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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真》第208章 一真提筆畫背影,馬三解析心疼人
  第208章 一真提筆畫背影,馬三解析心疼人
  於飛帶著幾個弟兄離開了茶館,張一真看著幾個人有說有笑兄弟般的親熱,心生羨慕,當於飛回手向他告別時,張一真突然有種失落感,想想自己單打獨鬥,像隻不入群的孤雁,陣陣心酸湧進心裡,他喜歡冒險,快樂悲傷,委屈冷暖也只有自己知道。

  看著於飛的背影,張一真陷入深深的思索。

  從於飛的眼神裡,張一真看出於飛對自己的信任,他有些感動,隨手掏出紙筆勾畫出於飛的背影,他要記住這個人。

  想想於飛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還有那堅定的目光,張一真覺得,這個於飛一定是共產黨的人。

  李紫蕊拉了一下張一真的手,“一真哥,咱回屋裡說話,說心裡話,我真的希望你跟著他們走,打鬼子除漢奸,人多力量大。”

  張一真撇了撇嘴,“你就知道人多力量大,怎不知道雞多不下蛋,希望我跟著他們走,我看你就不正常,好像早就認識了這夥人,怎麽你不跟著去?”

  李紫蕊不急著回話,走進屋裡,隨手把門帶上,喝了一口水,獨自己笑了笑,抬頭對張一真說:“你要知道雞多不下蛋,總比雞少下得多。我不跟他們去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張一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照你這樣說我還是個人物了,引起了別人的重視,我好榮幸啊!你想跟誰我不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你跟他們早就認識,我知道一定是我姑姑介紹你認識的這幫人,如果不喜歡跟著我,現在就可以走。”

  張一真仰頭看著烏黑的房頂,朝天歎了口氣,“我是條獨處的獵豹,喜歡一個人靜靜地思索,天馬行空獨來獨往,殺鬼子除漢奸還要讓那些恨我不喜歡我的人心裡不舒服,讓他們天天提著心吊著膽,我要做一個愛國的自由戰士,不屬於任何人。”

  “是嗎?”張菊推門走進屋裡,“在我眼裡,你倆都是我至親的人,一個侄子一個女兒。於科長和你說的話你可以不聽,但一定記得要爛在肚子了,寧死也不能跟任何人說,張一真,以後做事你要講究些分寸,李紫蕊的話你要聽,她說的話就代表姑姑,以後有什麽事情你要和紫蕊多商量。”

  張一真一臉吃驚地望著姑姑,他看了看李紫蕊,又看了看姑姑,好像就自己被蒙在鼓裡,心裡有些不舒服,指了指紫蕊,對姑姑說:“姑姑,你讓我聽她的,呵呵呵,一個小黃毛丫頭,處處都不如我,姑姑,我可以這樣說,如果聽她的非砸了鍋不可。”

  “放肆!”張菊突然拉下臉來,眼裡冒出了火,“你以為你殺死幾個鬼子,打死幾個漢奸就不得了了,就能救了國,照你這樣想事情倒簡單了,如果全中國的人都和你一樣,舍了性命殺鬼子除漢奸,那小日本也蹦躂了不天,問題是你一個人往前走,後面十個人往後拉,你有多大的力量,又能堅持多長時間?那麽多的漢奸偽軍幫著日本鬼子打咱自己人,為什麽?”

  張一真依然不服氣,“姑姑你問我為什麽,我可以告訴你,這些漢奸不明智,沒有家國的觀念,一幫隻為自己著想,是非不分的混蛋,如果有那麽一天,日本鬼子把漢奸的親爹親娘給殺死,不用別人的規勸,我想他們也不幹了,鬼子殺死無辜的百姓,這幫畜生扳著個不疼的牙,我想早晚有一天,小鬼子飛機扔下的炸彈會炸平他們的家,到那一天他們就會懂得愛國,就會明白,沒有國哪有家。”

  張菊微笑著點點頭。

  見姑姑笑了,張一真心裡想,我得見好就收吧,得趕快走,再不走姑姑又要叨叨個沒完,看來李紫蕊在茶館的時候,姑姑沒少跟她念叨這些東西。

  張一真看了一眼李紫蕊,突然覺得眼前的李紫蕊有些神秘莫測了,這個“小夥子”,深藏不露,讓自己都搞不懂了。

  心裡如同翻江倒海,可張一真表現的很平靜,他喝了一碗茶水,慢騰騰地站起身來,“姑姑,你娘倆說會話,我得趕快回去,時候也真的不早了。”

  李紫蕊感覺張一真在逃避,她站起身來,直視著張一真的眼睛,看著這個自己喜愛的男人,看著他那一臉的平靜的表情,李紫蕊咬了一下嘴唇,守著乾娘,他對張一真說:“一真哥,站在你面前的人,絕對是忠於自己理想信仰的人,不是神也不是仙,只是普普的人,信仰讓人變得堅定不屈,生死不懼。”

  張一真皺著眉頭看著李紫蕊,心裡想,信仰還不就是打鬼子除漢奸,還有什麽神秘的地方,一個黃毛丫頭倒規勸起我來,我張一真不是惡魔,不是壞蛋,不是漢奸,更不是放浪冒失鬼,我自有做人的標準,不需別人教我怎麽做。

  李紫蕊直視著張一真,張一真低下頭來,想了想,突然抬頭對姑姑說:“姑姑,只要是殺鬼子除漢奸的事情,李紫蕊的話我可以考慮,我走了,這麽晚了,我不回去馬三也不會放心我。”

