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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煙雨情:風雨濃胭脂亂》第30章 天降煞星(2)
  第30章 天降煞星(2)
  陳文德緩緩地合攏了手指,同時柔聲問道:“小姑娘,你多大了?”

  茉喜答道:“十六。”

  陳文德低頭一吻她的手背,隨即對她說道:“好,我就喜歡玩嫩的,十六好。”

  陳文德一手插在軍褲褲兜裡,一手領著茉喜,意態悠然地揚著頭往門外走——一夜鏖戰過後,因為戰績十分美妙,所以他興高采烈,不困不餓不渴。

  精氣神在軀體內鼓脹著,單是不睡不吃不喝還不夠,他還需要一個有滋有味的好女人,讓他狠狠地撒一場歡。天知道他還存著多少力氣,若不是副官及時告訴他有人活捉了萬嘉桂的女眷,他方才進城時真能直接跑到窯子裡去!
  萬嘉桂的女眷,自然比窯姐高級許多倍,於是他半路拐了彎,想要拿女眷們去去火。及至見了女眷的真面目,他立時心花怒放了——他不是沒見識過女人,可是成百上千地一路睡過來,他還真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兩張小臉蛋。

  然而這兩張小臉蛋並不是容易摸的,大一點的像個志士,自從破了衣服露了肉之後,就面無人色,仿佛隨時預備著一頭撞牆;小一點的更了不得,不但會談判,還敢往自己身上下刀子,完全就是大混混做派。陳文德活了三十多歲,第一次和這等女將相逢,一相逢還逢了兩位,這讓他哭笑不得,幾乎有點不好意思霸王硬上弓了。

  大年初一,又是一個大獲全勝的大年初一,他不想殺人見血,所以決定見好就收。來一個也行,正好來的是茉喜,這就更行了,因為據他那雙慧眼觀察,這個小的腰身細奶子大,玩起來肯定比那個大的更帶勁。

  所以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找一間暖和屋子,以及一張結實舒服的好床。

  茉喜默然無語地跟隨著他,鳳瑤衝過來想要伸手抓她,然而被那名軍官硬攔了住。她聽見了鳳瑤的哭喊——不止是哭喊,她還說了話,說了很多話,然而語不成語,句不成句,因為她的聲音是啞的,她的腔調是哭的。她的體面與尊嚴全沒了,她是連滾帶爬地要去抓茉喜,要把茉喜抓回來。

  然而茉喜走了,邁步出門的時候,也沒有回頭,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串鮮血。

  茉喜木然地跟著陳文德往前走,她的心臟還在狂跳著,她的鮮血還在沸騰著,這一刻她能殺人也能自殺,然而腦子裡像開了鍋一樣,她不能思考。她只知道自己得這麽乾,這麽乾自己不會死,鳳瑤也能活,這是最實際的法子,沒有救兵,只能自救。

  不知不覺地,她跟著陳文德進了一間乾淨屋子。進門之後她愣了一下——這是萬嘉桂的房間。

  萬嘉桂連著好些天沒回來,然而房間日日都有勤務兵打掃,所以依然保持著往昔的潔淨面貌。茉喜看著那張大床,心頭恍惚了一下。下意識地扭頭向上望去,她有那麽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的人會是萬嘉桂。

  然而並沒有萬嘉桂,有的只是陳文德。

  這陌生肮髒的男人側過臉低下頭,對著她吹了一聲尖銳婉轉的口哨,然後抬手開始寬衣解帶。軍裝上衣敞開來,抖出一股子寒冷的冰雪氣味,軍裝裡面是一層破破爛爛的絨線背心,線頭零零碎碎地拖了好長。及至上衣和絨線背心全被他脫掉了,冰雪氣味立刻被汗酸臭氣所取代,他露出了灰黃斑駁的白襯衫。

  一邊解襯衫紐扣,一邊轉身面對了茉喜,他大剌剌地一抬下巴,“脫啊!”

  茉喜抬眼盯著他,手腳都是僵硬的,五髒六腑卻在翻騰。

  陳文德把襯衫也脫掉了,露出了一身塊壘分明而又傷痕累累的結實皮肉。雙手解開腰間皮帶,像要嚇唬茉喜似的,他忽然一彎腰,將自己扒成了個光屁股。

  茉喜果然向後一躲——不只是要躲,她還想跑、想哭、想殺!她不能在萬嘉桂的屋子裡陪陳文德睡覺,在今天之前她根本都不認識陳文德!

