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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案實錄2》第16章 疑案(2)
  第16章 疑案(2)
  我見到侯國雄的第一眼後,當場愣住了,因為我發現我錯了,這個人我還真見過一面。在東北錘王案中,我和杜興不是去省裡送過一次資料嗎,卻因為高速封路,我倆被卡在高速路口,那時有個爺們兒過來借火,就是這個侯國雄。當時他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卻又很靈驗的話,我本來都快把他忘了,這次見面,我全想起來了,一時間愣住了。這期間侯國雄也在看著我,我覺得他肯定認識我,但他根本不提這事,還擺手讓我坐在一個椅子上。

  劉千手隻負責帶人過來,現在他倒輕松了,窩坐在一個沙發裡,找了本雜志隨便翻閱。我心裡有點警惕,總覺得這事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在躺下去以後,我問了一句:“侯醫生,你要怎麽治療?”侯國雄從兜裡拿出一塊秒表,還跟我噓了一聲說:“你要安靜,也要配合我,你呼氣的時候在心裡數一,吸氣的時候在心裡數二,眼睛更要盯著秒表看。”我知道這又是催眠的一套理論,我不知道其他厭食症患者看心理醫生時會不會也是這種治療方法,可現在我都被趕鴨子上架了,尤其還有劉頭兒在,我合計一番妥協了。

  我盯著那秒表,漸漸地雙眼上來一絲倦意,稀裡糊塗地閉上了眼睛。在睡夢中,我貌似還聽到一些對話,是侯國雄在跟劉千手交談,只是他倆交談的語氣不怎麽客氣,貌似有些爭吵。我有些著急,可這時候身子根本不受我控制,甚至連大腦都麻木了,我只知道有這個事,一轉念,睡過去了。我睡得迷糊,醒得更是突然,沒有外力的干擾,我卻跟過電一樣一哆嗦,猛地睜開了眼睛。我還在診室裡,不過當我一扭頭又看著侯國雄,尤其看到他那舉動時,心裡突然來了一陣懼意。

  侯國雄現在的眼神很可怕,目光中一丁點人類的感覺都沒有,反倒像一匹野狼,發出陰森恐怖的獸光。他正盯著劉千手看著,而劉千手卻把他當成不存在一樣,依舊低頭看著雜志。我醒來後一直沒動,但眼睛睜開了,尤其這會兒愣愣地看著侯國雄,也讓他察覺到我,他猛地一扭頭又看起我來。

  不得不說,他用這種目光看著劉千手,我還勉強能接受,可他又這麽直接看著我,就把我嚇住了。我本來正從躺椅上爬起來,被他的目光一逼迫,我竟一失手整個人從椅子上側歪下去。我這舉動引起了劉千手的注意,他急忙起來往我這湊。我顧不上疼,爬起來拽著劉千手想走。我覺得這心理醫生忒邪門,弄不好有精神病,我倆還是早點離開為妙,甚至回去了我也得跟小鶯反映反映,以後啊,少跟他合作。

  可劉千手沒有急著走的意思,還問我怎了。我扭頭又看了侯國雄一眼,這時的侯國雄,恢復常態了,也站起身,一邊往我倆這兒走一邊說:“李峰,有句話你要記住,有時候有些東西被藏起來,或許是為了你好,不要特意去挖掘它,不然會有麻煩的。”

  我不知道他這話具體指的啥,但我猜,一定跟我頭腦裡那個模糊的記憶有關系,就是上次劉千手勒我後,我突然記得的片段。我急著要走,也沒多尋思這話,連忙點頭應了下來。劉千手也問我一句:“感覺還厭食不?”我連連搖頭,說現在很有胃口,感覺能吃下一頭牛去。其實我是編的,就憑侯國雄搖一搖秒表,我這厭食症就能改善?那也太假了。可劉千手信了我的話,還滿意地對侯國雄說聲謝謝,他一定跟警局有啥協議,反正我倆沒花錢。在出門的一刹那,我又偷偷看了一眼侯國雄,他沒看我倆,正捂著嘴咳嗽呢,貌似感冒了。

