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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案實錄2》第37章 意外的結局(1)
  第37章 意外的結局(1)
  杜興剛才撇進來的炸藥並沒造成人員死亡,但也讓幾個人掛了彩,其中就有一個拿槍的,他腦門上破了一個大口子,血嘩嘩往外流,連眉毛都沒擋住,流到眼睛裡去了。我看他那眼睛被血弄得通紅,心裡有些不自在,也稍微有點同情他,不過這時候講同情沒用,我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放下武器,這事還有商量。”

  我沒敢說“放下武器,不然死路一條”之類的話,人都有這種心理,真要把他們逼到死路了,他們會在臨死前不要命地反撲。只要再給他們一點希望,控制場面的事就有余地了。我這話讓另外三個拿槍的都動心了,他們也不想死,礙於我和杜興身上的內褲炸彈,他們很默契地把槍放下來。但這受傷的男子不行,或許是被血刺激的,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不怎麽好,看著我都有些哆嗦了,還自言自語地說:“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

  我心說不好,他要再這麽混亂下去,保準出事,沒想到還真被我這烏鴉嘴說中了,他那槍慢慢往下落,正指到我內褲上。只要他手指頭一扣扳機,保準能讓我這內褲爆炸,這後果不堪設想,我們這些人全得玩完。我不知道怎“安慰”他好了,尤其被他這麽一弄,我剛造起來的氣勢也沒了,我對他連連擺手,說:“哥們兒你冷靜。”可我這麽說沒用,他還傻笑上了,大有死前解脫的架勢。

  我腦門冒汗了,其他人也被這犯傻的男子弄愣住了。可就在他即將要扣扳機的時候,砰地傳來一聲槍響。這槍打得真準,正中這男子眉心,他都沒來得及哼一聲,腿一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我還納悶呢,杜興剛才耍了一個小動作,對著褲兜摁了一下,他是讓報警器發出信號了。可這才多久?連一分鍾都沒到,劉千手他們不可能這麽快就趕過來,那剛才那一槍是誰打的?
  我順著槍聲望過去,發現原本看似是一堵牆的地方,現在被打開了,竟是一個暗門,一個老人舉著槍在那兒站著。其實我不知道叫他老人恰不恰當,他一頭白發一臉皺紋,但身子骨卻不老態,尤其赤裸的胳膊上還全是肌肉,左耳戴著一個墜子。看他槍法這麽準,還有體型與外貌,我能猜出來這是煞哥。按說煞哥也就四五十歲的年紀,沒想到卻顯得這麽老,尤其他這臉褶子,都看不出他年輕時的樣子了。他很冷靜,邁著大步從牆裡走了出來,在他身後還跟出來兩個中年男子,也都戴著耳墜子。這麽一看,我和杜興碰上好運氣了,這三兄弟全在場。

  另外那兩個兄弟明顯不是成大事的人,他們有些驚慌,而煞哥呢,一直走到杜興身邊,先望了望那死去的男子,罵了句“真沒用”後,突然舉槍,直接頂在杜興的內褲上。他先開口說:“警察吧?行啊,能混到我老窩裡來。”我發現他氣場好強,壓得我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杜興倒是沒被影響,也冷眼盯著煞哥,不管那頂著他褲襠的槍,還特意往前邁了一小步強調道:“馬上有特警衝進來,你或許不怕死,但你就不考慮下你的這些兄弟嗎?他們被抓了,也就蹲幾年牢,還不至於挨槍子。”

  這話很有威力,那些煞哥的小弟都互相看了看。可煞哥罪大,根本不買杜興這話的帳,他哼了一聲又說:“特警算什麽?老子這輩子什麽人沒見過?這次被逮住,反正我也活不了了,我不在乎多找幾個人墊背,咱們就這麽耗著,我等那些特警衝進來我再開槍,讓你們全跟我一起到閻王那兒報到去。”

