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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婢女》第24章 佔走童真(2)
  第24章 佔走童真(2)
  半晌,才從寧氏的喉嚨裡,發出長長的一聲抽泣聲,這聲音像是從什麽地方擠壓出來的。緊接著,寧氏的面孔也痙攣地抽動了幾下,馬上就變成了一副強忍住哭泣的怪相。這副怪相讓菊花更害怕了。她現在才發覺,原來太太也是這麽醜陋。此時太太臉上所有的肌肉都凝固了。拉得很長的嘴唇,向上揚起的眉毛,被剛才淚水衝刷掉的脂粉,以及眼角的幾條皺紋,一切都被繃緊了,變硬了。她又為自己的發現嚇了一跳,想放開寧氏馬上跑掉,可是她沒有。她搖了搖木然、癡呆了一般的太太,提高了聲音問:“太太,太太,怎麽了?”

  寧氏又從喉嚨裡發出了“咕嚕”一聲,回過了神。她的目光又落在菊花身上,看了半晌,嘴唇開始劇烈地哆嗦起來。

  菊花見了,忙說:“太太,你要說什麽,就說吧。”

  可是寧氏嘴唇哆嗦一陣,卻什麽也沒有說,她又看了看菊花,突然掙脫菊花的手,搖搖晃晃地向樓上跑去了。

  菊花呆了。她雖然知道太太心中埋藏著痛苦,可還沒見她這樣爆發過。呆了一會,她有些不放心起來,鼓起勇氣,衝上樓,第一次走進了老爺和太太的房間。

  菊花走了進去,就看見太太正伏在被子上,肩膀一聳一聳地在哭泣,那哭聲雖然被她死死壓抑住了,可菊花仍聽得出來,那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痛苦、悲傷和憂鬱的哭聲。這聲音雖不大,卻可以像錐子一樣刺痛人的心靈;雖然柔弱,卻可以像最強大的武器一樣摧毀牢固的城牆。菊花聽了一會,心裡莫名其妙地也泛起一種酸楚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安慰太太,半晌,隻好默默地走到寧氏身邊,坐下了。

  哭了一會,寧氏不哭了。她在被面上蹭掉了眼角的淚水,手撐著床坐了起來。這時,她才似乎是剛發現身邊的菊花,驚訝地說:“你……來了?”

  菊花以為太太會責備她擅自闖進房來,便站起來說:“我、我不放心太太你……就來了。”

  寧氏又瞪著淚水模糊的眼看了一陣,嘴唇開始哆嗦起來。她不待自己說話,突然一下抱注了菊花,又伏在菊花身上抽泣起來。一邊流淚一邊急切地喊著說:“菊花,我的妹子,菊花,好妹子……”

  菊花一聽,嚇了一跳,急忙說:“太太,你說什麽?我是下人,你別那樣叫……”

  可寧氏卻更衝動了,不但繼續那樣叫著菊花,還雙手扶了菊花的肩,急切地說:“不,我的好妹子,你坐下,聽我對你說。”

  菊花隻好又在床沿上坐下了,茫然地看著寧氏,說:“太太,你說吧!?”

  寧氏又長長地硬咽一聲,擦了一把淚水說:“好妹子,我心裡苦呀。”

  菊花知道她心中苦,可不知道她苦在哪裡,於是老實地問道:“太太,你苦什麽?”

  寧氏眼中又湧上了淚水,抽泣著說:“我沒孩子!沒孩子!你知道嗎…·”

  菊花猛地明白了,原來太太是為沒孩子而痛苦。她抬頭看了看滿屋的泥娃娃和布娃娃,又看了看帳子裡貼著的百子圖,這才想到太太為什麽今天見了那些孩子,是那麽又高興又傷感,也才明白了太太在送走孩子後,為什麽一下變得這樣痛苦。她還是個姑娘、少女,還不能完全理解一個女人沒有孩子的痛苦。可她畢竟也是女人,聽了寧氏的話,也不禁對面前這個不愁吃穿、又漂亮又有地位的女人產生了深深的同情。可是!她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的主人,因為她還沒這方面的任何經驗。正在她束手無策時,又聽見寧氏悲愴地說開了:“我的好妹子,你說我的命怎麽這佯苦呢?你說蘭府今後怎麽辦呀?天啦,我就為什麽不生育呀?為什麽呀……”說著,寧氏用頭撞起床頭。

  菊花見了,急忙抓住太太。善良的她也不由自主地掉下了淚水,帶著哭腔勸著寧氏說“太太,你不要這佯,不要這樣……”

  撞了一會,寧氏不再撞了,抬起頭來,見菊花在一旁“嚶嚶”地哭著,這時,自己倒過意不去了。急忙去拉過菊花,掏出自己的手巾,為菊花擦去了眼角的淚水。一邊擦,一邊說:“別哭了,好妹子!我就知道你心軟,善良,會體貼人,是個好姑娘!”

