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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神郡主之謀嫁世子爺》第541章 令人畏懼的心理戰
  第541章 令人畏懼的心理戰
  昌平伯一驚,立刻起身繞過了桌案,剛想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時候一隊宮人走進了屋,領頭的還是海子。

  昌平伯不再拿喬,而是端莊規矩的給海宮行了一個中揖禮:“海內官我們又見面了。”

  不曾想海子根本就沒給他還禮,偏著頭,半抬著下巴,雙手抱於小腹前斜了他一眼:“昌平伯,陛下有請!”

  “呃,不知……”

  “昌平伯這話問的,咱家怎知陛下的心思?”

  “這……”

  “快著點吧,讓陛下久等總是不妥!”

  “請內官容在下換了衣裳就過來。”

  “不必了,宮裡面什麽都有。”

  “這……不好吧,未免太過失禮……”

  “你怎地如此囉嗦?”

  海子也懶得和他多廢話,轉身而走,他帶著的幾個小黃門立刻走到昌平伯面前,向門口的方向伸出手:“昌平伯,請吧!”

  昌平伯看著這陣勢,心知肚明是來者不善,可是他卻束手無策,沒有人能施以援手。此時此刻,他猛然發現……自己在巍巍皇權面前,P都不是。

  昌平伯離開後,府裡亂成了一團。

  老夫人被宋妧氣得險些中風,這才緩過勁來,腦袋上還纏著頭帶,聽著昌平伯夫人的哭訴,隻覺得胸口悶悶的:
  “母親,您倒是想想辦法啊,內官隻說讓夫君進宮小住幾天,可是……又沒說什麽緣由。”

  老夫人有氣無力的說:“拿我的牌子,托人到宮裡打探一下吧。”

  “老夫人,現在新君即位,宮裡的老人都換了不少,一個個都怕行差踏錯,惹惱了陛下,哪裡就敢隨便遞消息出來?”

  “那就塞銀子!”

  這時候昌平伯的長隨小廝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見著一屋子的女眷也只是匆匆的行了禮,附到老夫人耳邊:“老夫人,怕是伯爺此處,和趙議有關啊!”

  老夫人的心咯噔一下:“何以見得?”

  “小人剛才整理伯爺的書房,發現了這個。”

  小廝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交給了老夫人,老夫人立刻接過,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然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老太太的屋裡亂成了一片,呼天搶地的:“老夫人,您醒醒啊!”

  “老夫人!”

  “快請郎中。”

  “這天殺的宋妧。”

  “……”

  那小廝眼疾手快的拿過信件,揣在了懷裡。昌平伯府人走了過來:“那是什麽?”

  “回夫人的話,是伯爺留給老夫人的信。”

  “拿來!”

  “這……”

  “快點。”

  小廝沒辦法,隻得交了信件,昌平伯夫人看完之後,也覺得天旋地轉,但她到底年輕和,晃了晃腦袋,握緊身邊婢女的手,勉強穩住了身形:“這!這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就在伯爺進宮去之後。”

  “你趕快到……到府外看一看!”

  “夫人,看什麽?”

  “有沒有殿前軍,有沒有莫名多出來的人,似是在盯著咱們!”

  小廝的瞳孔一縮,明白了夫人的意思,立刻撒丫子跑了出去。昌平伯夫人在外間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思索著對策。

  屋裡鬧哄哄的,都在為老夫人操心,可是沒人知道伯府大廈將傾啊!

  不多時,昌平伯的長隨跑了進來:

  “夫人,您料想的不錯,外面多了好些生人。還有一隊一隊的殿前軍,在咱們府上周圍。”

  “各個門都有嗎?”

  “都有!看得死死的。”

  昌平伯夫人渾身突然松了勁,絕望的靠在了椅背上,閉著雙目,喃喃自語:“伯府要完了!”

  正在這時,郎中從屋裡走了出來,對著昌平伯夫人一揖:“夫人!老夫人緩過來了。”

  昌平伯夫從機械的應著:“哦,我這就去看看。”

  “夫人,老夫人雖然緩過來了,可是神智不清,怕是要……糊塗些時日了。”

  昌平伯夫人的頭從椅背上抬起來:“老夫人……糊塗了?”