  我發現煞哥這人不簡單,他這一番話也實打實戳到我倆的軟肋上,他真要這麽乾,我們警方今晚的犧牲就太大了,甚至弄不好,我們二探組會就此除名。杜興聽得連連皺眉,他倆一個槍狼一個槍煞,都算是頂尖高手,雖然沒在槍法上過招,但現在在拚膽色。其實煞哥沒那麽絕望,他就是借著這話給自己多爭取逃命的籌碼,他又四下看了看,指著一個賭桌說:“我喜歡賭,是個地道的賭徒,既然今晚在賭場裡撞上了,那咱們就賭一把如何?”我算服了這爺們兒,都這時候了,他竟然還有賭的心思。杜興倒是對這說法感興趣,他問怎麽個賭法,煞哥說:“咱倆一人一個骰子,投出來賭大小,我贏了,你別攔著,讓我們這些人撤退,要是我輸了,我們這些人任由警方抓回去,絕不反抗!”

  我聽煞哥這話怪怪的,總覺得我們是警察,他們是匪徒,這警匪間的鬥爭最後靠賭骰子決定輸贏,太兒戲了吧?但杜興原本不是警察出身,在監獄待了那幾年也算是道上混過的,還真就講究這個。他冷笑幾聲,竟然點頭同意了。煞哥又看了看我,那意思是問我什麽看法。

  我發現煞哥眼光好毒,他一定看出來了杜興是半路出家的警察,所以這話先跟杜興說了,征得杜興同意後再來給我施壓。

  我對眼前的局面也沒什麽好辦法,一時間猶猶豫豫。杜興回頭看我一眼,還使了個眼色,大有讓我相信他的意思。我知道,我們現在的時間不多,要是等劉千手他們過來了,我們還在這兒僵持著,煞哥看到特警後很可能會死心,甚至就此來個同歸於盡。我不得已之下也點了頭,同意我們雙方玩骰子賭輸贏。其實從我們的角度出發,這次賭輸贏反倒對我們有利,不管輸贏如何,我倆的命是保住了,關鍵是任務能不能完成罷了。

  煞哥帶著杜興,一起走到一個桌子旁,他先拿起兩個骰子來,捧在手裡讓杜興挑。我一直以為杜興不會玩這個呢,沒想到他竟然很精通,他挨個骰子摸了摸,說了一句:“這都是灌了水銀的牛骨骰子,想投出六點來還不容易嗎?”隨後他露了一手,撿起一個骰子對著桌面一投,還真就是六點。我突然信了一句話,開賭場想贏錢,不做假還真不行。煞哥也知道了杜興玩骰子的厲害,不過他突然笑了,跟杜興說:“做過手腳的骰子,想投六點當然容易了,但這次我跟你賭的是,誰投出的點數小。”

  我之前了解過投骰子作假的原理,水銀封在骰子一點的那個面上,等於這一面重,投出時,這面會壓在下面,這符合重力學原理,可按煞哥說的,要是比誰投的小,對這種灌水銀的骰子來說,真就不容易了。我發現煞哥是純賭徒,投骰子的技術都爐火純青了,他拿起骰子,在手裡轉了幾圈,喊了一聲“開”後,真就投出一個一點來。這可是最小的點數了,換句話說,杜興再厲害也只能跟他持平,但對這種灌水銀的骰子,杜興能投出一點的機會很渺茫。

  煞哥看杜興沉著臉不說話,得意地笑了一聲,說句“後會有期”後,就招呼他那些小弟離開。

  我不想這麽放他們走,但之前我們都答應他們了,一方面理虧,另一方面,我們也沒借口留住他們了。我暗暗著急時,杜興卻喊了一聲“慢著”。他這話讓在場的人全愣住了,煞哥更是盯著他雙眼直放冷光,問道:“你反悔了?”杜興搖搖頭說:“不反悔,但我贏定了。”在我們都沒反應過來時,杜興拿起骰子,竟然放在嘴裡咬起來,他這咬勁真大,尤其這還是牛骨骰子,沒塑料骰子那麽有韌性。他哢嚓一聲把這骰子咬了兩半,也喊了一聲“中”,對著桌面投了出去。這下可好,這骰子滴溜溜滾了一番,最後落定時,兩個斷面朝上,合著一個點數都沒有。

