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一百零二：馬超歸複
  馬超、趙雲各自收兵，時韓徳引殘軍三百余騎，正自山中躲避，聞韓遂已為成公英等所殺，候選成公英也盡死於陣上，楊秋已降在趙雲陣前。遂也引所部來趙雲帳前獻降。

  馬超正收拾軍馬，時馬岱又遣軍卒來報，徹裡吉引雅丹丞相、越吉元帥聯先零羌王迷當等，分兵盡克諸城，今合羌兵十萬已齊攻武威而來，武威若失，涼州除卻趙雲等所佔據之處，盡為羌兵所佔。

  馬超聞言大驚，急招龐德商議。龐德道：“今僅余武威孤城，麾下軍卒可戰之士不過三、四萬數；羌兵十萬而來，勢難抵擋。”

  馬超道：“今丞相李孟嘗信義之輩，麾下益州都督趙雲正屯兵在此，不如求其發兵相助，掃平羌兵克複諸郡”。

  龐德思慮片刻，上前道：“李孟嘗者，伐劉表以據荊襄，攻長安以誅李郭、更是定漢中，奪西川、滅袁術、平張秀；更如劉岱之流多敗亡於其手，實乃當世雄主也。諸侯合縱相攻尚不能損之絲毫。其麾下智計絕倫者，郭嘉李儒、賈詡田豐、荀彧荀攸等，皆大智如妖；審配沮授、逢紀鍾繇、陳群滿寵，也皆上馬可管軍，下馬可安民之大賢；更有趙雲黃忠之勇，不在將軍之下；張遼高順、顏良文醜、張頜於禁等皆統兵陷陣之良將；今李孟嘗座領三輔、雄視荊襄；統益、揚；霸雍、涼；今其霸業已成。天下諸侯莫能與之相爭者；幸昔日老主公與之厚交於聯軍討董之時。今老主公身故，羌軍作亂，將軍根基已失，縱李孟嘗念及昔日舊情，發兵平羌亂；然，其志當在天下，又豈肯扶將軍而自遺強敵？故，縱其發兵平羌，亦必趁機獨霸雍涼；待時或驅將軍於不毛，或誅將軍以除後患。”

  “那當如何？”馬超驚懼道。

  “將軍乃伏波將軍之後，老主公向秉忠義之心，末將鬥膽進言，將軍何不趁此蕩平韓遂之機，舉部降於李逸麾下？一則，可於此時機借益州軍馬蕩平西羌之亂，揮軍東進而助其退曹劉呂布聯軍以成大功；二則趁勢揚名天下，使李逸重將軍之力；如此，既不失封侯拜將之機；亦不弱家族門楣”。

  馬超長歎一聲：“想我馬超，自詡世間豪傑，卻不能守父輩基業，反淪落至無根浮萍，也罷！李孟嘗當世雄主，有容人之量仁徳英雄，便投靠與他，但求揚名天下不負祖輩威名”。遂與龐德馬岱，引所部軍馬齊至趙雲寨前歸降。

  趙雲大喜，當即差人飛書呈報李逸得知，一面令李儒、黃權、孟達、皇甫威等統調各處軍馬抵禦羌人之亂，一面使人撥調糧草派遣軍馬往潼關進發，欲揮兵東進以援護洛陽。

  李儒遂獻計，使馬超、趙雲、陳到、龐德、魏延、分兵進剿，克複諸城。僅月余，便複金城、武威、靈州、張掖等大小三十余城。

  西羌番王徹裡吉引麾下並先靈羌部大王迷當，相聚商議道：“馬超勇武如同天神，實不可擋，漢軍都督趙雲之勇亦在馬超上下，今馬騰韓遂皆死，馬超又降與漢軍。我等與漢軍雖分涼州而治，然漢軍近日分兵數路攻打城池，我等麾下兒郎多有折損，實難抗拒，不如劫掠各郡府庫人口，歸於本處，免遭漢軍攻襲”。

  迷當大王坐下燒戈起身反駁道：“我羌人各部為漢軍壓伏數十載，歲歲納貢年年獻銀，漢軍屢屢襲擾，我等部族多受其苦。今漢家皇帝昏庸，漢臣內亂，爭鬥不休。今馬騰韓遂皆死，涼州已為我等部族佔據大半。今我羌人兒郎士氣正盛，漢軍屢敗而喪膽，正要趁機奪下涼州直取長安，進兵洛陽；擒住那漢家小皇帝，一統中原。彼時大王與我家大王足可平分天下共稱可汗，也揚我羌人威武之風，讓那漢人子民世代臣服，何故大王如今反生退兵之意？莫非是大王西羌部族懼怕那漢軍？不敢與之對陣？”

  西羌雅丹丞相上前道：“我西羌人口土地皆強於你先零，起兵之事也是我家大王所倡，西羌兒郎何曾有懼怕之意？我羌族諸部能得此番大功，非為他故，卻是漢軍內亂，馬騰韓遂自相殘殺，漢軍如同散沙，因而我等羌族不費吹灰之力而侵州奪地，斬獲頗豐。今韓遂馬騰皆死，馬超率部投靠朝廷；涼州所有漢軍已盡歸益州統管，今漢人已然統一調配軍馬；若再進軍，恐為漢人所敗。漢人而今兵精將猛，上下一心，你先零羌大將鵝遮塞之前尚亡於漢人之手，如何還可貿然進軍”？
  “哼！區區漢人，如何可敵我羌人無敵之師？”先靈羌大將俄何起身道。

  “而今我羌人兒郎士氣正盛，漢人已嚇破膽，正要趁機進攻漢人長安，兵發洛陽，擒拿漢人皇帝，一掃天下，若你西羌懼怕，咱卻不懼，俺這便引本部兒郎直取天水，到時看你西羌如何自處。”迷當帳下伐同也大叫道。

  “呔！本帥乃西羌第一勇士，尚未開言，汝等怎敢口出狂言？”西羌元帥越吉大喝道：“怎敢輕視我西羌兒郎？爾等三人若有膽，可取了兵刃來與本帥鬥上一陣，倒教本帥看爾等到底有幾分能耐。”

  “這越吉元帥乃羌族第一勇士，勇武自不用多言，而今正該率我羌人兒郎東進洛陽，揚我羌族之威，今羌王畏戰，實乃有辱元帥威風”。

  “哼，休要呱噪，爾等豈不知那馬超之勇？今漢人都督趙雲，其勇武不下馬超，更有龐德、魏延等猛士相助，豈能輕易勝之？本帥雖一向自恃勇武，也不得不謹慎示之！我家大王所為者，我羌人長久之計，若將漢人逼急，恐我羌人部族無立足之處！”

  迷當大王冷哼道：“哼，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為謀！爾等既懼怕漢人，無意東進，那便就此分兵，各行其事，日後若本王坐擁天下，便將這整個涼州盡數奉贈與汝部族”。言罷，迷當自行引部將及麾下軍馬拔寨而去。

  這邊徹裡吉對元帥越吉等眾將官道：“迷當先靈羌既已去，本王意下退兵歸去，眾人可各去準備”。

  “大王不可”！丞相雅丹上前道。

  “哦？有何不可？莫非丞相也有起兵東進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