這天下誰不知,這鳳時偃是當今皇后的親侄子,也是唯一一個侄子,雖是年幼,也定是要封了王爺的。

  鳳時偃的父親早年戰死邊疆,母親選擇隨其父入土,鳳皇后心疼侄兒年幼接入宮中,稱當今鳳緲予的兒子一聲皇兄。

  鳳緲予領著年幼的鳳時偃入宮,“皇額娘,這是誰?”宋雲鑒看著自己額娘領回來的人充滿好奇。

  “這是你的表弟鳳時偃,差你兩歲,鑒兒你要記住,你們在宮中就是親兄弟,時偃,你要喚他一聲皇兄,明白嗎?”東隅國女子雖不可為帝,但卻可參政,鳳緲予還是有權帶回了鳳時偃的。

  而鳳緲予的打算是一樣鳳時偃能夠安心輔佐宋雲鑒,自己家的人還是比較信任的,她早就為鳳時偃想了封號,懿安王。

  奉懿旨,安輔政。當然這是不能和鳳時偃說的。

  “表哥……皇兄?”鳳時偃心裡默念了兩遍皇兄,記下了鳳渺予告訴他的宋雲鑒這個名字。

  只是那個時候誰也不會知道,二人的命運終究只是殊途。

  作為鳳時偃的姑姑,鳳緲予還是很照顧他,縱這后宮的妃子再多,又如何敢與懂得朝政謀略的鳳緲予相鬥,無人敢動宋雲鑒,便無人敢動鳳時偃。

  仁嘉二十年,帝王病重,鳳緲予代管朝政,滿朝文武對於坐在珠簾後的鳳緲予都是了解的很,通政事,懂人心,體百姓苦,知兵卒淚,無人非議。

  仁嘉二十一年,帝王下了最後一道聖旨,封宋雲鑒為太子,一切政事交由鳳皇后處理,直至宋雲鑒稱帝。

  那是鳳緲予第一次哭成淚人,“鑒兒,不要讓額娘失望,蘇丞相的千金將來也會為你輔政。”九歲的宋雲鑒鄭重點了點頭。

  “那麽時偃呢?”

  鳳緲予頓了頓,“鑒兒,時偃是給你輔政的,也是為鑒兒守護東隅國的人。”

  仁嘉二十四年秋,宋雲鑒和鳳時偃第一次見到蘇慕鳶,也正是左相的千金。

  早已不是盛夏之時,帝都最後的夏日隨著秋風消散,蘇慕鳶正背著兵書,“風這樣涼,為何不去屋裡背書?”鳳時偃搶過她的書問道。

  蘇慕鳶搖頭,“背不完,我是不會回去的。你將書還我!”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如何還你?”

  “蘇慕鳶!”

  蘇丞相的千金,蘇慕鳶。鳳時偃把書遞給她,“你是蘇丞相的千金?我的名字……鳳時偃。”

  鳳時偃,這三個字落在蘇慕鳶心中,她是鳳緲予栽培的人,自然是嚴格的多,此時的鳳時偃就是她這個年紀最親的人。

  只是未想,鳳太后卻是讓鳳時偃少與她相見,她是應是宋雲鑒的皇后。

  對此,鳳時偃確實只能退開幾步,皇兄接觸的人和事,他都不要試圖參與的好,他會是帝王,而自己不是。

  仁嘉二十九年,西域欲挑起戰事,沈晟將軍竭力將戰火熄於東隅之外。

  “鑒兒,東隅之國並不強大,你一定要讓東隅強大起來,強大到西域各國不敢進犯。”

  “皇額娘放心,鑒兒做了帝王,定要西域不敢來犯。”

  那個時候鳳緲予單獨喚了鳳時偃,“可曾怪姑姑偏愛鑒兒?”

  鳳時偃搖頭並未回答她的問題,“皇兄將是帝王,而鳳時偃只是鳳時偃。”

  對於鳳時偃說出的這句話,鳳緲予還是稍稍安心了些,“時偃,帝王需要一個最有本事的人來輔佐,這個人是你。”鳳時偃雖是話不多,但鳳緲予感覺得出,他的能力會超過宋雲鑒。

  仁嘉三十年,宋雲鑒即位,鳳緲予成了皇太后,她成為太后的第一道懿旨便封了鳳時偃為懿安王,四年之內不得參政。一個異姓王爺,縱有人不服,也終需顧及鳳太后。

  “懿安王……四年之內不得參政……”接了旨的鳳時偃沉默良久,終於做出一個決定,請旨鎮守疆土。

  而鳳緲予卻是一句話回絕了鳳時偃,“你便去江南,做幾年的閑散王爺,國事苦,莫要操勞。”

