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一百五十三：突襲曲阿

  唐歷初平十三年秋初，吳帝孫權加交州都督士燮為交州牧，總領交州政事，調南越都督賀齊為交州都督，總領交州軍事以對抗鄧艾益州軍。

  時吳軍探馬回報，唐帝李逸以張遼張頜左右軍襄助平吳都督龐統，自與一眾皇子親王並左右護軍將軍顏良文醜等搬師回返許昌去了。

  卻不知此時的李逸卻並未返回許昌，而是借道悄悄到了徐州江都郡。早已奉秘詔到了徐州的揚州將軍凌統、水軍橫海將軍董襲二人與徐州戰將吳班，統領著兩萬軍士早已在海邊登船，分乘大小四五百條戰船，等候皇帝與韓王李浚，晉王治，宋王弘、趙王威、楚王羽以及複起用的禁軍校尉魏延和武妃祝融，並陳震傅巽、鍾會、張泉等數名文武官一行，統領三千玄甲黑騎軍和五百女刀手等上船之後，便拔錨起航扯帆出海。

  而顏良文醜則統領皇帝儀仗及護駕禁衛，大張旗鼓回返許昌而去。

  “父皇，前船凌統將軍傳稟，據向導所言，今已出東海百裡外，我軍今已距江都口東南向近兩百余裡，特來請父皇示下”。楚王李羽上前奏報

  “嗯！傳令吳班引百余精壯，扮作出海漁民，駕十余小船，先行潛入曲阿，著凌統引三千軍，大船二十，多備厚盾短刀，距吳班十裡跟隨。再令董襲、張泉引弓弩手兩千，並弩炮船緊隨吳班後依次行軍”。李逸立在船頭，絲毫不受船只在海浪中顛簸，遠望著遠處下令道。

  自那日王睿獻上這突襲曲阿的險計，李逸便已暗自決定親自引軍突襲曲阿。但他並未在揚州軍營宣布此決定，而是暗中秘調凌統與董襲，引五千精銳水軍日夜兼程急赴徐州待命，並使傅巽張泉攜帶秘旨，分赴徐州、豫州、調動兩處共計一萬五千軍，偃旗息鼓至徐州江都取齊。在將龐統王睿等人調撥完畢，李逸才傳旨留下張遼張頜兩路軍在揚州襄助龐統伐吳，並動身回轉許昌。只是方才出壽春西，便喚顏良文醜二人近前，傳下給諸葛亮的一道秘旨後，才引三千玄甲鐵騎和祝融的五百女兵直撲徐州。直到進入下邳，才秘令人回轉揚州，將此事秘告龐統知曉。待諸葛亮與龐統看過秘旨，驚懼此舉太過冒險時，李逸一行已登船出海而去。一向寬仁的諸葛丞相，少有的驚怒，低聲罵了句：“傅巽陳震等人實在罪該萬死！罪該萬死！”捎帶著怒視了顏良文醜二人一眼，再三叮囑了不得走漏風聲，才讓二人退去。

  龐統見過秘旨，當即驚出一身冷汗，稍做思索，便忙喚傳令兵入內，頻頻傳下一道道軍令。

  此時天色漸黑，李逸已近曲阿，而吳班也已引領數百軍卒搖著小船，扮作漁民，靠近曲阿渡口軍寨。

  “哪來的船隻？陛下有旨，近日戰時，外來船隻不得靠港上岸，快速速離去，不然一通亂箭將爾等盡數射殺江中！”江岸上巡哨吳軍士卒發現有陌生船只靠近，大喝道。

  “軍爺容稟，我等皆是漁人，前些時日自蕪湖出海北上，不想追趕魚訊往北行的遠了，海上又遇強風迷了方向，回不得港，今日好容易才趕到此處，還請軍爺行個方便，容我等上岸拿魚換些吃食酒水，也搭幾筐魚給眾位軍爺下酒吃，明日便尋路回轉。”吳班船上早有機靈小卒搭話。