  可是她躲不掉,甩掉馬靴軍褲的陳文德邁步走向了她。及至雙方恢復面對面的格局了,他再一次微微躬身,向她伸出了一隻手。

  茉喜身體震顫、呼吸紊亂,臉蛋脖子上在一秒之內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但她咬緊牙關站穩了,還是把自己的手交給了他。

  陳文德把茉喜抱到了大床上,然後慢條斯理地扒了她的褲子。茉喜仰面朝天地閉了眼睛,身體是冷的硬的封閉的,沉重的身體喘著粗氣壓了上來,她一動不動地任他擺布,疼的時候也不吭聲——再疼也不會比第一次更疼,幸好第一次是給了萬嘉桂。因為愛他,所以疼也不怕。

  大床被陳文德搖撼得吱嘎作響,熱汗一滴一滴地落到了茉喜臉上。她依舊緊閉著眼睛,萬萬不許自己想起萬嘉桂,然而最後也還是想了,剛一想,便有一滴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了下去。她和陳文德睡過覺了,萬嘉桂還會再要她嗎?她不知道,一點也不知道。

  不過“活”是第一位的,只要活下來,就一定會有新生路。

  這時,忽然有一隻大手托起她蓬亂的後腦杓,隨即她眼角一暖,是乾熱的嘴唇貼上來,吻去了她的一道淚光。

  然後戲謔的聲音響起來——說是戲謔,其實也不純粹,依稀也夾雜了一點懊惱,“沒落紅?你不是姑娘了?”

  茉喜冷笑一聲,咬牙切齒地答道:“給你睡已經是讓你佔了八輩子大便宜,你還敢嫌我不是姑娘?姑娘身子給你睡,不怕折了你的陽壽?”

  陳文德罵了一句,並沒有動怒,因為越是細端詳,越發現茉喜是個十全的小美人,而他生平最愛這一路玲瓏嬌俏的款式。況且茉喜並不只是嬌俏。在罵人的時候,她棱角分明的薄嘴唇抿緊了,神情惡毒,幾乎類妖。被這麽個東西罵了,陳文德感覺自己是猛灌了一口烈酒,相當有味,也相當有勁。酣暢淋漓地進攻著身下的茉喜,他是進攻,也是品嘗和享用。美人如奇花,可遇不可求,大年初一摘了一朵如此可心可意的好花,他有預感,自己今年運氣一定會不錯。

  良久過後,陳文德終於是心滿意足了。

  他出了一身臭汗,懶洋洋地從茉喜身上爬起來,坐到床邊,正想要找一根煙卷過過癮,不料茉喜如同脫兔一般,動作比他還快。他這邊還沒坐穩當,茉喜已經扯過枕巾擦了擦下身,然後抖開了褲衩就要穿。

  陳文德扭頭看著她,開口問道:“你那胳膊,不疼?”

  茉喜的動作停了一刹那,隨即若無其事地把兩隻赤腳伸進褲衩,“不疼。”

  然後她繼續穿褲子,動作越來越慢,最後提著褲腰跪在床上,她垂下頭靜了一陣,隨即毫無預兆地哽咽了一聲。

  被黑血浸透了的左胳膊垂下去,她改跪為蹲,抬起右臂蒙住了眼睛。

  她是回過味了。

  鮮血冷了,身也失了,她終於徹底地清醒了過來。她不是挑剔講究的人,可她此刻就是感覺自己從裡到外的髒。當年滿頭滿身虱子跳蚤的時候也沒這麽難受過,真知道什麽叫做“跳進黃河洗不清”了,這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這就是洗不清!
  她想號啕,她想嘔吐,可是低頭把臉埋進臂彎裡,她強忍著不許自己出聲。已經是俎上魚肉了,已經是任人宰割了,難道事後還要哭爹喊娘地鬧一番,再讓對方看一場不花錢的好戲嗎?