  【二】鎮疆土
  一去江南,便是四年,鳳緲予的打算便是待到宋雲鑒得到天下人心時,再召鳳時偃還朝輔政,懿安王的封號不是白白給他的。

  同在江南的還有章南王宋羽颯,不同的是,鳳時偃有的是懿安王府,而宋羽颯卻是有著江南封地的。

  仁嘉三十四年,一道懿旨下到江南,鳳時偃接了懿旨還朝。還朝的第一件事就是聽聞宋雲鑒要立左相之女為後。

  “那就先恭喜皇兄了。”不知為何,鳳時偃卻高興不起來。

  “皇弟可是有心事?”察覺出鳳時偃不悅,詢問了這一句。

  “無事。”鳳時偃搖搖頭,“皇兄不必擔心,臣弟久不見太后,也怕做了這不孝之人,臣弟想向太后問安。”若沒有鳳緲予一手栽培,如何有懿安王?她偏愛宋雲鑒,鳳時偃是知道的,宋雲鑒才是鳳緲予的兒子。

  宋雲鑒聽了鳳時偃這一番話,不禁笑了兩聲,“皇弟就先去,朕今早還聽額娘在說你怎還未到都城,朕先去安排事情,皇弟先去。”

  “那,臣弟告退。”

  宋雲鑒和蘇慕鳶本就是流傳的一段佳話,提起來盡是青梅竹馬之詞。而鳳時偃聽著總有幾分刺耳,蘇慕鳶為後,是鳳緲予認定的,至於宋雲鑒的皇位就更不用說了,他鳳時偃憑什麽去爭,再有不甘,也只能忍下。

  封後之日,鳳時偃一身朝服,頗有幾分王爺的威嚴,朝臣皆拜新後,而一封信傳到鳳時偃手中。

  傳信的人正是春山王宋瑾圭。宋瑾圭是宋雲鑒的兄長,因為鳳緲予的乾預與皇位再無緣,但宋瑾圭心不在皇位,而是他親自建立起來的暗衛組織,收集朝中之人的情報。

  鳳時偃接到的信,便是此人派人傳來。

  拆開信封,信紙上的幾個字觸目驚心,JYG失守。

  怪不得沒有交於宋雲鑒顯然是宋瑾圭擔心宋雲鑒穩不住眾人心,才傳給了鳳時偃,同時收到消息的自然是還有鳳緲予。

  JYG之後,怕下一個便是天井關,形勢險要,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鳳緲予下令沈晟將軍,死守天井關。

  預料的戰報沒有傳來,沈晟傳來的戰報卻是西域退兵。

  蘇慕鳶並未表現出半點喜色,“皇上,西域還會攻天井關,臣妾以為當務之急是確保防守天井關,再複JYG,收兵於天井關防地。”

  仁嘉三十五年,西域再次來犯,直逼天井關,鳳緲予接到戰報即刻調兵前往。

  仁嘉三十六年,鳳緲予操勞國事,因病而逝。

  戰事未平,將士枉死,割城讓土,JYG至天井關西域志在必得。宋雲鑒對此更是自責,少了太后輔政,宋雲鑒對朝政竟有一種無力感,精通治國之道卻不知戰事苦。

  “皇上,懿安王求見。”

  宋雲鑒坐在禦書房,屏退了眾人,“皇弟可有破敵之道?”

  “並無。”鳳時偃停頓了一下,“皇兄,臣弟請命前往天井關。”

  宋雲鑒沉默片刻,“準。”

  鳳時偃立刻動身。

  “皇兄,你說朕該不該準了鳳時偃?”宋雲鑒面前坐著的人正是春山王宋瑾圭,“若鳳時偃有異心,豈不就是正中他下懷?”

  聽了這一段話,宋瑾圭心下了然,這多疑自古就是帝王的特質,就算是親兄弟還需明爭暗鬥,何況鳳時偃只是他表弟,“皇上,疑人不用,那用人也當不疑,我已派了暗衛,若真有異心,自會來報。”

  邊關戰事苦,黃沙埋忠骨,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錯,與江南不同,這裡給人的感覺都是壓抑的很,沒有才情,只有家國與生死。

  “鳳王爺。”沈晟對鳳時偃抱拳行禮,見到他搖搖頭,便站直了身子,“何苦來此地?”

  被問到了這句話,鳳時偃略一沉思,“為了宋家天下。”也是為了一個人,既你已經坐在了那個位子,我便替你穩住疆土。

  【三】號攝政
  仁嘉三十七年,鳳時偃險勝還朝上奏,禦敵JYG之外。

  宋雲鑒一身龍袍,“懿安王破敵之苦,朕心中已明,作為嘉獎,今後就不要做懿安王了,皇弟,你說,攝政二字如何?”