  劉千手真實惠,這次也不摳門了,帶我吃了一頓大餐,菜是沒少點,可我依舊吃不下去啥。最後不得不打包拿回去,這倒便宜了杜興。我以為劉千手會不樂意呢,畢竟我剛才撒謊了,說厭食症好了,可自打出了診室,他就對我這厭食症不怎關心了,還應付地來了一句:“又沒好啊?那沒事,咱們接著想辦法嘛。”我突然有種感覺,劉千手這次帶我去看心理醫生,只是拿治療厭食症當個幌子而已。

  杜興比劉千手強多了,他給我提個建議:“李峰,你他娘的就是活自在了,以前趕上大饑荒的時候,什麽人肉不人肉的?那樹皮草根都被啃了,有一盒餃子,那可是上天的恩惠,你現在就知足吧。”

  這觀點我也認同,杜興又往下說:“今天你小子忍一忍,就別吃飯了,餓上一天試試,等明兒一早,咱倆去地攤吃早餐去,我知道一家地攤,就在工地旁邊,每到早晨,很多民工在那兒吃飯。一來你是真餓了,二來看看人家那食欲,保準能胃口大開。”我一合計,就按杜興說的辦,我倆試試去唄。而且當天晚上,我還去杜興家住了。

  我倆也沒特意起個大早,估摸7點鍾左右去了那個地攤,我發現杜興說得真對,那幫民工吃飯,何止是有食欲?他們那食欲也太好了,都低著頭呼嚕呼嚕吃著,大有把這地攤吃黃了的架勢。我倆跟別人拚了個小桌,點的是很傳統的早餐,豆腐腦和油條。杜興吃自己的,我則一邊吃一邊四下看著,從其他民工身上尋找吃貨的靈感。

  突然間,我手機響了,是QQ的提示音。我心說這一大早晨的,誰這麽無聊叫我,莫非是第四人?我沒記錯的話,自打從燕山鎮回來,他就沒露過面,大有銷聲匿跡的架勢。我急忙掏出手機,點開看一眼,還真是他。他問了兩字:“在不?”說實話,我挺想他的,甚至也想他的提示,我們現在遇到的這個人舌頭案,一點進展都沒有,我真想他能提示點東西。我有好多話想跟他說,但一時間又不知道從哪說起,最後我怕他等久了又下線,隻急忙回了一個字:“在!”

  這樣緩了一會兒,第四人又發來一句話。按之前的經驗,我以為第四人又會發圖片呢,可誰能想到他這次這麽直接,發的話還這麽折磨人。他問我:“那人舌頭餃子吃起來啥感覺?啥味的?”我剛有點胃口,盯著手機的同時還正把一杓豆腐腦放在嘴裡,他這麽一說,我那惡心感又來了,噗的一聲,把豆腐腦全噴出去了。

  也虧得有手機擋著,不然這一口都得噴在桌子上,饒是如此,我還是被同一桌吃飯的民工鄙視了。他瞪了我一眼,不吃了,喊老板算錢。我也理解他,豆腐腦這東西,噴濺出去,看著確實惡心。杜興還問我一句:“你怎了?吃個早飯還看手機,這下好了吧,吃吐了。”說完他還就勢要搶我手機。我沒給他,但聽話地把QQ關了。

  我真不知道第四人這次為何這麽邪門,問我這件事,本來我想跟杜興念叨念叨來著,後來一合計還是算了,等吃完飯回警局,我套套話再說。我又沒啥胃口了,勉強吃幾口,沒辦法,杜興本來想的好法子,全被第四人一句話給攪和了。回去後,我又把手機打開。想了想,我剛才下線可沒跟第四人打招呼,這多少有些不禮貌,我也擔心他等不了這麽長時間,早就走了。可沒想到,他依然在線,看我上線後還主動問了一句:“剛才乾嗎去了?”我就隨便解釋一下,他也不跟我客氣,話題一轉又說了一個事,或者準確地講,他用圖文的形式告訴我一個驚天的秘密。

  他先發一個圖片,是個千手觀音,但腦袋那地方被PS了,換成劉頭兒的大頭貼,而且在這觀音像旁邊還跪著一個人,咧個大嘴把舌頭伸了出來。我一下聯想到舌頭案了,心說按照第四人的提示,難道這案子是劉千手做的?我被這想法嚇住了,腦門都有些呼呼往外冒汗。這還沒完,第四人又說:“記住了,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是你或者是杜興!”

