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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案實錄2》第4章 索命烏鴉(2)
  第4章 索命烏鴉(2)
  這樣持續了十多秒,杜興的手還會時不時抖幾下,我挺納悶,杜興體內的仙兒怎不寫字呢?就光附體玩了?我又給杜興使眼色,試圖鼓勵那仙兒,可突然間杜興哈哈地笑起來。也別說玩什麽筆仙了,他把握筆的手都縮了回去,趴在桌子上使勁笑著,還時而拍一下桌子助助興,趁空說道:“老劉老劉,噗,你看看李峰,樣子是不是很呆,尤其剛才,我假裝來仙兒了,瞧把他緊張的。”

  我算明白了,合著杜大油是在嘲笑我,我心說難道自己剛才真有那麽呆?再說了,嘲笑人也犯不上這麽大聲吧!等杜興這笑勁過了,劉千手跟他換了個位置,很明顯憑杜興現在的心態,根本招不來筆仙。我發現我就一作陪的,這麽一會兒工夫,換倆客人了。劉千手又跟我強調了一下我們玩筆仙兒的重要性,這不是瞎玩,而是在找線索。我點頭示意我行,我倆又握著筆開始了。

  我和劉千手先把那套話說了一遍,古怪的是,在念完後,劉千手又自己嘀嘀咕咕說了一堆新咒語。我聽不清他說啥,但能感覺出來,這話貌似不是漢語。也說這奇怪勁兒,在劉千手上場後,整個屋裡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就連杜興這麽個愛胡鬧的人也變得正經起來。這都要歸結於劉千手的表情,他特別虔誠,讓我們都收起了大意之心。

  不到半分鍾的樣子,劉千手的手抖了抖,他也有反應了。我抬頭看了看,發現他眼中突然露出一絲凶氣,雖然是一瞬間的事,但讓我特別害怕。之前劉頭兒就有過這個表現,在警局不經意露出凶氣來,只是這次的凶氣更嚇人,眼中根本沒有人類的表情,散發出來的,更多的是野獸的目光。我心裡有點緊張了,心說難不成是招來邪仙兒了?不僅如此,劉千手的手也有了反應,他的手故意下壓,想帶著我寫字,我急忙配合著。

  筆尖漸漸地靠近白紙,在短暫停留一會兒後,劉千手嘴裡亂七八糟地念叨著,手上還有了動作。他寫得很艱難,就好像不是他本人的意願一樣。他先寫了一橫,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到的,反正一下聯想起來,“死”字的筆畫也是從一橫開始的。我心說沒這麽點背吧?筆仙提示我們的也是一個“死”字?可我真怕什麽就來什麽,劉千手一點點地把這個“死”字寫了出來,在他收筆的一刹那,我手心裡全是汗,也不知道是我流的還是他流的。

  劉千手又念叨幾句,漸漸地我品出來他的手不抖了,不過整個人虛弱好多,最後還一下子靠在椅子上。反正劉頭兒也沒生命危險,我也沒顧得上他,就盯著那“死”字愣起來。杜興也沉默不語。等劉千手完全回過神來後,他還望著“死”字驚叫一聲,就好像在告訴我們說,這“死”字不是他寫出來的一樣。

  我最先開口打破沉默,倒不是我怕死,只是覺得還是防著點好。我跟他倆說:“咱們用不用去買安全帽戴著?萬一有啥花盆從天上落下來,咱們還能有個安全保障。”杜興笑著搖了搖頭,那意思是我太能說笑了,可我也看出來了,他這笑裡也同樣帶著一絲猶豫。劉千手是真不怕啥,他不僅沒悲觀,還跟我們說:“既然筆仙有提示了,咱們不如出去走一走,看能遇到什麽古怪。”

  我心說開啥玩笑,本來富太太死亡的事都折騰一晚上了,我們身子都累了,還要連軸轉去找古怪?我是真不想去了,但劉千手點著那個“死”字跟我們強調,有時破案跟做事是一樣的,趕上一步了,就步步能趕上,不要嫌累,出去一趟很可能會有重要發現。我看他態度這麽堅決,尤其他還是我的頭兒,隻好無奈地順從。

  今天夜裡天氣也不怎麽好,起了一層霧,尤其是後半夜,街頭一個人都沒有。我們仨也沒傻到在這破天兒走路。劉千手先去警局提了一輛警車,回來接我倆。以前都是杜興開車,這次劉千手卻非要當司機,我對此沒異議,反正我累了,不讓我開車,他倆隨便誰都行。

  剛開始我們就是瞎轉悠,但突然間,空中出現一個黑影,這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它在盤旋著,受霧氣影響,我們看不清這玩意兒是啥。劉千手故意放慢車速,不驚動地靠了過去。離近一些後,我認出來了,這是那隻黑烏鴉。我們一直想逮它卻沒逮到,沒想到這麽巧在這兒遇到了。可話說回來,我們剛玩完筆仙,被“死”字提示後,它就突然出現,難不成有什麽特殊意思嗎?不僅是我,劉千手和杜興也顯得有些緊張。那烏鴉本來沒什麽變化,等我們靠近後,它卻突然展翅往遠處飛了一段距離。我合計著,難不成它是在引我們去什麽地方?可這是隻烏鴉啊,它怎麽這麽有靈性呢?劉千手的意思是不放過這機會,一踩油門跟了過去。我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遇到危險,心裡也沒個計劃,但突然間靈光一閃,我想到了QQ神秘人。