  攝政,宋雲鑒這就等於明說自己不會再理朝政。

  鳳時偃搖頭,“皇兄還是莫要在提及此事了。臣弟此番回朝是請命鎮守JYG。”

  攝政二字,他鳳時偃要不起,至少現在要不起。

  “皇弟勞苦功高,不如將宮裡的白虎賞賜給皇弟?”少了鳳緲予,能代他打理朝政的只有鳳時偃和蘇慕鳶,宋雲鑒是皇帝,不得不怕守不住這江山。

  “臣弟謝皇上賞賜。”隨即把白虎養在了懿安王府後園中。

  仁嘉三十九年,一道聖旨鳳時偃還朝。

  這原因簡單得很,宋雲鑒最怕的就是兵權落入他人之手,雖說宋瑾圭的暗衛時刻都在看著鳳時偃,但也怕一個措手不及,既然JYG已平,自然是召回鳳時偃。

  而回來的不是鳳時偃,卻是宋瑾圭的暗衛帶來的消息,懿安王抗旨,公然抗旨,拒不還朝。

  對此,沈晟有些坐不住,“鳳王爺,不還朝就是抗旨不遵。”雖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可畢竟沈晟才是將。或許再等些時日懿安王就想通回朝了?

  等來的時日是西域重新爭奪JYG。不肯發兵,宋雲鑒不肯發兵,沈晟連發奏折得不到回應,無奈之下去見了鳳時偃,“王爺……”

  “沈將軍,我明白你的意思。”鳳時偃淡淡吐出幾個字,“這便還朝。”

  宋雲鑒並不感到意外,“皇弟終於肯回來了。”

  以不發兵為要挾,讓他還朝,就是擔心他在天井關和JYG手握兵權。“皇兄,JYG告急,何不發兵?”

  只是一個王爺,雖稱他宋雲鑒一聲皇兄,但他也只是鳳緲予的侄子,敢抗旨?
  “這件事朕已經處理,皇弟不必擔心。”依舊是風輕雲淡的語氣,明明給人已掌控全局的感覺,而鳳時偃卻覺得宋雲鑒再也掌控不了了。

  “臣弟告退。”鳳時偃起身,“皇兄,家國之事絕非兒戲。”最後一句話終是沒有說出口,宋雲鑒根本不配做這個皇帝,既然疑心他鳳時偃,又何必同意讓他前往JYG。

  剛剛走出大殿,一旁便有宮女走上前來,“懿安王留步,皇后娘娘有請。”見鳳時偃有些遲疑,便掏出一塊令牌,“王爺不必擔心皇后娘娘會對王爺做什麽。”

  這話倒是有些意思,但不這樣說,鳳時偃又怎會去見蘇慕鳶。

  “不知皇后娘娘叫臣弟所謂何事。”

  “鳳太后的意思,鳳王爺不記得了嗎?”懿安王,希望鳳時偃能夠輔佐宋雲鑒,何況連親王都不是。蘇慕鳶自是知道其中的關系,鳳緲予希望自己的兒子坐在最高的位子。

  “自然是記得。”鳳時偃挑了挑眉,“皇后以為呢?”

  “鳳王爺,本宮懷疑你……”聰明如她,又怎麽察覺不出鳳時偃絕不是俯首聽令的人。

  “蘇慕鳶!”鳳時偃沉默片刻,歎了口氣,“皇后娘娘從來都不相信臣弟,何來懷疑一說?”

  直呼名諱,蘇慕鳶卻是點點頭,“鳳王爺,鳳王爺近兩年不在都城,自是有些事情不甚了解,不妨事,日頭還長,鳳王爺可以慢慢去了解。”

  仁嘉四十一年,沈晟將軍加急文書傳到宋雲鑒手裡次日,宋雲鑒一道聖旨賜了鳳時偃攝政二字。

  看著蘇慕鳶臉上說不出的震驚,鳳時偃恭敬一笑,“皇后娘娘如此聰明,怎會不知天下有一句話叫做‘醉翁之意不在酒’?”

  “攝政王,就怕這二字太重,你的意圖太重,會讓你無法翻身。”

  鳳時偃卻是一笑,“臣弟即日前往邊疆,不破此敵,便以死謝罪。”

  【四】策籌謀
  仁嘉四十一年初冬,漠北屢降驟雪,糧草軍需告急。

  宋雲鑒在禦書房中,剛讓人加了炭火,看著面前的奏折,“啪”一聲放下手中的筆,宋瑾圭見此,笑著問道,“奏折中可是有何不妥?”

  “鳳時偃發來奏折,軍需不足?歷年如此,為何今年偏偏不足?”

