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四十一：賈詡之謀

  且說倆月有余，豫州軍折損三萬余，並陣亡鞠義、龔都二將，終大破荊、青兩州並淮南袁術聯軍。李逸抱病未愈，更因痛失鞠義龔都二將之故，悲切莫名，更是病重。雖傳調眾將討伐劉表袁術，且親駐軍弋陽，卻是頭痛之症越發嚴重。雖令眾將盡數起兵，自己卻已是臥床不起。荀攸聞聽，當即傳書許昌，與荀彧等商定，暫將州府政務並荀彧等盡暫移弋陽，以應對各部調度。並使部眾護持陽翟長公主、貂蟬二位夫人往弋陽侍奉。傳令審配引軒轅關一萬軍馬移駐許昌。萬年公主與太后皆留許昌行宮留守。

  時董卓之婿牛輔，並李傕郭汜等聚攏西涼軍馬，攻打長安，牛輔遭部將反叛所殺，李傕郭汜引兵擊敗朝廷所遣之徐榮胡軫、打破長安，脅迫獻帝與朝廷百官。徐榮兵敗陣亡，胡軫投效李傕帳下，王允恐為賊折辱，自刎而亡。呂布引所部出長安投上黨張楊而去。李傕郭汜等威逼獻帝降旨，重賞西涼諸將。李傕加封車騎將軍，池陽侯；郭汜為後將軍；美陽侯，樊稠為右將軍，萬年侯；張濟為驃騎將軍、平陽侯。四人皆假節、開府。並任用西涼謀士賈詡為左馮翊令；西涼諸將李蒙、王方等皆加封中郎將。

  李傕郭汜商議，欲趁豫州戰亂，兵出函谷關，進軍三輔，佔據洛陽，趁機劫掠豫州等地。賈詡道：“萬萬不可，今長安方定，民心不穩，朝中百官暗中窺伺者甚眾，馬騰韓遂所部環伺於後，諸侯皆恨將軍等把持朝政。若引兵東向，則天下諸侯必聯軍來戰，待時若朝中百官勾結韓遂馬騰進兵長安，則我等腹背受敵，無路可去，必死無葬身之地矣。”

  郭汜聞言道：“那當如何？”賈詡道：“今太后駐駕許昌，豫州李逸帳下文武齊備，兵強馬壯。雖荊州劉表、淮南袁術等盟約進攻，然各懷鬼胎難以持久，必不能成事。可使天子下詔，以護持太后鸞駕之功加封厚賞李逸，一則敬奉太后可安朝廷眾臣之心。二則與李逸交好，使之為朝廷之屏障。再使張濟將軍東出弘農駐軍、樊稠將軍引本部屯駐媚塢防禦韓遂馬騰，李蒙王方等各引軍據守險要處。則天下諸侯忌憚，必不敢輕易來攻。再厚賞袁術、劉表等，使之於李逸相爭，我等可坐山觀虎鬥，先趁機平定韓遂馬騰與漢中張魯；再尋機東進洛陽，收復八關險要，把持朝政偏安西北，以成昔日戰國七雄之秦業！方可保無虞。”

  “嘿嘿，縱然豫州兵強馬壯、李逸帳下猛將如雲，可敵袁術劉表。然河北袁紹、兗州劉岱等皆環伺待噬，豫州一州之力如何可敵？李逸必敗之。”李傕怪笑不以為然。

  賈詡笑道：“一則太后駐駕許昌，袁紹自詡名門，必為虛名所累不肯進擊許昌。劉岱雖為宗親，有覬覦許昌之意，然其無才無德，難以與我軍有所大用。將軍可加封東郡曹操、濟北鮑信、令其進剿泰山賊，則青、兗諸鎮必無暇顧及豫州之事。”

  “李傕疑惑：“此為何故？”

  賈詡道：“曹操頗有才乾，且帳下也多有賢達猛將相隨，又與鮑信相盟。令其二部共剿青州賊，一則為黎民之存剿賊，可收民心！二則青州賊與袁術、劉表共盟伐豫州，若朝廷降詔剿之，實為李逸雪恨，逸必對朝廷心存感激。三則曹操若名望日盛，則袁紹劉岱必忌憚之，久之可使其諸侯不合，可扶曹孟德日後與豫州、河北相爭，如此長安之困境與危甚微矣”。

