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六：聯軍

  十八路諸侯既公推袁紹為盟主，當下由袁紹主持，曹操宣讀檄文，眾人焚香設誓，拜祭完畢，盟主袁紹便升帳議事。曹操先開口道：“今既立盟主，我等便應聽從調遣，同心協力共扶朝廷，萬不可以兵將多寡，實力強弱而計較”。

  袁紹坐定帳中，也開口道：“紹雖不才，既承諸公厚愛推為盟主，必當功過嚴明，有道是國有國法，軍有軍規，諸公需遵守調遣，不可違背”。

  “願聽盟主調遣，必惟命是從。”諸侯皆齊齊拱手應諾。

  “如此，紹便行調度軍令，著韓馥、陶潛、張楊三路諸侯籌措糧草軍需；我弟袁術總督各部糧秣，發付調度各營軍中，且勿有失！”

  “尊令！”

  “還需一部為先鋒，統領兵馬直逼汜水關前挑戰，務必旗開得勝，壯我聯軍聲勢”。

  當下轉過烏城侯、長沙太守孫堅請命為先鋒。袁紹大喜，讚道：“孫文台勇猛，汝為先鋒再無不可”！
  孫堅便接令出帳，正要回營點軍出戰，不想李逸追出帳來呼喚道：“文台兄慢走！”

  孫堅見是李逸，駐足詢問：“不知孟嘗有何吩咐？”

  “豈敢！不過是根據某探聽之軍情叮囑兄數語！一則兄長到汜水關下，須令人探尋汜水關後有無小路可通關外，且莫大意。需提防董卓軍夜間偷營，再者若軍糧稍見短缺，袁公路供應不及，便使人來尋某，某已暗令豫州自備糧草，以備不時之需。”

  “堅謝過賢弟高義，就此先行別過，數日後，汜水關內再與君共飲！”孫堅不以為意，邁步離去。

  帳中諸侯各自按軍令行事，李逸見暫且無事，便先回自己帳中歇息，沉思良久猶自不放心：便召荀攸入帳道：“孫文台雖勇，然董卓帳下，除卻李儒之謀，呂布之勇外，尚有李肅允文允武智勇雙全；又有用兵沉穩之徐榮，勇武戰將華雄；其余如李傕郭汜，張濟樊稠等皆是獨領一軍之將，恐孫文台難以取勝。若孫文台敗退，則聯軍必軍心不穩，董卓軍士氣必盛，某觀聯軍諸侯各心懷鬼胎，袁術奸詐愚昧，袁本初則見小利而失大義，遲早必不能成事！今我欲助孫堅取勝，若失汜水關，董賊必驚！或棄守關口而退回洛陽，甚或裹挾天子往長安退避！若果真如此，依董卓毒辣之性，必將洛陽洗劫一空付之一炬。”

  荀攸聞言雙目猛睜，驚懼道：“若果如主公所料，洛陽數百年經營，必化焦土。”

  “某所憂慮正是如此，故請軍師商議當如何布置能保全洛陽城池？”

  “這事關重大，攸需好生算計一番。”

  “嗯，有勞先生，可速差機靈穩妥之人，回報許昌文若等得知，早做安排！若能保洛陽，寧可舍棄豫州一半之地！”

  “主公.攸，明白了！攸盡力謀劃奪取京都！”

  “嗯！如此，某這便起兵，親往汜水關援助孫堅！此處便由軍師裁處了！”

  “攸領命！主公！攸以為，當令高伯平佯攻宛城，擾亂董卓之軍心，如此可使之盡早退往長安。再令文遠出軒轅關，攻太谷，逼進伊闕關，見機奪取洛陽京都！然如此一來，汝南潁川防禦難免空虛”。

  沉思片刻後，李逸站起身來道：“傳令許昌，令田元誥為軍師，高順為主將，劉辟為副將！統兵三萬佯攻宛城！著審配為主將引軍一萬，駐守梁地，並統調陳，魯、沛、四處！龔都何儀為副將。再令沮授接替張頜，統調汝南防務！逢紀統調潁川防務，令張頜合同張遼引一萬五千軍，出軒轅關，攜雲梯等攻城器械攻打太谷，伊闕！直逼洛陽！”

  “諾！”荀攸並未多言，他豈能看不破主公之意？寧可放棄豫州大半，也要奪取保全洛陽，只因洛陽乃是大漢國都，一應宗廟，典籍文書皆在洛陽，若京都化作焦土，豈不意味大漢已名存實亡？自此大漢江山在百姓心中便如那井中花般似有似無了！只是如此調動，勢必使豫州諸郡防禦薄弱！然，眼下也只有如此了，畢竟文醜顏良同諸公隨聯軍與董卓正面做戰，且二人同典韋皆屬征戰之將卻智謀不足！不能獨當一面！而何儀龔都更是如此.
  二人商議完畢，李逸留文醜輔佐荀攸，自與顏良典韋點起五千軍馬往汜水關而去！

  再說董卓聞報諸侯聯軍前鋒孫堅已逼近汜水關，心下大怒，便差上將華雄，李肅、大將胡軫，趙岑統領五萬軍馬往汜水來迎戰孫堅。

  哪料華雄剛引軍到關，正逢濟北相鮑信貪圖頭功，暗使胞弟鮑忠引三千軍抄小路來奪汜水關，華雄到時，鮑忠正在關前叫罵搦戰，華雄大怒，策馬持刀引五百騎飛下關來，隻一合便將鮑忠砍死馬下，斬了頭顱去了。鮑信軍大敗！