  “這漠北已經是東隅的西北之地,帝都都這般寒冷,軍需不足卻是情理之中的事。”宋瑾圭喝了口熱茶,“剛剛入冬,這漠北邊疆已經是雪為災患,豈是歷年能比。”

  宋雲鑒歎了口氣,提起筆蘸了朱墨,“那便撥給漠北便是。”

  半月之後,宋瑾圭將兩封信同時交到宋雲鑒和蘇慕鳶手中,西域欲以雪天破關,被東隅大軍重創,短時間不能再犯。

  “皇后,朕想在年關之前去一趟江南,這朝事,就皇后代勞了。”宋雲鑒說得風輕雲淡,“皇后處理朝事已經有段日子了,朕放心得很。”

  年關之前,宋雲鑒要去江南,便是想去看一看在江南,鳳時偃可曾有過自己的兵馬,如今鳳時偃手握漠北兵權,年關回朝,宋雲鑒不得不防。

  蘇慕鳶已經不想阻攔他,即便是她不許,宋雲鑒也會去江南的,皇帝便是皇帝,皇后只是代理國事。

  仁嘉四十一年年末,鳳時偃班師回朝。

  “皇后娘娘,臣弟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皇后娘娘可否應允?”

  蘇慕鳶冷笑一聲,“攝政王,皇上可是把攝政二字給了你,何須來問本宮?”

  聽到此言,鳳時偃笑了笑,“家國大權,可都在皇后娘娘手裡。”

  家國大權,蘇慕鳶心裡默默盤算,分明是來向她示威的,“既然是不情之請,那本宮不允。”

  “無妨,臣弟只是想從國庫中取白銀幾十萬兩,回頭告訴皇兄便是。”鳳時偃倒也未感到意外,至少在他看來,蘇慕鳶應允才是意外的事。

  張口便要了幾十萬兩白銀,前些日子剛剛撥了軍需,如今卻是不足?就算軍需不足,宋瑾圭也會前來通知的。

  蘇慕鳶臉色微變,“鳳王爺,十萬兩可夠鳳王爺買下多少煙花之地了?鳳王爺好大的胃口。”

  煙花之地?鳳時偃輕笑,“三十萬兩,都歸攝政王府私用,豈能去購煙花之地?”

  私用,十萬兩白銀,加上鳳時偃的兵權,蘇慕鳶袖袍猛地一甩,“鳳時偃,你要謀反?”

  “臣弟不敢。”

  年關之時,蘇慕鳶將此事告知剛剛回帝京的宋雲鑒。

  宋雲鑒在江南早已和宋瑾圭手下探查清楚,鳳時偃並無兵馬,亦或是未露出任何蛛絲馬跡。

  “皇后不必多心了,還是先去操辦家宴的事為好。”

  蘇慕鳶快步走到宋雲鑒面前,“皇上,攝政王兵權在手,你不怕他謀反?”

  宋雲鑒對此表現卻是有些無所謂,“應允了便是,他還能有何不滿?不是還有皇后嗎?”

  也只有放寬了鳳時偃的權利,日後拔除的才更徹底,宋雲鑒豈能拱手將皇位讓給異姓人?給了他攝政二字,是為了固守邊疆穩住天下,日後再給他大權,便是找時機一擊致命。

  宋雲鑒的籌劃,自然是比蘇慕鳶要決絕。

  【五】陰陽錯
  年關家宴。

  “皇兄,聽聞宮裡的梅花開的正盛,臣弟想去瞧一瞧,暫離一時,不知皇兄可否應允?”雖是詢問,語氣裡哪有半分詢問的意思。

  宋雲鑒點點頭,“去便可。”

  就算是蘇慕鳶沒有傳話有要事,依照鳳時偃的性子,即便雪這般得急,也會為了盛開的幾朵梅花出來。

  未等到蘇慕鳶約定的地方,唐書柔竟在此。

  “見過攝政王……”唐書柔屈身行禮時低下頭一笑,煞是溫婉。

  “不在宮宴之上,你來此作何?”

  “回攝政王,書柔並非喜歡熱鬧之人,雪夜梅花伴,更適合書柔。”說罷,唐書柔抬頭看著鳳時偃,“不知王爺又來此作何?”

  鳳時偃眯了眯眼睛,“聽聞右相之女知書達禮才色雙絕,今日宮宴一見當真如此。只是這雪下得太急了,郡主身子單薄,還是回去的好。”蘇慕鳶約鳳時偃至此,虧得提前來到,唐書柔竟在此。

  “多謝攝政王關心,書柔這就回去。”

  緩步走過鳳時偃身旁時,腳下一滑便向前栽去。

  在唐書柔身子到地之前,鳳時偃回身一把扶住了她,“還是讓人跟你回去的好,”說著解下自己的狐裘遞給她,“路滑,便少走動。”

  同時喚了宮人。

  “嗯。”唐書柔低頭應了一聲,“謝過攝政王。”

  聽到身後有細碎的腳步聲,轉身追了過去,在暗處果然有一人,“鳳王爺真是讓本宮好等。”

  “皇后娘娘約臣弟可是有要緊事?”

