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一百零三：李儒獻計
  不說徹裡吉先遣人知會趙雲馬超，勒兵停戰，複令雅丹為使，去拜見李逸商談停戰結盟事宜。

  再說趙雲見徹裡吉遣使來議和；雖有迷當所部仍引兵抗拒；然涼州軍事已大定。心中牽掛中原戰事，欲分兵東進洛陽，以助主公退敵。遂令請李儒、法正、黃權、馬超等眾齊至軍中商定。

  眾人聞言，也多擔憂中原戰事；皆有揮兵東進之意。李儒道：“今幸賴眾將士用命，雍涼已大定。雖有先靈羌迷當，不知死活螳臂當車；若各處駐守之軍謹慎應對，小心從事，到也不至有失。主公而今正與曹操劉備等鏖戰，正是緊要之時，都督大可揮軍東去，儒留守西涼，為主公分憂”。

  趙雲心懷感慨道：“文優公智略超人，多出奇謀助我化險為夷，保得益州之安，今雍涼平定亦多賴公之力也！雲已在孟起來歸之前，曾密信報於主公，提及分兵中原之意，然主公之回書卻不曾名言令我引軍東去助戰，隻令我便宜行事，故不敢私自起兵也！前日孟起前來相會，徹裡吉遣使之情，已先飛鴿傳書報與丞相，又遣人專赴丞相處請令，尚未回信”。

  正議間，帳外忽報丞相差人飛馬遞書至。趙雲大喜，忙接信拆閱，確是李逸親書，書中有言：“弟之書信已閱，雍涼軍務可著文優等細細謀劃，須謹慎西川防禦，勿使有失；今已奏請天子，拜孟起為虎威將軍，隴西侯。詔書不日即至。弟遷任雍涼都督，兩州軍務盡歸子龍掌領”。

  李儒輕笑道：“儒已料知主公之意也！非是主公無意令我等此處軍馬回中原助戰，只是若都督引兵東進，一來主公擔憂雍涼戰事未定；二則，即便都督回援，曹操劉備必然有所察覺而做防備，那時雙方苦戰僵持不下，於事無補。”

  趙雲道：“今徹裡吉已有停戰之請，先靈羌部迷當，有勇無謀，可調諸將隨文優公引兵相拒，不足為慮，涼州已無憂矣。然，主公苦戰曹、劉，呂布等聯軍，敵眾我寡，軍情甚危！我心中著實擔憂。只是急切間卻無良策可解主公之困。”

  法政掃視眾人，與李儒相視一笑道：“某倒有一謀，觀文優之意似亦有良策，隻不知是否相合？”

  李儒笑道：“確有一謀，孝直與我不如各將所謀寫下，以觀同異如何？”

  法正大笑道：“甚好！”

  二人遂取了筆墨，背轉身去，各自寫下。趙雲馬超等人齊湊近了，將兩人所寫拿來看時，見二人卻分明各自寫下相同二字，並州！
  黃權大笑道：“妙！孝直與文優先生英雄所見！若如此行事，主公之危可解，曹劉聯軍可破也！”

  李儒見馬超趙雲等武將似有所惑，示意法正講解明白。法正笑道：“都督若起益、雍、涼三州軍馬東出潼關，經三輔至洛陽，復出關東，一則路途頗遠，大軍難以急切行進；曹劉聯軍若聞報，必早做打算，全力攻取洛陽以阻都督進軍與主公相合！反使主公處軍情更急。然若就此渡河，攻打並州，曹操恐失並州必分大軍來救，如此主公之處軍情可緩，曹操兩處受敵，難以兼顧，劉備雖有仁德之名，更兼有關張之勇。然若見曹操不能自顧，恐自陷於兩難之境，亦必引軍退去。如此曹劉呂等諸侯聯軍必破！”

  趙雲雖點頭讚同，卻仍開口道：“近聞交州孫氏暗合南蠻，頻頻調兵集於邊境，有進犯我蜀地之舉，此間所集益州十萬余軍馬，需分兵大半歸益州各處防禦，以備其來犯！先靈迷當一部雖無大礙，然亦需軍馬相敵。如此一來，可伐並州之軍不過數萬。再者，文優先生坐鎮雍涼、再輔以征戰之將必固若金湯；然益州我師兄張任處，孫氏與南蠻聯軍若舉兵來犯，恐難以相敵；諸將又當如何調度？諸公還需細細籌劃！力保萬無一失。”

  李儒輕撚微須，含笑起身道：“都督勿憂，儒心中已有所調度。都督可留皇甫威等引軍三萬，助我鎮守涼州，必保迷當可破，涼州無失。若得孟起將軍相助月余，必可使羌族諸部百年間再無力襲我雍涼；都督可使黃權、李嚴、魏延先行引軍兩萬、虛設旗號詐稱五萬、歸蜀中助張任；再令霍峻領三萬軍亦詐稱五萬，次第歸蜀；如此，南蠻並交州軍馬聞聽益州十萬大軍回師益州；必不敢輕易進犯。大軍於蜀南各險要處分軍下寨，修造工事箭塔。縱孫策起兵來攻，亦難佔我寸土！”

  趙雲聞言，點頭稱善，卻又憂道：“誠如先生所謀，益州必無差池！然先生坐守此處，若僅三兩萬軍如何可敵迷當十萬野蠻之士？”

  “都督大可安心，主公既已遷都督改任雍涼，益州自然應有合適之人接掌；儒雖僅領三萬軍駐雍涼，然則手中尚有雄兵十余萬可供我用，管教那迷當所部铩羽而歸；先靈羌部雖不敢保合族皆沒，卻也必使之一蹶不振就此沒落”。

  法正一驚，略一沉思道：“先生可是欲借徹裡吉之力而敵迷當乎？”

  李儒含笑道：“孝直所言正是！今徹裡吉雖有請降之意，卻終非我族類，久之必留禍端，今正欲使西羌部族與先靈羌部自相殘殺；趁勢一舉將羌人之禍除去，可保隴西百余年間再無異族之禍”。

  馬超聞言，驚問道：“不知先生計將何出？”

  “呵呵，”李儒輕笑道：“徹裡吉懼我大軍進擊之故，自知難敵，方有停戰議和之意，然，其深知主公目下苦戰之勢；無意於涼州戀戰，故而傲慢求封！不過心存僥幸也！”

  “先生又當如何布置？”趙雲也問到。

  “呵呵，兵者，詭道也！虛虛實實並無真章！儒所賴者，孟起將軍也！今馬將軍威震雍涼，羌人皆呼為天將軍！可見諱莫如深，懼意之甚！徹裡吉料我軍無意戀戰糾纏，我卻偏使孟起引軍一萬逼近西羌所佔據城池，再使皇甫威引一萬軍，直出武威，佯攻羌人之後；如此一來徹裡吉恐我大軍相攻，必畏而請和，我便以先靈羌部之城池佯許於西羌！令其二部相廝殺！我軍便可於中取事！大破之！”

  法正聞聽，沉思道：“此計雖秒，然其中關節許謹慎行事！稍有差池，勢難成功”。

  李儒笑道：“孝直所慮甚是！然，儒自少時，久居西涼，尚算熟知羌族各部，其中關鍵便是羌人無外戰之時，世代互鬥；然，若有外戰則合而為一同抗外敵。儒自然要從中行事，方可保此舉得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