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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真》第207章 高路茶館耍派頭,於飛密會張一真
  第207章 高路茶館耍派頭,於飛密會張一真

  郭四爺走了,有高路和高棟這倆二鬼子在茶館裡,人們總有些擔心。

  喝茶的人雖然不是最低層的百姓,但都怕招惹麻煩,一個個悄沒聲的往門外溜。

  高路一隻眼緊盯著出門的每一個人,特別是個頭矮的,這小子更是仔細看看,高麻子交待的事情他不敢忘記,他要找到那個笑面虎馬三。

  人們盡量躲開高路和高棟,繞開那張桌子,好像這倆漢奸身上有一股腐臭嗆人的味道,靠近一點,渾身上下都會覺得不舒服。

  人的膽量不同,想法也不一樣,多數人都走了,可依然有幾個人喝茶聊天,好象沒把高路和高棟放在眼裡。

  高路用一隻眼睛看了看那幾個人,覺得這幾個小子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他最怕的就是別人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以前高路沒有什麽辦法,現在他當了小隊長,覺得自己發達了,還有人膽敢瞧不起自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高路有些生氣了。

  也許骨子裡的自卑,也許在高麻子家裡總是伸不開手腳,高路這小子最怕別人瞧不起自己,當了小隊長有日本鬼子撐腰,高路覺得和別人不一樣了,他要把內心裡的自卑趕走,用別人的不舒服甚至難受來換取自己內心裡那點可憐的自尊。

  高路昂首挺胸,朝著那幾個人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想了想,他要耍耍自己的派頭,讓這幾個不識趣的家夥知道自己是幹什麽的。

  手慢慢伸進腰間,掏出手槍在眼前晃了晃,怕別人看不到他有真家夥,他咳嗽了一聲,那種不一樣的咳嗽聲吸引了別人的目光,人們的眼光在他身上一閃,也許看到了那把烏黑的手槍,誰也沒敢多看一眼。

  高路晃動著身體,邁著方步,他好象站在了舞台上,聚光燈對準了他,他的舉手投足都要求誇張,顯示出與眾不同。

  來到那幾個人的身邊,高路低頭好象眼裡沒有任何人,他朝手槍吹了一口氣,翻了一下眼皮,“哥兒幾個是幹什麽的?還挺牛副,挺神氣,也不抬眼看看我是什麽人?”

  那幾個人抬起頭來,看似緊張的臉上卻掛著笑容,二鬼子,漢奸他們似乎見多了,對面前的高路還瞧不上眼,這些二鬼子,見到自己的同胞,拉下臉子,掛上凶相,眼睛好象長到頭頂上;見到小日本鬼子,他們象狗一樣點頭哈腰,咧開嘴巴,生怕那笑容不夠燦爛,表情不夠順從。

  這幾個人當中,有一個人抬起頭來,直視著高路,當高路那一隻眼和那雙犀利的眼光相對時,這小子不禁一愣,這個中等身材的男人,一看就不大好惹。

  有一個光膀的年輕人,歪扭著身子,一隻手端著茶碗,一隻手撓著肚皮不緊不慢地衝馬三說:“我們是賭場的朋友,合夥贏了錢,到這地消遣消遣,二鬼子比日本人還多,我們可見多了,不過,你有些特別,失敬了。”

  高路聽到失敬兩個字,那隻獨眼用力眨巴幾下,心裡覺得有點平衡了,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年輕人,覺得這年輕人長得很像馬三,高路那隻獨眼又是冒火又是放電,他想起了笑面虎馬三,這小子不但算卦相面而且還會玩錢,興許他們認識馬三。

  高路把槍收了起來,皮笑肉不笑地問年輕人,“賭場裡可見過一個叫馬三的人,長得和你差不多,會算卦相面,手氣好不好這小子一算就知道。”

  幾個人搖了搖頭,“還有這樣的怪人,能算出輸贏,這馬三,也倒是個能人了,在賭場裡我們都沒聽說過個這個名字,更不認識了。”

  高路用手敲了敲桌子,大家夥聽好了,“那個人叫馬三,記住這個人的名字,記住和這個光膀子的年輕人長得差不多樣子,如果見到馬三,給我報告,我有賞錢。”

  費了好大的勁,走了不少冤枉路的黑大刀賈三,一踏進茶館就把馬三聽成了賈三,這小子還以為別人在叫自己,稀裡糊塗忙著應了一聲。

  高路回頭一看,是黑大刀賈三,他吃了一驚,忙迎上前去,“你小了怎麽跑到這裡來,剛才說的是馬三,不是你黑大刀賈三,賈和馬,你要分清楚,不是在叫你。

  黑大刀撇開大嘴,嘿嘿兩聲,“高路,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你看……”黑大刀看了一眼桌上那幾個人,“咱能不能借個地方說話。”

  高路看了一眼那幾個人,也不知道賈三要說些什麽重要的事情,有些不放心,拍了拍黑大刀賈三的腰,“好,有事咱到保安隊去說,那裡保險。”