  “此處已是曲阿，要做平日，便讓你等進來也未嘗不可，只是近日陛下有旨，嚴令防范，卻是不敢讓爾等登岸，快些離去！”吳軍巡哨大聲喝道。

  “軍爺息怒，既有陛下詔命，我等小民豈敢違逆？只是船上已兩日便無了吃食，日間海中又撞見幾條唐國軍船，實在不敢遠去，還望軍爺開恩，容我等挑選幾人擔幾筐魚去換了吃食回來船上泊著，也有幾粒大些珍珠敬謝，並不敢嚷軍爺平白受累”。吳班身邊小校谷利依舊搭話，幾條小船卻是依舊緩緩靠向了渡口。

  岸上這一哨吳軍，乃是一伍，喊話的正是伍長，聞聽這漁民手中有大好珍珠孝敬，早已心動，卻並不敢違背了皇帝詔令，正自為難；身旁有機敏士卒進言道：“何不讓他等選了幾人上來，帶去見將軍？隻回稟說聽聞海裡碰見了唐軍大船，怕是耽誤軍情；再暗裡允他去換些吃食，如此一來倒也不算違了軍令，兄弟等還得他幾條魚來下酒吃”。

  那伍長聽完大喜，便令行事。小卒先引了兩人上前喊了話，吳班聞言心中大喜，將原本已緊握的短刀松了，便招呼將十余條小船靠近前去停了，當先自船上搬了隻魚簍上去，身後一眾士卒也皆靠近上岸，那吳班身側小校谷利迎上前去笑道：“軍爺隻管去船上選幾筐魚，小的這便拿了珠子去給將軍。”

  那伍長遠遠聽見，隻道是來獻珍珠的，心頭大喜，便擺手示意上前。吳班當先，身後古利引著三五名精壯便湊上前去，方至跟前，吳班早自懷中掏出短刀，縱身跳至吳軍伍長跟前，一刀搠翻了，順手奪了那條槍，大喝一聲“殺！”身後眾人也紛紛動手，刺死三五名吳軍，奪了軍器殺上前來。江邊幾十精壯唐軍，早砍翻了那幾名吳軍巡哨，各取了軍器喊叫著殺上前去。盞茶功夫便將這一哨吳軍盡數誅殺。雖不曾走脫一個去，哪料周邊卻有魚人瞧見，嚇得是大聲哭喊四散而逃。吳班一見，忙令追趕著上岸，去奪那渡口處軍寨。早有一小校，自船上潑了油點起火來。海中凌統立在船頭，暮色裡瞧見江邊有火光起；心知事成，忙急呼開船趕來。

  這曲阿渡口，原本只有一曲五百吳軍駐守，只是近日交戰，曲阿之軍已調虎林渡口駐守，郡中所余不足三千老弱；吳國天子孫權降下詔令，丹陽郡守孫栩派麾下別部司馬引兩千軍卒，來渡口處下寨把守。江邊突變，早有巡卒飛奔入寨回報。那司馬名喚媯覽，雖也有幾分本事，然素日甚好女色，嘗犯軍規故不得重用。媯覽聞報大驚，急令先飛報太守，遂即傳令五百弓手分做五隊，各配以一百長槍手在前，往渡口處來迎敵。

  吳班殺盡巡哨，便令自船中取了厚盾短刀，朝軍寨殺來。那先前喊話小校忙道：“將軍若如此急進，恐遭吳軍圍殺，此時天色已晚，不如尋個隱蔽之處伏下，吳軍寡則擊之，若敵眾，亦可襲擾一陣，單等大軍到來便是。”

  吳班從之，忙令分做兩隊，繞開渡口處尋個隱蔽之處伏下。這邊媯覽引軍趕到渡口，不見唐軍蹤跡，卻見江上有燈火，料定唐國大軍已至，心中暗道：“已有唐軍登岸，又有大軍殺到，若列陣江邊阻之，恐先前死士自後為亂，反遭前後受敵。而今唐軍近至，恐此處難守，曲阿若為唐軍所得，西可直擊建業，南可直取吳郡。眼下舉國之兵多在秣陵、柴桑，國中並無多少軍馬，吳國危矣！不如早降！然若就便如此降之，料無甚功，也必不得重用，不若先返丹陽，尋機擒殺丹陽太守孫權之弟孫栩，獻丹陽而降！如此大功，日後必可博個封妻蔭子，再者，孫栩之妻堪稱絕色，若殺孫栩其妻徐氏自也可為我所得，豈不兩全其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