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一百零四：自相殘殺
  建安十三年春，漢丞相李逸奏請天子，遷益州都督趙雲為雍涼都督；升魏延為益州都督、統轄西川、漢中軍事；黃權為益州司馬，參讚軍事；李嚴為漢中都督、張任為西川都督；征集川中軍馬糧草，緊守各處險要。

  丞相麾下謀士李儒，以韓德、楊秋為將，各引軍五千，並郡縣兵計兩萬，緊守天水等險要處，阻先靈羌族迷當部前軍大將燒戈、俄何二人三萬軍於城外；以虎威將軍馬超引一萬軍進至首陽，做勢攻西羌部族；又以皇甫威引一萬軍馬疾馳靈州，欲攻先靈羌族之後冀城、廉城等地。雍涼都督趙雲，親駐長安，征募軍卒壯丁近十萬，整備待發。

  李儒又使機靈軍卒扮作行走西羌密使，攜偽造徹裡吉與趙雲密信，為先靈羌部巡騎所獲。迷當觀其書信，見是徹裡吉為求與漢軍罷兵言和，欲與漢將趙雲密謀，前後共擊先靈所居城池，欲掃滅先靈共分其地。

  迷當大驚，急招大將伐同道：“徹裡吉欲為漢狗，秘合漢人攻我部族分我土地，今幸為我獲其信使，若不覺，必為禍矣”。

  伐同也驚怒道：“漢將皇甫威引一萬孤軍便要犯我城池，正覺蹊蹺；確是欲合西羌徹裡吉也？如此前後兩路相攻，我部未及防范必為其所敗。”

  迷當大怒，罵道：“雖同為羌人，然西羌素來自恃人多地廣，我先靈歷代皆不得以受其奴役，今為求漢人皇帝封賜，竟陰謀滅我部族？本王豈能乾休？”

  伐同道：“可速令餓何、燒戈二人各引兒郎退回，扎下軍寨防禦徹裡吉；我今引本部兩萬兒郎去阻皇甫威漢軍。那馬超已引軍往西羌，想是攻徹裡吉是假，欲與西羌合兵來攻我之後是真，大王可引部下五萬兒郎，趁其不備先伐徹裡吉，若擊敗徹裡吉，那馬兒縱然勇猛，區區一萬漢軍如何抵擋我麾下鐵騎？”

  “嗯！正是如此！”迷當當即傳令餓何、燒戈二人急速回軍，與自己夾攻徹裡吉；伐同引兩萬軍去阻皇甫威。

  哪料未及餓何、燒戈兩部回軍，迷當便聞徹裡吉已使越吉引三萬西羌軍朝自家殺來。

  確是李儒故技重施，使人謠傳迷當恨徹裡吉不與之同擊漢軍，欲竊擊西羌屯糧之地；又令馬岱引數百精通羌人語言之漢軍，並輕騎軍五千，趁夜襲擾西羌軍營寨。

  西羌丞相雅丹親引軍馬相敵，馬岱引軍敗退之時，令軍中善羌語者“不小心”大呼“燒毀西羌軍帳、速退……”等語。雅丹急告徹裡吉道：“必是迷當部下扮作漢軍來襲，欲使大王與漢人相惡，不得停戰也！”恰又有巡騎回報，迷當已令餓何、燒戈回轉，朝西羌而來。

  徹裡吉大怒罵道：“先靈部非我羌人本源，其心難測，早有取代我西羌之意，今既來襲擾，豈能善罷甘休？”遂令越吉引軍三萬在前，拉開陣勢來討伐迷當。

  當日兩部羌軍兵馬相距三十余裡扎營，馬超卻引一萬軍，趁夜直殺入迷當軍中來回衝擊一遭，並道：“奉丞相鈞令，馬超前來助羌王徹裡吉征討叛亂。”隨即引軍退去。迷當大怒，當夜揮軍直殺向西羌軍營；西羌前軍元帥越吉聞報先靈軍殺到，心頭大怒，也不搭話，便引西羌軍出營來戰。

  當下羌族兩部軍馬相交，迷當怒罵：“徹裡吉甘作漢狗，勾結漢軍，圖謀同部；今日我先靈、燒當二部就此與徹裡吉決裂！兒郎們與我殺將過去，斬下徹裡吉狗頭者，賞黃金五百、封本部狼主！”

  “呔！判族亂賊！膽敢襲擾本帥營寨？迷當爾是自尋死路！兒郎們，給我殺光這些背叛我羌族的亂賊.”越吉也是心頭火起，縱馬舞動手中鐵錘，當先殺出。

  當下兩部羌軍廝殺一處，越吉雖勇，然迷當軍力懸殊，西羌王帳軍漸漸不支，迷當軍愈戰愈勇。正危機之時，徹裡吉引丞相雅丹引軍趕到，越吉前軍見援軍到來，頓時奮勇，迷當軍頓時不支。兩軍於夜裡廝殺近兩個時辰，屍橫遍野。迷當眼見自家軍卒陣腳已然不穩，大有潰敗之勢，忙令撤軍。

  徹裡吉惱怒迷當叛亂，喝令軍卒追擊。雅丹阻道：“而今天色未明，漢人有雲：窮寇莫追，若貿然追擊，恐有閃失”。

  徹裡吉余怒未消，喝道：“迷當賊敢趁夜襲我部眾，豈可放他走脫？必要追殺之，將先靈一部盡數屠盡，方消我心頭之恨”。遂令越吉引部將追殺，自與雅丹依舊引軍在後。

  直追殺出近三十余裡，眼見已至迷當軍營，呼見左右火把通明，各有一軍包抄殺來，卻是餓何、燒戈兩部趕到。迷當大喜，亦引軍翻身殺回。西羌王軍元帥越吉見迷當軍三路殺來，忙令列陣迎敵，怎奈麾下已人困馬乏，怎抵得住餓何，燒戈兩部軍士氣正盛？隻一輪衝擊，便將越吉軍馬衝的散亂。幸徹裡吉、雅丹大軍隨後便到，當下兩軍又混戰一處。那越吉心中正自惱怒，火光中瞧見迷當部將餓何、燒戈正自奮力劈殺自己麾下；越吉收住鐵錘，腰下摘了寶雕弓，先一箭將燒戈射下馬去；複棄弓綽錘，殺向餓何。迷當亂軍中見燒戈落馬，驚駭不已，眼見徹裡吉已親自引軍殺到近前；也自暗影處取了弓箭，弓拉滿弦，箭如流星。迷當大叫一聲：“著”！箭矢正中徹裡吉喉間，徹裡吉應聲落馬。越吉已悄然殺至餓何近前，餓何自知不敵，正要遁去，被越吉趕上，一錘砸在頭頂，直將餓何砸的腦漿直流死在當場。

  迷當自知獨立難支，雅丹越吉見已失了大王徹裡吉，兩下各自收兵而去回。迷當聚攏麾下軍馬，已然不足兩萬，其余或死傷與戰場，大多皆趁夜走散而去。正要傳令連夜退往靈州與伐同匯合，卻聞戰鼓高響，卻是馬超引馬岱等引軍殺來。倉促間漢軍四處殺奔而至，迷當正不知有多少軍馬殺到，急忙上馬，也顧不得軍馬，隻引了五六百騎朝一處軍卒稀少處突殺而出，欲往靈州尋伐同。

  不及走出三五裡路，正撞上龐德，隻一合，龐德便將迷當斬落馬下，殺散迷當余部，提了迷當之首級，來與馬超會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