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可惡的燒書賊
聞言,雲汐月兩眼放光,扔掉手中的書籍,似螃蟹般,挪到容瑾言身旁,眉眼彎彎,倚在他的懷裡,腦袋反覆磨蹭他的胸膛,末了,輕笑一聲,道:
“夫子,汐月翻了一天的書,腰酸背痛,甚是可憐,給點福利,好不好嘛?”
狐狸崽的撒嬌賣萌攻勢,無人能夠抵擋,若不是手上沾滿灰塵,定要過一過擼崽的癮,嘴角微微上翹,臉上洋溢著寵溺,道:
“那……可憐的小姑娘,想要什麽樣的福利呢?”
聞言,某狐壞笑一聲,蠕動身子,蔥蔥玉手扒著他的肩膀,抬起腦袋,湊近他耳旁,小聲說道:
“夫子,腰酸背痛與按摩更配哦,今晚由你侍寢吧!”
‘侍寢’二字令容瑾言當場愣住,緩了一會,才回過神來,暗道呆萌的狐狸崽崽,應該不知道‘侍寢’的真正含義,暗自歎了一口氣,鄭重的答道:
“嗯,好!汐月,我們回去吧!”
聞言,褪去虛弱偽裝,雲汐月瞬間眉飛色舞站了起來,彎腰將俏夫子扶起,望著分成四堆的書籍,眉毛微挑,施法將其收入隨身空間。
“夫子,書籍先在汐月這裡保存,待我們仔細翻閱之後,再還回來!”
小狐狸的做法,甚和他的心意,微微點頭,隨後牽著她的手,穿過多個庭院,回到雅竹居,各自回屋洗漱一番後,便在客廳用晚膳。
勞累了一天,這頓飯吃得尤為的快!
用罷晚飯,容瑾言喜提狐狸牌小尾巴,自己走到哪裡,雲汐月便瞪著濕漉漉的杏仁眼,跟到哪裡,透過書房的窗戶,望向高高掛起的月亮,合上書籍,拉著她的手,來到某狐臥室。
期待福利的小白狐,火速洗漱,蹬掉鞋子,平趴在床榻上,歪著腦袋,炯炯有神的杏仁眼,興奮的盯著容瑾言,巧笑嫣兮道:
“夫子,別愣著了,快開始吧!”
容瑾言輕笑一聲,走近床榻,坐在床緣處,攤開雙手,摩擦生熱,隨後俯身,開始為狐狸崽按摩!
力度適中,穴位拿捏到位,不一會,某狐嘴裡發出舒服的哼唧聲,不時的拍拍被褥,示意其換個位置繼續按。
不知過了多久,床榻上的妙人兒早已睡著,粉嫩的紅唇,一張一合,砸吧聲不絕於耳,指定是在做著與美食有關的好夢。
容瑾言起身,彎腰,幫小狐狸翻正身子,賢惠的理好枕頭,蓋好被子後,嘴角帶笑凝視許久,末了,放輕腳步,離開房間。
翌日清晨,渾身舒爽的雲汐月,洗漱一番後,哼著歌,去找自家的俏夫子,剛出屋子,就見凌天慌慌張張跑進庭院,遂疑惑的問道:
“凌天,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聞言,少年郎眉頭微蹙,面露難色,末了施禮作揖,道:
“汐月姑娘,此事與你也有一點關系,不如隨在下一起去書房,向公子稟報時,您亦可旁聽!”
突然蹦出的敬語,令雲汐月有點震驚,想必是真出了事情,其才會這麽正式,微微點頭,跟他一起進了書房。
書房內,容瑾言放下手中的書籍,拉著雲汐月,坐在桌旁,靜靜地聽凌天匯報消息。
“公子,昨晚藏書閣突然走水,待巡邏隊伍發現時,火勢已然很是凶猛,小廝、婢女、侍衛,忙活半夜,待火勢熄滅,裡面的藏書已全部被燒沒!”
聽完整個事件,雲汐月拍了拍胸脯,暗道一聲好險,幸虧提前將初次篩選與‘容府紀事’有關的書籍,收入隨身空間,不然……等等,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連忙神情焦切的問道:
“凌天,有懷疑的縱火人選嗎?”
聞言,凌天面露難色,微微抬頭,暗自打量一眼自家公子,觀其面無表情,似在沉思,歎了一口氣,道:
“有傳言,是公子與汐月姑娘,離開藏書閣時,未熄滅蠟燭,導致夜間走水!”
“瞎說,我和夫子在藏書閣時,根本未點蠟燭,這幫嘴碎的家夥,莫要被本姑娘找到把柄,否則……哼!”
與小狐狸的焦急與氣憤相對比,容瑾言明顯從容了許多,嘴角微微上翹,輕抿茶水,溫柔的說道:
“汐月,莫生氣,有謠言是件好事,順藤摸瓜,豈不美哉,凌天,你先派人去找謠言的源頭,我和汐月去藏書閣查探一番。”
得到公子指令,凌天施禮作揖後,離開書房,容瑾言起身,從書架暗格裡,掏出一個小箱子,打開,仔細清點工具,末了,合上箱子,領著雲汐月來到被燒毀的藏書閣。
立在焦炭狀的藏書閣前,雲汐月內心不禁有些感慨,昨日古典大氣,今日便‘烏漆墨黑’,若走水是意外也就罷了,若是人為,嗯哼,俏夫子指定不會放過他(她)。
“呂伯,自昨日我走後,可有旁人來過藏書閣?”
呂伯,容府死契奴仆,負責看守藏書閣,日常工作就是掃掃灰塵、曬曬書,出了走水的事,其將是第一個被問責之人。
面容憔悴,不修邊幅的呂伯,渾濁的雙眼,蓄滿了眼淚,用發黃的衣袖,胡亂的擦了擦眼淚,哽咽道:
“瑾言公子,自看守藏書閣以來,老奴兢兢業業,未敢有懈怠之處,走水一事……唉,自昨日您與汐月姑娘走後,未曾有旁人進去過!”
“呂伯,為何昨日藏書閣走水,是由路過的巡邏隊伍發現,當時,您在哪?”
他的話,令呂伯心裡咯噔一下,眼神閃爍,低著頭,心虛的看著地磚,求饒道:
“瑾言公子,都是老奴的錯,年齡大了,嗜睡愈發嚴重,耳朵也不好使,是以未曾察覺藏書閣走水的苗頭。”
咦,不是年齡越大,睡覺越淺嗎?
雲汐月指腹摩挲著下巴,上下打量呂伯,面黃肌瘦,雙眼渾濁,身子虛浮,領口、袖口有黃漬,鼻尖輕嗅,能聞見淡淡的酒味,了然的點了點頭,道:
“呂伯,依本姑娘看,您老不是睡得太熟,而是喝醉了吧!”
“不……不……”
呂伯張口就欲反駁,卻發現瑾言公子凌厲的眼神,似刀子般,穿透自己的內心,頓時渾身直冒冷汗,其探案向來不講情面,面露哀痛,愧疚的道:
“唉,都怪老奴,昨晚貪杯喝醉,未能及時發現異常,瑾言公子,求您看在老奴為容府奉獻一生的份上,饒了老奴一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