  白八十客客氣氣,把仨小子送出茶館,站在門口,拉下肩頭的毛巾擦著手,做出一付招攬客人的樣子,眼睛不住地四處查看。

  張菊來到那幾個人身邊,悄聲對一個中等身材的人說:“他來了,在屋裡等著呢。”

  這個剛才和高路對視的男人,是某分區司令部特工科的科長於飛,他帶著幾個人來到思藝茶館就是要和張一真見個面,說服他加入特工科。

  來到後院,進得屋子,於飛看到屋裡有兩個人,一個是李紫蕊,一個是張一真,張一真見到進門的於飛,坐在炕邊也沒有動一下,抬頭看了一眼於飛,四目相對,從光亮的眼睛裡,從面部那冷漠的表情,於飛感到張一真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家夥。

  屋裡有個小桌子,這屋裡平時沒有人住,也沒有電燈,一盞煤油燈,那燈頭象隻蠶一樣來回搖晃著,一粒燈花貼在燈心上,閃著紅紅的光亮,一股股的黑煙晃動著飄向屋頂。

  李紫蕊忙站起身來,握住於飛的手,“你來了,真好!”

  張一真抬頭看了一眼李紫蕊,他能感覺的出,李紫蕊和這個男人不止一次見過面。

  姑姑讓李紫蕊把張一真找來,隻說有個人找他談談話,要談什麽張一真不知道。

  於飛倒了杯水,遞到張一真面前,“請喝杯水。”

  “我不渴,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吧!”

  “我不繞彎子,因為我知道你的情況,你是愛國的,你的故事你姑姑給我講了不少,真是又多又亂,我也理不出個頭緒,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條主線貫穿著,不管你到了哪裡都在和日本鬼子鬥,和漢奸鬥,像你這樣愛國又有能力的人,我希望你加入我們的隊伍,發揮你的長處,乾特工。”

  張一真搖了搖頭,“我曾經是一隻籠中鳥,在北平陳家,父親管著我,在部隊有上級管著我,七七事變我的戰友差不多都死光了,我親如兄弟的陳團長也陣亡了,我和馬三還有紫蕊也和部隊失散了,這樣也好,在部隊的時候,我們軍長有個說法,就是中國人不打中國人,我一直在心裡記著。

  皖南事變,骨肉相殘,高興的是日本鬼子,我很心痛。思來想去,我覺得只要和日本鬼子乾,和漢奸乾,加入不加入隊伍也沒有關系,反正都是為國家出力,一個目的,把日本鬼子從中國的土地上趕出去。

  說真的,現在我感覺自由了,就像一隻鳥兒重新飛回了天空,感覺到不一樣的天空,眼下是無邊的荒野樹木草地綠水,早晨紅紅的太陽好象從一片綠色裡升騰起來,多麽奇妙美麗的感受,自由真好,天馬行空自由自在,再不想別人把我關進籠子裡。如果不聽到槍炮,如果街上沒有日本兵,還有走過來走過去的保安團,生活在這樣美麗的大地上該是多麽地幸福。

  雖然我曾死裡逃生,孤獨彷徨,但我從沒有放棄自己內心裡的信仰,在寒冷的夜裡,一個人面對紛紛揚揚的雪花,在漆黑一團的屋裡,伸手接住一朵雪花,我感到了飄落的是希望,大地在孕育,我對未來對趕走小日本鬼子充滿信心,我曾熱淚盈眶,不是感動而是看到那一幕幕可怕的殺戮,總有一大批為國為民甘願犧牲自己的人,我那麽多的戰友都倒下了,都那麽年輕,根本沒來及享受生活,甚至可以說出生在這可怕的年月,他們還從來沒有享受過,就死去了。我知道只要有真正抗日的人在,心中有對光明前途的向往,眼前就一定有絢麗多彩的光芒,如果真的被日本人殺死,為了自己的祖國而死,閉眼的那一刻,黑夜依然明亮。”

  於飛點了點頭,“我們從不勉強,什麽時間考慮好了可以告訴我,之所以我這麽大膽的在你面前暴露身份,因為從你姑姑哪裡我了解了你的為人,知道你對鬼子漢奸的痛恨,其實我們現在就是一個戰壕裡的朋友,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早日把小鬼子打跑了,過上你說的幸福生活。”

  停頓了一下,於飛看了一眼李紫蕊,“你在一真身邊吧,有什麽情況及時向我匯報,有什麽難處我能解決的一定解決。”

  李紫蕊點了點頭,她看了張一真一眼,恨不能張一真能聽從於飛同志的勸說,加入特工科,可她看到張一真緊鎖眉頭,若有所思的樣,也不好勸說。

  於飛來到張一真身邊,拉住他的手,“你是位好同志,愛憎分明,對鬼子漢奸更是有滿腔的仇恨,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於飛伸出手來,眼望著張一真。

  張一真微笑點點頭,突然伸出大手,緊緊地握住於飛的手,“再會飛的鳥兒也有累的時候,當我飛累了,飛不動了,我會找個樹枝歇息一下,讓自己下步的行程,飛得更高,飛得更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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