  “先生果然智謀過人”。李傕郭汜樊稠等皆稱善。

  次日李傕郭汜等便依賈詡之謀，上奏天子，以太后鸞駕偏安許昌、豫州牧護持有功；青州賊勢漸盛禍亂百姓，急需征剿以彰天子之威；更兼淮南、荊州與豫州戰亂，應厚賞調停、避戰禍於百姓；更兼長安四下盜賊肆虐，需分兵四下拱衛之由，調樊稠屯守媚塢，張濟駐弘農、李蒙駐長陵，王方駐高陵。加封袁術為揚州牧、左將軍、陽翟侯，授節開府；劉表為荊州牧、鎮南將軍、成武侯，授節開府；加封東郡太守曹操、濟北相鮑信為招討將軍，領兵征剿青州黃巾；加封駙馬中郎將李逸為征東將軍，豫州牧、父城侯，假節開府。

  獻帝從之，並遣使往許昌，拜謁太后；且代天子為萬年公主劉寧與豫州牧李逸完婚，賜金帛數車；又加封少帝之姬唐婉為弘農王妃；迎太后與弘農王妃歸長安。

  時李傕郭汜舉薦董卓心腹謀士李儒為侍中，獻帝以李儒毒殺少帝之故堅決不允，故李儒賦閑流落長安城中。時李儒聞李傕郭汜納賈詡之謀，輕笑道：“賈文和之謀雖善，然李傕郭汜皆無智之徒，必難長久。今如此行事，反使李逸增益矣。”暗自思索道：“今諸侯並起，天下將亂，觀豫州李孟嘗行事，雖年輕，卻已顯雄主之姿，不如往投之以不負此生所學！”思襯已定，便收拾細軟，攜帶家小扮作客商，一路往豫州而去。

  待獻帝所派天子使臣入許昌，恰是豫州軍擊退劉表袁術聯軍，荀彧等欲搬往弋陽之時。李逸因在弋陽，天使無法宣讀詔書，隻得拜謁了太后及弘農王妃，將天子詔令封賜，要李逸與萬年公主劉寧完婚之事奏明太后定奪。太后本懼長安為李傕等叛賊所把持，且太后之心早已暗許李逸，哪肯離許昌而赴長安虎狼之所？便暗計較已定，對天使推脫道：“豫州牧身染重病，一時難以回許昌完婚，汝可先行賜下封賞回報天子。哀家與弘農王妃，待豫州牧病愈回轉許昌，以皇家之尊，萬年母嫂之身替天子為萬年公主完婚後，再令豫州牧調撥軍馬護送至長安與天子完聚”。天使正不知應如何處置，既得太后詔，便將太后詔轉述與荀彧等。當即擺開香案，開讀了天子詔書，令荀彧等代李逸拜領了封賞，先行回轉長安複命去了。

  荀彧等先使人飛報弋陽，告知李逸。自己同鍾繇等整理押解一應案卷物品，與州牧一應幕府人等，攜詔書遷弋陽而去。時審配自軒轅關引軍而歸，已接掌許昌軍政。而趙雲田豐部自廬江猛擊袁術淮南諸城。張勳、劉勳抵擋不住，節節敗退連失十余城。因李逸抱恙，便調逢紀為軍師，黃忠為主將，顏良文醜為副將，起兵五萬自汝南也擊淮南，紀靈喬蕤同樣難敵黃忠顏良文醜等之猛，也連連敗退，緊守城池龜縮不戰。

  荀攸張頜等已盡克樊城之北南陽諸地，大兵壓境直抵樊城外三十裡扎營。張遼以宋謙王粲守江夏，陳武守蘄春。令甘寧為先鋒，自與周泰郭嘉引軍來攻襄陽。

  且說袁術見李逸調派大軍，攜恨殺奔淮南，且已將殺至壽春，心中驚慌，忙聚帳下眾人商議。楊弘上前道：“今豫州兵至，必為前番相攻，使其折損兵馬戰將之故，李孟嘗視其麾下眾將如手足骨肉，勢難罷休。若要使其退兵，我淮南免遭大敗，需如此行事方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