  “出訪西域本宮怕皇上用人不當,到時還是希望鳳王爺能主動請纓。還有就是皇上想要為你賜婚了,方才瞧見唐書柔與鳳王爺甚為親切,不如擇日說給了皇上?”蘇慕鳶從雪地走出來,“本宮身子不適,就先回宮了。”

  “西域之事娘娘不必提醒,全是臣弟分內之事,至於唐書柔,娘娘也不必……”

  鳳時偃未說完,便被蘇慕鳶打斷。

  “鳳王爺,鳳太后為了能夠輔佐皇上,自幼按照皇后的標準栽培了兩個人,鳳王爺猜猜除了本宮還有誰?”見他未答話,便道,“唐書柔。”

  只是蘇慕鳶深明大義,懂得國家利害,做得了皇后一位,而唐書柔不同,她的才情賦予了山水風月。

  “所以皇后娘娘打算如何?”

  鳳時偃忽然一笑,“是讓她做了皇后,你做我的王妃?”

  蘇慕鳶輕笑道,兩根手指放在唇前,“鳳王爺,本宮提醒一句,禍從口出。”說著踏過積雪順著路走到鳳時偃身旁,“希望你會喜歡本宮給你的驚喜……鳳王爺!”

  鳳時偃解開自己的衣服披到蘇慕鳶身上“既然皇嫂身子不適,就不要如此操勞。”

  “那就多謝鳳王爺了。”依舊是輕笑著,蘇慕鳶倒也沒有推辭。

  待她走後,鳳時偃看著雪地上留下的腳印,猛然轉過身向後躺到雪地上,掩了蘇慕鳶的腳印才爬起來回到宮宴。

  “怎麽,攝政王這般狼狽?”宋雲鑒臉上依舊是掛著一絲微笑,“連狐裘都送了唐郡主,不如朕就做了這個主,為你二人賜婚,如何?”

  唐書柔聽到此話,手中不禁抓住了那件狐裘,她怕宋雲鑒會改口,如今的朝廷是攝政王和皇后爭奪大權,哪裡會有宋雲鑒的事,攝政王不同意,就算他是皇帝也強迫不得。

  “甚好。”未等鳳時偃開口,便傳來這個聲音,正是蘇慕鳶,唐書柔之才不輸蘇慕鳶,何況右相再對江山有意,真真是令她應付不過來,不如推給鳳時偃,讓他去收拾這事。“本宮已擬好懿旨,鳳王爺?”

  鳳時偃臉色都有些發白,這是蘇慕鳶說的驚喜?“臣弟接旨。”雖是跪下接旨,扔看得出他根本沒把這當回事。

  “只是……蘇慕鳶,你知不知我想要的人不是唐書柔,既是你的旨意,我便接了。”這些話鳳時偃不是不敢說,而是不能說,蘇慕鳶,如果皇后是唐書柔,會不會都不一樣了。

  【六】赴江南
  剛剛開春,攝政王迎娶唐書柔,前朝文武百官無一不祝賀。

  定下日子便也是好好準備一番。

  “爹爹。”夜間,唐書柔打開房門,來看看望她的是自家父親,也正是當朝右相,“這麽晚了爹爹還沒休息?”

  “只是來囑咐你幾句罷了。”

  唐書柔“嗯”了聲,待自家爹爹進來後隨後關上房門。

  雖是給了鳳時偃“攝政”二字,這王府,還是原來的懿安王府。

  挪用十萬兩白銀的事情一出,也是蘇慕鳶悄悄到懿安王府,卻並無想象的奢靡。

  “回宮,去遣人把攝政王給本宮叫來。”

  一拖便是兩日沒有見到鳳時偃。

  而此時春山王宋瑾圭與宋雲鑒正坐在禦花園中,“皇上可是擔憂江南?”

  “你倒是了解朕。”宋雲鑒把玩手中珠串,放在了石桌上,“皇兄可是有消息?”

  春山王掌握著絕大部分的情報,此人絕對是宋雲鑒最有力的助手。

  “攝政王這幾日不知是在府中做些什麽,挪用了白銀,朕只怕是他在江南招兵買馬。”

  宋瑾圭搖頭,“江南確有異動,卻不是攝政王所為,若是皇上有意除掉……便可讓他去平亂。是不是忠君,一看便知。”

  宋雲鑒又拿起那珠串,“這麽久,在朝政上倒是辛苦了皇后。”

  傳了鳳時偃到禦書房,竟是遲了兩日,“鳳王爺真是讓本宮好等。”

  鳳時偃端起茶杯,“近日忙。”

  “本宮一直想知道,攝政王不曾耽於享樂,這白銀都去了哪裡?”江南異動,蘇慕鳶不是未聽宋瑾圭手下人講起。

  “西域頻與東隅起戰事,多少白骨埋於黃沙中,”鳳時偃眼中竟是帶了平常不曾有的悲切,“安撫將士家中罷了。”

  “你……為何不早說?”