  張一真巧妙地把馬三抬了出來,姑姑點了點頭,“路上多加小心,天熱多喝點水。”

  張菊拿出一包茶葉放到張一真手裡,“有什麽事情,遇到什麽難處你可以給紫蕊說,也可以告訴我,關鍵的時候我們會幫助你。”

  張一真拿著茶葉在手裡掂了掂,笑了,他搖了搖頭,推門,轉身,朝姑姑點點頭,消失在夜色裡。

  姑姑眼望著張一真的背影,歎了口氣,她看得出來,自己的侄子不服氣,張一真打小跟著父親,練就了一身好武藝,見多了打打殺殺,心高氣傲,那股子強勁一時半會還真擰不過來。

  回到自己和馬三住的地方,屋裡漆黑一團,馬三不在屋,張一真心頭一緊,心想:這麽晚了,馬三這小子去了哪裡?
  坐在破床上,張一真突然想起了高麻子,既然回來了,何不先收拾這個勾結日本鬼子的老家夥。

  漆黑的屋裡,張一真呆呆地坐著,想想姑姑和李紫蕊說的話,張一真覺得有些道理,難怪李紫蕊被捕,受盡敵人的折磨依然堅強不屈,原來心中有信仰,刹那間,信仰兩個字,在張一真的心裡變得神秘起來。

  院裡撲通一聲響,馬三翻牆進院了。

  一個黑影,嘴巴裡輕輕哼著小曲晃晃悠悠進了堂屋,張一真悄悄把腿伸在門邊,馬三本來身子不穩,這下可絆了大跟頭,這小子趴在地上,不著急起來,嘴巴裡小聲嚷叫:“什麽人,膽敢暗算笑面虎,膽子可真不小啊!”

  張一真哈哈笑出了聲,“你小子一點警惕性也沒有,要是鬼子漢奸什麽的,藏在屋裡,早要了你小子的命。”

  聽聲音是張一真,馬三一骨碌爬起來,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土,一邊說:“我馬三命大,什麽日本鬼子,二鬼子的,都他娘的殺不死我。”

  說著話,這馬三竟在屋裡耍把起來,踢了踢腿,打了兩拳,“再說了,我馬三還有高超的武功,現在我門都不走了,專門翻牆頭,練輕功,剛才我就那麽雙腿一用力,過這牆頭跟走平地一樣,一點聲音也沒有啊,就跟那小燕子落在地上,那聲音小的啊,就連那耳朵尖的狗都聽不到。”

  “狗是聽不到,人卻能聽到,跟塊大石頭砸在地上一樣,還練輕功,我看你練的是磨衣功,看看你這身衣服,都讓牆頭磨花了。”

  說著話,張一真點上了油燈。

  馬三撩起衣服看了看,還真磨出了個洞,他一臉的不在乎,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大洋,從這個手裡又放到另隻手裡,悄聲說:“哥,你怎也不問問我幹什麽去了,我馬三可是個多面手,不但會算卦相面看風水,這玩牌的活咱也拿手,什麽打麻將織色子咱都在行。哥,缺錢的時候你告訴我一聲,別看那錢在他們的口袋裡放著,不用偷不用搶,那錢象長了翅膀一樣,乖乖地飛進咱兜裡,用小鬼的話來講,咱是金票大大地有。”

  張一真拉下臉來,抬手照馬三臉上就是一巴掌,馬三捂著臉,瞪眼望著張一真,“哥,你是不是傻了,進門我就感覺不大對勁,挺平的道突然冒出一條腿來,把我笑面虎絆了個大跟頭。哥,你到底遇到了什麽不順心的事,拿我撒氣。”

  “相面算卦看陰陽宅還可以,就是不允許你進那賭場,那裡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贏了他們的錢,到時候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馬三眨巴了幾下眼睛,摸了摸自己發熱的半邊臉,顫抖的手從口袋裡摸出煙卷,費力地抽出一支遞到張一真的手裡,又抽出一去叨在嘴裡,拿起桌上的油燈點著了,狠狠地吸了一口,“哥,我聽你的,咱憑手藝掙錢,金盆洗手,那賭場我再也不進了,如果你發現我再進那鬼地方,就剁掉我一根小手指頭,可不敢剁那食指,我還要開槍殺鬼子除漢奸嘛,噢,一真哥,這小指也不能剁啊,如果扔那拉線的手榴彈,沒有小拇指,那線也沒處掛了,你說說哥,這多讓人為難。”

  看著馬三這個活寶,張一真搖了搖頭,“你小子腦袋瓜子還算靈光,一肚子的餿主意,你說,咱怎麽收拾高麻子,怎麽著讓這小子心疼得睡不著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聽張一真這樣說,馬三笑彎了腰,“哥,你真是明白人裝糊塗,這還不好辦,好色的人你只要搶走他最喜歡的女人,他就會心疼的睡不著覺;愛財的人,你只要拿走他的錢,他最心疼;象高路這樣的家夥,高麻子花錢給他弄了官當,這小子立馬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了,目中只有日本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蹦多高躥多遠了,姓什麽,你要問他也搞不清的家夥,只要讓他的小隊長乾不成了,就如同拿刀子捅了他的心。至於高麻子,這個老家夥,又好色又貪財還愛吸那麽兩口大煙土,只要讓這小子失了財,沒了錢,什麽好色啊,什麽抽大煙啊,都要花錢啊,你說他能不心疼。”

  張一真的眼前浮現出一望無際的麥田,想想高麻子那麽多土地,他點頭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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