  我急忙打開手機,想知道他有什麽提示沒有。在QQ剛登上的一刹那,他那邊就離線發給我一張圖片。我點了接收,心也撲通撲通跳起來,我不信那烏鴉,也不信那筆仙的提示,但QQ神秘人有提示,這很說明問題。等圖片接收成功時,我望著它愣住了,這又是一個神提示,圖片裡沒什麽花哨的東西,只寫了一個“孔”字,就跟筆上刻的那個一模一樣。我不懂這字到底有什麽含義,更不清楚它跟這一系列的死亡案能有什麽聯系。

  這期間烏鴉加速了,它也不等我們,展翅往遠處飛。也虧得我們有警車,才未和它拉開距離。我們對燕山鎮不熟悉,為了防止迷路,杜興還特意留意我們走過的路。大約過了半個鍾頭,我們開到了郊區,那烏鴉一閃身飛入一片林子裡。

  這裡很荒涼,霧氣在這裡更濃了,襯托著夜色中的樹林,看起來竟有種鬧鬼的感覺。我們的車不能進林子,只能在這裡下車。望著這片樹林,我猶豫了,我們可沒帶武器,要光去找烏鴉還好說,但誰知道裡面會不會有惡人或者野狼野狗的。杜興不怕,他看劉千手也望著林子猶豫了,索性開口說:“得嘞,咱們不進去看看心裡肯定惦記著,既然這樣,那就往裡走一段看看啥形勢。”

  他帶頭,我倆一左一右,就這麽進了樹林。剛開始全都正常,除了有偶爾刮過來的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但突然間,有一陣笛聲傳了過來。這笛聲跟在陳小魁家門口聽到的那個很像,只是這次我一聽到笛聲,整個人變得特別敏感,畢竟這是林子裡,半夜出現笛聲,那吹笛兒的肯定不是個正常人。怪事還在後面,沒想到劉千手聽到笛聲,整個人又突然變煩躁了。

  這次劉千手的反應比較大,抱著腦袋直哼哼,還恨恨地罵了一句畜生。我心裡挺不是滋味,一方面看劉頭兒這德行,尤其那難受勁兒,我都替他心疼;另一方面,他罵的畜生一定指的是那吹笛人,我懷疑劉頭兒認識他。我沒工夫問什麽,現在保護劉頭兒要緊。我和杜興一人架著他一隻胳膊,拎起來往林子外面逃。

  那笛聲很短暫,或者是看我們逃遠了,他就停止了吹笛子。我和杜興都稀裡糊塗的,搞不明白怎回事,等出了林子後,劉千手的症狀緩和了不少。我建議道:“頭兒,這裡邪門,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劉千手向那林子裡望了望,看得出來,他一臉的不甘,也稍微有點懼怕的感覺。他最終接受了我的建議,我們回到了警車裡。

  劉千手這狀態不適合開車了,他就坐在副駕駛上,杜興當起了司機。我發現自打上車後,杜興就有點怪,沉著臉一句話不說。我以為他是擔心劉頭兒,也沒在意。別看我們今晚遭劫,但不幸中的萬幸是沒有人員傷亡,我合計我們這就回去了唄,可沒想到杜興把車開出一段後停了下來。我搞不懂杜興要幹啥,問了一句。

  杜興跟我倆說:“那烏鴉是個重要線索,它鑽到林子裡,笛聲就出現了。這吹笛人一定有問題,甚至很可能是凶手,咱們今晚把他放了,以後逮他就難了。這麽著,劉千手留下,李峰你跟我回去,咱們試試能不能把凶手逮住。”

  我心說開什麽玩笑,剛才我們仨進去前都打怵呢,現在少了劉千手,他竟然還有膽帶我回去。我呵呵一聲搖搖頭。但杜興上來倔脾氣了,先下了車,還死活把我拽了出來。我是真不想出去,這不是膽小不膽小的事,而是現在沒準備就往虎穴裡闖,太不明智。

  最後我跟杜興談了談,我倆采取個折中的辦法。杜興用無線電呼叫警局,讓他們找人來支援,我倆趁這期間再回去探探路。我發現我是被杜興給騙了,他答應得挺好,隻探探路就行,可誰能想到,他進了林子就攔不住了,硬是把我帶到了林中深處。而且他還拍拍褲帶跟我強調:“咱們並不是沒帶武器,褲帶的威力也不能小瞧嘛。”說實話,我沒覺得褲帶有啥用,除非逮住機會勒人。這期間笛聲又響了一次,這讓我既有些緊張又有些安慰,因為笛聲在,說明那人還沒走。