  鳳時偃不答反問道,“皇后娘娘信得過臣弟嗎?”

  許是不該信,許是已經信了這番話。

  轉眼之間,鳳時偃迎娶唐書柔,當日夜裡,宋雲鑒便昭鳳時偃入宮。

  “皇兄叫臣弟何事?”

  宋雲鑒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江南叛亂,春山王證實了這件事,不如你去平亂?”

  鳳時偃輕笑一聲,“臣弟分內之事,自是願意前往。”

  “何為分內之事?”宋雲鑒抓住他說出的這句話,“說來聽聽?”

  “皇兄擔憂的事,便是臣弟分內之事。”

  【七】江南亂
  江南有權有勢的人除了章南王宋羽颯還能有誰,鳳時偃在江南做了整整四年的閑散王爺還不至於想不出江南叛亂究竟是怎麽回事,宋雲鑒理不了天下自然就有人想要替代他,這宋羽颯就是其中一人。

  對於宋羽颯,鳳時偃是並不待見的,論本事他宋羽颯如何比得過鳳時偃。

  攝政王聚兵江南意在謀反,章南王竭力阻止攝政王。這是傳到宋雲鑒面前的話,宋雲鑒坐在禦書房,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直到蘇慕鳶怒氣衝衝來見他。

  “皇上!此事皇上就不想徹查?”描金的袖袍一甩,“皇上,這宋家江山你就不想保住?”

  宋雲鑒挑眉看著蘇慕鳶,“慕鳶,朕的皇弟謀反,朕的皇兄鎮壓,你說朕該怎麽辦?”

  蘇慕鳶皺著眉頭,“皇上,臣妾去一次江南。”

  聽到蘇慕鳶這麽說,宋雲鑒拿了狼毫筆蘸了濃墨,自顧自地寫著字,落筆後才對蘇慕鳶緩聲道,“你不信朕的皇弟謀反?”

  鳳時偃接到宋瑾圭的密信,皇后要來,而且要去的是章南王府。鳳時偃捏著眉心,“怕是有變。”

  “公梁將軍。”

  鳳時偃輕喚了一聲,看到公梁傑進來,向他招招手,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下去,待到皇后入了江南,立刻劫至軍營。

  公梁傑確實照辦了,而且確實是劫來的。

  看著鳳時偃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公梁傑心裡一沉,“末將是不是……”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是。”鳳時偃直接打斷了他,“你下去吧,此事不要聲張。”

  鳳時偃是不敢去面對蘇慕鳶了,只是留在營中,自然是無人難為她。

  夜半,聽到外面有馬蹄聲,蘇慕鳶便悄悄出了駐扎的地方,懸月無光,隱約看到一個身影,急忙追上去才看清,斷定是鳳時偃。不知跟了多久,才猛然發覺前面的身影已經不見了,“鳳時偃……跟丟了?”

  身後傳來細細馬蹄聲,蘇慕鳶立刻壓低了身影,早就知道江南叛亂,更不該這時孤身出來,不知過了多久,馬蹄聲停在了很近的地方,蘇慕鳶聽著外面的動靜,似是一個人下馬的聲音。

  “皇后娘娘是想要臣弟在這裡三拜九叩不成?”

  聽到是鳳時偃的聲音,蘇慕鳶放寬了心,“你出來做什麽?”

  鳳時偃走到她面前,“發現你不見了我才出來的。”

  “你說什麽?”蘇慕鳶看著鳳時偃,“我想,我們被……”

  未等她說完,鳳時偃一把將她扯到自己身旁,“既然都到了,就出來說吧。”

  幾乎是同時前方亮起火把,弓箭拉開弓弦的聲音,鳳時偃手中捏了一把汗,“說了別亂跑,萬一不小心給皇后娘娘陪葬了,這天下人怎麽看?”回過頭看了一眼蘇慕鳶,“你也怕了?”不著痕跡擋在她面前,“死不掉的。”

  “攝政王久違了,日後你我再也不見……”為首的人騎著馬走了出來,略帶得意看向鳳時偃。

  手下人來報,蘇慕鳶孤身出了軍營時,鳳時偃即刻跟了出來,派人通知了公梁傑調兵。

  “殺了本王,宋羽颯也活不了。”所謂叛軍,不過是章南王宋羽颯意圖謀反,何來叛軍。

  領頭人冷笑一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難不成就讓天下姓了鳳?”

  “本王要天下何用?”