  我們誰都沒想到,杜興會使出這詭計來,但要較真地說,他做的也沒啥過分的地方,這骰子本來就是灌水銀的,煞哥也投機取巧了,杜興把這骰子咬碎了,雖然兩半了,但也叫一個骰子嘛。這時候賭場外的走廊裡傳來開鐵門的聲音,劉千手他們快到了。我和杜興都望著煞哥,尤其我雙手一直拉著拉環,就沒松開過。煞哥一臉怒意,雖然嘴裡氣得直哼哼,但他也是個真漢子,願賭服輸,把槍啪地丟在地上。他們投降了。

  我看到煞哥這個舉動,心裡松了一口氣,本來緊繃的身體中突然出現一絲疲憊感。我知道我再撐一會兒,任務就結束了,我和杜興一番苦熬,也終於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了。劉千手帶的那二十個特警,全都穿著黑色警服,戴著頭罩,他們訓練有素,進來後就默契地站好位置,其中有幾個人還拿出手銬,依次給煞哥這些人戴上。

  我以為支援都來了,不會再出什麽岔子了,但有個小插曲,在煞哥被帶到門口正要走出去時,他突然抬起頭,對著天輕號幾聲,他聲音不高,不過這幾聲號讓他臉色突然發紅。我記得南方客是被紅臉凶手殺死的,煞哥這變化讓我更加肯定他是凶手了,但這時候我也想到了瘦爺們兒的一句話,煞哥養小鬼,那小鬼也是個紅臉。倒不是我迷信,反正煞哥這舉動,讓我覺得他在召鬼。有個特警對煞哥這種拖遝不走、仰天號叫的做法不滿,推了煞哥一下,喝了一句。煞哥很古怪,盯著那特警哼了一聲,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我心裡有些波動,一直琢磨煞哥剛才的舉動,杜興看我在這兒愣神,推了我一下說:“想什麽呢?收工回警局了。”

  這一晚注定又不能消停了,我們全都回了市警局,即刻著手審訊的工作。煞哥這批人不少,要都被審訊,我們的審訊室也不夠,我們隻把煞哥三兄弟提出來,其他人分批關押起來,先找這三人問話。我們二探組沒進去審訊,我和杜興是累了,沒精力露面,劉千手要縱觀全局,在三個審訊室間來回巡查。

  不過上頭也真照顧我們二探組,為了煞哥這個案子,他們特意請了審訊專家來支援。我和杜興隻對煞哥感興趣,我倆就都站在他這間審訊室的門外。審訊工作進展得沒預想的那麽順利,煞哥倒是很痛快地承認他開賭場和非法持有槍支,也承認他殺了一名手下,但不承認殺了那南方客。開賭場和非法持有槍支這都不是大罪,尤其我們找到的槍支也都是老式左輪槍,不算特別厲害的武器,至於他殺那名手下,我分析他要是找個好律師的話,這事也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他開槍並非故意殺人,那手下當時是有殺人動機的。

  我們都想到那瘦爺們兒,想讓他出來做人證。瘦爺們兒在看到煞哥他們被抓到警局後,就嚇得躲在會議室不敢出來。我和杜興跟他面談,反正大道理講了一堆,希望他鼓起這個勇氣,可沒想到他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心灰意冷。他說他以前吸毒,現在處在戒毒期,像他這種癮君子的證詞,能有多大威力?我一合計也是,他的證據最多算個旁證,尤其他說那話裡還都神啊鬼啊的。我心裡也有些惱火,心說我們之前去那趟紅羅村,怎麽這麽點背呢?抓回來的竟然是個癮君子,怪不得他那麽瘦。

  這麽一來,我是沒啥法子了,找不到別的證據指控煞哥。不知道是不是被這種失望的心裡影響了,我一下困了。我覺得自己也別那麽拚了,這一晚經歷的事實在太多,還是先好好睡一覺妥當些。我也沒特意找地方,跟瘦爺們兒在一間會議室窩了一夜。我是偷懶了,但劉千手和杜興可都整整熬了一宿。

