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一百零五：法正之謀
  馬超龐德殺散迷當余部，整頓軍馬；卻是早前李儒設計，渾水摸魚從中取利。

  眼下迷當、徹裡吉皆已死，羌族軍馬損失大半，不過半月，皇甫威與曹性等趁機進佔靈州，擊破伐同軍，伐同也殞身曹性箭下；皇甫威等趁勢收復迷當舊有之地，先靈羌全軍覆沒；馬超等軍馬近逼羌族王軍營寨；雅丹越吉無奈，退兵請降。李儒行文飛報李逸。數日間，朝廷聖旨到，敕封雅丹為西羌王，越吉為北羌王。李逸調令也至，命雍涼都督趙雲、虎威將軍馬超整頓軍馬，援助中原。

  當下趙雲以陳到為先鋒、孟達為參軍、曹性韓德為副將，起兵五萬自長安出潼關往洛陽，至虎牢關外，近逼官渡。馬超以龐德為先鋒、馬岱為副將、法正為參軍，遵從李儒法正商定之計謀，引軍兩萬，偃旗息鼓出安定經臨晉、入河東；拒刷船隻渡大河；趁曹軍不備，直撲平陽。

  時曹操麾下並州都督呂虔，令部將矽元進守西河，矽固屯平陽，王忠駐河內，刺史董昭駐州城晉陽、呂虔自守上黨。

  龐德引軍殺至平陽，矽固不及防備，為龐德所破，引敗軍退往西河；馬超法正引軍進駐陽平。

  呂虔聞報大駭，怒罵矽固無能，謂帳下眾將道：“陽平已失，馬超軍距上黨不過兩日便可到，若使馬超攻破上黨兵進壺關，王忠所部不過五千，豈是馬超之敵？壺關若失，馬超便可直逼鄴城，主公基業危矣！”

  眾將皆驚，齊勸呂虔向鄴城告急，征調四處軍馬援救上黨。

  呂虔歎道：“主公殫精竭慮，苦思合縱之策，而今並州軍馬大半隨主公征戰而去，臨行主公曾叮囑，萬勿謹慎河內、壺關、平陽一線防禦；故本都督嚴令矽固緊守平陽；豈料此賊如此不濟？”百般無奈，隻得傳令矽元進征調西河精壯，緊守西河，令矽固將功折罪，引本部軍進逼蒲子，反攻陽平，嚴令其不求收復陽平，只需纏住馬超大軍不得北進，便算其大功一件。又使人赴晉陽，傳告董昭，令其發新興、太原、樂平三處軍馬急至上黨集結；並一面差人往冀州鄴城、幽州易京、向夏侯尚、田豫處求援。一面飛報曹操知曉早做準備。又使人傳報王忠，加固防禦謹慎行事死守壺關。待分布妥當，呂虔又令部將馬延統一萬軍守上黨，自與副將張南、汪昭、引一萬軍出上黨來阻馬超。

  馬超等至平陽，法正道：“今將軍以迅雷之勢，如同天降盡取平陽，可危上黨，料呂虔恐將軍急攻上黨而危壺關；必死守上黨，將軍若揮軍而進必有折損。我料其必使西河、上黨軍兩路來攻，迫將軍退兵河東。若如此我軍敗則前功盡棄，縱不敗亦難存進。今何不先取西河？”

  龐德在旁聞言大喜道：“軍師此舉果然高明，今呂虔必全力防守上黨，以阻我軍北進，若趁機奪去西河，可將太原晉陽置於我軍兵鋒之下，如此呂虔必分軍駐守晉陽而弱上黨。那時取上黨易爾！”

  法正笑道：“將軍所言僅半也，正所圖者，曹操大軍退歸河北也，如此主公方可變劣為勝，搶奪先機也！”

  馬超沉思半刻，仍是不解，問道：“軍師何意？還請名言！”

  龐德猛然驚問道：“軍師莫非意在河內？”

  “哈哈哈，正是！”法正笑道：“昔日曹孟德敗袁紹於官渡，所賴者便是火燒烏巢！今曹孟德兵出白馬，直逼洛陽，然所需料草之物皆屯於河內，特遣大將韓猛引兩萬軍駐守。將軍若擊破西河，呂虔韓猛必以將軍有意攻取太原，而疏河內；然，將軍取西河卻隻掠其糧草而棄，合兵疾進兵鋒直指河內。曹孟德雖生性多疑，亦必不肯重蹈袁本初昔日覆轍；其必遣大軍回救河內！如此一來，曹軍兩處受敵軍心必亂，主公天縱之才豈肯坐失良機？必趁機反攻，洛陽孟津賈詡足智多謀之輩，亦必渡河而擊，若賈文和僥幸佔據朝歌一地，便可西北脅壺關，東北進鄴城，而東則可擊白馬！如此一來，曹操恐後路遭斷，必死命來救白馬、壺關、鄴城一線！主公中原之危豈不自解？”

  馬超雖悅，卻道：“軍師之計雖秒，然本將麾下不過兩萬，如此破西河尚有可為，若擊河內，恐力有不逮也。”

  “將軍無憂，破小小西河焉用兩萬軍？正有一謀，只需馬岱、龐德兩位將軍各引兩千軍足矣破西河矣！”法正成竹在胸，含笑道。只是那雙目中，卻泛出一絲陰狠之光。

  馬超龐德馬岱相視一眼，齊抱拳道：“請軍師號令，願尊調遣”。

  法正道：“今將軍已得平陽，呂虔恐上黨阻不得將軍，豈肯坐以待斃？其必使西河、上黨兩路軍馬以攻為守，來奪西河！將軍可如此這般，則西河必可得！上黨軍亦必為將軍所破！”

  卻說曹操聯呂布、劉備等合擊李逸，借呂布、關張等之武勇之力，有自恃兵多將廣，數敗李逸軍。呂布先前雖敗，引軍退守陳留；劉備使張飛、關羽分兵兩路，分襲揚州、豫州。曹操一路兵進官渡，威逼虎牢、孟津，直指洛陽。一路以大將夏侯惇、樂進為正副將軍，借道兗州，渡河至東阿，沿濮陽以東而南，自陳留東南而西，欲擊許昌。李逸、太史慈等雖於各處分兵駐守防禦，然終歸兵力懸殊，敗多而勝少。

  此時李逸已駐守官渡、太史慈所部駐守鄢陵，以備曹劉聯軍；呂布趁機自陳留濮陽征募軍馬五萬，再出兵來襲虎牢關。

  曹操忽聞報趙雲平定雍涼，已起兵五萬自長安東進，已過孟津、不日即到虎牢關；長歎道：“天公如此偏袒李孟嘗何故？若呂布破得虎牢，兵進洛陽，李孟嘗軍馬必如散沙！則天下大勢必有所變！而今雍涼已定，其弟趙子龍已起兵五萬回援中原，不日便至虎牢，這趙子龍之勇不下呂布，恐呂布難下虎牢矣！”

  程昱在側道：“尚幸郭奉孝早亡，若其在世，必不使趙雲兵進虎牢，而令其自孟津渡河佔陽平而擊我上黨，後奪壺關東進，攻我鄴城基業！如此主公必退兵河北，劉備呂布失主公強援亦難成勢矣！”

  程昱言未畢，曹操已然面露驚慌之色，急問道：“聞西涼馬騰之子馬超，已投李孟嘗帳下，可知此人如今何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