  “是!再受刺激怕是要……”像宋妧說的,與老佛爺並駕齊驅了。簡單的說……成牌位了。

  老夫人在雍京也是有些威望,突然間這根大腿一倒下,昌平伯夫人有些手足無措,這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寸啊!
  宮裡頭,趙諶在文德殿的後堂,見到了文昌伯。

  趙諶一語不發,手指一下一下的緩緩的敲擊著桌子,手中握著書卷,看得認真。李進康站在趙諶的身邊,時不時的溜一下昌平伯,看他乖不乖。

  文昌伯垂首立在殿內,一言不敢發,手心裡緊張的全是冷汗,心裡止不住的琢磨著趙諶是打的什麽主意,他猜得到大概,可是他卻不敢說,說出來……不知還能不能活著回去。

  可是就這般站著,也不是回事啊!他左思又想仗著膽子出了聲:
  “陛下!”

  趙諶從手卷中抬起頭看向文昌伯:“哎?進康,文昌伯怎麽還在這?”

  “呃……陛下,是小人疏忽了。”趙諶雖然剛才什麽也沒吩咐,但是認錯還是有必要的,這是做為禦前近侍的基本功,呃……已經安享晚年的錢松茂教他的。

  “嗯,你也事情多,許是忘記了。”

  “謝陛下體諒。”那麽,您到底想怎麽玩?給小人個提示行嗎?

  “帶文昌伯去休息吧,莫要在這裡站著了。”

  “是。”

  李進康雙手交握在小腹前,抱著一根拂塵,走到文昌伯面前:“伯爺,跟我來吧!”

  “辛苦大總管了。”

  文昌伯瞧不上別的內官,可不敢輕視李進康,這個跟著陛下出生入死,救陛下於危難的內官,太有本事了,他可得罪不起。

  當然了,即使是沒有出生入死的錢松茂,他也得罪不起!

  昌平伯被李進康安置在一處不顯眼的小院子裡,外面有殿前司的軍士看守著,他一連兩天除了吃就是睡,連本書都沒有。

  想要筆墨紙硯練練字,也好靜靜心,可是……

  “勞煩二位,能否給些筆墨紙硯,我想……”

  軍士們被李進康慎重的警告過:“你們誰敢同他多說一個字,壞了陛下的計劃,都小心自己個兒的腦袋!”

  軍士們也明白,能在宮裡住幾天的外臣,要麽是大錯之人,要麽是大功之人。他們怎麽看這架勢,昌平伯都是惹了大禍的前兆。綜上所述,軍士並不回應昌平伯的話,而怒目而視:“嗯?”

  “呃……”

  “滾回去!”三個字都嫌多。

  昌平伯怏怏的回了屋裡,坐在榻上發呆,人一閑下來,就開始了胡思亂想。他開始認真的思慮著那件掉腦袋的大事,心中無數個疑惑無人可以解答:

  陛下是不是知道了?

  現在什麽情況了?

  他會不會被治個死罪?
  伯府會不會就此覆滅?
  他要不要坦白交代?

  可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被請進宮來,那他豈不是自投羅網了?

  哎!
  越想越亂。

  等到了第五天頭上,一個送飯的小黃門,放下了飯菜後就要離開。昌平伯看著桌上異常豐盛的飯菜,頓時慌了……這是斷頭飯?

  “這位內官,今天這是?”

  “給你好吃的還這麽多話?”

  “哦不不不,我就是問問。”

  “問什麽問,吃你的吧!反正這飯菜吃一頓少一頓。”

  嚇得昌平伯結巴了:“什麽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自己不知道嗎?”

  昌平伯從袖口裡掏出一塊太銀子,悄悄的走近那個小黃門,偷偷的寒到他的手裡:“內官大人,可否明言?”

  小黃門暗自在手裡掂了掂那塊碎銀子,嗯……還算識趣。只是這銀子自己分不了太多,他還要孝敬海內官。

  小黃門梗著個脖子:“你想知道?”

  昌平伯有求於人,也收起了架子,恭敬的一個揖禮:“是。”

  “我告訴你可以,但是你卻不能告訴旁人是我說的,我可不想惹麻煩。”

  “內官大人放心吧。”

  小黃門壓低了聲音:“我今兒聽禦前的內官們說,世子去了欽州。”

  “世子?”

  “哎呀,還有哪個世子?昭華世子啊!”

  “欽州?”

  “沒錯,就是這個地兒,但是具體幹什麽我就不清楚了。隻隱約的聽說,是和你們昌平伯府有關!”