  第二天早起時,我發現煞哥他們都不在了,我好奇這幫人去哪兒了,就找到劉千手問了一句。

  劉千手的意思,既然審一夜沒啥大進展,他就先找人把煞哥他們拘留了,這期間我們再繼續找證據去。我又問去哪兒找證據,南方客的屍體雖然還在,不過他的傷口被破壞了,連彈頭什麽的都找不到,從他屍身上根本挖不出線索了。劉千手又提到了老案子,按他的想法,煞哥就是在死撐,只要我們能找出一個證據足以判他死刑的話,他心裡那道防線就破了。反正怎麽都是一死,他肯定會乖乖交代他的一切罪行的。老案子雖然年頭久了,當時死的兩個證人也都無跡可尋了,但還有那個瘋了的幸存者,我們要是能從他嘴裡問出什麽來,一定能有實質性的突破。

  我倒不是特意想撅劉千手的面子,但那個幸存者有精神病,他說的話能信嗎?我提了一句。劉千手笑了,讓我放心,告訴我說他今早就聯系了那家精神病院,按精神病院提供的資料,那個幸存者在一年前病情好轉,已經出院了,現在正在外地一個農村養豬呢。我一聽那敢情好啊,這也算是我們抓到煞哥後唯一的一個好消息了。當然了,我也能品出來,劉千手的意思是想讓我去一趟,跟這證人聊聊。

  對這種事,我的態度是很積極的,我也不推脫,主動提出來我想即刻動身。其實不就是個問話嗎,也不是啥大事,但劉千手古怪地搖搖頭,說只有我自己去的話不好,帶上槍狼吧,尤其他還指名讓槍狼帶槍。我搞不懂他為啥這麽擔心,不過從我這兒看,有大油陪著我最好,路上也能有個伴兒陪著說說話啥的。

  我和杜興中午走的,從資料上看,那證人叫周建淮,他在的那個村離烏州市不近,我倆開車去少說也要五個小時。我倆開了一輛私家捷達,杜興當司機,按他的意思,最好在天黑前能找到周建淮,晚上就在他家住了,借機再問問話啥的。這事聽著沒啥岔子,我們也是按這個套路來的。但還沒等上高速呢,我倆就出車禍了。

  車禍不嚴重,也不是杜興的毛病。我倆車開得好好的,有個私家奧迪開得瘋快,從後面攆上來,撞在我們車上,把我們這車的玻璃全撞碎了。當時杜興都急眼了,跳下車要揍那個奧迪司機,可奧迪司機都五十多歲了,認錯態度也好,他下車後不住地給我倆道歉,還解釋說他這車剛修完,沒想到還有隱患。人都是講理的,杜興是火大,但面對這種人,他有火也發不出來。我倆有任務在身,跟這司機也耗不起,最後這事只能不了了之。我倆一商量,為了搶時間,我們還是坐火車走吧,正好有一趟動車還沒開,我們先坐動車到外地,再轉成客車啥的去那村裡。

  我們把車丟在路邊,還聯系警局同事過來幫忙處理一下。我發現我倆這次出門一點不順,雖然趕上那趟動車了,但等我們下車後才發現,去那村裡的客車一天只有一趟,還在中午。

  我們沒法子,又找了輛出租車,商量了半天花高價才同意送我們一趟。我們到那村裡,問路來到周建淮家裡時,都晚上八九點鍾了。農村休息得早,我還擔心周建淮睡了呢,那樣一來,我倆又得擾民了。可沒想到周建淮沒睡,他家屋子裡的燈是熄的,但豬場裡亮著光,我倆也顧不上冒昧不冒昧的,在豬場把他找到了。

  我發現我們相見的場合真不恰當,周建淮正蹲在一個豬圈裡給母豬接生。我雖沒養過豬,但也聽說過,給母豬接生可是個累活,尤其趕上母豬半夜下崽,這接生工作都得熬通宵。

  周建淮本來就累,又冷不丁看到我們兩個陌生人,態度不是很好。但我和杜興都表示理解,還客氣地亮明身份,跟他問話。或許是礙於我們是刑警的身份,他倒沒拒絕,反正他一邊接生一邊跟我們把情況都說了一遍。我聽得挺仔細的,本以為我們能捕捉到什麽有用信息呢,但直到聽完,我心裡充滿了驚訝和無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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