  這時候我和杜興都在辦公室,杜興正趴在桌子上呼呼睡呢,我有種立刻告訴杜興的衝動。他都這麽說了,而且劉千手本來就很神秘,我覺得我和杜興兩人的智商加起來都頂不過劉千手,他要是想害我倆,那我倆可太危險了。但我剛喊了一句杜興,第四人又給我發消息,囑咐我,現在不要急,不要表露出什麽,等他下一步的指示。我有種想罵第四人的衝動,心說你有這話早說啊,杜興都被我叫起來了,我怎圓這個場子?更可氣的是,第四人還下線了。

  杜興睜開迷糊的眼睛問我:“叫我幹啥?”我腦筋飛轉,想琢磨個借口出來,但問題是真沒啥好借口,最後我冷冷地望著他,說了句:“沒事!”這也就是我跟他關系鐵,換作別人,早掄拳頭了。他抱怨一句:“沒事你叫我幹啥?”接著又趴桌子上補覺。我盯著手機發了半天呆,最後無奈地暗歎一口氣,突然間,我覺得我好有壓力,而且我也徹底迷糊了,真不知道劉千手和第四人之間到底什麽關系,劉千手又為何有害我和杜興的心思。

  這一上午就稀裡糊塗地過去了,等快到中午時,劉千手從辦公室走出來。我發現我現在打心裡對他有提防,尤其看他過來,我整個心都不自覺地快跳起來。劉千手進來後跟我們說一個事,有個公寓的老板打電話報警,說他那兒發生了一起凶案,讓警局速派人去看看,而且劉千手還特意強調,這凶案或許跟舌頭案能聯系到一起。這去現場的事,現在都歸我和杜興管,我倆不耽誤,開了警車往那兒奔。

  其實這個公寓也算是半個賓館,那老板把一些房間改成情侶套間,對外日租。我倆過去後,那老板帶著我們上了三樓,指著最裡面一個房間,哆哆嗦嗦地說:“那裡死人了,警察大哥,我害怕,就帶你們到這兒了,你倆過去看看。”我心說他這年紀我叫他叔都行,被他反叫大哥,我有些不適應。

  杜興有些懷疑,在一旁問了一句:“爺們兒,你不在這兒待著也行,但你告訴我,那房子死的是男是女?還發現什麽線索了?”那老板搖搖頭,說他沒敢進那房間,那房間三天前被一個小夥訂了,而且像這種情侶套間,在訂出去後,他們都不會過去打擾的,可今天中午到了結帳的時候,那小夥也沒下來,他就合計著上來問問,沒想到剛走到房門口,就發現有血從門縫溢了出來,這才報的警。

  我聽完的第一感覺,這案子小不了啊,血都流出來了,這得死幾個人啊?我和杜興不再為難這老板,我倆特別嚴肅地對待這件事,一同小心地向那房間靠去。等來到這房間前,我倆一左一右地站在門兩旁,我還順著門縫看了看。跟那老板說的一樣,有一股血跡貼著門縫溢了出來,而且看架勢,都有凝固的跡象了。雖說自打進警局到現在,我也接手了幾個案子,算是有經驗的刑警了,但看著血跡,心還是有些撲通撲通地亂跳。

  杜興給我使了個眼色,讓我沉住氣,他先敲了敲門,問一句:“裡面有人嗎?”沒人回答,他這問話聲只在走廊裡傳出一股回音來。事先老板已把鑰匙給了杜興,杜興就拿著這把鑰匙警惕地把門打開了。杜興很有經驗,怕凶手在門口埋伏著,在推門的一刹那,他不僅沒進去,反倒急向後退了幾步,還把槍舉起來準備好。

  我也很敏感地舉槍配合著,誰知道這門後會什麽樣,會不會有個變態舉著一把利斧砍向我們呢?門開後,我們並沒遇到任何危險,可當我看清門裡的情況時,腦袋嗡的一聲。我描述不出心裡的感受,反正驚悚、詭異、變態、血腥這類的字眼一一浮現出來。

  有一個男子的裸屍,跪在門口,雙手被反綁在背後,他低著頭,嘴上有傷,一時間我看不到傷口什麽樣,反正一股血跡從他嘴角開始,一直延伸到地上。他下體也受到重創,那根棒子被人割了,那裡一片狼藉,同樣也出了不少血。地上的血,就是由這兩個傷口流出來的。這還不算什麽,在兩旁的牆上,被人用刷子沾著血,寫滿了“孔”字。