  這樣說著,菊花果然不再哭了。

  這時,寧氏站起了身,走到衣櫥邊,打開門,從裡面取出了兩件衣服,用手托到了菊花面前,說:“菊花,你看,這兩件衣服的料子和花色好看嗎?”

  菊花不知怎麽回事,隻以為是寧氏將自己的衣服給她看,於是就不假思索地回答說:“好看。”

  寧氏一聽,高興地說:“好,只要你說好看,我就高興!來,你拿著!”

  菊花頓時傻眼了,急忙後退一步說:“不不!太太,我怎麽敢要你的衣服呢?”

  寧氏說:“怎麽是我的?是我專門給你做的呢!”

  菊花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又後退一步說:“不,太太,這怎麽可、可以呢?我、我已經有、有了那麽多衣服……”

  寧氏說:“我的好妹子,這各是一回事,這可是我特地送你的呢!”說完,不由分說,把衣服塞進了菊花手裡。

  菊花捧著衣服,還是顯得茫然和不知所措地望著寧氏,嚅囁著說:“太太,這、這……”

  寧氏扶著她的肩,親切地說:“好妹子,你別這樣不好意思,該收下就收下吧!來,你坐著,我還有話對你說呢!”

  菊花遲疑一會,隻好又捧著衣服在床沿上忐忑地坐下了。

  寧氏也去挨菊花坐下了,手親切地撫摸起菊花耳邊的鬢發。一邊撫摸,一邊關心地問“還住得慣吧?”

  菊花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兩隻眼睛像十分警惕的小鹿般看著門外,好像要隨時逃走的樣子。她胡亂地點了點頭:“嗯。”

  寧氏又盯著她:“老夫人、老爺和大夥對你都不錯吧?”

  菊花又點了點頭:“是。”

  寧氏把手從菊花頭上放了下來,先獨自歎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說:“好,知道這些就好!好妹子,我今天可有一件事求你了,你可得答應我……”

  菊花以為是吩咐她乾活,急忙說:“太太要我幹什麽,盡管說。我本來就是來乾活的……”

  誰知寧氏又馬上打斷了她的話,說:“看你想到哪兒去了?家裡的粗活哪要你乾!”說完,又歎了一口氣,然後目不轉睛地看著菊花說:“你還沒答應我呢!”

  菊花不知寧氏要她幹什麽,心裡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她抬起頭來,正好碰上了寧氏那對審視的目光,心裡更慌亂了。可是她馬上就鎮靜了下來,心裡想:“管它幹什麽,總不會讓我去殺人放火吧。”想到這裡,就對寧氏說:“太太要我幹什麽,隻管說,我答應。”

  寧氏聽了,立即把手放在菊花的大腿上.高興地拍了拍,這才說:“這就好!還是我們女人知道女人的苦楚!好妹子,你,你幫我生……生個孩子吧!”寧氏遲疑著,終於說出了最後幾個字。然後,目光就定定地落在菊花臉上。

  菊花頓時吃了一驚,像被什麽撞了一下,猛地站起來,驚愕地看著寧氏,半天沒說出話來。過了一刻.她手中的衣服掉在了地上,這時才像眼睛裡進了沙子一樣,不斷地眨著眉毛,看著寧氏問:“什麽?你說什麽,太太?”

  寧氏看著菊花,橫下了一條心,她不慌不忙地過去抓住菊花的手,安慰地說:“你別怕,菊花!幫蘭府生一個孩子,這是真的!老爺也很喜歡你……”

  菊花沒等她說完,驚恐地連連向後退去。她的身子觸火似地哆嗦起來,臉上素有的玫瑰色變成了一副土灰的苦相,一切發生得這樣突然和意外,她沒想到太太要她做的是這樣的事。她一下覺得自己是這樣軟弱和無依無靠,像是被狂風忽然卷起的一片小小的樹葉。她磕碰著牙齒,恐懼地說:“不!不!太太,不……”

  說著,就想逃走。

  寧氏一下變了臉色,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看著菊花正色地說:“站住!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實話告訴你,我們看上了你,才把你接進來的。你以為我們家的飯就讓你白吃,衣就讓你白穿,房就讓你白住,福就讓你白享?讓你給蘭府生一個續香火的,是抬舉你呢!有什麽大不了的?女人不就是生孩子的嗎?”