  這時大床一動,緊接著地面上有了窸窸窣窣的響動。茉喜偏臉露出一隻眼睛,發現陳文德起了身,正在金雞獨立地把腳往褲子裡蹬。三下五除二地把他那套肮髒軍裝披掛了上,他一言不發地推門走了出去。

  茉喜靜等了一會兒,因為不見他回來,便以為他是徹底走了。直起腰抬了手,她正想憑著單手系上紐扣,哪知道房門一開,陳文德又回了來。

  陳文德不是空手回來的,他帶了一小包刀傷藥,和一卷不甚潔白的繃帶。用腳從角落裡踢過來一把椅子,他一屁股在床前坐了下來。

  “上衣脫了,過來!”他言簡意賅地下了命令。

  茉喜猶豫了一下,因為認為陳文德還不至於暗算自己,故而將系了一半的紐扣又一粒一粒解了開。右袖子是很容易脫的,難就難在左袖子上,因為貼身內衣和傷口已經黏膩地黏連成了一體。茉喜咬著牙瞪著眼,一點一點將衣袖硬往下撕。冷汗順著她的鬢角往下淌,她疼得手都在抖。

  陳文德若有所思地審視著她,忽然問道:“疼?”

  茉喜的薄嘴唇直哆嗦,聲音也打了戰,“疼。”

  袖子終於從腕子上滑了下去,茉喜赤裸著上半身,跪在了陳文德面前。纖細的左臂伸向前方,小臂上赫然劃著一道巴掌長的刀口,並且還是陳文德的巴掌。幸而不是很深,皮開了,肉還沒綻。

  陳文德從褲兜裡摸出一隻扁扁黑黑的小洋酒瓶,擰開瓶蓋仰頭灌了一口,他很銷魂地晃著腦袋吐了一口氣,隨即扯起茉喜的左腕,用白蘭地為她潦草地衝洗了傷口,一邊衝,一邊又說道:“疼就出聲,哭也行罵也行,放心,老子不和你一般見識。”

  茉喜熬過了方才最劇烈的那一陣疼痛,現在冷汗漸漸消了,神情也恢復了平靜。一言不發地任憑陳文德給自己敷了刀傷藥,她盯著對方的兩隻大手,看那兩隻大手很靈活地往自己的左臂上纏繃帶。多少年沒見過這麽髒的手了,指甲縫裡存了滿滿的黑泥,不像人手,像大野獸的爪子。

  “你就不能洗洗嗎?”罵街一樣,她抬眼望向陳文德,惡狠狠地開了口,“好歹也是個司令,怎麽著?窮得連鍋熱水都燒不起了?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街上要飯的都比你更像個人!你上半輩子是和蛆過的,今天早上剛從糞坑裡爬出來?”

  說完這話,她像罵過了對方祖宗八代一樣,心裡略微地痛快了一點,“你要不是髒得惡心人,姑奶奶還能給你幾分好臉色。姑奶奶不理你,就是因為瞧過你之後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明白了沒有?”

  陳文德一揚眉毛,“你他娘的是不是欠揍?”

  茉喜冷笑一聲,“死都不怕,我怕你揍?滾蛋去吧!”

  正當此時,有人輕輕地敲了一下窗戶,隨即低聲喚道:“司令,完事了沒有?參謀長在外頭等著您呢。”

  陳文德頭也不回地答應了一聲,隨即威脅似的抬手一指茉喜的鼻尖,“等老子回來跟你算總帳!”

  話音落下,他起身扭頭就走。而茉喜抬頭瞪著他的背影,聲音不低地又罵了一串,一句比一句惡毒,全是連老爺們兒都說不出口的肮髒話,一直罵到了陳文德的曾祖輩。

  及至罵得口乾舌燥了,茉喜喘息著閉了嘴,將上衣拎起來披了上,她抱著膝蓋蹲成一團,想去看看鳳瑤,然而腳指頭動了動,她又沒有真的伸腿下床。

  她被個又髒又臭的男人睡了,鳳瑤卻還是冰清玉潔的,她不承認自己是自慚形穢,只是忽然地不大敢去面對她了,雖然是她救了她。

  這個時候,房門無聲無息地開了,一名小兵端著一隻茶壺走了進來。迎面看見了床上袒胸露乳的茉喜,小兵怔了怔,緊接著像受了驚一般,慌忙做了個向後轉,背對著茉喜打了立正。

  “司令臨走的時候,讓我給你弄點兒吃的……”小兵看身量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年紀,絕不比茉喜年長許多。倒退著一步一步走到桌邊,他摸索著放下了茶壺,同時語無倫次地說道:“先給你送壺熱水。你、你把衣服穿好,我這就給你送飯菜過來。”

  茉喜答應了一聲,然後面不改色地開始把手往袖子裡伸。僅有的一點羞澀天性已經消失殆盡了,她一點也不怕小兵會忽然回頭——看就看吧,難道他那一雙眼睛,還能看下自己一塊皮肉不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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