  小黃門轉身要向外走,昌平伯急切的拉住了他:“那可有消息傳回來?”

  “哪能這麽快,總要再等兩天吧。”

  “那……”

  小黃門說完見他還不放手,不悅的一甩手臂,掙開了昌平伯的手:“放開!你那點銀子,還想知道多少?”

  昌平伯氣結,心道這些內官們忒貪財了,他那麽大一塊碎子頂他兩個月的俸祿了,怎地就買來這麽兩句不疼不癢的話:“我!”

  小黃門也來了精神,瞪大了眼情:“你什麽你?你膽敢犯了陛下的忌諱,不要命了。我還想多活些時日呢!”

  昌平伯又抓住了小黃門的手臂:“你說什麽?我犯了什麽忌諱?”

  “哈哈!你和我來本事有何用?你若是不犯錯誤,會在這?”

  “你把話說清楚!”

  “哼!你不知道嗎?有人替你在朝中告了假,最近的大朝會上,有暫借了你的官職!”

  “你……你你……胡說!”

  “真是把好心當做驢肝肺,哼!你自己在這慢慢想吧。”

  小黃門用力的一甩肩膀,掙脫了昌平伯的鉗製,隨後揚長而去。獨留昌平伯呆怔的坐在屋裡,思緒紛亂:

  欽州,那裡有他的秘密。

  昭華世子去那裡幹什麽,不言而喻。

  昭華世子的本事在那擺著,看似溫和正人君子,可是經他之手辦得事,哪有不成的?很多事情,沒有點手段,隻憑一身正氣如何能辦到?

  所以……趙謹不好惹,而且一定手段了得!
  趙謹去了欽州……他那點兒事,怎麽可能瞞得住?
  他無助的閉了閉眼睛:真沒有路了嗎?

  如果……他趕在趙謹掀了他的老底之前,先一步向陛下承認錯誤,會不會保得住性命和伯府?
  不行!趙諶在兵部的事跡,他是知道的。是個嚴苛的君主!現如今治理朝綱,也不似先帝那般溫和……再加上初初登基,年輕氣盛,說不準他一旦交待了,就會拿他開刀立威!

  可是這樣等著耗著,也逃不過趙謹的手段啊!
  哎!
  他靜靜的思考了一個晚上沒合眼,第二天一早,他就走出了屋子,不意外的被兩個軍士攔了下來,他正色道:“我要見陛下!”

  “陛下沒有召見你!”陛下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我有要事稟報。”

  “哼!”不管!
  昌平伯焦急的說著:“耽誤了大事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兩個軍士目視前方,乾脆把他晾起來了。昌平伯急得在院子裡轉圈圈,幾次想要硬闖都失敗了。

  他頹然的走進了屋子,琢磨著如何是好。

  昌平伯的動景傳到了趙諶的耳朵裡,趙諶聽到李進康的稟報,微勾了一下唇角:
  “不急,再等上幾日。”

  “陛下是要讓他……想個清楚?”

  “人在生死邊緣的選擇,才是他的本性!”

  “是!”

  這之後昌平伯多次嘗試要闖出去,可是都以失敗告終。時間一天一天的過,昌平伯天天坐在屋裡掐算著趙謹得什麽時候能從欽州傳消息回來。

  傳回來的消息……是不是會置他於死地。

  他現在萬般後悔,當初怎麽就資助了趙議謀反呢?
  險些害趙謹送命,宋妧那個賤人看著趙謹看得緊,甭說是受傷了,就是其它女子看一眼趙謹都是不行的。

  現如今她來報復,正在情理之中!

  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他現在被困在宮中束手無策,也不知道府中……能不能有什麽法子。

  事實上,他的期望從來就是不複存在的。

  昌平伯夫人在趙諶龍衛的監視下,出府為他的夫君尋一線生機,可是他一介女流,口才不佳,學識不夠,見識隻局限於內宅,能說服得了誰?
  出去一次,回來就沮喪一次。

  再者說,宮裡適當的傳出一些風聲,昌平伯可能涉及的是趙議的謀逆大案,哪個朝臣敢幫忙?就是昌平伯夫人的娘家都不敢替昌平伯出頭,更是耐心的勸著她:
  “我的兒啊,你夫君怕是要……”

  昌平伯夫人哭訴著:“母親您和父親一定要幫幫他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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