  我發現這林子本身就挺怪,隨著漸漸深入,地表的泥土也有很大的變化。之前是硬邦邦的,現在踩上去給人一種軟乎乎的感覺,甚至蹲下身聞一聞,這土還挺臭。我估計是這林子平時沒什麽人來,那枯枝爛葉一點點堆積腐爛,弄得這裡出現這怪味兒。但這種土質也為灌木提供了豐富的養分,讓它們撒歡長,全都快一人高了,我有時不踮著腳,都看不到前面的景色。

  杜興在前面帶路,其實哪有什麽路,就是憑直覺亂走,試圖發現吹笛人的蛛絲馬跡。等我們深入大約有一裡地的距離時,突然間看到一處比較怪異的灌木叢。這灌木叢明顯被人做過手腳,被攏成四大塊,每一塊就跟扎小辮一樣扎起來。尤其這一個個灌木堆中還鼓鼓囊囊的,好像藏著什麽東西。杜興擺手讓我停下來,指著這幾處灌木示意。我也合計著,這裡面弄不好藏著線索,為了保險起見,我把褲帶抽出來捏在手裡。接下來我壯著膽子跟杜興一人一個灌木堆檢查起來。

  我握褲帶的手防備著,另一隻手抓著一把把灌木往外拽,我是想用逐步剝離的方式讓裡面全露出來。我也想過裡面會什麽樣,能藏著什麽秘密,難道是古怪的工具嗎?這不是瞎猜,昨晚富太太的離奇死亡看似意外,尤其還有那個烏鴉配合著,可自打林中笛聲的出現給我提醒後,我覺得廣告牌意外砸落以及花盆落下,極有可能是人為的。我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心說一會兒見到什麽,自己都不要害怕。

  可沒想到我還是被嚇住了。也是趕上那寸勁了,我又拽了一把灌木,裡面的東西一下全展現在我面前。這是個血糊糊的肉團子,有些地方還夾帶著毛發,有兩個長耳朵,這長耳朵還被一個鉤子穿著,吊了起來。很明顯這是隻被剝了皮的兔子。這還不算啥,最讓我反胃的是,它一定死了好多天,肉上生滿了肉蛆,密密麻麻的,最大的都快趕上小手指頭了,在肉上晃悠悠的,特別刺激人的眼球。

  還好我沒吐,但也不想再看到這玩意兒,我把那灌木都塞了回去,還急忙借著月光看著自己雙手,總怕這灌木上也有肉蛆,借機爬到我手上來。杜興那邊也遭遇了跟我類似的情況,他比我直接,惡心地“咦”了一聲,又對著那肉團子唾了一口,之後才用灌木把它塞上。我問杜興怎麽會這樣,什麽樣的變態才能有如此喪心病狂的舉動呢,杜興也沒個準確答案。

  這時候,笛聲又響了,似乎他知道我們在幹什麽,就用笛聲來提醒一下,有催促我們趕路的意思。我退意更濃,又勸了杜興一句,可杜興就是不走,還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跟我說:“離咱們請求支援都過半個小時了,那些警察該來了,咱們別退,還往前走,爭取把那吹笛人拖住。”我算認栽了,心說跟杜興在一起,瞧著自己練膽吧。

  我倆繼續深入,沒多久怪事又來了,這次不是什麽灌木堆了,而是出現了一條路。這冷不丁出現這麽條路,讓我極不習慣,尤其這路上還點了一排燈。這燈很古怪,燈座貌似是鐵的,裡面盛著油,帶著燈芯,燈芯被點著,發出微弱的火光,在整個燈外還圍著一個小罩子,怕起風把燈吹滅。每隔三五米,就擺著一盞這樣的燈,連成一條直線,延伸至百米外的地方。這三五十盞燈同時點著,雖然發出的光不太亮,卻給我心裡帶來不小的壓力,尤其還身處在這種黑暗的林子裡,這一對比,讓我心臟不由得怦怦亂跳起來。

  自打接觸這個吹笛人以來,我的第一評價是他有點神秘,等遇到那兔屍後,我又加了一條,他比較惡心,現在被這像引魂燈一樣的陣勢一刺激,我最終給他的定位是邪乎!我突然有種感覺,這次遇到的案子,是自打我加入二探組以來最難的一次。

  我和杜興都保持著警惕,沿著這條路往裡走。我打好主意了,一會兒真遇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我倆搞不定的話,我就趕緊招呼杜興撒丫子逃。這一百多米走得跟受刑一樣,尤其中間還遇到一個臭水坑,水倒不怎麽深,還沒到腳脖呢,只是淤泥太多,我倆蹚過去後,鞋都重了許多。

  在這百來米盡頭,路兩旁出現四棵大樹,這就是普通的楊樹,只是樹齡很大,樹乾都有人腰般粗細了。在離地三米多高的地方,每棵樹上水平釘著一個木樁子,上面掛著一塊白布。這白布圍成一個圈,裡面好像藏著什麽東西。在微風吹過的時候,那白布就抖著,很詭異,放眼一看,四塊白布全部起舞,就好像四個吊死鬼在空中跳舞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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