  我心說筆仙案不是了結了嗎,張峒和陳小魁都死了,筆販子坐了牢,怎麽這勾魂的“孔”字又出現了呢?而且還被寫出來這麽多。我實在壓不住了,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甚至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頸動脈也在抖動著。杜興比我鎮定一些,但也沒好到哪去,他罵了句“他娘的”,就拿起電話打起來。

  這電話是給劉千手打的,接通後,他對著電話大喊:“劉千手,快點叫支援,把警局裡最好的法醫、血跡專家、痕跡專家全都叫來,這他媽是大案啊。”我沒聽清劉千手怎麽回話的,但我合計著,用不了多久,支援就會趕來。我倆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現場,防止現場被破壞。我和杜興沒進屋,就守在門口。杜興對我擺手,那意思我倆一起蹲下來,看看那男屍的臉啥樣。

  可男屍距離我倆有點遠,我們蹲著也看不清,杜興又伸手過去,想把他的臉往上抬抬。沒想到還沒等杜興抬呢,他竟有反應了。他抖了一下身子,借著這個勁,失去平衡,一個側歪倒了下去。其實這並不怪異,這男子一定是剛死不久,他這一抖算是死後的條件反射,可壞就壞在他倒在血泊裡,啪的一聲,把我和杜興身上濺得全是血點子,我臉上也沒幸免,濺上了幾滴。

  我倆不是一直好奇這男子臉啥樣嗎,現在可好,他這造型,讓他的臉一覽無余地展現在我們面前。他雙眼被人橫著抹了一刀,也是血糊糊的,他嘴巴更恐怖,貌似被人剪了,還齊著嘴角剪的,讓那裂開的傷口延伸至耳邊。這畫面很有視覺衝擊感,我被他猙獰的外表嚇住了,腳一滑,跌坐到了地上。杜興也被弄得直惡心,把頭扭到一旁緩一緩。

  我倆這麽待了一小會兒,杜興開口說:“李峰,你先去洗洗,把身上的血點子弄乾淨了。”我機械般地說了聲好,又站起來找洗手間。我穿的可是白襯衫,被血一濺,要是等幹了再洗就難洗了。我在洗手間又是洗臉又是搓衣服的,本來並沒多想,但人的潛意識總愛作怪,不經意間,我猛地想到一個可能。

  這男人的舌頭沒了,極有可能被凶手拿來包餃子了,他的生殖器也沒了,難不成也被包餃子了?我一下被這想法弄得惡心巴拉的,我不能接受自己吃了別的老爺們兒的那個東西,忍不住對著洗手盆哇哇吐上了。其實我這就是乾嘔,早上吃的那點豆腐腦早消化沒了,胃裡是空的。

  或許我這嘔吐聲很大,把杜興都引來了。他沒進來,就站在門口,一邊看著案發現場,一邊又抽空瞅瞅我,說了句:“李峰,振作點,別這麽娘們兒!”我心說你還有心情說我?我不客氣,提了一嘴:“大油,那男屍生殖器沒了,你說那玩意兒去哪兒了?”杜興也不笨,一下反應過來,他早晨吃得多啊,這一通吐可好,把門口弄髒了好大一片。我發現我倆真是難兄難弟,先後吐了不說,精神上也都挫了一大截。

  這次是劉千手帶隊,沒用一刻鍾,他就領著一幫人趕了過來,小鶯也在裡面。我看到小鶯來,稍微安心一些,我相信她的水平,但那房間看著太難受了,我也沒打算跟他們進去,就跟杜興一樣,站在走廊裡。他們可有的忙了,這現場需要收集的線索太多了,劉千手也看出我倆很難受,索性安排個輕松的活兒。他讓我倆去樓下,找老板聊聊,收集下房客的資料。

  這種情侶套間,入住都要登記的,我們查了資料,也知道這房客的姓名和身份證號了。杜興趁空問了一句:“這房客帶來的女的什麽樣?”其實他這麽問也沒錯,能來情侶套房住的,肯定都是情侶,但那店老板搖搖頭,說那房客是自己來的,並沒帶女子。這讓我聽得一愣,不過心裡也有個猜測,那女子弄不好是後來的,男子先開房在上面等著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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