  話音未落,一陣馬蹄聲傳到在場的人耳中,似是來人不少,正是公梁傑。

  鳳時偃立刻回過身剛抓住蘇慕鳶手腕,將她壓在身下,隨即而來的就是羽箭的破空聲。

  “鳳時偃!”

  【八】滄海覆
  隔日,晨。

  “王爺,怕是我軍中……”

  “我知道。”鳳時偃閉上雙眼,頓了一頓,“若皇后出事,你我都難免一死。本王一直以為本王的部下是信得過的,如今也要徹查一番了,公梁將軍去辦吧,寧可錯殺,絕不可放過。”

  公梁傑點頭,“若不是王爺命人通知末將,怕是末將真的會以失職罪論處。”

  見到鳳時偃未加責怪才後退一步抱拳行禮,“王爺安心養傷,末將告退。”

  待到公梁傑退出房門,鳳時偃眉毛挑了挑,“皇后娘娘還不肯出來?三拜九叩臣弟是先做不到了。”

  蘇慕鳶慢慢走到榻前,“王爺,到底怎麽回事?”

  “軍中有章南王的人,且已經知曉你到了這裡。你還會猜不到是誰膽敢對你動手?”

  宋雲鑒不理朝政,章南王想取而代之也是情理之中,無能守住東隅國又如何對得起這個帝位。

  “疼嗎……”沉默良久,蘇慕鳶才問出這一句話,面對鳳時偃一直都是朝堂上的分毫不讓,現在竟有幾分不知如何面對,“怎麽會昏迷這麽久?”

  鳳時偃似乎是思考了許久,開口道,“臣弟身子弱,經不住這樣的折騰。”看到蘇慕鳶臉色有變,才繼續道,“他是確保能夠置你於死地,不過,臣弟說過了,皇后娘娘死不掉的。”

  聽了這些話,蘇慕鳶什麽話都沒說出來,她知朝政險,知人心惡,而不知刀劍相向的時候就是直面生死。

  “慕鳶,你可曾喜歡過我……”說是詢問更像自言自語,“可我喜歡你。不想說也罷,你做這皇后一日,我便替你穩住右相一日。”

  蘇慕鳶身子一顫,終是緩緩開口,“不曾……但……”

  “蘇慕鳶,你是真的一點謊都不會說。”鳳時偃乾笑了兩聲,還是換了一個話題:“蘇慕鳶,你說皇后一位為何不是唐書柔?”

  蘇慕鳶搖頭,“我不知道。”

  良久,鳳時偃問出一句話,“那……你可曾喜歡過皇兄?”

  皇后之位不是蘇慕鳶便是唐書柔,當初太后將蘇慕鳶扶上了皇后之位,不喜歡宋雲鑒又如何?

  見到蘇慕鳶沒有回答,鳳時偃也沒有再問,“慕鳶,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在山水之間。”

  當初蘇慕鳶的回答是只怕他的意圖太重,會讓他無法翻身,卻不料自己已經是陷入其中。

  “章南王的事情,如何處理?”

  “章南王……”鳳時偃眸子微眯,“不出一月,定可破他。”

  【九】竹馬折
  “皇弟何事?”宋雲鑒看著鳳時偃,不緊不慢拿起手邊的書翻來,低下頭看書了,遍野朝野上下無人不談攝政王的狼子野心,宋雲鑒又豈會不知。

  “皇兄,再次出使西域並無不妥,只是西域想要稱臣卻讓東隅前往西域,怕是會有什麽變故,不如臣弟前去?”

  西域稱臣,卻是百般推脫遲遲不肯面見東隅帝王,如今倒像是東隅去向他稱臣。

  眼中哪有詢問的意思,分明只是來通知宋雲鑒的。

  宋雲鑒笑了笑,“也好,攝政王去辦便好,無需求朕的旨意。”

  “臣弟明白。”

  擇日出使,蘇慕鳶對此心中略有不安,“鳳王爺,西域請東隅之人,而你請纓,就不怕皇上懷疑你的目的?”

  鳳時偃壓低了聲音,“懷疑又如何,盯著我的又不只是他,還滿朝文武和天下人。”朝中無人可用,鳳時偃自然是不能讓西域威脅到東隅。

  當日夜,宋雲鑒秘旨召唐書柔入宮。

  “鳳時偃,就算朕再無能,也不會讓你覬覦朕的東西。”他的皇位,他的江山,亦或是……蘇慕鳶。

  宋瑾圭手下人早就告訴宋雲鑒,在江南之時,鳳時偃與蘇慕鳶關系甚密,宋雲鑒心裡也是有所懷疑的。

  忽有人來報,“唐郡主已到。”

  “唐書柔……”未等她說完,宋雲鑒便擺了擺手,示意她做到一旁,“謝皇上,只是不知皇帝連夜叫書柔……”

  宋雲鑒從一旁拿出玉璽,用手指細細摩挲,“鎮國玉璽,唐丞相的那點心思朕還是知道的,唐書柔,朕知道你仰慕朕的皇弟,但他心裡可曾有你?”