  孫堅聞聽，便急領軍馬趕來關前，西涼軍大將胡軫自恃勇武，也不搭話，策馬出陣來鬥孫堅。哪料卻被孫堅部將程普斬於馬下死在陣前。

  此時袁術聽信讒言，欲使孫堅建不得功，便扣住孫堅所部糧草不發，孫堅軍中缺糧軍心便亂。西涼軍中大將李肅頗有謀略，便設一計，與華雄分兵兩處，趁夜來襲孫堅大營。孫堅不曾防備，前有華雄後有李肅，被殺的大敗，愛將祖茂也因護孫堅逃遁時被華雄所殺。孫堅慌不擇路，華雄策馬來追，眼看便要追上，只聽前方一聲呐喊：“孫文台休驚！李逸來也！”正是李逸引軍趕到，典韋舞起雙鐵戟便來鬥華雄，二人惡鬥十數合，顏良也殺到，大呼休走了敵將。華雄見典韋厲害，見又有一將殺到，恐走不脫，便舍開典韋打馬退了。孫堅這才逃脫性命，頭上赤幘卻被華雄奪去。

  孫堅見愛將祖茂戰死，痛心不已，又思索起李逸先前叮囑，今日又虧他趕到救下自己性命，心中對李逸大加讚賞，遂與李逸厚交。孫堅命人將軍情傳報盟主袁紹，袁紹聞言大驚！親自引聯軍及諸侯趕到汜水關前助戰。

  那華雄前日大勝兩陣，自然心高氣傲，便用刀挑著孫堅頭巾出關叫陣！顏良文醜，並典韋聽華雄罵的氣憤，便作勢要出陣廝殺，卻被李逸製住道：“這時出去顯不得你等本事，這諸侯帳下不乏不知死活之輩，且讓他等先去兩個送死，你等再斬此賊不遲！那時，哪個還敢輕視我等？”

  荀攸聞言含笑不語，目視李逸眼中滿是讚賞之色。

  果不其然，袁術部將俞涉，韓馥帳下大將潘鳳先後被華雄斬殺陣上。眾諸侯皆面面相覷，袁紹歎道：“可惜我帳下大將高覽未曾隨我前來，不然豈可讓這小小華雄如此猖狂”。

  “小將願陣斬華雄，獻於諸公麾下”。

  呵呵，來了！二爺終於要抓住機會揚名立萬了！只可惜如今有我李孟嘗在，豈會再讓歷史重演？二爺！對不住！這賺聲望的機會，本將要搶了！至於你的機會，待來日鬥呂布時再議吧！

  諸侯見隨公孫瓚一起來的劉備身後閃出一將，生的是丹鳳眼，臥蠶眉，紅臉龐，大長須；生的是相貌堂堂，威風凜凜！李逸心知，這正是千古武聖關羽關雲長！二爺果然不愧數百年傳頌的英雄人物，一出場這氣勢確實是夠強！

  袁紹見此人生的儀表不俗，相貌威猛，心下好奇，隻道是公孫瓚帳下戰將。便轉頭問公孫瓚道：“伯矽兄，不知此是何人？”

  “哦！此乃劉玄德結義兄弟，關羽，表字雲長！”

  “哦？劉玄德之弟？不知如今所居何職？”袁紹一聽是劉備之弟，語氣中不免有些輕視。

  “玄德現為平原縣令，雲長與翼德皆隨玄德帳下，現充馬弓手！”公孫瓚如實回復道。

  “哼！莫不是我等諸侯帳下再無大將可用否？一個小小弓手，怎敢在此狂妄？左右軍士何在？於我將這弓手叉出帳外！”不等袁紹發話，後將軍、南陽太守袁術已怒喝出聲。

  “哎公路兄暫且息怒！此人既敢如此誇口，想必定有勇武，便使他出戰又有何妨？若不能取勝時，再治其狂妄之罪不遲”。曹操忙出來打圓場。

  袁紹聞聽曹操之言，開口道：“孟德糊塗！若使一弓手出戰，必被西涼軍恥笑我等帳下無人”。

  曹操笑道：“某觀此人儀表不俗，甚有大將之風，西涼軍豈會知他是一弓手？”

  “某願立軍令狀，若不能取勝，自請斬去項上首級”。二爺果然是成竹在胸！

  “玄德願與二弟做保，若其不勝，甘願以我兄弟二人首級奉上！”那劉備也站起身來，立在關羽身旁。

  “還有俺！俺也願以項上人頭替俺二哥做保”那燕人張三爺嗓門兒大，似喊一般。

  “哎！何須如此？”李逸一見，若再不開口，這華雄的腦袋可要變成二爺揚名立萬的第一塊墊腳石了！因此忙站起身來開口道：“有道是海水不可鬥量，這軍職高低豈能與本事大小同日而語？淮陰侯韓信未發跡時不過是受胯下之辱一乞兒！某觀雲長公必有真本事！然，本初公所慮也不無道理。諸公何須因一小小華雄而壞了心情？”

  袁紹見李逸言辭中頗有維護自己之意，又聽他如此說，心知李逸必然有可戰華雄之人，當下問道：“孟嘗可有計較？”

  “區區華雄何足道哉？玄德公但請與令弟做壁上觀，某帳下有大將顏良文醜，猛將典韋，要斬華雄易如反掌！何須諸公勞神？典韋何在？”

  “在！請主公下令！俺這便出帳斬了那華雄狗頭來獻！”典韋也是粗人一個，早就聽那華雄罵陣不耐煩，如今聽主公召喚，早閃身出來，

  “好！你且出戰，某與你壓陣！”李逸豪氣衝天，開口笑道：“顏良文醜，隨我一起為老典壓陣！”

  “尊主公令！”顏良文醜二人如兩尊殺神，閃身在李逸兩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