  菊花的頭腦嗡嗡的,寧氏的話,她都聽清楚了。她的嘴唇顫抖著,像是隨時要哭出聲來。她的身子還是本能地後退著,兩眼仍惶恐地、緊張地看著寧氏,好像害怕寧氏會冷不防地撲過來抓住她。她從內心感到了一種恐懼。嘴唇顫抖了半天,終於又爆發地喊出來了:“不!不!這不能……”

  她沒等話說完,就猛地轉過身,“咚咚”地逃下樓去。

  走出寧氏和蘭洪恩住的“伴霞堂”,菊花來到園子裡。這時天色已近黃昏,空氣悶熱,好像要下雨。菊花站了一會,她是想忍住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園子裡黑黝黝的建築,立即成了怪物一樣向她撲來。她來不及多想,一口氣衝進月亮門,逃進了她往的房間。她“砰”地關上門,一下子撲在床上,就傷心地哭開了。

  當菊花痛苦地衝出寧氏的屋子,跑進自己房裡傷心哭泣的時候,蘭洪恩正邁著悠閑的八字步,走回了蘭府。

  他今天獨自一人去流江場上,查看了“洪恩小學”的施工情況。工程進展很順利,那些苦力們為了多掙幾個養家的錢,乾起活來不要命。一見了他,都齊聲歡呼他是積德行善的善人,恨不得將他用神龕供起來的樣子。蘭老爺聽了這些恭維的話十分受用,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他覺得沒白過這輩子。他心裡輝映著一片暖洋洋的陽光,懷著喜悅的心情,腳步有些飄然地從前門走到中院,卻一眼看見了那個叫習娟的姑娘,站在大門旁,倚靠著牆壁,宛若一尊塑像,兩眼冷冷地看著他。

  蘭洪恩一見,心裡暗暗吃了一驚。可他沒顧得上去多管姑娘那冷峻、陰沉,甚至帶著丕共戴天仇恨的神色,而是又把一雙淫蕩。邪惡的目光,落到了姑娘身上。

  姑娘因為昂著頭,挺著胸脯,因此,一對乳房顯得格外突出,像是要掙脫衣衫的束縛而衝出來。

  蘭洪恩的瞳孔又頓時變大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想摧毀一切的躁動,湧上了心頭。他呆呆地看了一陣姑娘那薄薄的衣衫下一對微微顫動的乳房。又把目光移到了習娟潔白的脖子上。

  習娟似乎知道蘭洪恩在看什麽,將雙手圍攏來,抱在了胸前。好像這樣,她就能護住少女的這對寶貝。

  蘭洪恩鼻子裡冷笑兩聲,忽然掛上了一副虛假、討好的笑容,走到習娟面前問:“你,在這裡看什麽?”

  習娟高傲地把頭歪向一邊,沒回答,換了一種姿勢站著。

  蘭洪恩不知道,此刻姑娘心裡,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一口口把他吃了。這不光是蘭洪恩騙了她,用粗暴的方式奪去了她比生命還貴重的貞操。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欺凌和恥辱呀!就在那一瞬間,她多年來用五彩繽紛編織起來的希望、理想,頃刻間破碎和消失了。她是一個深山中的窮人家的女孩,她自小得到的愛撫,只是來自母親催眠曲似的拍打,和她那一對脹鼓鼓的淌著奶水的乳房。在她的記憶裡,甚至記不清父親那粗糙的大手是否在她粉嫩的臉蛋上撫摸過。因此,當她從朦朦朧朧知道一點男女的事起,她就決心要護衛好自己的身子,讓今後自己的心上人一點一點愛撫個夠。可是她沒想到,衣冠楚楚的老爺會那麽輕易而粗暴地佔去了她的童貞。佔去了她的身子後,老爺卻並沒有履行他許下的諾言,並且壓根像忘了一般,提也沒對她提說一句。更重要的,是姑娘看出了蘭府的人是那麽狠毒,像蠍子的尾巴一樣。她只要一想到那天被老夫人叫打手毒打自己的情景,就忍不住氣憤得咬牙切齒!天啦,他們也下得了那份毒手,使她的臉腫了一個多星期,還沒完全消退。要不是大翠日夜為她敷藥,還不知現在會怎麽樣呢。從這次挨打後,她再不對蘭府抱什麽幻想和希望了。每天下午,她都來到這個中客廳的大門旁,眺望著家裡的方向,默默地在心裡對父母傾述自己的憤怒和委屈。剛才,她正在心裡沉思著,沒想到蘭洪恩從對面走了過來。待她發現時,躲開已經來不及了,於是就乾脆站下來,冷冷地看著他。

  蘭洪恩等了半天,沒聽見習娟回答,又接著問了一句:“聽見沒有,我問你在這裡看什麽?”

  習娟仍然沒有回答。片刻,忽然轉過身,昂頭挺胸地走了。

  “你回來。”

  可習娟像沒聽見一樣,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蘭洪恩立即怒火中燒起來,胸脯氣得一鼓一鼓的。他先前的好心情,已經被徹底攪亂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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