  唐書柔並未回答,只是恭敬低下頭沉默半晌,才道,“此事書柔心甘情願……”

  “鳳時偃的狼子野心天下誰人不知?萬一他做了這皇位,那麽你唐家……”宋雲鑒故意壓低了最後兩個字的音。

  聽得唐書柔後背出了冷汗,如果不是蘇慕鳶,這皇后一位就是她,而唐書柔不傻,自家父親的心思還是能猜的透徹的。只是她不知,宋雲鑒也是知道的。

  如今是宋雲鑒想要除掉鳳時偃,苦於沒有罪證,而能夠接近鳳時偃且不讓他起疑的人,唯有唐書柔。

  “不如這樣,”宋雲鑒收起玉璽,“等到日後,鳳時偃若真意欲謀反,即刻告訴朕……朕便既往不咎。”

  至於定什麽罪,這天下有一句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管如何,他都可以要了鳳時偃的命。

  許久,唐書柔點點頭,“只是書柔一事不解。”

  “但講無妨。”

  “皇上既然有心除掉攝政王,為何給他這般權利?”

  宋雲鑒看向唐書柔,“權利越大,做的事越多,能加的罪便是越多。”

  唐書柔愣在原地。

  “朕累了。”沒有理會唐書柔,自己走出了禦書房。

  見此,唐書柔退出了宮中。

  【十】歸途歿
  “鳳時偃……你當真不怕背負天下人的罵名?”

  “我此生的榮辱功過,就任由世人去評說吧。慕鳶,我帶你走,等我半月時日,便不再回帝京。”鳳時偃從身後擁住蘇慕鳶,“我定要帶你走,定要帶你離開東隅。”

  蘇慕鳶點頭,“好,再也不回帝京,再不回東隅。”

  只是,此事傳入了宋雲鑒那裡,同時到的還有一些書信。

  當日夜,
  攝政王府,禦林軍層層把守,鳳時偃早就將養在後院的白虎放歸山林,此時正站在院中,“皇兄多日不見,可安好?”

  宋雲鑒擺手,“攝政王獨攬朝政意欲謀反,覬覦皇后不知悔改,樁樁件件皆是欺君之罪,然,朕以為雖罪致死,但顧念皇太后苦心,即刻將攝政王收押牢中,無朕旨意,不得再出。”說罷慢慢走到鳳時偃面前,低聲道,“你的唐書柔出賣了你。”說著將厚厚一遝書信摔在鳳時偃面前,“通敵叛國鐵證,朕……既往不咎。”

  鳳時偃心下一沉,“臣弟想要江山,但覬覦皇后倒是荒唐,臣弟何必覬覦皇后……”

  至於通敵叛國,鳳時偃解釋不清了,從他發覺他抄錄的文書不見之後就知道會有今天。

  “當然,皇后還是皇后,攝政王還是攝政王。”宋雲鑒袖袍一甩轉身而去。將天下的擔子交由蘇慕鳶和鳳時偃確實是宋雲鑒之過,但是如今,這朝政離不開蘇慕鳶。

  出使一事,早已另有人選。

  仁嘉四十四年年關,民間流傳說帝王宅心仁厚,對於攝政王的狼子野心甚至通敵叛國既往不咎,只是貶為庶民,且安置了一處宅院。

  是真是假,民間又如何知道。

  唯有宋雲鑒和蘇慕鳶知,鳳時偃關押五年,於仁嘉四十九年冬,死在了牢中。

  蘇慕鳶爬上城牆,“王爺,鳳時偃……鳳王爺!我不會放過你!”說罷,縱身一躍跳下城牆。

  翌日,從皇宮傳出來消息,皇后病逝,舉國同哀。

  再後來,聽聞天下改姓了唐。

  【尾】

  “人人道他狼子野心,他又何時想要皇位。反倒是這宋雲鑒,一開始無心朝政,便是要有意除掉鳳時偃了。”如今想起來這件事,心裡還是壓抑得很,只是可惜我安夜雪無能,五年都救不下他。

  “先生如何了解他的生平?”

  “說笑了,安某僅是說書人,他的生平,不過是,安某聽到的傳聞罷了。”

  坐在我旁邊的是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手中握著鑲金的玉簫,只聽他輕咳一聲,想必,鳳王爺已知道,我就是那頭白虎。

  忽然有人道,“我記得這雪歸城也有一人號稱鳳王爺,可是……”

  “鳳王爺已死,其余的安某概不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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